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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就差没摇尾巴了。 然而没等路星星高兴超过一秒,就听到了燕时洵言简意赅说明情况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是和南溟山时忽然涌入经脉内的力量相似的感触。 路星星先是愕然,随即欢呼了一声,兴高采烈的冲着邺澧连连说谢谢师婶。 他本就失血过多的身体虚弱而阳气低迷,其实并不适合再接受来自邺澧的力量。毕竟的与死亡有关的力量,缠绕着阴森鬼气,除了燕时洵之外的任何人,都无法轻易承受。 况且路星星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 但是在燕时洵询问他时,路星星却根本不在意自己越发惨白没有血色的脸,只是拍着胸脯向燕时洵承诺,说自己好歹也算是海云观的道士,就算没出师也必不可能临阵脱逃。 从来只有赴死的海云观道长,没有逃避的海云观懦夫。 燕时洵在忙碌中瞥过路星星一眼,在看到路星星脸上的骄傲时,也不由得失笑,向身边的邺澧感慨,这个星星,也算是真的长大了。 “或许等回去之后再多历练历练,以星星的资质,很快就能出师了。” 燕时洵笑着看向邺澧,向他问道:“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不指责你没有阻止谢麟?” 邺澧面容上本来的笑容顿住,他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燕时洵微垂下眼睫,轻声感叹道:“星星虽然不知道你来自酆都,但是他很清楚,你的力量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他上次从南溟山回去之后,即便有海云观的众位道长在,他依旧虚了很久才调养好。” “他清楚,但这一次,他却还是没有拒绝我对他的信任,一口应承了下这份保护的责任。” 燕时洵笑道:“星星理解了驱鬼者的担当和责任,然后才能成年。” “谢麟又何尝不是。” 燕时洵看向近在咫尺的郑树木家院子,脚步微微停顿,便上前敲响了大门。 “谢麟是个成年人了,他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无论结果是好,还是坏。从他坚持要离开院子大门的时候,他就该有承担后果的觉悟。找到妹妹,或者……被妹妹杀死。” 而他们所来做的,也无非是救出谢麟,或者。 为谢麟收尸。 燕时洵话音落下,郑树木家院子的大门,便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缓缓打开。 透过窄窄的门缝,燕时洵看到在门后站着的,并非是郑甜甜或者郑树木。 而是原本摆在院子里的一具木雕。 活嘴活眼的偶人,嘴巴开开合合,发出“咯咯”的声音,仿佛真人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但这一次,燕时洵读懂了木雕偶人的口型。 对方在说―― 救救我,让我离开,让我去死。 …… “白师傅!” 官方负责人本来还在和白师傅说着话,被隐藏在荒村后面的沉重真相而压得喘不过气来。 但是忽然之间,原本垂着头坐着的佝偻老人,猛地闭上了眼睛向前倒去。 官方负责人猛地一惊,就连心脏都忘记了跳动,赶忙伸手以最快的速度想要去接住白师傅倒下来的身躯。 有了刚刚没有吃药的中药包之事,官方负责人还以为这是因为白师傅的身体实在是虚得不行,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焦急得在心里暗暗想着,要立刻让救援队的随队医生来看看。 但这个时候,却有强光手电筒从外面晃了进来。 负责人因为光线的变化而被提示,下意识回身看去,就看到窗户外面站着几个绰绰人影。 猝不及防之下,负责人被吓出一身的冷汗,差点没接住手里的白师傅。 但很快,窗户被敲响,救援队员急切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负责人,您得出来看看这个情况。” 救援队员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平静一些,但语气中依旧带着骇然。 “村,村民们,都出现了!” “怎么可能?” 负责人愕然:“来之前不就看到档案了吗,这里的村民都死了,怎么还有村民?” 解答他疑问的,却是白师傅拼尽了最后一点力气,猛然抓住他手臂的手。 枯瘦的手掌用力到青筋迸起,白师傅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单音,警醒着负责人:“快……走!” 说着,白师傅用最后的力气推了负责人一把,自己则跌落在了地面上,立刻昏死过去。 他气息微弱,如同死亡。 明明没有伤痕,但血迹却从白师傅的头颅下面开始蔓延,很快就在他身下积起了一滩血泊。 负责人看着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一切,在短暂的愣神之后,立刻起身冲向房门,向外面的救援队员大喊:“赶快让医疗人员过来!这里有人需要急救!” 等在远处的队员立刻飞奔过来,接手了这边的事情。 但医疗人员在检查白师傅伤情的时候,却愕然发现――就是没有伤口!那血液又从哪里来? 负责人带着被沾了满身的血液,迅速跟着救援队员去看他们口中的村民。 但当他看清远处的一幕时,才猛然意识到,为何刚刚救援队员说起村民时,并不是找到幸存者的狂喜激动,而是看见了鬼怪般的骇然和急迫。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村民。 而是长相与村民极度相似的木雕偶人。 那些偶人从荒废的村屋中迟缓的走出来,在早已经没有了人类生活气息的荒村中,与寻常人无异的走在一人高的杂草中。 这样矛盾而对比鲜明的画面,显得格外的诡异渗人。 负责人只觉鸡皮疙瘩沿着自己的手臂蔓延,让他下意识的躲藏起来。 求生的本能在告诉他,这些偶人,比他看到的还要危险。 不幸中的万幸是,因为负责?t望的救援队员发现这个情况及时,立刻告诉了负责人,所以在这些木雕偶人还没有展现出攻击性之前,负责人就已经有了反应时间。 但是跑已经是来不及了,还会惊动这些木雕偶人。 况且,他们本来就是为救援而来,怎么可能半路退缩。 他立刻吩咐所有人关闭手电筒,不允许任何光亮和声音,所有人就近隐蔽,屏住呼吸,不要惊动这些偶人。 官方负责人想要看看,这些与真人相似的偶人,到底要做什么。 他爬伏在另外一间荒屋已经没有了玻璃的窗户后面,屏息注视着外面的偶人。 然后他愕然的发现,那些偶人看起来很是面熟,竟然像是他之前在档案里看过的那些死去的村民。 但是,官方负责人没有注意到―― 荒屋中,就在他身后的黑暗里,也有一具木雕偶人站在角落里,忽然转动起了眼珠。 第269章 晋江 在来白纸湖之前,救援队员就已经大致从负责人那里得知了这里的情况,知道他们将要面对的,就是一个所有村民早已经死亡的荒村。 这样的预设之下,荒凉而遍布青苔杂草的村子并没有让救援队员们感到奇怪,反而是现在的情况,令他们觉得,仿佛山间的寒气丝丝缕缕的渗进了自己的衣服里,让他们慢慢冷得发起抖来。 没有人说话。 所有人都趴伏在草丛之中,或是就近躲在旁边的荒屋之中,静静观察着外面走过的木雕偶人,等待着它们从这附近离开。 今夜无星无月。 为了防止木雕偶人因为光亮注意到白师傅,官方负责人在离开之前,还顺手将白师傅房间里的蜡烛熄灭了。 最后一点光亮消失,荒村沉寂在一整片黑暗中。 唯有冷风顺着破碎的窗户吹刮进来,发出呜呜咽咽的呼啸声,如同鬼泣。 官方负责人屏息注视着慢慢走到他眼前的木雕偶人,趁着这个时候迅速观察着偶人,想要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是被恶鬼侵占的人形物体吗? 官方负责人想起很多年前发生过的事情,石膏模特被惨死的恶鬼寄居其中,并且数次杀人,早上时,案发现场只剩下了一地破碎的血肉脏器,还有连同着石膏像在一起都被喷溅满鲜血的室内惨状。 他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有些被匠人用心雕琢出来的人形物,会因为中间空荡没有魂魄和血肉,而成为很多鬼魂的寄居选择。 行人在经过时漠然无视的人形雕塑里,很可能就藏着恶鬼。 但是类似的事情,从大概二十年前开始,就渐渐不再发生了。 官方负责人也好奇的询问过驱鬼者,为什么以前时有发生的恶鬼占据人形物的事情,现在越来越少了?偶尔才会恍惚想起,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这样的案件了。 那时驱鬼者给出的回答,是因为现在的人形物大多都来自于工厂流水线,没有在生产成形的过程中长时间与人相处,吸收人散落在外的阳气生机,也没有匠人灌注的心血和期待,所以只是个冰冷冷的死物。 不过,驱鬼者也并没有百分百的否定。 他说,有一种情况是例外的。 ――用槐树雕刻的人形雕像。 槐,木旁有鬼。 这种树木本就因为性属阴极寒,与鬼的习性需求相符,所以对鬼而言,是很好的寄居容器。 更别提还是人形雕像。 俗语惯常喜欢用树与人的成长相比,它本身也蕴含着生机,象征着新生。 如果有鬼寄居于木雕人像中,时间长了,也可以借助树木重新成为像人一样的东西,摆脱恶鬼的身份,欺瞒过天地,行走人间。 到那个时候,就连很多道行不够的驱鬼者,都只能对这样的鬼魂束手无策。 在看到这些木雕偶人的时候,官方负责人不可抑止的想起了之前从驱鬼者那里听过的话,也不由得担忧起来。 他侧头看向一边的道长,比比划划的想要向道长询问是不是像他想象的那样。 但是这位道长原本在海云观里是负责其他事物的,之前很少和特殊部门合作,不像马道长或宋道长他们,那样,已经和官方负责人磨合出了默契。 因此,道长看着官方负责人比比划划的样子,只觉得满头问号。 干嘛呢? 道长以为负责人是在担心,于是向他做了个安心的手势,告诉他别担心,只要不发出声音,假装自己是颗草,外面那些木雕偶人发现不了他们。 而官方负责人看到的,就是道长肯定了他的说法。 他顿时忧心忡忡了起来。 之前那乌木神像……难道是为了镇守这些鬼魂的吗? 但游玩的年轻人拿走了乌木神像,现在神像消失在海云观内,任由道长们如何寻找都找不到,那又该用什么来镇压? 留在海云观负责询问年轻人的道长们,也试过卜算测出乌木神像的位置,或者向大殿内供奉的神像询问,或是托同行请坛中老祖告知神像的所在。 整个海云观在游客最多的时候紧急疏散,紧闭大门,做起了庄重的法事,还奉上了足量的香火,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恭敬请回那尊乌木神像。 最开始接受这尊神像却没有在意的那位道长,已经急得直接哭出来了。 一个气度不凡的成年汉子,用能吓退群鬼的脸哭得泣不成声,连赶去协助的特殊部门人员都觉得这画面着实恍惚了。 但是他们所有人的一切努力,都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甚至几位想要请神帮忙的道长和出马仙,还被力量反扑受伤,像是他们所询问的神仙发怒,责怪他们为什么要窥视天机。 监院看着院子里一片慌乱的将吐血的道长抬走的场面,背后的房门里还传来着香客的哭泣求助,整个海云观上下都乱成了一团,每个人都焦头烂额。 但监院却反而因此而有了一个惊世骇俗的猜测。 他交待了身边的道长,嘱咐道长注意海云观内的事务,并且跟踪那些后增派去白纸湖的道长们的消息。 随后,他便转身去了李道长入定的房间所在。 即便对于道长们而言,入定也不是家常便饭那样简单,很多道长寻道不得,一生都摸不到入定的法门。 随着现代化的发展,娱乐手段令人眼花缭乱,极大的分散了人们的专注力,寻常人来道观寺庙体验修行的时候,甚至打坐不到几分钟就焦躁不安的想要去摸手机,想要去打游戏。 就算道长们对这些比较淡漠,但入定对于修道者而言相比以往,依旧是难上加难。 就算是目前公认的海云观最顶尖力量的李道长,也不过是一年两三次入定的频率。 但不知道为什么,李道长从规山回来后,就频频入定,时常能够感受到天地。 从最开始的入定几个小时,几天,到现在一入定就是数个月。 李道长几乎全部的时间都沉浸在与天地的沟通中。 监院将这种情况看在眼里,他既忧心于是否有大难将起,天地才会如此频繁的有所动作,但同时他也因为李道长的存在而感到些许安心。 如果真有大灾来临,那有李道长这样的存在,还是令人有种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的安全感。 即便监院早已经出师几十年,这些年与各方打交道协调所积累下来的手段和威势,都远非常人可比。 但他在面对这样庞大到超出了认知和能力范围的事情时,依旧会因为有长辈在,而感到心里有了底气。 有长辈在,就有人擎着天,不必他一人孤身面对倾颓天地。 监院心神稍定,在李道长门口站住了脚步,低声轻唤着李道长,向他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虽然监院很清楚,在入定的大多数时候,人会对身边的事物感知下降,转而去感悟沟通天地。即便他说再多再大声,李道长也不一定能够听到。 但是他相信,天地自有安排。 道法自然。 如果天地想要让李道长听到他的声音……那李道长会听到的。 “师叔……观里丢了一尊乌木神像,是被一个孩子从西南地区白纸湖附近捡回来的,怀疑是镇物,但是却无法探明神像所雕刻的是哪位神仙,所有的手段全都无效。” 监院叹了口气:“所以弟子怀疑,会不会,那乌木神像,真的是流传下来的鬼神真身?” 要不然,为何群神静默,天地震怒,不许常人随意探测?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监院所能想象到的,只有鬼神真身。 因为身处于这个位置,所以监院知道的消息远远多于常人。 在普通人还在开开心心的玩耍,平静生活的时候,海云观的道长们就前赴后继的以身填补大道倾颓后的漏洞,尽全力将鬼怪挡在普通人的世界之外。 监院成长于这样的时期,他送走了他的师父,师叔,同期道士,也亲手安葬过他的后辈,为他弟子的弟子举行过往生科仪,沉默的祝愿那些死去的道长们。 他们不修来世,只为此世众生。 监院很清楚的一点就是――大道出事了,就连鬼神都已经不再现身,不知生死。 在这样的情况下,却忽然出现了疑似鬼神真身的乌木神像,还是西南这样敏感的地区。 监院忍不住多想。 他站在李道长门前,将自己的猜测和担忧都尽数说给李道长听,然后才在漫长的沉默后,向依旧紧闭的房门行礼作揖,转身准备回到前院,重新主持局面。 鉴于白纸湖现场发回来的情况,还有直播中节目组众人依旧沉睡不醒的情况,海云观已经紧急终结了所有面向普通人的游玩观赏,抽调出了所有还能动的道长,火速前往白纸湖增援。 但即便如此,人手依旧严重不足。 海云观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道观不假,但绝不是寻常人脑海中道士三千的景象。 观内常驻的道长,也只有一百多名。 毕竟现在这个时代,肯放下一切俗务,吃苦受累潜心修行的人,少之又少。 而海云观还要更挑剔许多,没有真才实学的道士,无法留在海云观处理全国各地汇总到海云观的事务。 虽然对比起很多只有两三名道士的道观,海云观已经算是规模很大的大道观。 但是这其中,还有很多实力不足以独当一面的道士,和之前受过伤还没好全的。 再加上年关岁末,各处都要处理堆积的杂事,邪祟也都趁此时节而起…… 监院能够抽调去白纸湖的道长,就更少了。 他心里盘算着再给跑错地方的宋道长打个电话,问问宋道长现在到哪了。 但就在监院这样漫不经心想着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从身后传来的轻微声音。 “吱嘎……” 监院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转过身迅速看去。 却见李道长站在逐渐大开的房门后面,精神矍铄的背着手,发须皆白,却满面红光,目光炯炯。 “师叔……”监院下意识喃喃。 李道长重重哼了一声:“每天在我门口?N?N?N说个不停的就是你小子?你知不知道很吵?” “鬼神真身?还有这种事!” 不等监院反应过来,李道长就一扬道袍袖??,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李道长虽然年已过百,但脊背却依旧挺拔得像是高山,撑起了整个海云观的希望。 无论道长们面对何等的困境,只要想到有李道长在,即便身死,他们也能够含笑着闭上眼睛,知道自己没有完成的事情,会有人继续。 而现在,监院愣愣的注视着李道长的背影,虽然他已经中年,却还是忍不住眼睛酸涩湿润,有种长辈还在的安心感。 李道长察觉到后面的人没跟上来,疑惑的一回头,就看到监院像个小傻子一样站在原地。 他立刻斥道:“站在那干什么?当自己是棵树等着开花呢?” “不过,宋一那孩子呢?” 李道长中气十足的怒吼:“让他给我过来!” ――就算久负盛名的道长们在外面再怎么风光气派,令人尊敬不敢冒犯,但是在李道长眼里,他们都是孩子。 很多年前他们因为连典籍里的字都不认识,哭哭啼啼的罚站时的一幕幕,还被李道长记着呢。 而人在外面的宋一道长,刚一接起电话,就差点被电话那头的咆哮震碎了耳膜。 “师父?您出来了?” 宋一道长克制不住的惊喜。 但李道长极具穿透力的声音,还是扩散到了外面,让宋一道长身边的乘客都被吓了一跳。 “再不出来天就塌了!” 李道长嫌弃道:“和星星一个没用的德行,啧。” 宋一道长愧疚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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