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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那老鼠也同样飞快奔跑在车子旁边,始终保持着与车门平行的位置,好像在等待时机撞破车门而入。 那双向上看去的黑豆眼,人性化的流露出贪婪和凶残的光。 “咯吱――!” 利爪挠门的声音,突兀的在车子里响起。 工作人员目光一凝,颤巍巍的转头看向车门的方向。 然后―― “咯吱――!” 令人牙酸的声音再次清晰的响起,伴随着它的,还有金属车门上深深凹下去的一道利爪爪印。 外面挠门的那个东西,力气惊人大到能够抓得动金属。 要知道这可是厚厚一层的金属板啊! 这还没有完,挠门声一声接一声的响起,门上的划痕也越来越多,就好像外面的那个东西随时都能破门而入。 纵横交错的爪印像是落在了众人的心上,让车内的气压一秒低过一秒。 终于,坐得离车门最近的工作人员奔溃的大声哭喊道:“司机!司机你开快一点啊,我不想死!” 这一声像是打开了刚刚车内低沉惶恐的开光,让恐惧得话都说不出来的众人靠着喊叫声宣泄自己的恐惧。 “司机!司机!” “加速,把外面那个老鼠甩掉啊啊啊啊!!!” “妈妈呜呜呜,我要回家妈妈……” “为什么会有老鼠能力气大到这种程度啊,它真的是老鼠吗!” “司机别停!开快点开快点,不然我们都得死!” 七嘴八舌的喊声乱糟糟搅合成了一团,也怕得要死的副导演就算想要控制住这样混乱的局面也有心无力。 而被所有人喊着的司机,更是整个人紧张得疯狂出汗,湿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甚至抓着方向盘的手都几次没有抓稳,在大量的汗水下打了滑,让车子冲进了已经荒废许久的农田,直接冲着农田最边缘的一间破败砖屋而去。 车内的众人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快停车!停车!” 司机瞪大了眼,想要赶紧转换方向避免撞上农屋的事情发生,然后过度紧张之下,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四肢更是僵硬得可怕,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子撞上去…… “吱,嘎――” 那间破败得像是很久都没有人居住的小屋,忽然开了灯。 一名弯着腰的老妇人扶着门,从小屋里走了出来。 与此同时,眼看着马上就要撞到人而惊恐紧闭上了眼睛的司机,忽然觉得车身腾空了一瞬,就像是一双温柔的手掌将车子托着离开了地面,然后又轻轻放下。 车子,竟然在最高速的失控情况下,稳稳的停在了那间小屋门口。 老妇人身形沧桑枯瘦,身上披着老旧褪色的布料披肩,脸上一层层堆满了皱纹,却唯有一双眼睛,明亮得像是夜空中的星星。 她冷冷的看向车子旁边的黑暗,毫不留情吐出一个音节:“滚!” 黑暗中传来爪子刨地的躁动声音,像是锯齿类动物在进攻前的准备。 也像是焦躁的犹豫。 最终,车旁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恶狠狠的瞪了老妇人一眼,转身跑了。 那些爪子刨地的细碎声音,顿时消失不见。小屋前,重新恢复了安静。 老妇人这才松开扶着门框的手,拖着枯瘦的身躯颤巍巍的走到车子旁边,敲了敲车门:“还在等什么呢,睁开眼睛吧,什么都没有。” 听到有人的声音传来,刚刚被吓得闭眼不敢看的众人,这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 然后那个坐在车门旁边的工作人员,就冷不丁的对上了车窗外老妇人的脸。 他顿时惊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从车门旁边退到了里面来。 老妇人看得清晰,不太高兴的冷哼了一声:“以貌取人的小崽子,就这么对待救了你的神?现在的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工作人员过大的反应似乎让老妇人很不满意,她背过手去,摇着头走向小屋,嘴里低声嘀咕着:“以前还知道祭神供奉,最穷的人家也会准备一碗米饭。现在呢?呵,喝了血砸碎了骨头还要嫌弃神的外貌。要不是为了他们,要不是为了他们……神哪里会……” 等老妇人的身影都快要消失在小屋外时,众人愣愣的看着不再响起异响的车门,这才如梦初醒。 “我们……这是脱险了吗?” “刚刚那个东西是已经走了吗,没有听到挠门声了?” “是那位婆婆吓走了外面的老鼠吗?” “看老婆婆那个样子,好像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很久了,也许她知道些驱赶这里的老鼠的方法吧。” “是这附近的村民吗?那我们可以向她问问去野狼峰的路,说不定她会知道呢。” 众人小心翼翼的凑到车门旁边,等了好久都没有再听到声音,这才试探性的将车门打开了一条缝,向外看去。 在看不到那只土黄色的肥硕老鼠之后,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慢慢打开了车门。 副导演走到已经重新熄灭了灯的那间小屋,礼貌的敲了敲已经重新关闭的破损木门。 “婆婆您好?刚刚谢谢您了,我们那个伙伴之前被老鼠吓得不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才冲撞了您,我代他向您道歉。” “我们是路过这里的人,但是天黑看不清导致迷了路,我们能向您问个路吗?” 在听到副导演礼貌的道谢之后,那扇门才重新打开。 “吱,嘎――” 老旧的门栓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破损的木门打开的同时,房间里的一点烛光也重新燃了起来。 老妇人弓着腰,面无表情的看向门外的副导演,语气不善:“问吧。” 副导演不疑有他,立刻道:“我们想要去野狼峰,但是大路好像被封了,前面过不去,请问还有其他的路能去野狼峰吗?” 没想到老妇人脸色巨变,刚刚才和缓而不那么吓人的脸色,重新又阴沉了下来。 她竖眉立目,隐隐像是发怒一样。 “野狼峰?” “没有野狼峰!”老妇人怒骂道:“已经死了,死了!他们害死了神!被业力反噬死了!” 犹如金刚怒目,神兵震慑。 副导演被这股强大的声势震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头皮发麻,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却被土路上的石块绊了一下狼狈的摔倒在地。 他仰头看向站在房门口的老妇人,这一瞬间,忽然觉得这弓着腰苍老的妇人,身形高大如山峦。 …… 从燕时洵进到山神庙大殿开始,守在分屏直播前的观众们就对这里极为感兴趣。 不少观众一直生活在城市里,虽然听说过有庙会,但从来没有真的实地见过,更没有见过山神庙了。现在看到燕时洵在山神庙的大殿,不免有些兴奋和期待。 也有些观众虽然从民间传闻中听过山神的存在,但对此颇为不屑一顾,不过作为一个民俗气息浓厚的景点,倒也愿意看一看。 [原来听大学同学说他们那里会祭神,我就觉得这个事好有趣,这次终于看到了!] [不过这个光,有点黑啊,燕哥不考虑开个灯吗?] [可能是怕被旁边的管理员发现?刚刚燕哥不是特意关注了一下管理员在干嘛,才进来的吗。] [前面的看得好仔细,我都没发现。不过不开灯也无所谓吧?又不是那种假模假式的鬼屋探险还得疯狂在那晃灯光强行制造恐怖氛围,开什么灯啊。] [刚刚车子停在路上的时候,我还有点揪心害怕来着,就怕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哥哥找不到睡的地方。我小的时候在村子里生活过几年,晚上这种山里,真的是有狼之类的动物出没的,单独一辆车在外面真的不安全。] [而且主要是冷吧,车子一直停在雨里,半夜气温很低的,就算现在是夏天也扛不住,很可能会冻感冒的。我看镜头里雨下得好大,都快赶上我这里的暴雨了,唉,没想到我们这里下雨,野狼峰也下雨。] [下雨?你等等,我突然意识到,野狼峰不是在山省吗?山省下了这么大的雨吗?我刚刚听镜头里那个雨砸在地上的声音,都快和下冰雹一样了,我老家山省的,记忆中没见过这么大的雨?] [不知道诶,不过好在哥哥们及时找到住的地方了,真好~那个叫安东尼的小哥哥真好看,他刚刚洗澡还直播来着,虽然只有上半身(捂脸,虽然知道播别的会被封,但我真的好想看哦呜呜)。我本来喜欢安南原哥哥的,但他也太保守啦,就像安东尼哥哥说的,其实这也没什么嘛,就当是给我们发的福利了。] [……不懂你们为什么会觉得安东尼长得帅,我只觉得他好油腻,在那姐姐长姐姐短的,还说什么要爱护女孩子,感觉他的表情好做作。] [你凭什么说我们家安东尼哥哥!你有本事把你的照片发出来让大家看看啊,你就是见不得有安东尼哥哥这样又帅又爱护女性的优秀的人吧?等我家安东尼哥哥明年出道,我一定会为哥哥疯狂投票!] [别吵别吵,这是燕哥的分屏,要吵去安东尼那边。] [就是,快看,燕哥的镜头已经给到壁画了。真好看啊……这就是我们的民俗文化吗,突然觉得好感动,这些壁画都画得好棒,像是活的一样,栩栩如生。] [啊……那什么,我怎么觉得,这壁画,好像在动啊?我刚刚看到墙上一个小孩在冲我眨眼睛了。] [错,错觉?] 虽然嘴上说着是错觉,但随着越来越多的观众发弹幕,表示自己真的看到了壁画在动。甚至有人拿出了截屏下来的几秒钟画面,其中能够清晰的看到,壁画上一户人家几个人的位置,真的在一眨眼的功夫,就掉了个方向! 并且,其中那个小孩还像是感应到了镜头一样,冲着分屏咧开了红通通的嘴巴,笑了出来。 毫无防备点开这个动图的鹅哥,顿时吓得直接把手机都甩飞了出去。 “卧槽!” 鹅哥捂着怦怦直跳的心脏,半天没能回过神来。 他本来想找点其他事缓解一下,转移一下注意力,结果没想到一偏头,就看到了旁边贴在自己墙上的海报。 神智恍惚中,他竟然觉得海报上的人也咧开嘴,朝他笑了起来。 鹅哥猛地从床上弹起,一把将墙上的海报扯了下来团成一团,直到看不到海报上的人物后,他才喘着粗气的停下来。 砰。 砰。 砰…… 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间,安静到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脏一下下跳动的声音。 鹅哥缓了好久,才脱力般跌坐在地毯上,虚软着身体勉强把手机勾了回来。 就这么一小会功夫,很多观众们都已经在节目的讨论区里看到了被截下来的动图,知道了燕时洵的分屏镜头下,山神庙的壁画会动。 很多人并不相信,开玩笑的评论:“特效不错。” “节目组找的营销?有点低级了吧,搞这种吓人的东西走不远,还是专心提升节目内容的质量吧。” “会玩,还搞什么壁画动起来了哈哈。我这一屋子贴的都是海报和人物立绘,还有动漫周边什么的,要是真的你怎么不让它们也动起来呢?” 但经历过鬼山别墅震碎三观的老观众们,却并不这样认为。 他们怀着沉重忐忑的心情,点进了燕时洵的分屏直播,想要亲眼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后,他们就目瞪口呆的发现―― 壁画里的人,何止会动啊,那些被画出来的村民们甚至会跑会跳,还有小孩子会笑嘻嘻的冲着分屏镜头做鬼脸,甚至有画出来的人,当着镜头的面摘下了自己的脑袋颠了颠,重又装了回去。 并且,随着燕时洵在大殿中移动位置,那些画上的视线,也随着燕时洵移动。 一道道目光,无声的落在燕时洵的身上,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而那些被画笔画出来的墨点眼睛,沉沉无光,像是黑色占满了瞳仁。 它们咧开通红的嘴巴,用满是死气的笑容,迎接着来客。 就连大殿里那些红绸绿缎的彩结,在这样昏暗诡异的环境下都不再显得喜庆。而更像是蔓延着妖异鬼气的阴曹…… 然而,成百上千道目光一眨不眨的落在燕时洵身上,他却像是感受不到一样,依旧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 观众们:“啊啊啊啊啊啊啊!!!” “壁画,壁画会动啊卧槽卧槽!!!” “呜呜我的墙上也贴着好多画,我现在好害怕。怎么办,我不玩了放我走呜呜呜。” “这他妈叫特效?这他妈叫特效!国内要是有这特效水准,还愁恐怖片不恐怖吗!” “我是个看恐怖片都不觉得吓人的人,因为我知道那都是假的,是演员演出来的。但是我看这个,真的快哭了。因为这是真的啊!是真的!” “卧槽卧槽卧槽!!!我已经被吓疯了,我一直都很害怕人物画这种东西啊,不理解把画挂在卧室里甚至正对着床的人,总觉得他们会忽然活过来,然后在我睡着的时候看着我笑。之前我朋友还嘲笑我胆小,现在我要把这个直播录屏下来给他看了――我一直最害怕的事情,竟然他妈的成真了!!!” “哭了,我以为自己只要缩进被窝里就能逃过一劫,刚才车子停在暴雨里的时候我还庆幸来着。却没想到,我竟然还能看到会动的壁画!呜呜我墙上还贴着安南原他们组合的海报啊,怎么办,我现在一点都不觉得他们帅气了,我只觉得他们一直在看着我,好可怕。” 观众们在评论区被吓得浑身发麻的同时,还有不少人从视频平台跑去了社交平台,捂住砰砰直跳的心脏甚至不敢让视频平台的程序停留在自己的手机应用运行中,只敢用哆哆嗦嗦的手指敲着字,在社交平台上疯狂发着动态,并且参与到话题中与同样被吓跑的观众们一起“啊啊啊”,宣泄着自己的恐惧。 #会动的画# 社交平台的实时热度榜上,这个标签势如破竹一路直上,越来越多从视频平台上跑过来的观众们参与到了这个标签下的讨论中。 也有无意中点进来的路人,好奇的向他们询问:“这是哪个国产恐怖片的预告片吗?做得挺有趣的,刚才都吓了一大跳,应该能挺刺激的。叫什么名字?分享一下。” 立刻有人疯狂的劝阻:“别去看!不然你会吓得不敢闭眼睛的,我现在就是,总觉得一闭眼一转身,我家的挂画就动了!” 然而,好奇是人类的本能,越是被劝阻、不让去做的事情,人类越是叛逆,偏要去做。 于是,因为热度榜上的标签而好奇摸进燕时洵的分屏直播的路人们,刚一打开视频开关,就正对上了山神庙满大殿从上到下密密麻麻的目光。 那些壁画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甚至最上方的顶棚也有。上面画着的人物和动物,都无声无息的用毫无光亮的纯黑眼睛,没有表情和情感的冷冰冰看向燕时洵。 看向镜头。 那一瞬间,很多刚涌入分屏直播的人,都被四面八方避无可避看过来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 这股麻意从头皮直接向下蔓延,甚至让血液冰冷,双脚想跑却连麻木在原地,连动都动不了。 很多人只觉得人类生存的危险潜意识被激发,只想拔腿就跑。他们伸出被吓得血液几乎停止流动而僵直冰冷的手指,拼了命的想要让身体动起来,将直播屏幕点掉,却试了几次都无法做到,手指僵直得像是一根无用的柴火棍。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目光,冰冷从脚下窜上身体,冷得他们几近绝望。 “燕,时洵……” 一声低沉磁性的呼唤,忽然从屏幕中传了出来。 那一瞬间,所有冰冷的恶意都消失不见。 血液重新流动,鼻子重新工作,缺氧的肺部使得人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仿佛刚刚被人掐着脖子几乎垂死。 反应了过来的人们赶紧趁机按掉了屏幕,退出了燕时洵的分屏。 而直到此刻,很多人的心脏仍旧跳动得剧烈,像是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一样。 惊魂未定的路人瘫软着被惊吓后脱力的身体,颤巍巍的爬回社交平台,被吓得几乎哭出来的回复刚刚劝阻自己的评论。 “好人呐!你说的对,我就不应该去看。但这手它怎么就这么贱,这么不听使唤呢?” “吓死我了啊啊啊!!” 刚从分屏逃难出来的老观众们:“……”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啧。 也有好奇的观众们涌去综艺大V鹅哥的账号下面,问他:“鹅哥鹅哥,你看节目了吗?你不是燕麦吗,你今天去看燕哥的分屏了吗?” 好半响,鹅哥才颤巍巍的爬上来,回复了个“QAQ”。 …… 因为燕时洵身上只有分屏直播的设备,为了探查大殿方便,他并没有带平板出来,当然也就看不到观众们的弹幕和评论。 燕时洵没有受到任何额外影响的,和导演助理穿过雨幕和走廊,走回到嘉宾们住的地方。 看着那边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身影,原本在正殿旁边的小屋里喝酒的两名村民,晃了晃脑袋从桌子旁站了起来,走到窗户旁边。 “那个姓燕的,刚刚好像去了神殿。” “神殿?那不是正好吗,让神看看满不满意这次的祭品。” 一名村民缓缓笑开了来:“感谢神给予我们的富饶生活,神对我们这么好,我们也需要回报神嘛,这样才能保证明年的收入也和今年一样好。” “没错。” 那个最先说话的村民哈哈一笑,颇为赞同。 两人的声音被房屋和雨幕遮挡,仅剩的微弱声响几乎已经不足以传出去。 然而,走在燕时洵身边的高大男人,却微微侧首,被鸭舌帽压下的长发遮住了的耳朵,却像是在听着什么。 随即,在嘈杂的雨声中,那男人发出了一声几乎轻到没有的冷哼声。 …… 本来导演助理去找燕时洵的时候,说的是嘉宾们准备了些食物,想要让燕时洵回来吃些当做晚饭。 然而,当燕时洵走回到嘉宾们住的房间外时,却发现几名嘉宾神色不虞,而安东尼和那名女演员则站在另一边,两边呈现出对立的姿态。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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