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完全没有什么高人大师的风范。 路星星:?你礼貌吗? 但安南原刚走出厨房,还没等呼唤燕时洵的名字,就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看着自己。 他的脚步顿住了,脖子一点,一点的循着求生本能向旁边看去。 然后安南原就看到,在不远处院子高高的围墙上,有一颗骷髅头在直直的盯着自己。 那双黝黑凹陷的眼洞已经变成了两个窟窿,里面没有眼珠。但安南原就是莫名的察觉到了那个东西对自己的恶意和贪婪。 好像那骷髅在盯着自己的浑身血肉,想要择机扑来,撕咬他的血肉。 在乍然撞进的恐惧之中,安南原全身的肌肉僵直,明明肌肉有力的双腿却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想要逃跑或者转身都做不到。 “嗬,嗬……” 那骷髅的上下牙颔骨开开合合,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只发出了气音。 它露出了一口枯黄腐烂的牙齿,里面还隐约有一些细长的白色虫子在蠕动,从牙齿的缝隙里探出头来,在空中来回扭动摇晃。 令人毛骨悚然。 安南原感觉这一刻,他的心脏都几乎从胸膛里蹦出来。 “燕,燕哥。”他磕磕巴巴的喊着燕时洵,但因为恐惧,他并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小得可怜。 谁也不会听到。 那骷髅伸出残缺破损的手掌骨,似乎想要扒着围墙爬上来。 但它的手骨刚落在围墙头上,就像是触电了一般立刻缩回了手,整具骷髅都猛然向后仰去,消失在了围墙头上。 像是跌下了围墙。 “砰……” “砰……” 安南原能清晰的听到自己胸膛里心脏的跳动。 好半天,他原本因为恐惧而大睁的眼睛,才迟缓的眨了下,慢慢的回过神来。 他喘了口气,勉强平复了心情,就要转身赶紧躲回厨房里。 这种时候,只有光亮和人群能给他安全感。 但是刚一转身,安南原就猛然对上了黑暗里的一张惨白的人脸。 那人脸上蜿蜒着血泪,眉头紧皱着嘴巴却咧得老大,一直到耳根下面,似哭似笑,跌跌撞撞,怨恨人间却又绝望。 可是那双浸泡在血液里的眼球,却是没有瞳仁的全白。 恨自己识人不清,恨世人冷血残忍。 安南原倒抽了一口气,踉跄向后退了两步,差点被地上的势头绊倒跌坐在地面上。 但这时,那黑暗里的人脸却忽然说了话。 “安南原先生?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那声音让安南原感到耳熟,却因为那声音夹杂着无机质的寒冷和距离感,而让他一时想不起来这声音到底属于谁。 说着,那黑暗中惨白的人脸就向前飘来,向安南原靠近。 安南原这下被绊了个结实,直接跌坐在地面上,仰头恐惧的看着那张人脸幽幽靠近。 在那一刻,安南原心中想到的,只有他曾经看过的电视剧里的人头气球。 直到那人脸出现在从建筑里投出的光芒之下。 安南原这才忽然看清,那哪里是什么人头气球。 分明是穿着一身黑衣服的杨云。 “没事吧?”杨云惊讶,向跌坐在地的安南原伸出了手。 第93章 喜嫁丧哭(24) 马道长正和滨海市官方在一起,在为滨海市秋季将要到来的台风做准备。 燕时洵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进来的。 满座重要人员的会议,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 马道长皱了皱眉,本以为是哪个想要拜托他做科仪的人,不知道从哪里翻到了他的私人电话号码打了过来。 但是当他掏出手机想要直接挂断电话时,才看到了来电联系人的备注,忽然发现是燕时洵打过来的。 他果然从会议桌上起身,在向与会人员表示这是一通必须接听的重要电话后,离开了会议室。 “难得燕师弟打电话找我,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师兄帮忙吗?” 马道长笑得很开心,问道:“没事,燕师弟你尽管说,师兄绝对能帮你办得明明白白。” 且不说燕时洵是海云观百年来天赋最高的李乘云居士的亲传弟子,海云观现任高功、辈分与实力最高的李道长极为看重的师侄,出身和身份辈分都极高,让马道长无法无视燕时洵。 光是燕时洵上一次在野狼峰解救出了数量庞大的被困村民的魂魄,送他们前去往生或接受惩罚,解决了马道长长达二十年的心病,让他的修行和感悟都在突破了心病带来的瓶颈后一日千里的事情,也让马道长对燕时洵很是感激,发自内心的愿意帮燕时洵解决难题。 私下里,马道长也屡次向自己的徒弟感慨,海云观在另一个方面上也算是合了道义,道法自然,无为而治,观中子弟都活得超脱凡俗,自然自在了。 前有上一辈的李乘云居士放弃海云观住持的位置,云游四方遍学天下。 后有乘云居士的徒弟燕时洵毫不在乎海云观如今的高超地位,丝毫没有认回海云观出身的意图,坚持继续在外用双脚丈量天地,捉鬼驱邪还民平安,坚守自己的道心。 那时,从野狼峰回到海云观之后,马道长也向老道长叹息道:“可惜了,如果燕师弟愿意回到海云观,一切俗物都不会是他的阻碍。虽然乘云居士不在,但道观中的手札藏书,还有师兄弟们的帮助,燕师弟的修行会在这里更上一层楼。” 但老道长却只是似笑非笑的瞥了马道长一眼,平淡道:“不,燕时洵所坚守的,正是他的道。” “你以为走街串巷,为需要帮助的人驱邪捉鬼,却只收取低廉的报酬保证生活,这样对待生命的态度,是燕时洵傻,在浪费自己难得的天赋吗?你错了,这正是,入世。” 海云观历来就有入世下山的传统。 在百年前,所有道士倾观而出,利用自己所知道的药理知识、武功身法等帮助受苦难的民众,毫不手软的对抗罪孽。他们明知四周危险重重,却都毅然奔赴已知的死亡,没有半点犹豫和畏惧。 最后当一切结束,大地重新绽放生机时,道士们却十不存一,大多都以身殉道,死在了各处,连尸骨都可能曝晒在旷野无人收。 亲身经历了那个时代的老道长,比马道长更加能够体会到“道”本身,对于修行者的意义。 “我们与命抗争,却也取法自然,与天地人光同在。但也正因为此,我们才与生命同在,天地人,皆在我心。我行之路,既是我道,我行之处,皆是我法。” “燕时洵所做的,就是他的修行。你以为道观里的典籍手记是什么?就是燕时洵这样的人为后世愚笨子弟留下的,帮助后世子弟开悟的东西。但燕时洵何须这些?他与民同在,与生命同在,即便神明作恶也毫不手软。天地大道,已经倾向于燕时洵。” “他是大道崩塌将倾后,天地间的奇迹。” 老道长淡淡的向马道长说道:“你拘泥于有形之物了。但天地大道无形。” 在那一晚谈话后,马道长满心愧疚。 也正因为老道长的那番话,所以马道长得以沉下心来,抛开燕时洵身上所有的外物光环,只看着燕时洵自己本身,观察并分析燕时洵在规山和野狼峰所做的一切。 因此,马道长一直被俗务和愧疚裹挟而不坚定的道心,重新落定了下来。 他一跃突破了自我,终于从野狼峰带给他的长达二十年的瓶颈中,挣脱出来,得以窥见广阔天地。 所以,虽然这些改变都在自我之中悄然发生,其他人并无察觉,至于远在数百公里之外参加综艺节目录制的燕时洵,更是不知道马道长身上发生了什么。 但马道长还是对燕时洵带来的帮助十分感激且敬佩,极为重视燕时洵的存在。 接通电话就想说话的燕时洵,因为马道长扑面而来毫不加掩饰的热情,直接卡了壳。 燕时洵:“……?” 总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呢? 燕时洵的心里有些疑惑,但他并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于是直接将疑问压在心头,准备等以后有时间再细细向马道长询问。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马道长,现在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我去做。事情我已经和告诉官方负责人了,他也会派人前往,到那时,请你带着那人,和官方的人一起前往向南地区的家子坟村。” 燕时洵的语气严肃,语速极快的向马道长简单说明了陈警官的事情,并将陈警官所在的地址告诉了马道长。 马道长越听,眉头就越是紧皱,在听到燕时洵说起那个失踪女学生的事情时,更是在走廊里暴喝了一声“畜生!”。 会议室里的人俱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喝吓得下意识一抖,然后默默将会议室的门打开了一条缝,向走廊看去。 “燕师弟你放心,陈警官那里就交给我了,你不用再担心,我会处理得明白。” 马道长皱眉,严肃道:“至于燕时洵你说的家子坟村的事情,虽然我之前只是听宋道长说起过,并没有插手参与,但是我会留意任何与家子坟村相关的情况。等明天我到之后会与宋道长他们汇合,节目组的人就按照你说的,交由我和宋道长来保障安全。” “如果那里确实有邪祟存在,那么除非我死,它们别想要伤害到节目组的人。” 马道长的声音凛然,在与燕时洵交谈片刻,交换了彼此之间的信息之后,才挂断了电话。 然后马道长一回头,就看到会议室开了一指宽的门缝中,好几只眼睛默默的挪走视线。 马道长:“?” “抱歉,我师弟那边有人命关天的事情需要我去帮忙,台风的事情我会转交到海云观监院那里,让他重新派其他道长来。” 马道长向会议室内的人匆匆行了个礼,就准备离开。 “马道长,请您留步。” 在会议桌高座上,一位两鬓斑白却积威甚重的老人,不紧不慢的开口:“我听到马道长刚刚在外面,提到了一个地名,家子坟村?” “请原谅,我并非有意偷听马道长您的谈话,只是会议室的隔音似乎并不太好。” 那老人向马道长微一点头,算是致歉,然后姿态自然的道:“不过,如果马道长所说的人命关天的事情,与家子坟村有关的话,那么也许,我知道些什么。” 这位老人已经年逾六十,即便是在与会全员中也地位不低,平常非必要不会离开滨海市。 当他说出这话后,所有人都纷纷将目光转向这位老人,有些惊奇。 向南地区距离滨海市足有几百公里,并且滨海市与向南地区并无直接关联关系,日常来往都只存在于必要的公文上面。 会议室内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去过向南地区,或是顶多因为向南地区有名的美食和美景,曾经到那里短暂的游玩过。但家子坟村,大家连听都没听过,更别提了解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老人却说他知道家子坟村,还能提供与家子坟村有关的消息,就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和惊讶。 马道长在短暂的惊愕后很快回神,抱歉的向老人道:“福生无量天尊,感谢您愿意帮助我,但我这边时间紧急……” “那我们就边走边说。” 老人竟然果断拍板,从会议桌后起身,步履平稳的走向马道长。 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看向老人,震惊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就连马道长也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位到底是要干什么。 马道长并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位。 因为滨海市是三面临海的城市,在受益于海洋,航运贸易发达,经济常年居上的同时,也需要年年面对从海上生成的台风。 一旦台风登陆,对于民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都会造成巨大的危险,损失严重。 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滨海市官方每年都会在台风季节之前,与海云观和其他一些实力出众的大师合作,共同在滨海市外设立结界,阻止台风登陆。 而马道长从修道有成开始,就一直是海云观负责对外交流的道长,常年与滨海市官方打交道。 从他第一次参加会议开始,这位主管着滨海市全市安全的老人,就在了。 但老人并不常发言,只是沉默的听取其他所有人的意见,然后再做出自己的决断。 不过虽然如此,却没有一人敢忽略老人的地位和实力。 马道长也是第一次见到老人主动开口,不仅说要帮忙,甚至不客套,直接起身。而且看这架势,是要和他一起走了?? 马道长有些茫然,但既然不耽误时间,又可以多知道一些有关于家子坟村的事情,他也没有拒绝。 在向会议室内的众人告别之后,马道长很快就接到了来自官方负责人的电话,说已经派了人和车,就在楼下等着他准备带他前往陈警官所在的省份和地址。 不仅如此,老道长也难得主动给马道长打了电话。叮嘱他一定不可以像路星星那个莽撞人一样掉以轻心,要用心去帮燕时洵保证节目组众人的安全。要是伤了一个,他就可以不用回海云观了。 马道长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和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出来的从各方发来的信息,颇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这样看来,燕时洵已经统筹规划好了海云观、官方特殊部门和其他所有方面,在电话告知他的同时,已经细致又周全的计划好了所有事情。 马道长不由有些感慨。 有时候真的要服气,某些人的存在就是用来让别人认清自己的差距的。 没想到燕师弟不仅天赋和悟性极高,在“道”上坚定本心从无动摇,比别人走得更远更深,而且燕时洵在处理俗务方面的能力和手段也极高,是真真正正的入世。 并不像道观里一些专心修道的道士,虽然有了“道”,却出世超脱人间,与生命有了隔阂,完全忘记了天地之间人为本的道理。 而会议开着开着,就突然丢失了两方主角的众人,在会议室里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敢先说话。 许久,在最上头的组织者,才假咳了一声,宣布散会。 “马道长不是说了,会有其他海云观的道长来接替他吗?那就等那位道长来再说吧,其余的事情我们先和其他大师敲定,把历年来都由海云观负责的法阵留出来。方案和会议纪要做好之后交给我,我去找副职转交上面。” 众人这才慢慢起身,会议室里有了彼此之间低声说话交谈的嗡嗡声。 只是大家都还是一头雾水,想要从其他人那里得到一点提示。毕竟身处这里,嗅觉总要敏锐才行。 “家子坟村的话……”其中一位中年秘书有些犹豫:“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啊?你是说你知道那位为什么突然离开吗?”旁人惊愕。 “不是。” 中年秘书摇摇头:“我家里那个女儿,她最近看了个综艺,我在家的时候听了一耳朵,好像是个旅游综艺,里面好像就是在家子坟村拍摄的。听我女儿说,家子坟村对于女孩特别不友好,我女儿还特别生气,说因为里面一个姓燕的什么人,她决定去做义工了,还要参加什么定向帮助贫困女校计划,让那些大山里的女孩走出大山。” “但是那位是为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这节目这么正能量吗?”身边的人惊奇道:“年轻人愿意去做义工,帮助有需要的人,这是好事啊。偶像不就是要起到正面激励的作用吗,我虽然没看过这个综艺,但我觉得这个还真挺不错的。” “我之前看过一眼,这个节目好像是个旅游综艺来着,主打什么放松身心的。我前两天还看了媒体对导演的采访,导演还是个不大的年轻人呢,他说这档节目都会选择那些风景好但贫穷的地方,想要贡献些力量,可以拉动当地的旅游GDP,给当地增加些财政收入。” “是这样的吗?那这节目可真不错,回头我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也看看。哈哈,最近几年太累了,都没出去旅游过。” 而另一位主管着大众事件舆论处理的人员,在反应了一会之后,终于从繁忙的事务中想起了这档节目为什么会带给她熟悉感。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晚上睡不着的时候看。”这位主管诚恳的向旁边人建议道:“不然你可能会更睡不着,直接通宵到天明了。” “?” “不过,你如果需要提神的话,倒是可以看这节目,保准比咖啡还有用。” 主管提醒道:“大家都是来参与针对禁止台风登陆的结界设置问题,那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滨海市郊区那个百年来有名的鬼山吧?” “你们还记不记得,前一阵鬼山出了事。观众差点把官方热线电话打爆了,说有一个节目组被困在鬼山,还遇到了很多血红色的怪物,希望官方去救援。” 主管提起这件事之后,大家都慢慢反应了过来:“那时候的节目组,就是这个和家子坟村有关系的综艺吗?” 主管点了点头:“那时候我们组为了舆论问题,不眠不休加班差点到猝死,我不会记错的。而且……” 因为主管在会议上坐的位置靠近会议室的大门,所以当马道长在外面打电话的时候,她多少听到了一点。 “马道长提到了一位“燕师弟”,而节目组里,正好有一位嘉宾姓燕,叫燕时洵。” 主管火速调出燕时洵的照片,展现给旁人看:“马道长应该就是因为这位燕时洵,才会离开会议前往家子坟村的。” 周围人刚一看向手机,就被手机界面上燕时洵的截图惊了一下。 图片上,燕时洵修长的身形独立在一片血红之中,无数手臂断肢从四面八方狰狞的伸向燕时洵,想要将他拖进血海中。然而燕时洵不慌不惧,锋利的眉眼间都是不羁的狂气,仿佛在蔑视鬼怪。 那份锋利的美太过于具有攻击力,将周围本来对娱乐圈不感兴趣的人,都猛然震撼在原地。 “我想起了,好像是,现在一登社交平台和视频平台,到处都是和他有关的消息。” 另一个上了年纪的人笑呵呵的道:“我家那个儿子也是,前一阵他还破天荒的去参加了滨海市绿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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