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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但到了早上还接不到工作联络!山下的那部分人不觉得奇怪吗?上山的人失联这么久,为什么他们不打求助电话?] [按照这个别墅的邪性程度,你这么说,只能让我想到一种可能……] [我也……别是我想的那样啊,他们那边不算在节目直播前端里,压根没有镜头也看不到是什么情况,太让人焦心了。山下的人一定要平安啊!] [其实我昨天就想说了,节目组去的、我们现在看到的,真的是规山吗?我在滨海大学上的地质系,去规山做过研究,就从昨天直播主屏幕里看到的画面展示出来的地理特征来看,这真的不像规山啊!很多结构特点都是和规山反着来的。] [其实我从一开始想说了,你们没发现滨海市昨天到今天的天气预报都是晴天吗?我就在滨海市,昨天看到直播里下午的时候天就黑得和晚上一样,还特意去阳台看了眼天确认,太奇怪了,滨海市连同市郊根本就没下雨啊?] [你们别这么说,我好害怕呜呜,白霜姐姐他们去的到底是哪里啊?有燕哥在会不会没事啊?对不起我之前还看不起燕哥,觉得他踹碎了白霜姐姐的门很不礼貌。从现在开始我一定虔诚的喊燕哥!只求燕哥把白霜姐姐他们平安带出来啊啊啊!!] 张无病等人还在为了食物和药品的事焦头烂额,一时顾不上看节目直播间的弹幕和评论。 但随着越来越多的观众对节目组是否在规山产生了质疑,社交平台上的讨论度也节节攀升,从昨晚到现在,终于顶进了实时热度榜前十名。 也就是所谓的,热搜! #规山#的标签热度迅速爆成了hot,不管点进来的是吃瓜路人还是节目的观众,他们都被规山的情况吸引去了注意力。 这件事也惊动了滨海市官方,电话差点被热心观众打爆的他们,在看到节目录屏里食水全无、还有一个发高烧的重伤号和一个被吓得神经失常的人后,立刻联合了救援队前往规山。 然而,今天的规山风和日丽,万里无云,不仅山林里没有那些观众所说的红色怪物,山上山下更加没有一个人影。 至于直播里节目组频频出事的别墅,倒是确有其事。 只不过这间建造于百年前的别墅,早就被大刀阔斧的改造成了现代欧式风格的高级度假酒店,不仅装修风格和直播里的完全不符,当救援队的人找到酒店老板时,对方更是奇怪,说压根没接到什么节目组的订房,更没见过这些人。 ――他还是白霜的歌迷呢,要是白霜来自家产业,他不可能不知道。 官方调查的说法,引得一直关注调查进程的人们一片哗然。 有些观众看了看左手边直播里嘉宾们在规山别墅的样子,又看了看右手边官方给出的调查结论,直接呆滞了。 这档名为“心动环游九十九天”的直播旅游综艺,也进入了滨海市官方的视线。 就在他们准备打电话给视频平台,要求暂时下架这档节目,并重新交由审核局审查时,一通电话更快的打了过来。 是国内三大道观之一的滨海市海云观。 “不必封禁节目的权限,节目直播里出现的血红色怪物,正是我们海云观之前追查但没有下落的东西。请放心,这件事交给海云观,我们会一直看着的。” 早已闭门不见客的海云观监院,亲自与滨海市官方交谈了许久,保下了这档旅游节目。 挂断电话后,监院看着面前打印出来的血红色怪物的截图,陷入了沉默。 “监院,我们之前在规山搜寻许久的,不就是它?”另一名道长走了过来:“要不要我现在立刻带人过去……” “先准备着,但不必行动,贸然行动只会惊到它们。既然它们出现了,那就趁此机会一口气解决为好,别让它们再逃脱。” 监院的目光落在了旁边同步播出的直播画面上。 燕时洵? 监院皱起了眉。 这个名字……在哪听过? 第22章 鬼山林屋(22) 食物在这个时间点丢失的情况,让燕时洵刚刚的猜测彻底成了真。 ――别墅里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探测四楼。 张无病焦急的握着手机过来找燕时洵,想要寻求解决办法,其他人也都在努力想着如何找到食物。 然而燕时洵却反身疾步踏上楼梯,向四楼走去。 “燕哥?”张无病错愕。 燕时洵却步履坚定,行走间带起飒飒风声,背离客厅内众人所在的位置,与张无病擦身而过。 比起一味的被动防御,被别墅里的东西牵着步调走,不如主动出击,化防守为进攻! 那些东西不让他探索四楼? 呵,那这四楼,他去定了! 燕时洵的眸光沉了底,唇角扯开的笑容肆意疯狂。 就在他修长的身躯越过被佛龛把守的楼梯转角,踏上通往四楼的楼梯的那一瞬间,狂风骤起,吹卷起整个别墅内所有的窗帘布料,张牙舞爪如女鬼的长发乱飞。 空无一物的空气中,响起尖利而怨毒的尖啸声,震得窗户玻璃都在颤动,发出低低的嗡鸣声。 别墅外的本来无云的天空,也以别墅上空为中心迅速聚集起大片的乌云,整片天空立刻阴沉了下来。 黑云层层叠叠,压山摧海,如天将倾倒。 雷霆闪电闪烁云中,暴雨将至。 仿佛女鬼狂怒,不想让这狂妄之人触碰自己的伤疤,誓要将其杀死在前。 留守在一楼客厅里的众人被这异象吓得脸色发白,迅速抱成一团才避免了被风吹走的情况。 丁茜更是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死死抱住旁边工作人员的手臂瑟瑟发抖,嘴里不断念着燕时洵的名字,像是虔诚的信徒在呼唤着自己信仰的神明,祈祷他能让所有人脱离险境。 裹挟着大量灰尘的狂风从四楼呼啸冲击向燕时洵,他的衣衫猎猎作响,散落在额前的发丝被尽数吹起。 露出了那双明亮而带着肆意狂气的眼眸。 逆风而行,阻力千钧。 然而燕时洵就仿佛砥柱于滔天怒浪之中,任何狂风暴雨都无可撼动他。他就像一柄出鞘的刀,劈开了迎面而来的怨气和愤怒。 燕时洵的手臂缓缓抬起,修长的手指结印在前,迎狂风而上。 “前后作过,遇赦不原。揽魂肆祸,积恶盈贯。宗风阐布,道化流行!” 符咒从燕时洵浅红的唇间被一字一顿清晰吐出,散落在空气中便成为了一个金灿灿的咒文。 那些金色的咒文缠绕在符印周围,绕行一周化为太极常圆。 执常,令恶鬼诸邪不生。 令行禁止,破邪除逆! 符印骤然爆发出强烈的金光,甚至照亮了整片阴沉如夜的楼梯。 明亮的光线丝丝缕缕,从缝隙间迅速透露到各个角落内。光明以不可阻挡之势,一寸寸吞没黑暗,让整个被阴云压倒的别墅都被金光笼罩。 虚空中仿佛传来巨大的“轰!”的一声,震耳欲聋。 狂风与暴雨凝滞一瞬。 然后,一声漫长的如蜘蛛裂纹爬满玻璃的脆响,“霹!”、“啪!”的从燕时洵身前的空间传来。 终于,在最后一声几乎要震颤整间别墅的爆裂声传来的时候,有什么看不见却一直阻挡在通向四楼的楼梯前的屏障,片片崩碎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痛苦而凄厉的女鬼嘶鸣。 燕时洵眼前的景象蓦然一黑,不论是别墅、楼梯,还是守在客厅里的众人,都统统消失不见。 而他的耳边,无论是风声还是什么,也迅速安静了下来。 剥夺了人包括听觉和视觉全部感知的黑暗,仿佛蕴藏着未知的危险,令人不辨天日,不知时间流速,更恐惧于不知会从何时何处前来的怪物。 然而骤然陷入黑暗中的燕时洵没有慌张,他站立在原地静静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后,一点微弱的光亮,渐渐从燕时洵视野的尽头亮起,并慢慢蔓延开来,重新照亮了他周围的场景。 就像是黑暗的环境中,有谁打开了幻灯片的开关。滋滋的电流声微弱的响起,老旧的胶片闪着雪花点。 只是燕时洵已经不再身处别墅。 而是夜晚的密林中。 他能听见自己粗重慌张的呼吸声,还有自己背上行囊的重量。他的双腿不停的迈动已经不知走了多久,酸痛的肌肉打着颤,汗水从额发流进眼睛里激起一阵刺痛。 但他也腾不出手去擦掉汗水,更没有时间稍作休息。 “大当家的!是,是轰炸机!” 从燕时洵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大当家的? 燕时洵皱起了眉,为这个与现代完全脱节的称呼而思索起来。 他的身上穿着层叠的短打,脚上穿着草鞋和粗布绑腿,上面糊满了泥土显然已经在山林走了很久的路。 燕时洵想要抬起手,却做不到这个动作。 仿佛他只是暂时待在某一具属于其他人的身躯里,体验着早已经发生的事。除了以这个身份冷眼旁观以外,他做不到任何事,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但从视线的余光里,燕时洵还是看清了那是一双短粗而掌心布满老茧的手。 这是一双,常年拿刀耍棍的手。 燕时洵感受到自己所在的这具身躯转过身,看向了身后发出声音的人。 这时,燕时洵才看清,不仅是自己一个人在穿行于山林。 在他身后,有一整队足有几十个人,都穿着和他相似的短打粗服,身上背着大包小包的行囊,风尘仆仆又狼狈不堪,一副逃难的样子。 这具身体顺着那个人指着的方向,向天空看去。 夜晚已经黑沉的天空里,有飞机螺旋桨的轰鸣声传来,一道道火光从天空中划过抛物线,落进远处的城里。 “轰――!” 大地都在颤抖。 透过层叠的树枝,燕时洵能看到远处的城里,爆炸产生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 他忽然想起,相似的景象他也曾在奶妈制造出的幻觉里看到过。 那这具被称为“大当家”的身体究竟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妈的!让那些瘪玩意儿剿匪,剿得我们不得不扔了寨子跑这么远!这下他们也被炸了吧?哈哈,炸得好!” 大当家狠狠的啐了口痰,大声笑了起来。 黑黝黝的山林中一片死寂,只有大当家的笑声反复回荡。 而远处林中的一点亮光,更是吸引住了大当家。 “嗯?这山里还有人家?”大当家疑惑道。 “还真是!” “看上去像是个大宅子!大当家的,这下我们发达了!” 没日没夜的逃命令所有人都又饿又累,现在他们就像看到了肥羊的饿狼,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大当家带着土匪们冲进了别墅,手起刀落,闻声赶来的护院的脑袋就被砍了下来。 血液喷溅了大当家一身。 “你,你们是什么人!” “我?”大当家狞笑:“我是周式,你祖宗!” 第23章 鬼山林屋(23) 今夜不平静。 远处的城里伴随着爆炸声,不断响起着慌乱的求救声和哭喊声的同时,山林里也回荡着惨叫和怒骂声。 土匪们闯进了别墅,杀人如切瓜,眼都不眨一下就乱刀将跑出来的护院园丁等,都砍成了一团肉泥,随意扔在种满了白玫瑰的精致花园内。 半弯的月亮挂在高空,冷漠的注视着别墅里发生的事情。 原本在皎洁月光下美得梦幻的纯白玫瑰丛染上了鲜血,被土匪杀死的人们死不瞑目的倒在花丛中,流出的血液沁入泥土。 土匪们带着浑身的血腥味和煞气,撞开了别墅的大门。 明亮的水晶吊灯下,装潢奢华气派的宽敞客厅闪到了土匪们的眼睛,他们在短暂的惊讶后发出了狂喜的大笑声,用沾满了鲜血的手去触摸那些昂贵的挂画摆件。 他们兴奋的嚷嚷着要将这里作为自己新的寨子,重新发展自己的匪帮。他们一边念叨着这些值钱的东西真是发财了,一边顺着鎏金的栏杆向楼上大步跑去,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楼上的房间还有多少好东西。 然而匆匆从厨房跑出来的上了年纪的女人像是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伸开双臂挡在了土匪们的面前,想要阻拦住他们向上的脚步。 大当家掐住那女人的脖子把她扔在一边,然而那女人吃痛却仍爬起来重新冲到大当家的面前,抱住他的手臂又被扔开,拖住他的腿脚又被踹开。 那女人身上的伤越来越多,却仍不肯放弃的奋力想要拖住大当家。 借着大当家的眼睛,燕时洵很清楚的认出,那女人就是他在厨房看到的奶妈。 终于,本来没把这个年老体衰的女人当回事的大当家烦了。他嘴里骂骂咧咧的,大手一把扣住奶妈的脑袋,揪着她的头发凶狠的将她拖上楼梯。 然后,大当家顺手拐进了二楼拐角的那间房间,不顾奶妈拼命的挣扎和拳打脚踢,将她拖到房间大开着的窗户前就把她扔在了窗柩上,掐住她的脖子想要顺着窗户把她扔出去。 窒息的痛苦和上半身悬空带来的恐惧感,让奶妈本能的挥舞着手臂想要逃脱,挣扎中她的手指不断抓挠在大当家身上和阳台上,指尖血肉模糊。 忽然间,上半身悬在窗户外的奶妈,看到了上面从四楼窗户探出来的那张脸。 由奶妈一手带大的小姐面色惊慌,她眼带泪水的看着奶妈,伸出手拼命向下仿佛是想要抓住奶妈。她的泪水落下来,砸在奶妈的脸上,让已经力气渐渐枯竭开始放弃挣扎的奶妈,忽然又生出无限的力量。 ‘快跑!’ 被掐住了脖子无法发声的奶妈长大了嘴,只能发出气音也要用嘴型拼命提醒她的小姐:‘别管我,快跑!跑啊!’ 然而一个已经衰老的女人的力量,怎么能挣得过杀人无数的土匪。 大当家不耐烦地一把捞起奶妈的两条腿,直接顺着窗户将奶妈扔了出去。 “砰!” 奶妈重重摔在花园地面上的身躯,被花园的铁艺花栏当胸贯穿,血液横流。 在四楼眼睁睁看着奶妈如此惨状的小姐,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呼唤着被她视作母亲的奶妈。 “奶妈啊――!!!” 奶妈的视线渐渐模糊,她抬起手,想要帮小姐擦拭去眼泪。 然而她的手伸向一半,就无力的垂了下去,滑落在血泊之中。 小姐啊……快,跑…… 大当家冷哼了一声:“本来还想留你煮个饭,谁让你来惹老子的!” 他只伸头确认了一下奶妈不会再碍自己的事,就再次去搜刮别墅里值钱,没把奶妈的死放在心上。 别墅里到处都是仆人的挣扎和惨叫声。 一片混乱中,尸体挂在栏杆上向下滴着鲜血,死不瞑目的眼睛青白凸起,死死瞪着土匪们,仿佛是想要把他们的样子刻在灵魂上,做鬼也要找他们报仇。 不甘,心啊…… 好恨…… 好恨…… 浓重的血腥气覆盖了幽雅的檀香,往日的精致奢华变成了催命符,藏娇的金屋变作了死亡的屠场。 大当家大步流星的走上了一看就是主人房所在的四楼,大力推开雕花大门时,一道纤细的红色身影迅速冲了过来,手中紧紧握着的发簪直冲向大当家。 没想到能在这遇到反抗的大当家躲闪不及,一侧身被那只锐利的发簪插进了手臂。 大当家吃痛“嘶”了一声,随即反手一巴掌将那人扇出去好远。 然后大当家才看清,伤到自己的,竟然是一个养尊处优的漂亮女人。 女人害怕得泪流满面,纤细的身躯不住颤抖。但她美艳的凤眸中更带着仇恨和愤怒,怒骂着土匪,嚷着要为奶妈和其他人复仇。 她穿着一件满绣着玫瑰花纹的白色旗袍,珍珠项链衬得她格外华美,即便在刚刚的推搡中,她本盘起来的头发散落肩上,狼狈却无损美丽。 燕时洵立刻认出来,她就是他曾在白霜房间的幻觉中所看到的那名女人,别墅的女主人,袭霜。 但大当家却恼火于女人的反抗,他走过去拽住她的头发,粗暴的将她拉了起来,本来想直接杀了泄愤,却扫到了旁边梳妆台上散落的名贵首饰。 大当家贪心顿起,立刻向女人逼问其他珠宝和值钱物件的所在。 女人却咬死不松口,还在挣扎中用尖利的指甲抓破了大当家的脖子。 大当家的耐心终于彻底耗尽,他将女人扔在梳妆台上,然后抽出砍刀高高举起,在女人惊恐的目光中,飞快落下。 “噗呲!” 女人被斩断的头颅从梳妆台上咕噜咕噜滚落到地毯上,鲜血喷溅,涂满了整个梳妆镜。 这面曾见证了女人所有的美丽和哀伤的镜子,在这个残月之夜,又见证了女人的死亡。 大当家抬手摸了下自己被划伤的脖子,不高兴的骂了几句,被女人伤到的他颇觉丢脸和恼怒,立刻又乱刀砍在女人没有了头的身躯上,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锋利的砍刀之下,女人被碎尸成数块,流出的血液将白色的旗袍染成分外鲜艳的红色。 大朵大朵的白玫瑰被染成红玫瑰,开得妖异,它们仿佛活了过来,在血泊之中怒放。 女人美丽的头颅就倒在地面上,那双失去了光亮的黯淡凤眸沾染了血液,像是无机质的红色玻璃珠。 她就用那双无法闭合的血红色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大当家将她碎尸。 又看着大当家翻箱倒柜的寻找着珠宝,将原本她与情郎整洁精致的爱巢,翻得混乱而狼藉。 被珠宝的光泽闪花了眼的大当家被占据了全部注意力,丝毫没有在乎被他扔在一旁的尸体,只随口交待其他土匪将别墅里的尸体收拢到一起扔出去。 毕竟,他还想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寨子,带着兄弟们东山再起。 土匪们杀光了别墅里所有人,又将尸体草草收拢在一起,断肢残臂层层叠叠的装在大口袋里,扔进了花园最角落的柴房。 女人的头颅从口袋里滚落了出来,摔在被血液染得血红的玫瑰花丛中。 她青白的面孔僵硬却残留着刻骨的怨恨和愤怒,那双红色的眼球,直愣愣的看向天空。 像是在质问。 她还没有等到她的情郎,她的奶妈就摔死在她的面前,别墅内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此时都变成了冰冷残破的尸体,和她被砍成尸块的身体胡乱塞在一个口袋里。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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