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说什么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觉得太狂,人得谦虚低调一点,中庸才好。但刚刚燕哥真的直接打破了我的处事原则,我真的激动得热泪盈眶,在家攥着拳头为燕哥加油喊冲啊!真的恍惚回到了十年前的大学时代,那时候好像也是这样敢闯敢拼,什么都不怕,而现在我竟然已经被生活磨砺成这个模样了吗?真的不后悔成为燕麦,我从来没追过星,但是燕哥,真的是星星,引导我向前走,去打破自己给自己划定的界限,让我忽然就又重新有勇气去对抗生活了。燕哥连神都敢杀,我面对的只是小领导而已,怕什么,冲!] [前面的姐妹加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旅游综艺里的素人会莫名因为恐怖直播出道成为鸡汤型人生导师,但没关系!不会驱鬼的偶像不是好老师!不过,一个好的偶像确实能够起到正面引导作用啊,我看得都好心动,想加入燕麦了。] [笑死我了,别人家的偶像:哥哥唱跳特别棒!演技唱歌很努力!我家的偶像:会驱邪抓鬼,还会人生导师。] [啊这?这真是我见过最离谱的追星理由了。不过,算了……连鬼都有了,神像都会动了,还能有什么更离谱的了吗?沧桑.jpg] [呜呜呜你们终于肯发弹幕了,孩子快要吓死了!为什么刚刚燕哥在正殿里的时候不发啊?屏幕上空荡荡的,连个护体的弹幕都没有,我差点被吓疯,想要退出屏幕但整个人都被吓僵了,根本动不了,直到刚才你们发弹幕才感受到人气,终于缓过来了。] [咳……你以为我们不害怕吗?这不是被吓得没工夫发弹幕了吗,都忙着尖叫呢。我邻居小哥哥刚刚特别礼貌的敲了我家门,站在门口问我需要帮助吗,他听到我的尖叫声了。我都不敢告诉他我只是看了个综艺,还是旅游综艺……简直是社死现场,这么晚了还扰民,羞得我当场就像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来是你啊,隔壁的女同志。我就是你邻居,其实我刚刚也被节目吓得够呛,正害怕呢就听到墙里有尖叫声,我差点以为是我家闹鬼了……] [……啊啊啊啊啊!!!对不起了姐妹们,我们火星再见吧。] [笑死,确定邻居小哥是老干部直男了,人家刚说完自己社死你就出现了,看来前面的姐妹要连夜打包行李移民火星了,姐妹走好,呼噜呼噜头毛怜爱。] [!艹!我刚从安东尼的分屏直播过来,他那之前能看到好几个特别大的大老鼠追着安南原他们跑,还有个嘉宾受伤了。没错!就和正殿棚顶上面画的那个动物特别像。本来都要绝望了,以为必死无疑,结果那些老鼠突然就跑了。我就说刚刚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不然那些老鼠不会突然间整齐划一全都朝着一个方向跑了,原来是燕哥直接把正殿给干了吗?燕哥nb!直接围魏救赵,从根源解决了问题。] [啊?什么老鼠追安南原啊,我不知道啊。因为特别不喜欢安东尼,所以我直接把他的分屏给屏蔽了,开播也不会通知我。我错过了什么?茫然。] [卧槽!还真是燕哥这边做了什么。我也是刚从安东尼那边来,安东尼疯了!跟着拍那些嘉宾被老鼠追的场面,还在那阴阳怪气的骂人。本来那些嘉宾都被逼到绝境了,眼看着那些老鼠因为安东尼的指路直接找到了他们藏身的地方,直接破门而入,嘉宾们都快要绝望了,那个叫白霜的都快哭了,结果那些老鼠突然都像是听到了什么一样停住了,然后转身就跑,那些嘉宾们才逃过一劫。我们这些观众一边和嘉宾们一起庆幸,一边还纳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然后就有人说可能是燕哥这边做了什么。结果我一来,诶嘿!还真是!] [傻眼了,不愧是看过上一期规山别墅的老观众,太了解燕时洵了。啊不对,是燕哥!燕哥nb!我宣布从今天起,燕哥就是我亲哥了!] [啊???其他嘉宾那边还发生了这种事情吗?我一直在燕哥的分屏看,都不知道。我马上去看看!] 随着观众们通过弹幕和评论区交换各自所知的情况,很快,大部分观众都知道了燕时洵和其他嘉宾们分别所处的情况,立刻互相跑到对面的分屏去看。 而燕时洵已经把他开了直播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眼眸紧紧盯着中庭里静立不动的红色鬼魂。他的浑身肌肉紧绷着,像是随时准备进入战斗状态。 暴雨中,两方静静对峙着,谁都没有动作。 许久,那些红色鬼魂竟然像是对燕时洵失去了兴趣一样,缓缓将目光重新转回,落在正殿深处,视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向上看。 燕时洵长眉一皱,忽然产生了一个猜想。 刚刚那个突然出现的稻草人,嘴里就一直喊着“山神祭祀”、“山神诞辰”,看来最近几天是山神庙的大日子。 在正常的山神庙,会举行庙会、游神、送祝福等,周围的村民都会带着孩子来参加,场面热闹。但此时山神庙里供奉的已经不是正神了,那来参加的,都会是什么东西? 可能是鬼魂,稻草人,或者其他的邪崇。 这样说的话,那这些鬼魂,会不会是来参加山神祭祀的? 既然为了祭祀而来,那么,祭祀的时辰不到,他们就不会有其他的反应,似乎也有可能。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燕时洵微微蹲下身去,从地面上随意捡起一块从正殿里崩出来的碎石,然后随手向中庭扔去。 碎石穿过了鬼魂们半透明的血色身躯,在地上弹跳了两下,落在远处。 但这些鬼魂却像是根本没有感觉一样,毫无反应的站在原地,继续用那双全然黑色的死寂眼睛,无声的落在正殿深处。 果然…… 确定了猜测正确性的燕时洵,缓缓放松了肌肉,转而顺着鬼魂们的目光看去,想要看看它们到底在看什么。 它们心中的山神吗? 然后燕时洵发现,鬼魂们在看的,竟然是正殿的天棚。 只是现在,原本在天棚彩绘下面的镀金神像已经轰然倒地,让之前看上去极有威严感的正殿一片狼藉的破败。 而天棚彩绘中的巨大动物…… 竟然已经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只留下一个空空荡荡的神位,看上去极为滑稽。 ……嗯? 燕时洵眉头一皱。 难道那动物是刚刚看镀金神像已经失败,所以趁着正殿里一片灰尘看不清的时候跑了吗? 他嫌恶的“啧”了一声:“邪神就算披着一层假皮也做不成正神,竟然跑了?没骨气的东西。” 燕时洵哼了一声,眼带着蔑视,直接踏入了正殿,向着原本是在镀金神像后面的空间走去。 壁画上的人物跑得一干二净,而家家户户的屋舍都关闭着门窗,看来是被刚才神像坠地那一幕吓得躲了起来。 只有一个年轻妇人还在壁画里,并且冲着燕时洵不断焦急的比划着什么,跟着他的步伐在壁画里的田野上一路小跑,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燕时洵察觉到什么,下意识转过头,就对上了年轻妇人的眼睛。 他一愣,随即就看到年轻妇人狂喜一般不断指着前方,示意他到那里去。 燕时洵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竟是那旧神像所在的位置。 在前面的镀金神像倒下后,后面的空间被彻底露了出来。 浑身灰扑扑的木质神像背对着燕时洵倒在了神台上,与镀金神像浑身披挂着冷兵器时代样式的盔甲,浑身都是肌肉和尖锐物品的好战模样不同,这尊木质神像即便是一个背影,都能让人感觉到安心,混圆没有棱角的线条流畅如流水,带着温暖的爱意,仿佛是滋养一切生命的水源那样,让人感到舒适和亲近。 即便石质神像本身已经破旧而落满了灰尘,灰扑扑得像是已经许久无人问津。 灰尘? 燕时洵眉头紧蹙,快步走了过去。 明明他第一次探查正殿的时候,还用手帕细致的为旧神像和神台清理过灰尘,怎么才几个小时,旧神像就又重新落满了灰尘? 他伸出手,想要将倾倒的旧神像扶起来。 然后,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在几个小时之前,旧神像虽然破旧不堪,连手臂和肩膀的线条都被严重磨损,身上也到处是灰尘和蜘蛛网,没有半点本应该装点神像的装饰和反复雕刻,但木质神像整体还是保持着完整的。 但现在,一道巨大的裂缝,竟然从木质神像脚下开始开裂,裂纹一路向上蔓延到了神像腰部,仿佛只要再磕碰一下,就会整个从中间裂开成两半。 即便是燕时洵也不免动容,落在神像身上的眸光微闪。 所以,之前在镀金神像从背后攻击他的时候,他听到的那声闷响不是错觉,正是旧神像倒在神台上发出来的吗? 是,想要提醒他吗? 既然山神庙已经出了问题,正神失位,邪神趾高气昂的占据神庙,就连镀金神像都成为了被邪神指挥的工具和武器,代表着神位已经被邪神操纵。 那会不会这尊旧神像,是已经出了事的山神,是这间山神庙名正言顺的主人?所以才会一再的想要提醒他,所以怀抱着善意的壁画年轻妇人才向他示意来找这尊神像? 燕时洵缓缓蹲下身,肃穆着的俊容带着对旧神像的敬意。 “虞舜有言,‘望于山川,遍于群神’。山神本就诞生于一方山水,保佑一方山川大泽风调雨顺,邪崇不侵,应该得到所被庇护之人的敬意和祭祀,这样因果才有所终结。但为何,您倒在这里,不再庇护您的子民,看着他们被邪崇入侵,甚至连您自己的神庙都被邪崇占据?” 燕时洵刻意放缓了声音,低低的向神像问着,像是期待着神像的回应:“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壁画,稻草人,鬼魂,焦尸……都是怎么回事,村民们又都去了哪里?他们难道就是那些壁画里的人物吗,还是其他那些稻草人,鬼魂?” 明明没有风吹过,但那神像竟然微微晃动了一下。 燕时洵耐心等待半响,都没有得到神像其余的回应。 他微垂下眼眸,看着木质神像圆润而慈悲的面容。 当年雕刻神像的匠人,该是怀着怎样的热爱和敬仰来雕刻他所信奉感激的山神,才会将神像的眉眼雕刻得如此细致,微微下垂的柳叶眉和眼睛间都是母亲一般的慈爱,神像上的细节也如此精细。 甚至,连山神自己都愿意在神位被夺、信仰被抛弃的遗忘时光中,安神于这尊神像之中,继续尽自己已经日渐微薄的力量来保护自己的孩子们,就连一个路过的外乡人,也愿意拼命给予庇护。 就算神像碎裂,也在所不惜。 燕时洵伸手将神像扶起来,然后细心的再次擦拭去神像上的灰尘与蜘蛛网。 “我带你从这里离开,不再与邪崇共处一室,如何?你失去的正义和神位,我来帮你夺回,你被占据的神庙,终究会重新回到你手里。到那时,你再继续作为山神,庇佑一方生灵。如何?” 神像不语。 只是从雕刻着眼睛的地方,落下一点木屑来。 像是神明落泪。 燕时洵站起身,想要将神像捧起。 却没想到,之前探查山神殿时可以轻松举起来的神像,此时重到不可被移动。 就像是,神像本身在拒绝离开。 “山神就算是死,也会死在自己的神位上,散尽浑身的力量和魂灵,重新成为一捧黄土,和山川融为一体,继续滋养一方土地。” 男人低沉而没有起伏的声音,忽然从殿外传来。 他站在正殿的门槛之外,背后就是暴雨和道道红色鬼影。 然而过强的气势却让他看起来不像是身处群鬼绝境,倒像是站在最前方,号令群鬼,莫敢不从。 “山神不会和你走的。” 男人看着燕时洵,漠然道:“她还有她自己想要完成的事。” “咔嚓!” 一道闪电从天空划过,撕破黑暗。 照亮了燕时洵在那一瞬间阴沉的怒容。 第56章 夜雨野寺(18) 路星星睡得正香的时候,直接被朋友的一通电话吵醒了。 “星儿啊!你可得救救我啊!” 刚一接通,对面的朋友直接一嗓子,惊得路星星手一抖,手机摔在了地面上误开了免提。 顿时对面连哭带嚎的声音响彻房间,差点把半睡半醒的路星星送走。 “星儿啊,你记不记得之前我和你说过的那个直播旅游综艺?就上次鬼山那事,不是还惊动了你师父他们好几个海云观的道长吗。这次,节目又出事了啊!” 那人和路星星关系很好,甚至亲昵的叫着路星星的单字,儿化音的“星”听上去就是多年的好兄弟。 路星星黑着脸,按着被吓得“噗通噗通”的小心脏,抖着手把手机从床下捞了上来,语气不爽的问:“啊,所以呢,这次又去鬼山了还是又撞了鬼?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倒不是,节目这次去了野狼峰,虽然也看见了鬼吧,嘶……我还真不知道一米多高的大老鼠和稻草人算不算鬼。”朋友嘟囔了一声,随即嚎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好像撞鬼了啊!” 野狼峰? 这个地名直接让路星星彻底清醒了过来,他下意识的看了眼窗外下了整夜还没有停歇的雨,原本不耐烦的表情也严肃了下来。 别人不清楚,但身为海云观弟子的路星星却很清楚,野狼峰,尤其是下雨天的野狼峰,绝非普通人能够进入的地方。 就连平素便擅长捉鬼除妖、有真本事的阴阳先生们,也都会绕着野狼峰走。 那是被天地厌弃的地方,愚昧和贪婪害死了守护一方的神明,从此那块地就在另一重意义上死去了。一切与天地四方诸神有关的手段全部失效,就像是一个密闭的金属盒子,屏蔽了外界一切信号。 无论是道士神婆,还是蛊师师公,都对那里谈之色变。 他有个马姓师叔,年轻时被请去解决野狼峰附近村子的事,却鬼门关走了一遭,要不是被当地的神婆救了一把,那就差点没能回来。 路星星还记得当时那位马师叔给他讲过的当年的故事。 请马道长去的时候,村民们并没有说出村子里的实情,只是支支吾吾的说村子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害得人和牲畜都不得安宁,想请马道长去看看。 野狼峰有山神这件事,存在了几百年的海云观自然是知道的。 鉴于此,当年还年轻的马道长觉得有山神在,不干净又能不干净到哪去呢?也就应该是家里的长辈过身了却没舍得走这种事吧。 于是年轻的马道长欣然前往。 结果等马道长进了村子,才发现―― 好一招笼统概念大法!只要是邪崇,不管多强多弱都能算作是“不干净”。但,野狼峰附近这些村子的不干净,和别的不干净能是一个概念吗! 展现在马道长眼前的,是一幅堪称阴曹地狱的景象。 村子里每家每户养的牲畜无论鸡鸭牛羊,已经全死在了笼圈里,甚至不少靠着山脚和森林边缘的村舍后,还能看到死掉的野狼松鼠等山上的动物。因为死的太多没办法及时挨个处理掉,不少牲畜动物的尸体已经在散发着臭味,弥漫了整个村子。 村民们对此是习以为常的麻木,向马道长介绍道,本来第一天死了鸡鸭的时候,他们本以为是隔壁村子干的,也没想太多就把鸡鸭拿回家吃了。 结果不仅吃了鸡鸭的人全部中邪,等第二天的时候,附近好几个村子都发现了有死去的鸡鸭。 那些村子里不舍得浪费肉于是做了吃掉的人家,连同小孩到大人也都挨个中了邪。那些人佝偻着身体四肢蜷缩蹲在椅子上,不断啃着自己的指甲和手指,啃得血肉模糊还不罢休,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着什么,眼睛也乱转,谁想要靠近他们,就会立刻被他们伸出手爪挠出一道道血痕。 “本来是请了村里住在山上的一位神婆来驱邪的,没想到好多人竟然被火烧成了焦尸,那个死相……” 提到这,村长像是想起来了当时的场景,有些惊恐:“我们本来想去给那几个年轻人敛尸,却没想到那些焦尸,那些焦尸竟然活了,跑了!” “也就是从那天起,村子里的人陆陆续续都说,他们会在晚上出门的时候撞见那些焦尸,也有不少人就这么消失不见,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 村长叹息着摇着头,指着房前屋后的牲畜尸体向马道长说道:“从那之后,家家户户养的牲畜都死相凄惨,但我们又不敢吃,怕也中了邪,只能捡了拿去山上刨个坑埋了。结果这回,连山上那些动物都遭了殃,只要上山就能看到那些动物的尸体。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就这样放着。” “马道长,你是海云观的大善人,青年才俊,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呀……” 后面村长再说什么,马道长已经完全听不清了。 他看着村长的脸,恍然觉得村长的长相竟然不像人,倒像是某种啮齿类动物的脸,眉毛眼睛鼻子全纠结在了一处,显得极为猥琐而具有动物感。并且,村长不过而立之年却已经满脸皱纹,太阳穴深深凹陷,眉心发黑面色青白,刚刚他和村长握手的时候,村长的皮肤也凉得像是冰块一样。 这,这分明是死人了啊! 当年尚年轻的马道长颤巍巍的咽了口口水,就掐指想要算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结果他再次惊恐的发现,他的卜算能力竟然失效了! 就算他的卜算课业一向烂得被课业道长师叔揍,但也不应该一点也算不出来啊?怎么回事? “道长,道长?您怎么了,热吗?”村长看着马道长,奇怪的道:“说来也是奇了,明明现在看电视天气预报都不热,但我就是觉得热得难受,我家的人也都这么觉得,是不是那个啥,电视上说的地球升温啊?” 说着,村长极为自然的抬手擦了下额头。但那里却并没有汗,反倒是被村长擦掉了一块皮肤。 露出了下面已经黑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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