第347章
熵皇眼里闪过兴奋,道: “把朕的骨弓拿过来。” 有士兵将骨弓递到容熵皇的手上,容熵皇拿着,站起身来。 搭着一支骨箭,直直的瞄向林昭月的方向,松手,骨箭破风而去。 宁溪听到箭声,转过头去,就看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林昭月射去的骨箭。 昭昭怎么又回来了? 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让她省心。 就在宁溪愣神的一瞬间,狄安王找到机会,挥舞着大刀砍向宁溪的要害处。 然而,就在他即将劈中宁溪的瞬间,林昭月将手中的战刀全力朝着狄安王的后背掷去。 狄安王感受到后背的威胁,求生的本能让他收回手上的攻击,闪避到一边。 而此刻,骨箭已至林昭月身前,林昭月刚侧身,一把长剑便劈断了空中的骨箭。 林昭月转头看去,就见宁一站到她身前,一副保护的姿态。 “大哥。” 林昭月喊了一声。 宁一应了一声,对于她再次出现在北阳关好像没什么情绪,只道: “小心。” 宁溪见林昭月安全了,迅速回神。 趁着狄安王刚稳住身子,猛地一脚踹向狄安王的膝盖。 狄安王一个踉跄,宁溪挺枪而上,一枪刺穿他的盔甲,直直插进他的腹部。 鲜血喷涌,狄安王闷哼一声,一手握住她的枪尖,一手抓住她的手臂。 一支骨箭再次射来,这一次的目标,是宁溪。 宁溪想要躲,却被狄安王紧紧的抓住手臂。 林昭月刚刚被容熵皇放了暗箭后,便一直注意他的动作,见他朝着宁溪放箭,大喊道: “大哥,救师父!” 可他们离宁溪有些距离,宁一此刻就算是冲过去也来不及了。 宁一伸手拧断一个北厥士兵的脖子,将他扔了过去。 可终究还是慢了一息,那箭矢擦过那尸体,朝着宁溪射去。 宁溪侧过身体,那箭矢便直直的射穿她的手臂。 “师父!” 林昭月大喊道。 她记得容熵皇的骨箭是有毒的。 她焦急道:“去师父那边。” 容熵皇见射中了宁溪,哈哈大笑起来。 “宁溪,中了我的骨箭,你别想活过今天。” 正当容熵皇得意时,信使跌跌撞撞的跑过来。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容熵皇充满威慑的看他一眼,神色不悦。 瞧他这般样子,想来是不会有什么好消息。 他才刚开心一会,简直就是扫兴。 “何事这般慌张?” “陛下,国都…国都……被萧贼攻下了!” 容熵皇目眦欲裂: “你说什么?” “陛下,国都……不,整个北厥现如今已经被安国三皇子萧恹攻下了!” “不是还有颂拓将军镇守吗?” “颂拓将军被引去了域骨山,如今北厥内所有的兵力都去了域骨山,所剩兵力根本就抵抗不住萧恹的十万大军。” “废物!废物!通通都是废物!连家都守不住!” 容熵皇怒骂着,巨大的打击让他的身子摇摇欲坠。 他们出来不到两个月,北厥却彻底沦陷,而他们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 这样缜密的计划,这样深沉的心机,除了…… 容熵皇的目光直直的扫向宁溪。 “陛下,要现在回援吗?” “做好回援准备,朕先将那个贱人千刀万剐!” 容熵皇说着,拿起他的战刀,冲向宁溪。 宁溪折断手中的骨箭,直直插进狄安王的喉咙。 狄安王瞬间就没了气息,紧抓着她手臂的手骤然松开。 千机毒在宁溪身上快速发作,她头脑昏沉,无力的瘫在地上。 看着怒气冲冲的朝她奔来的容熵皇,扯唇笑了一下。 容熵皇的身手不比她低,她现在完全没有跟他一战的能力。 不过死前气气他倒也不错。 “啧啧啧~怎么?容熵皇发这么大的脾气,是终于发现北厥没了?” 容熵皇眼睛猩红,手中的战刀指向宁溪,声音阴狠。 “果然是你这个贱人,朕现在就将你千刀万剐,再剁成肉泥!” 话落,容熵皇手中的战刀重重挥下。 “师父!” “阿娘!” “宁姨……” 所有人的声音在此刻响起,兵荒马乱。 就在那大刀要砍到宁溪的脖子时,一支玄铁箭携着万钧之力,破风而来,咻的一声穿透容熵皇的头颅。 宁溪愣了一下,转头看去。 只见关外,一银发男子手持一把大弓,骑着马狂奔而来。 他的身后,跟着千军万马。 第340 章 那便是她的儿子吗? 众将士转头看去,看到的便是以雷霆之势朝着他们奔涌而来的军团,黑压压的,如潮水般看不见尽头。 他们步伐整齐,犹如闷雷从天边滚来,先是闷响,而后声音越来越大。 先是全速进攻的骑兵,他们骑于马上,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斜举手中的战刀,属于安国的黑底金边黑鹰大旗在他们头顶招展、飘扬,神圣不可侵犯! 光照在战士们手中的战刀上,散出寒芒,汇成一片银海,以势不可挡之力跃出海平面。 队伍还在不断扩大,绵延不绝。 为首的男子一头标志性的银发,一身盔甲,手拿一把赤羽弯月大弓,骑于马上,身姿凛然,自带一股君临天下的王者之势。 “三皇子!是三皇子!” 有人激动大喊道,继而便是如雷贯耳的呐喊。 “援军!我们的援军到了!” “我们守住了北阳关,我们成功了!” 安国士兵一片欢呼,而北厥士兵则一脸的灰败绝望。 容熵皇刚被敌人一箭射穿头颅,如今北厥能统领大局的便只有单宇王。 他挥舞着手中的令旗,打算找回士气,高喊道: “不要乱,全军保持队形,随本王血战到底!” 然而此刻充满绝望的北厥士兵根本就不听他的指挥,乱成一团。 他们出来时,还原本想着吞并安国成为最强国,可现在,他们不过才出来不到两个月,北厥没了、他们皇也没了。 “他们怎么能绕后,我们的元良呢?” “对啊!我们的元良呢?他们怎么能绕过北厥来支援北阳关,我们的六十万大军呢?” 正在那些士兵疑惑时,风信打开装着容珺头颅的盒子,递到萧恹面前。 萧恹接过,将那头颅高举上空。 看到萧恹手中的头颅时,所有北厥人大惊失色。 “元良,那是我们的元良!” “他杀了我们的元良!” “我们的元良被他杀了,怎么可能?那六十万大军呢?” “他们从北厥绕后,那就说明我们北厥已经沦陷了,六十万大军估计全军覆没,太可怕了!” “他们简直是魔鬼……” “恶魔……” 在一阵兵荒马乱中,男人凌厉、威严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带着极强的震慑力。 “犯我安国者!必诛之!” “犯我安国者!必诛之!” “犯我安国者!必诛之!” 所有安国士兵举刀呐喊,一呼百应,声音卷上苍穹,仿佛要将天空撕裂,冷风呼啸,整个大地都在回荡着他们的声音。 坚定的、决然的、无畏的、神圣的,带着极致的压迫感,足以击退所有的魑魅魍魉。 场面震撼,让人热血沸腾! 有些人,一出场,就有让天地黯然失色的本事。 宁溪看着站于首位,那张跟她有三分像的脸,一种骄傲、自豪感油然而生。 以前她没谈过恋爱,更没生过孩子。 体会不到什么叫亲妈滤镜,也无法领略为人父母的骄傲所在。 可是今天,她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 就像此刻,萧恹高举敌国太子的头颅,并不是什么唯美的画面,甚至血腥,可她却觉得帅爆了。 还有刚刚,他身后跟着千军万马,全场欢呼时,她恨不得告诉所有人,那是她的孩子。 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 但同时,宁溪心中又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她仔细端详着萧恹的脸,会恍惚,会有不真实感。 那便是她的儿子吗? 他在她肚子里时并不闹腾,特别安静,现在看着,确是个内敛的孩子。 她当初生下他时,他还是皱皱巴巴的一小团,皮肤也是红红的,丑得像只吗喽。 现在长开了,倒有几分能看。 萧恹…… 萧恹…… 宁溪默默的t?念着他的名字。 念完,又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 她意识渐渐抽离,视线也越来越模糊,耳边是各种声音。 “我们投降,别杀我们!” “对,我们投降……” 投降的声音不绝于耳。 萧恹的视线缓缓扫过他们,开口道: “降者……” 他话还没说完,一道空灵又充满力量的女声传过来: “降者,亦杀!” 萧恹顿住,转头看去。 便见宁溪撑着红缨枪,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有士兵道: “刚刚说话的是宁神吗?” “好像是,宁神怎么会说这种话?战场上,向来都是降者不杀的。” “这样会不会太过残忍了点?” “对呀!连降者都杀,这样传出去,别国岂不是觉得我们安国残暴无比?” “宁神莫不是伤到了脑子?这三皇子若是连降者都杀,必定会遭天下之人口诛笔伐……” 众人窃窃私语。 有质疑,有怀疑,亦有愤怒。 林昭月和宁一走到宁溪身边,林昭月扶住她,虽然心中十分担心宁溪的伤,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打断师父,只能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辰。 宁溪有了林昭月的搀扶,轻松了许多。 她的目光缓缓掠过交头接耳的士兵,收回视线时,眼神冷冽,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 她用尽全力高声道: “或许你们会觉得我的想法残忍,可是,你们怎么不想想北洲城的惨状! 北厥地处荒蛮,今年又逢雪灾,我们有多少人失去家园,有多少人的牛羊被冻死,有多少人会死在这个冬天。 这个冬天,对于我们土地辽阔,物产丰富的安国尚且艰难,你们以为他们北厥人哪来的那么多的物资来攻打安国? 他们靠烧杀抢掠,他们饿极了,是会吃人的! 打了这么多天的仗,他们那么多人,粮草早就被耗得差不多了。 可是你们可有看到他们脸上露出一丝丝粮食要被耗光的窘态? 如果你们现在去看看他们的伙房,一定会看到满地的尸骨!而那些尸骨,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安国的子民,北洲城的百姓,他们不放过我们的百姓,以人为食。 几个前朝余孽就能搅乱我们安国的正局,让你们狼狈不堪,你们觉得如果收纳五十多万个这样残暴的、毫无人性的异族,我们安国会面临的是什么? 那绝对是野蛮文化对文明文化的侵袭,我们安国会面临灭顶之灾,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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