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的助力。 ――不过从邺澧的反应来看,他好像并没有领会燕时洵本来的意思。 他怔怔的看着燕时洵转身走向房门的背影,眼眸中思绪剧烈翻滚,巨浪滔天激荡不肯平息,疯狂的想法如狂风从心中呼啸而过。 邺澧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在这一瞬间,塌陷了一角。 “噗……通” 极缓慢的,心脏跳动了一下。 而他的目光随着燕时洵移动,无法自抑。 池滟一副担忧燕时洵的焦急神情,却直奔向三楼的主人房而去,伸手就要推开房门。 就在这时,房门却主动被从里面打开了。 燕时洵从容平静的出现在门口:“池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池滟伸出去的手一僵,不自然的收了回来,她像是担忧燕时洵一样向他身后看去:“燕先生还好吗,没遇到什么事吧?我在楼下看燕先生一直没有下楼,所以有些担心想上来看看。” 燕时洵礼节性假笑:“池小姐还会担心我,真是令我受宠若惊。不过我没事。” “――除非,你把找到个节目组的人,也算在有事的范围里。” 因为大家都强制有了身份,所以一直可以像个透明人一样隐藏在节目组中的邺澧,也失去了他的隐身功能。 虽然燕时洵有心想要让邺澧隐瞒身份,在暗中帮他。但奈何井氏婉秀这个身份作为井玢宅的另一个主人,实在是太过瞩目,想要隐瞒的话反倒更为可疑。 所以燕时洵干脆坦荡的推开房门,将邺澧介绍给门外陆续聚集过来的几人。 “介绍一下,这是导演助理,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出现在这了。他现在的身份是我妻子,井氏婉秀。” 池滟没有多想,抬头就往朝房间里看去。 结果这一眼下去,却心神剧烈震荡,仿佛谁把她放在了寺庙的巨钟之下,“嗡――!”的一声,震撼和麻颤顺着天灵感灭顶而下。 直将池滟的魂魄也震在了原地,面容上空白了一瞬。 落后两步走上来的张无病没有发现池滟的不对劲,他满不在乎的笑着道:“我就说了吧,燕哥不会有事的,要是连燕哥都出了问题,那我们就可以坐在客厅里等死了――我希望能坐在沙发上等,那样死得还舒服点。” 不过,当张无病的视线越过池滟看向房屋内时,他在看到邺澧的一瞬间,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整个被猛然敲碎,摇摇欲坠。 “你!”张无病震惊。 邺澧挑挑眉,气定神闲的等着张无病接着说下去。 既然张无病算是他现在的“女儿”,又是燕时洵在乎的朋友,那稍稍听一下张无病要说什么也可以。 燕时洵倒是侧目,心想着张大病这是出息了?认出邺澧是他聘了后就忘了的那个助理了? 结果张无病酝酿了半天,竟然脱口而出:“你穿裙子为什么这么好看?这不科学!” 还以为张无病要说出点什么振聋发聩的话的众人:“………” 池滟瞥向张无病的目光,更是带着隐晦的轻蔑。 还是赵真觉得张无病一个人太可怜了,于是赶紧解围道:“导演主要是发型不对。你看这位导演助理,长发就和古装很贴合,所以看起来没有违和感。” 燕时洵闻言,看了张无病脑袋上的两个朝天揪,然后更沉默了。 他眼神复杂的看了看赵真:真是个善良的人啊,为了不伤害张无病幼小的心灵,甚至不惜说这种话。 张无病倒是自我感知良好,他看了眼邺澧,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揪揪,心满意足的点头:“你说得对。” 众人:…… 算了。 “燕哥,这里面有什么吗?”池滟没有忘记自己上来的目的,她有些焦急的想要往房间里走,却因为燕时洵站在门口而被挡住了去路。 燕时洵深深的看了池滟一眼,然后示意邺澧和他一起离开。 “什么也没有,普通的夫妻主卧而已。” 说着,燕时洵面色平淡的关上了房门,迈开长腿走了出来:“走吧,赵真的腿长时间站着很难受吧,张大病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就麻烦池小姐照看着赵真了。” “毕竟在这种危及的时候,我们要彼此之间互帮互助不是吗?” 因为池滟一直以来表现出的形象,所以此时当燕时洵这样说时,她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来拒绝。 她只好恨恨的一点头,几乎在磨牙一样的道:“好。” 燕时洵微笑,让开通往楼梯的方向,做出“请”的姿势。 池滟看了燕时洵一眼,但还是伸手去搀扶住赵真,不甘心却不得不暂时下楼。 在与赵真擦肩而过的一瞬间,燕时洵轻轻朝他眨了下眼眸。 赵真立刻了然,回以笑意,嘴上却说:“麻烦池滟姐了。” 池滟恨得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但还是道:“不麻烦,应该的。” 看着赵真心领神会的将所有重量转而压向池滟,让池滟吃力的踩着高跟鞋下楼梯,暂时分不出精力的模样,燕时洵唇边挑起一丝笑意。 所以他才不喜欢娱乐圈啊,成于什么就败于什么。 池滟因为自己的行事方式而积累了大量的粉丝,因此她很习惯在日常也下意识用这一套来应对。但现在,这却成为了束缚她脚步的方式。 “走吧。”见可疑人士离开,燕时洵转身向三楼的另外一边走去:“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是这里醒来。” “说不定别的房间里,也有节目组的人呢。” 井玢作为那个时期有名的外交官,后世对他的记载很清晰,而网络上常年对井玢的抨击和挖掘,也让他的很多人生经历无所遁形。 也许是因为年幼就公费出国,井玢的很多个人习惯上都带着西方的烙印,比如那个时代的高官,大多数家中都有几个姨太太,或是红颜知己。 但是井玢却没有。 井玢的家庭结构很简单,燕时洵从记忆中的井玢故居介绍里回想起,除了井玢的妻子和两个女儿,常住在他家里的,还有一位女儿的林姓家庭教师,一位女性朋友。 所以他在张无病书桌上看到的那张合照,是家庭教师和大女儿的合影吗? 燕时洵皱着眉,轻声呢喃:“林?” “林?”后面的张无病听到了燕时洵的话,奇怪道:“燕哥你在楼下安监控了吗?你怎么知道我又找到了个身份铭牌?” “什么铭牌?”燕时洵疑惑。 “就是这个。” 张无病将金属铭牌递过去:“和池滟的身份听起来有点像,但这个人叫林琼。” “林琼,林婷。听起来有点像姐妹啊。” 燕时洵伸手接过铭牌,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铭牌边缘,却没有肯定张无病的说法。 这个时代可和后世甚至普及了义务教育不同,这是一个读书识字的机会极为珍贵的时代。尤其是女孩子,再富贵的家庭,也很难承担两个女孩同时上学的开销。 ……特别是,两个女孩都上了京城大学的情况。 燕时洵暂时将疑惑放在心中,推开了三楼另外一边房间的门。 刚一推开门,燕时洵就明显感受到了这房间主人的奢靡。 每个房间都因为主人的不同,而带着鲜明的风格特征。 因为井氏婉秀,主卧明显还带着不少旧时代的痕迹,包括床纱,红木梳妆台和太师椅等等。 而燕时洵眼前的这间房,则是典型的老滨海名媛的风格,是会出现在电影海报上的程度。 欧式的装潢,到处铺着皮草,梳妆台上还放着打开的脂粉盒,窗边摆着的留声机……处处都是奢靡和精致。但同样足以看出,这间房的主人是一位女性。 可问题在于――井玢家里,并没有姨太太。 燕时洵虽然想到了之前在井玢故居里看到的油画,但很快就放弃了这个猜测。 油画里那位女性虽然是新派人物,从身上的精致衣物来看也身份颇高,但却与奢靡并不搭边,反而带着饱读诗书后的底气。她明亮的眼睛让人一看便知,她是一位有追求和理想的女性。 “和井玢夫妻住在一层,却又不是姨太太,也不是油画里那一位。” 燕时洵喃喃自语:“奇怪……” “邺澧,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容忍什么样的女性和你住在一层?”百思不得其解的燕时洵向旁边的邺澧发问,想要换一个视角寻求答案。 邺澧的眼眸却沉了下来:“什么样的都不可以,生死不论。” 燕时洵:“……算了,我问错人了。” 他转向张无病:“你呢?” 张无病茫然摇摇头:“我爸有个秘书倒是位姐姐,出差的时候都会住一个大套间,毕竟忙起来连多出来的一秒钟都没有,不能浪费时间。但是那位秘书姐姐雷厉风行,看起来和男性也不差多少了,不是这种。” 他指了指房间里的奢华装潢:“这种……一看就女性魅力十足的风格。” 女性魅力? 燕时洵倒是被提醒了。 他还真看到了符合“女性魅力十足”这个形容的。 池滟。 她身上的穿戴风格和这房间,可是很搭调啊,物似主人,奢靡又华丽,像是老滨海的五光十色不夜城。 “池滟拿出来的身份铭牌,是叫林婷吧?” 燕时洵随手在梳妆台上翻了下,但却只找到了大把的情书和干枯玫瑰。看来和他猜测的没错,这间房间的主人,确实是一位交际广泛的交际花,老滨海引领风潮的名媛。 只是这里有个问题――那些情书上的称呼,都是玉。 没有一封提到“林琼”或是“林婷”名字的。 而口红盒上的刻字,也都是林玉。 所以,这多出来的一个人是怎么回事?井玢又为什么会和一位交际花同住一个楼层? 三楼,可以算是主人楼层了,按照以前的住宅习惯,这是隐私性最强的地方,几乎不会让除了家人以外的人踏足。 燕时洵很想去问问真正的那位井玢,他家这奇怪的布局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现实是,井玢并不在,而燕时洵却在离开三楼后,在二楼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看着二楼另一侧空荡荡的房间,燕时洵:“………” 这是什么,对照组吗?极繁和极简? 楼上同位置那间房堆满了珠宝玉石和皮草,下面这间除了床以外都是书架,到处堆放着写到一半的稿纸,简直像一个杂志社编辑的办公室。 忽然,燕时洵意识到了什么,快步走到书桌前,随意翻开一本稿件。 虽然还是一封草稿,上面布满了涂抹后的墨团,但是字字句句言辞犀利,措辞得当却丝毫不谄媚,行文干净而逻辑缜密。 看来,这房间的主人还真可能是杂志社编辑啊。那个年代的编辑,可是不简单的人物。 而当燕时洵的目光滑到最后,却忽然发现落款是――林婷。 这样犀利而逻辑缜密的文章,出自一位女性之手。 而井玢的两个女儿,有一位女性家庭教师。 燕时洵心里有了猜测,看来,这间房间,属于家庭教师林婷。 也就是……池滟。 但燕时洵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像是有什么很关键的东西被自己遗漏了。 他弯下腰凑近那些摆放密集的书籍,本来想要从那里找出更多可以佐证池滟身份的东西,但就在此时,一直站在一旁的张无病,却发出了一声惊叫。 燕时洵迅速抬头,就看到张无病浑身僵硬的看着窗外。 他的手臂颤抖着缓缓抬起指向那边,带着哭腔结巴着道:“燕哥,有鬼!” 停电后的宅子光线昏暗,外面的月光却不知何时已经从云层后出现。 而此时,一道女子的身影就站在落地窗外,她紧紧的贴着玻璃面目狰狞变形,一双漆黑的眼珠直直的看着房间里的人。 已经不知道站在那里,看了多久了。 燕时洵眼神一厉,快步向窗户走去。 然而他刚迈开长腿,玻璃后面的那女人就如同泡沫般消失不见。 他脚下一顿,然后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向两侧望去。 落地窗外,只留着一道宽度不足五厘米的窄缝,墙壁也平滑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正常人无法站立。 所以…… 井玢宅里不仅有人,还有鬼。 ――隐藏在每一个被忽略的角落。 第130章 童声咯咯(9) 直到窗外那道身影消失,张无病被吓得还有些没有缓过来神。 这让燕时洵有些奇怪:“你这些年遇到的鬼都够塞满一栋楼的了,现在才开始害怕,是不是有点晚了?” 张无病白着脸摇摇头:“不是啊燕哥,主要是……刚刚那个出现得实在是太恰巧了。” 这个说法让燕时洵觉得不太对,恰巧?为什么鬼出现会被说成恰巧?那个时候还有其他别的什么事情发生吗? 他没有犹豫的就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倒也没什么啦,就是我自己。” 张无病道:“我刚刚在看到这些草稿的时候,就觉得这房间的主人特别厉害,然后下意识就在脑子里想,‘在百年前的老滨海能写出这些言辞犀利的文章,这个叫林婷的人应该没少受到死亡威胁吧,希望她没有出什么意外’。然后我还特别习惯性的猜想了一下,那个林婷应该长什么样。” 燕时洵渐渐听出了不对劲。 “因为这里有很多书,我又想起我醒来时在书房看到的那张合影,所以就觉得她应该是个穿着素雅条纹旗袍的女人,身上带着书卷气和开放的气质。” 张无病犹豫了一下,似乎是还有刚刚被吓到后的阴影,吞吞吐吐的道:“结果没想到,我刚在脑子里想象出她的样子,一转头就看到了窗户外面……” “你是说,刚才那个女鬼和你想象中长得一模一样?” 燕时洵敏锐的抓住了重点:“你刚想出来,女鬼就出现了?” 张无病点点头。 所以才会说恰巧吗? 燕时洵又像是要求证一样,转身向旁边的邺澧问:“在小病说有鬼之前,你察觉到了外面那个女鬼了吗?” 邺澧摇了摇头:“没有。” 他又诚恳的加了一句:“我当时在看你,没注意别的女人。女鬼也没有。” 燕时洵:“………” 人生好难,一个张有病一个邺大病,就不能给他配一个正常点的队友吗?怎么一个两个,脑子里想的东西都和他自己不一样? 燕时洵深吸一口气,转身就准备离开这房间,却被邺澧准确的扣住了手腕。 “这里确实不太对。” 和刚才不同,此时邺澧的神情有些阴沉:“正如你所怀疑的,我并没有察觉到那女鬼的出现,甚至连她的消失都没有发觉。” “但这是不应该发生的。”邺澧抿了下唇,道:“我能体会大道,自然也能关联生死,无论是生者还是死者,他们在我面前无所遁形。可刚刚……” “就像是那女鬼本就是不应该存在的东西,而是诞生于某人的想法,是吗?” 燕时洵极自然的将话接了过来,继续说下去:“在张无病产生了‘这里有一个女鬼’的想法后,那女鬼才诞生,而也是张无病的想象,赋予了那女鬼的外形。” “因为它本就是不存在的东西,所以你自然察觉不到它的出现和消失。一个从未存在过的东西,怎么能说它在这里呢?” 燕时洵喃喃,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张无病还大气不敢出,忐忑的站在旁边,被燕时洵和邺澧之间似乎有些严肃的氛围吓到了。 “是,是说有鬼出现,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吗?”张无病颤巍巍的问。 “不。”燕时洵没有责备张无病,他只是摇摇头,然后道:“现在,你在脑子里想羊驼。” 张无病:“?” 刚刚不是在说鬼吗?怎么话题突然跳到了羊驼上面? 不过即便如此,张无病的脑子还是在他听到羊驼这个名词的一瞬间,不自觉的开始调动起有关羊驼的记忆。 羊驼嚼嚼嚼然后“tui――!”的画面,鲜活的出现在了张无病脑海中。 而燕时洵就像是单纯给张无病找个事做一样,在说完后,他就转身继续翻找林婷的书桌,想在其中发现更多的身份信息。 至于张无病,他被燕时洵遗忘在了角落,还在满头问号的苦苦思考羊驼和鬼的联系中。 燕时洵拉开椅子坐下,沉思的向书桌和自己四周看去。 如果自己是林婷,那更加私人和重要的东西,自己会放在哪里?一个隐蔽但又时时能看到的地方…… 目光扫过书架的时候,他顿了顿,然后抬手伸过去,拉开书架上的小门,一个小木盒子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果然。 燕时洵不费什么力气就把那个小盒子拿了下来。 这个高度对于林婷来说,应该是恰好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一抬头就能看到,但又不会太过于表面,正是一个放置经常会查看的东西的最佳地方。 小盒子上带着锁,但是这无法难倒燕时洵。 他本来习惯性的摸向自己的外套口袋,想要从里面拿出常会带在身上的曲别针,但触手却只有一片柔软温暖的上等毛呢质地,却摸了个空。 燕时洵这才猛然想起来,他现在穿着的是符合井玢身份的衣着,而不是他自己的衣服。 ……行吧。 但他没有就此放弃,而是出于谨慎,抬手将自己身上的口袋摸了个遍。除了几张外钞,和外交官通行证等身份证明,他身上并没有违反井玢身份的物品。 只是,当燕时洵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从自己的西装领子上擦过时,却忽然察觉都爱了一点细微的冰冷。 燕时洵愣了下,伸手将那东西摘下来,举到眼前。 一枚曲别针。 只是当它别在西装领子上时,因为它漂亮的外形和顶尖镶嵌的宝石,更像是一枚胸针,而不做它想。 一个外交官,为什么会随身带有曲别针这种东西? 疑惑从燕时洵心头划过,但因为赶时间,他暂时将这件事放在一边,手指灵活的将曲别针弯折过来,怼进了木盒的小锁里。 “咔,嗒!”一声,锁应声而开。 燕时洵大致看了一眼,盒子里放着的不是金银珠宝这类贵重物品,而是厚厚一沓的信件,其中有些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 信上的邮戳有滨海的,但更多的却是京城的。 燕时洵随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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