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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我死了之后我的研究记录还没来得及写,科研组的人要是拿不到数据,还要多耗费好几个月的时间。这样的话我就能把那些数据告诉老师了,还有我的一些想法和方向。’ 哪怕已经死亡,所思所想,还是想要让研究得到最终结果,帮助更多的人吗…… 燕时洵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觉得酸涩到几乎无法说出话来。 他立刻点了点头,默念起开阴眼咒,并指从男人眼前抹过。 男人迷茫的看着燕时洵,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 然后他就看到一角白大褂从自己视野的最边缘出现,他向上看去,却看到自己本来应该躺在手术室里的学生,正在冲自己笑得灿烂又傻气。 就像很多年前,他第一次在滨海大学医学院里看到这个学生一样。 有天赋,又肯努力,废寝忘食到低血糖昏厥,让他又好笑又生气。 “你……”男人看了眼手术室,但大门依旧紧闭。而他看到学生半透明到甚至能看到后面墙壁的身影时,忽然也猜到了什么。 他的眼睛红了,泪水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你……” ‘嗨,老师。’医生笑容灿烂的抬手,向他打了个招呼:‘今天是我们毕业十周年来着,可惜大家好像都没能笑着回家。’ 燕时洵悄无声息的起身,将这一角空间留给这师生两人。 有路过的护士远远的看到男人自言自语的模样,怜悯的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啊。” 燕时洵拦住了她,没有让她向前走去:“那位先生现在应该更想一个人静一静,我们去那边吧。” 护士叹了口气,点点头转身换了条路。 邺澧依旧维持着刚刚燕时洵离开时的姿势,高大的身躯挺得笔直,站在大厅的水晶灯下,显眼到燕时洵一眼就能捕捉到他。 “生气了吗?”邺澧看着走过来的燕时洵,轻声问道:“我拒绝了你,抱歉。我能改变很多事情,但是生死的界限,即便是大道也无法跨越,生与死天然划开了两个世界。” 燕时洵缓缓摇了摇头,轻声道:“谢谢。” 邺澧惊讶的看向他,没想到自己能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阴差的事。”燕时洵没什么血色的唇挑起一丝笑意:“虽然我没能救回来他,但能留给他们师生两人说话的时间,也算是一个好时机了。” “我顺手在手术室那边布置了简易的聚气阵,其他几位医生应该很快就会脱离危险。” 燕时洵的声音很轻:“他们没有做过任何事,不应该遇到这种事。” 邺澧本来以为燕时洵会因为医生的死亡而怪罪他,毕竟燕时洵如此重视生命,但他没想到,燕时洵远比他想象的,更加看透生死。 这反而让邺澧有些不舒服。 他微微侧首,仿佛在听着从虚空中传来的声音,然后他“嗯”了一声,目光转回燕时洵身上,道:“放心,手术室里主刀的都是优秀的医生,酆都无法从他们手里抢走生命。其他几位医生,会成功脱险。” 燕时洵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不过,谢了。” “等等。”在燕时洵想要从自己身边走过时,邺澧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燕时洵疑惑的回身望来。 邺澧却抬手将自己身上的黑西装大衣脱了下来,搭在燕时洵的肩膀上:“你只穿着睡衣就跑下来了,伤还没好,外面风大,小心伤口恶化。” 燕时洵本想拒绝,却被邺澧轻轻将大衣按在了肩膀上:“生人脆弱,你想要生病,给本来就忙碌的医生们添工作量吗?” 于是他的手顿住了,只好点头道了声“谢谢”。 因为刚刚燕时洵安慰了前台的小护士,情绪勉强稳定了下来的小护士,想起自己刚才在病人勉强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就羞得不好意思,在心里疯狂“啊啊啊”抓狂责怪自己。 所以当燕时洵去而复返,向她询问那个行凶的人有没有被抓到时,小护士捂着发热的脸,语速飞快的指了方向。 “刚出事的时候,医院的安保就制服那个家伙了,现在官方的人来了,已经转交给他们了。对了,他们现在就在院子里取证调查呢。” 燕时洵道了谢,转身向外面走去。 深秋的夜里很冷,即便披着邺澧的大衣,燕时洵还是在接触到冷空气的一瞬间,下意识的抖了抖,将大衣拢了拢。 邺澧是知道他要能做的事情,需要出门吗? 疑问划过燕时洵的脑海,但他很快就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 红蓝两色的光在宽敞的院子里闪烁,将地面上的血迹映得清晰而不祥,不少穿着制服的人都或站或蹲,在调查那些痕迹。 而不远处停着的车里,还隐约传来情绪激动的骂声。 下一秒,车门被大力推开,一名制服人员面色阴沉的下车,叫骂声从他身后清晰的传来。 那制服人员本来是想要出来透透气,免得自己太过生气,做出些什么不符合规章制度的事情来――比如忍不住揍那个家伙一顿。 那家伙知不知道自己毁了几个医生的职业生涯?好几个医生的手都被伤到了,就算抢救回来,也无法恢复到以前拿手术刀的灵活程度了。 二十年寒窗苦读,百万培养成本,几乎付诸东流。那几位都是很优秀的青年医生,甚至可能就因为此,很多病人会失去得救的机会。 制服人员觉得自己心里闷闷的,不由得摸出烟盒,想要到旁边去抽一根。 却忽然被人叫了名字。 制服人员抬头,就看到燕时洵穿着一身黑色大衣,像是趁着夜色来接引亡魂的阎王一样,平静的站在红蓝两色的光芒中。 “燕哥?”制服人员惊喜的走上前:“你怎么在这?” 他以前在办案子的时候,差点被一个杀人犯化作的恶鬼推下楼杀死,还是燕时洵当时恰好在追查那个杀人犯恶鬼,于是救下了他。 他因此而对燕时洵充满感激,想要感谢燕时洵却没想到对方分文不收,只留了个电话就转身离开。 制服人员走了两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燕哥……是因为这里有死亡的鬼魂吗?谁,刚刚那位送去急救的医生吗?” 燕时洵沉默了。 但这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制服人员的脸上瞬间涌现出难过的情绪:“天……怎么会这样?” “我知道这不合程序,但,能让我和他谈谈吗?”燕时洵朝那边的车子扬了扬下颔:“五分钟。” 制服人员知道燕时洵说的是谁,他没有犹豫的就同意了,并且在带着燕时洵走过去时,将原委大致说了。 那行凶的中年男人,半年前是滨海大学附属医院的病人,会记恨那位老师,是因为当时那位老师是他的主治医生。 花费了大量的金钱却没有治好病,甚至妻子都因为受不了他酗酒而离婚,于是中年男人就恨上了那位老师,认为是那老师贪了他的钱却不给他治病,造成了他现在的窘境。 车里,那中年男人还在破口大骂:“老子花钱了!整整三万!我好好一个人进医院,凭什么不给我治好就把我赶出来了?我老婆跑了全都是因为他,他毁了我家,陪我一条命不是天经地义吗!” 制服人员忍了又忍,还是一拳轰在了车门上,咬牙切齿的道:“我问过滨大医院了,你这种病常规是要花一百多万才能治的,是那位医生帮你申请了补助计划,还冒着风险帮你用了更便宜有用但不在方案里的药,不惜自己承受被诉讼的风险,帮你省了很多检查,还自己掏了腰包补助你,你才花了三万。他尽力了!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中年男人嚷嚷道:“都是害人的庸医!我听我邻居说了,买个量子床垫不到两百块我的病就能治好,那些钱肯定都是被他贪了,你们都是一伙的!” 制服人员差点被气笑了,怒意翻涌就想要扬手揍那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一缩脖子,更大声的喊道:“警察打人啦!快来看啊警察打人了!” “妈的!你这种也算人?我一身制服不穿了也非要……” “啪!” 制服人员扬到一半的手臂,却被旁边伸来的手掌牢牢的抓住,不能再向前分毫。 他错愕扭头,就看到燕时洵一脸平静的看着他,辨不出喜怒。 “燕哥?” 燕时洵看向旁边的其他制服人员:“秋天了,蚊子真多。” 其他人立刻反应过来,符合道:“可不是,他刚刚是在打蚊子。” “有些恶心的蚊子是得打一打了,吸血还骂人,呸!什么玩意儿?” 燕时洵这才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制服人员:“你这身制服,还是留着吧。” 他上前两步,修长的身躯将车外的光线挡得严实。他逆光而立,冰冷的面容半隐在黑暗中,说出的话阴冷不带一丝温度。 “我一向救人危急,送亡魂前往它们应该去的地方。那位医生和我算是同行,只不过,他救人,我救鬼。当然,情况偶尔也会有所不同,比如现在。” “我很擅长驱邪捉鬼,但是很少有人知道。” 燕时洵扬了扬首,居高临下看向中年男人的眸光冰冷而锋利,如有实质,像是刀刃一般几乎能一片片割下血肉。 “其实,我也很擅长夺人气运,诅咒生人。” 他的声音很冷,字字句句却坚定:“你的罪孽会一直纠缠着你,你不会立刻死,你还会活几年。但是在之后的时光里,你每分每秒都会想起你做过的事情,无论白天黑夜都不得解脱,它们会缠着你,直到吞噬掉你最后一丝生机。” “也许现在你满不在乎,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开始畏惧每一个转角后的未知,每一缕黑暗里的鬼魂。只要你身处之地,百鬼哭嚎不止,夺你性命。那些被你间接害死的人,因为你杀了医生而没能得到拯救的生命,他们会知道,你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他们会满心仇恨的寻你复仇。” 中年男人原本满不在乎的表情凝固住了,随着燕时洵的一字字说出,他看向燕时洵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恐,身体也开始颤抖。 他神经质的看着自己旁边的黑暗,害怕的吞了吞口水,仿佛那些黑暗里就隐藏着虎视眈眈的鬼魂。 燕时洵冷眼看着中年男人,胸臆间的愤怒都化为了冰冷的诅咒:“当你终于死亡――别太开心,你真正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你将坠入酆都苦牢,受一切刑罚,群鬼憎恨于你,寻你复仇。你将反复死亡,但永远不得解脱。” “轮回的名单没有你,你的魂魄不会再有得见天日的机会。然后在那些痛苦和黑暗中,你会终于深刻的意识到……” 最后一句,燕时洵的声音很轻:“你到底,犯下了怎样的罪孽。” 话音落下,金色的文字忽然化作圆环,在燕时洵身周闪现一瞬复又消失。 天地回应了燕时洵。 他说出的诅咒,变作了天地对此人的规则,他描述的所有场景,都会成为现实。 中年男人终于傻了眼,等着眼睛惊恐的看着燕时洵,不断的往后退,试图拉开距离。 “疯子,你这个疯子!” ――当一个驱鬼者愤怒时,连阎王也会避其锋芒,逃离战场。 所有保护的手段都会变成逆向的伤害手段,所有的善意都会变成冰冷的愤怒。他不计后果,只为替死者,讨要一个公平。 杀人者,人恒杀之――! 燕时洵却冷漠的转身,不再看中年男人一眼。 他向目瞪口呆的制服人员点了点头,神情冰冷的迈开长腿。 邺澧一直站在大厅门口,注视着燕时洵的一举一动。 深秋的夜风吹拂起燕时洵耳边的碎发,他眯了眯眼,却还是觉得难过的情绪抓住了他的心脏,让他酸涩得难受。 邺澧叹息着张开双臂,将燕时洵拥入怀中。 这一次,情绪低沉的燕时洵没有拒绝。 “凡是你言,皆是法印。” 邺澧微微垂首,轻风拂过一般,在燕时洵的发丝上落下一吻。 “你所诅咒,会成为真实。” …… 张无病拿着合同,疑惑的挠了挠头发:“燕哥,下期的录制,要预支付酬金?” “嗯。” 燕时洵单手插兜,垂眸看向楼下那对哭泣的老夫妇。 那位医生的父母刚刚收到了一笔匿名巨额捐款,相当于一档顶流综艺节目的单期报酬。 虽然这并不能弥补他们失去儿子的悲痛,但…… 生活还要继续。 第121章 童声咯咯(1) 为了掩饰燕时洵重伤的事,所以所有嘉宾都留在了医院,对外声称是在为嘉宾们做身体检查,和遭遇危险后的情绪疏导。 当然的,张无病很清楚嘉宾们的档期都很紧张,不是可以随便占用时间的。所以在医院期间,张无病也照旧为嘉宾们支付报酬――对应的,嘉宾们要出镜,为节目宣传。 形式不限。 嘉宾们都很开心,尤其是安南原。 要知道他们平时工作忙得连睡觉时间都没有,像安南原这种几乎和经纪公司签了卖身契的上升期偶像,更是连轴转,差不多是当摇钱的畜生用。 在下定决心来参加这档最开始并没有人看好的节目之前,安南原已经连续好几个月没有正经睡过觉了,他几次都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猝死了,年纪轻轻连白头发都有了。 像在顶尖私立医院疗养,没有工作,没有狗仔骚扰,有人付住院费还有报酬,每天的任务就是在绝佳的环境里自由自在的做些什么。 这对几个月前的安南原而言,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然而他现在坐在自己病房的阳台上,背后就是园艺设计漂亮的花园,深秋的树叶层层叠叠的橘红色,在阳光的照射下美不胜收,而喷泉的水声叮咚,令人心旷神怡。 “燕哥?啊――” 安南原开着直播,看着屏幕上刷过去的弹幕,意味深长的拖长了声音,道:“所以你们小坏蛋,来看我的直播,就是为了让我帮你们催更燕哥吗?” 在上一次直播后,燕时洵就杳无音信,任由社交平台上几次风波都始终再没有露面,让几千万后来才知道燕时洵直播过的燕麦们捶足顿胸,恨自己没有赶上直播的同时,也眼巴巴的天天蹲在各个与燕时洵有关的账号下面,不想再错过下一次直播。 当然,以燕时洵的行事风格,自然是不会满足燕麦们的想法。 于是知道嘉宾们都在一家医院疗养的燕麦们,日常都在其他嘉宾们的直播里蹲蹲,期待燕时洵能在谁的直播里出镜。 像是公开宣布过燕时洵是自己偶像的安南原,更是没有被燕麦们漏下。 安南原看着弹幕,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发:“不过燕哥的话,他最近心情可不是很好,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 “不是我怂,也不是我打不过燕哥,主要是因为我温柔。”眼看着弹幕刷过一排问号,安南原赶紧为自己辩解:“就,最近在社交平台上闹得特别凶的那个新闻,在滨海市讨论度特别高的那件事,你们应该听说过吧?” 要说最近最大的新闻,那一定是医生被伤后不治身亡的那件事了。 就连不少平时不看新闻的观众们,都在短视频或社交平台上刷到过,也都义愤填膺的发表过自己的看法。 娱乐版块新闻出了一件很大的事情,娱记违法追踪最后导致女团成员车祸死亡的事情,终于在前几天被爆了出来。 还是肇事娱记自己说出来的。 在一个清晨,他就像是疯了一样从躲避的家里冲上街道,衣衫不整浑身都是伤,抓着路过的行人就歇斯底里的喊说自己要自首,说是他害死了迟小爱,现在迟小爱回来报仇了。 路人还以为他是个精神不好的疯子,但是娱记冲上街道大喊着要人帮他报警救救他,否则迟小爱会杀了他。 等官方的人抵达时,娱记抓着对方的制服几乎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疯狂痛哭着说给他一个痛快,他不想再经历被鬼半夜找上门的事情了。 因为娱记为了自救而知无不言的配合,官方的人很快就找到了娱记那天晚上开的车的行车记录仪,还有他拍下来的那些照片,铁证如山。 女团的粉丝们很是错愕,一开始她们还以为那是意外,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人为。 她们愤怒了。 一部分不理智的粉丝更是连着娱记这个行业都恨上了,强烈要求彻查整个行业,看看是不是其他娱记也做过类似的事情。 如果只是几个人,影响力肯定不被娱乐媒体放在眼里。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迟小爱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宋辞在跟进。 溺爱弟弟的宋辞哥哥给了他全方位的支持,再加上追查迟小爱的事情对公司也有好处。 宋家有好几家大型娱乐公司,旗下大小艺人近千人,这次为了女团的事情挺身而出,态度强硬的要求彻查到底,也会被其他艺人和粉丝看在眼里,认为他们是一家有人情味又负责任的公司。 何乐而不为? 所以,在宋家的支持下,娱乐媒体整个大地震,为了一个不被狗仔看在眼里的小小出道新人,将整个行业搅得天翻地覆。 ――虽然宋家也趁机在里面拔了自己多年竞争对手的好几颗牙,让对方恨得牙缝直痒痒。 粉丝不知道这件事,他们只是感动于女团所属公司的负责任,同公司其他艺人也都感动于公司的维护。 人生头一次主导着做好一件事的宋辞,美滋滋的回去和燕时洵复命了,一脸骄傲的样子简直像一只高傲仰起头求默默的波斯猫。 就连最近几天一直情绪不高的燕时洵,都被逗笑了,伸手揉乱了宋辞顺滑的头毛又帮他理顺好,得到了宋辞一个得意又高兴的眼神。 燕时洵几乎能看到宋辞身后,毛茸茸白蓬蓬摇来摇去的猫尾巴了。 而旁边的邺澧,看向宋辞的目光几乎是死亡视线。 宋辞猫一样警惕的躲在了燕时洵身后,看向邺澧的目光充满了畏惧。 作为宋家的小少爷,宋辞见过不少权贵,其中有一些国际大鳄跺跺脚就能引发金融地震,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邺澧这样让他害怕。 那是已经与任何外物无关,像是唯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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