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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侧,与她白皙漂亮的容颜格格不入。 鲜血顺着她红色的嫁衣流淌下来,逐渐将祠堂的地面寸寸淹没。 她神色冰冷的看向杨云,声音空洞阴冷:“你,也背叛了我?” 杨云缓缓摇头:“我也不想,如果我只有我的话,我愿意永远在这里偿还我的罪孽。但,我还要去看我母亲。她从来没有入梦看我,我想她了。” 杨朵面目狰狞骇人:“你背叛了我――你该死!” 话音未落,杨朵的身形化作一道红光,疾速冲向杨云。 “砰!” 第110章 喜嫁丧哭(41) 杨朵的嫁衣化作千百条血线,向四面八方疾射而去,带着强烈的怨恨和杀意。张无病和杨土吓得面无人色,仓皇躲避,但是依旧无法逃开转瞬就到了眼前的攻击。 整个世界都在杨朵的操控之下,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碍她。就像她所说,凡是背叛她的,所有人都该死! 杨土惊呼了一声,但却没有自己逃到旁边躲起来,而是急切的拉住杨云的手臂,下意识的想要将他挡在自己身后。 ――他们是朋友! 他没能在对方最痛苦的时候帮到对方,已经很内疚,他不能让对方再受伤! 这一刻,杨土忘记了杨云早已自杀身亡的事实,只有本能的下意识趋势。 却更加真挚得令杨云动容。 原本面对杨朵的攻击不避不闪,放弃了所有抵抗任由伤害的杨云,终于动了。 他伸出手,堪堪在那些血线触碰到杨土的前一刻将他拽住,然后迅速身形一转对调了位置,将自己的后背朝向杨朵,而牢牢的将杨土护在胸前。 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从杨云身上出现,蔓延到了整个祠堂,将燕时洵离去的方向和张无病都护在了这股力量之下。 千百血线撞上了无形的屏障,猛然爆开化为血液,从半空中洒落下来。 纷纷扬扬的血雨之中,杨朵如离弦之箭,迅速冲向杨云,尖利修长的指甲之下,所有的阻碍都像是纸一样易碎,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然后,破开了血肉,插进了杨云的后心之中。 杨云的身体瞬间僵直,面容上闪过痛苦之色。他抬手,不顾疼痛的紧紧攥住穿透了心脏从胸前穿出的指甲,不让它再进一步。 在他的身前,是他这一生中唯一仅剩的美好回忆,是他最后没有犯下罪孽过错的…… 挚友。 杨土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直到杨云的鲜血喷涌而出,洒了他一身,他才猛然回神,慌乱的想要帮杨云,却手足无措。 “杨云,杨云!” 他看上去像是快哭了。 杨云看着杨土,眉眼怔愣,随即柔和了面容,轻轻笑了起来。 他想起来,在很多年前,同村的孩子都被父母告知不要靠近他,因为他是没爹的野孩子。没有人和他玩,还是跟着杨函来杨朵家祭祀的杨土,开朗的拽住他的手,带他去山上疯玩。 成长的过程中,也只有杨土始终站在他身边。 和他不同,杨土是个朋友很多的人,和谁都好像能够打成一团。因为杨土,那些同龄人也渐渐开始接纳他,他和妈妈在村子里的处境也好了一点,同龄人们偶尔会带些食物来,也开始尊敬他妈妈。 后来,嘉村搭上了公路这条线,开始挣钱,和外界接触。杨土兴奋的来找他,把他也带了出去。 他看到了从未设想过的,广阔世界。 信息,科技,开放,自由,尊重……所有的一切让人目不暇接,震撼惊愕。 那是家子坟村所没有的东西。 他意识到,这可以帮助他带着他妈妈离开家子坟村,让他妈妈回到被拐卖前的家庭。 于是,他建起了农家乐,赚了钱,一切都仿佛向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家子坟村,罄竹难书! “杨土,谢谢你做我的朋友。” 杨云笑着,身影却像是风中飘摇的蜡烛,时隐时现,随时都可以熄灭。 “杨云你到底怎么了?我该怎么做?你告诉我!我是个傻子,没能帮你保护你妈妈,也没有发觉你身上发生的事,甚至看到尸体还傻傻的以为是你干了坏事。杨云,你教我,你教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你!” 杨土哭得满脸泪痕,因为杨云像是临终告别一样的话,察觉到了某些不对劲的地方。 杨云却没有再理会杨土,他咬紧了牙关猛地一用力,死死的攥住杨朵的指甲,不惜将自己的手掌割得支离破碎,也要将来自杨朵的威胁彻底隔绝在外,不能让她伤到杨土分毫。 杨朵在捅穿了杨云心脏的同时,却也被杨云的力量靠近,因为他的意志而被挟持住,无法抽回自己的手掌。 她发了狠,手掌在杨云的心脏中乱搅,几乎捣碎了整颗心脏,血肉顺着手掌流了下来。 杨云却只是闷哼一声,痛得身体佝偻了下来,身形越发闪烁不稳,却始终不愿意放开手。 “杨朵,够了,燕先生说的对,你做得过头了。” 杨云哑着嗓子,血液从他的嘴角蜿蜒而下:“你在屠杀全村人的时候,我没有理会,因为我对你心有愧疚,而我满身罪孽,没有资格去阻止你。可是杨朵,你杀的很多人中,他们从来没有对不起你。” “甚至是张导演和他的节目组,还有杨土,他们不是家子坟村的人,他们只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而已,与你的仇恨没有半分关系,你不能杀他们,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杨云几乎看不清东西了。 他与杨朵不一样,他已经报了仇,手刃了仇敌,对于他来说,怨恨已经消失。留下来的,是对母亲的满腔愧疚。 只要能够再看一眼母亲,亲口向她说声对不起,他失约了,他就已经心满意足。 因为,仇恨并没有赋予他力量,家子坟村的阴气没有分毫为他所用。 他比很快就要成为真正阴神的杨朵,弱上太多了。 和生人相似,心脏和大脑,同样是魂魄的最核心位置。被搅碎了心脏让杨云本来就处于弱势的力量更加流失得严重,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魂魄在飞速破碎,几乎无法聚集起人形。 “可笑。” 杨朵冷哼,面目狰狞:“世人负我,所以我负世人,我有什么错!错的是你,明明因为那些人而失去了一切,却还对他们怀有不切实际的期待。杨云,你该死!” “我本来想放过你,因为你间接诞生了我,所以马上在我成为阴神之后,你可以得到我的力量,想杀多少人就杀多少。但是现在,我改变想法了。” 大量的血液顺着杨朵的嫁衣流下来,地面上血河蔓延,几乎将杨云吞噬。 而他设立在祠堂里的屏障,也在摇摇欲坠。 “杨云,你既然不肯醒悟,那就变成我的养分吧!” 杨朵手中猛然用力,抓住了杨云的心脏从他的胸膛里迅速抽手回来。 杨云痛哼一声,胸膛破开大洞,力量迅速流逝。 他的眼睛慢慢黯淡了下来,然后,在杨土面前,他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身躯缓缓滑落向地面。 杨土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在转瞬间发生,大脑甚至没能来得及反应,只有下意识伸出去扶住杨云的手。 “杨云……?” 他的声音颤抖着,却擎不住手臂间滑下去的杨云。 而失去了杨云作为保护挡在中间,杨朵已经不复美丽的狰狞面孔,出现在了杨土面前。 “我记得你,你是杨函最喜欢的侄子。” 杨朵的眼中血液翻滚:“而杨函,背叛了我。” 她缓缓伸出沾满了碎肉鲜血的手,指向杨土。 …… “――所以,你们在这里刨土,是想要找棺材?” 燕时洵双臂环抱在胸前,挑了挑眉,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个被泥土糊得脏兮兮的人:“赵真感受不到也就算了,你是怎么回事,路星星?” 他指了指两人脚下的棺材:“就算你们都是在棺材里醒来的,那也不意味着其他棺材里还有节目组的人,路星星,你干活前不会探一探这里面的阳气吗?” “这里面可没有活人。” 因为赵真是在棺材里找到的路星星,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就认为,祠堂里很可能还埋着其他棺材,里面是失踪的节目组其他人。他在和路星星说了自己的猜测后,两人就一撸袖子开始挖棺材。 而好巧不巧的,路星星还真的利用上了自己学过的风水堪舆知识,从祠堂的布局里猜到了哪里会埋棺材,挖开后果然如此。 可问题是―― 燕时洵没从那棺材里察觉到一丝一毫的阳气,只有浓浓的阴郁死气,透过棺木隐约溢散开来。 他垂眸看向路星星两人脚下踩着的棺材,钉着九寸钉,浇筑铁水,明显的防止起尸的手法。 既然杨朵是被埋在了这里以嫁神,村民如此熟练,那她不会是第一个,在她之前的那些女孩,恐怕也就埋在这里。 如果路星星贸然打开棺木,那等待他的可不会是节目组的熟人,只会是满心怨恨的死尸。 路星星打开的,只会是装满了危机的魔盒。 听到燕时洵的话,路星星和赵真面面相觑。 虽然赵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他已经严重体会过了路星星的不靠谱,于是眼神上也带上了怀疑。 路星星顿时不高兴的嚷道:“不是你说棺材里有其他人,我才会和你在这挖土吗?你现在看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赵真:“那你也可以像燕先生一样,先检查一下。”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家伙是我师叔好吗?他抓鬼的时候我还是个叛逆中二少年呢,他比我厉害不是应该的吗?要不然他当什么师叔?” “……承认得这么理直气壮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燕时洵皱了皱眉,感觉到顺着后背蔓延上来的寒气。 就好像有什么危险,藏在他身后看不到的地方,在伺机而动。 “你们可以上来再吵,而不是站在别人的家门口。棺材的主人应该不想看到你们踩在人家的棺材上,还在吵架。路星星,很吵,你闭嘴。” 燕时洵扬了扬头,道:“像我刚才说的,阴神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祠堂内,有时间在这里吵架,不如多留意周围。” 两人对视了一眼,迅速从自己亲手挖的土坑里爬出来,并且试图把土填回去。 “燕先生,你说的杨朵就是阴神……是真的吗?” 赵真欲言又止,但还是问道:“我刚刚看到的杨朵,只是个可怜的小女孩,最后还变成了骷髅,怎么看都不像是燕先生说的那个人。” “杨朵或许不会,但阴神会。” 燕时洵声音淡淡的道:“她已经不是她自己了,过多的阴气和怨恨情绪已经彻底湮灭了她的记忆和理智,她现在更像是水池的载体。你刚刚说的经历,看到的应该是杨朵在成为阴神之前,扔掉的作为人的记忆和情感,是当时还纯粹的她。” “赵真,别过多期盼鬼神会善良,如果你没有对应的力量或者筹码,他们杀你时你只有束手就擒。” 燕时洵似笑非笑的瞥过赵真和路星星:“别期望你的对手会心软,你自己要时刻做好战斗的准备,与鬼神打交道,稍不留意就会被反噬。” “尤其是你,路星星――虽然知道你还没有从宋道长那里出师,但如果你再这么鲁莽下去,恐怕总有一天,你师父要帮你收尸了。” 路星星自知这次是自己莽撞,心虚的咳了一声:“知,知道了。” 他本来还不服气的想要说什么,但是燕时洵看向他的眼神却忽然凌厉起来。 ――从路星星胸前挂着的饰品反光中,燕时洵看到了一张模糊的红色鬼面。 危机感袭来,燕时洵果断转身,一手扯断自己绑在胸膛上的染血布料,迅速口念符咒加持。肉眼可见的,原本软塌塌垂在手掌里的布料瞬间笔直,被燕时洵握在手中像是一根长棍,立刻横在胸前,挡下了那鬼影。 那红色的鬼影面目狰狞的从远处向燕时洵扑来,却在碰到布料上燕时洵的血液后,浑身忽然燃起大火。 鬼影错愕,但却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便被燃烧得什么都不剩了。 因为燕时洵的动作才注意到鬼影的路星星,目瞪口呆。 “卧槽!你背后是长眼睛了吗?我只听说过有人在额前开了天眼,你脑袋后面也有?” 燕时洵没有功夫回答路星星的疑惑,他目光警惕的扫视过中庭,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风雨连廊的阴影和角落里,处处挤满了血红色的影子。 它们在建筑物最不起眼的地方攒动着,蠢蠢欲动。 燕时洵很快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杨朵,已经来祠堂了。 这里是杨朵的世界,一切都被她主宰,虽然还要等待时机到来才能真正成为阴神,但杨朵实际上所掌握的力量已经足够强大。 想要蒙蔽过燕时洵的感知悄然接近并攻击,太容易了。 如果杨朵在这里的话……杨云! 燕时洵面色一变。 杨云和张无病、杨土在一起,不知道他如果对上杨朵的话能够撑多久,但杨朵绝不会对站在她对立面的杨云留情。 他必须要赶快回到祠堂正屋才行。 燕时洵立刻叫上两人,长腿一迈就往祠堂里走,手中的染着血迹的布料所散发出的炽烈力量,让所到之处那些血色的暗影纷纷退避,感知到了危险而不敢贸然上前攻击,似乎是在等待着命令。 “用不着这么紧张吧,燕哥。”路星星浑不在意:“有我在,我会保护好赵真的,你自己去做你的事情就好。” 燕时洵冷哼:“如果只有你的话,你也是行内人,我管你死活,但是赵真只是个普通人,我可不想因为你害得他丢了性命。” “我刚才要是再来晚一步,让你们打开了棺材,恐怕现在我就得替你们两个收尸了。” 路星星摸了摸鼻子,不敢说话了。 但随着他们从中庭走回祠堂,就连最神经大条的路星星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阴冷,黑暗,血腥的气味越来越重…… 这不像是祠堂,反倒像是往坟墓里走啊! “杨云!杨云!” 杨土崩溃一般的哭喊声从祠堂里传来。 燕时洵脚步一顿,随即迅速奔向祠堂。 在他离开祠堂前,祠堂虽然破败但是一切还都如常。 但是此时,重新出现在燕时洵面前的祠堂,却处处遍布着鲜血,血河淹没了青石板地面。 燕时洵的心跳空了一拍。 杨朵远比他预想的更加急切,他不过去寻找路星星两人的空隙,杨朵就已经来了祠堂。而听杨土的哭喊声,恐怕几人已经遭遇了攻击。 转过墙角,燕时洵终于看清了发生了什么。 杨土抱着杨云跪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杨云已经闭上了眼,血液从皮肤下的每个毛孔里流出,几乎与他身下的血河融为一体,也将杨土染得满身鲜血。 张无病蹲在两人身边,手足无措的想要帮忙却无能为力,只好向他们前方怒目而视,像是不肯屈服于强权的斗士。 而在几人身前,站着的正式杨朵。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几人,眼神阴冷而轻蔑。完全没有了作为人的温度和善意,真正如同阴神一般,凶恨而危险。 这说明杨朵的力量在增强。 而力量的来源……是杨云。 “杨朵。” 马丁靴踩进血河中,发出“啪嗒”的血流飞溅声。 燕时洵俊容冷肃,眼眸里含着怒意,出现在对峙双方的面前。 “你刚刚逃得飞快,没想到现在竟然敢主动出现在我面前送死。” 燕时洵的目光从面露惊喜的张无病两人身上滑过,重又看向杨朵:“怎么,你不想做阴神了?想来我这里寻求一个解脱?” 杨朵缓缓转头,眼神怨恨的看向燕时洵:“不,正是为了成为阴神,我才会来这里。你不是也很清楚吗,所以才会在这里等我。” “满口谎言的生人,刚刚是我小瞧了你,没想到你竟然是恶鬼入骨相。但是这回。” 杨朵冷笑:“你逃不掉了。” “你,还有和你一起的所有生人,都要死在这里!” 杨朵伸出利爪,直接冲向燕时洵,高速下几乎只留下一团红色的残影。 而她刚刚被燕时洵所伤,变成了枯骨的手臂,现在也已经在新增力量的滋养下,变得完好如此,指甲锐利得更胜之前,甚至可以撕破空气。 缩地成寸。 燕时洵瞳孔一缩,心中暗叫糟糕。 看来杨朵在获得了杨云的力量之后,又向阴神靠近了一步,甚至已经获得了阴神的部分能力。 但他即便心中沉重,手下的动作依旧利落迅速,半点没有耽误的借助着手中的染血布条阻挡杨朵的攻势。 动作之间,胸膛上原本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被扯开,鲜血染湿了燕时洵的衬衫。 他敏捷侧身想要避过杨朵的攻击,同时手中原本坚硬笔直如长棍的布条软化,被他握在手中,想要在杨朵惯性之下无法控制住去势的时候,用手中的布条绑缚住杨朵。 但是阴神与人的差距悬殊,进一步就是登天的区别。 获得了阴神力量又站在自己埋骨地上的杨朵,已经与刚刚差别甚大,尤其她已经知道了燕时洵血液对她的克制,对燕时洵更为重视而警惕。 就在燕时洵浑身肌肉紧绷,在心中默数着倒计时想要动手时,杨朵却在近身的那一刹那,大红的唇角勾起,缓缓笑得美艳而恶意。 燕时洵眉头一皱,因为这个笑容而潜意识察觉有哪里不对。 不等他想明白,身后忽然有破空声响起。 腹背受敌。 燕时洵一手冲向面前的杨朵,同时飞速一矮身,想要避过身后的攻击。 但是,太快了。 在一个被阴神主宰的世界里,燕时洵所有与鬼神沟通的能力几乎都被克制到了虚无,他又受了伤,每次动作肌肉牵扯到伤口都会不自觉的停顿一下。 以这样的状态面对阴神,他几乎没有胜算。 燕时洵闷哼了一声,挺括结实的肩膀晃了晃,手中的布料几乎没有拿稳。 一道如铁缆粗的血线,直接从后面洞穿了他的肩膀。 不仅如此,十数条同样的血线从血河中猛然涌起,从四面八方冲向燕时洵。 角度刁钻,几乎让他避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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