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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原本严肃而气势惊人,让乘客们只敢偷偷摸摸看几眼就赶快低下头,不敢冒犯的道长,此时捧着手机,好声好气的和对面解释着自己的行踪和目的。 这让周围一圈的乘客都默默的支棱起了耳朵,努力凑近想要多听几句。 乘客:这是……要去拯救世界? 乘客:不像啊,我看那好莱坞大片,人家拯救世界都有特别酷炫的座驾,再不济也能开着车飚一段又飒又野,但,坐火车去拯救世界??? 乘客:是不是过于接地气了一点?道长,您的剑呢!说好的御剑飞行呢! 就连坐在宋一道长内侧座位上的那个倒闭服装厂老板,看着宋一道长前后截然不同的反差,都恍恍惚惚觉得世界魔幻了起来。 不过他定神一想,觉得自己家仓库里的塑料模特都有可能吃人吃野狗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 趁着宋一道长专心打电话的这段时间,周围的乘客见到了宋一道长和刚刚相比过于乖巧的模样,也大起胆子抬起头,好奇的观察着宋一道长。 还有人偷偷拍照,发到了自己的社交账号上。 @用户123:总觉得自己好像参与到了不得了的事情里,坐个高铁还能遇到一位道长,更离谱的是,这道长还准备去拯救世界!四舍五入我也是拯救世界的英雄了。 配图就是宋一道长的偷拍照。 虽然这人没什么粉丝,但是他没想到,他顺手加上的道士标签,最近也因为燕时洵而热度爆火。 不少人都把道士和海云观紧密联系了起来,还有很多燕麦固定蹲守在标签下面,津津有味的看着道士日常,觉得自己又多了解了燕时洵一点。 燕麦:我了解道士=我是道士=我是海云观的,四舍五入,我也是燕哥娘家人啦! 这位乘客发出的照片,也因此很快就被燕麦们注意到。 立刻就有人认出来――这不是经常和节目一起行动的那位宋道长吗? “拯救世界?宋道长?啊……该不会是燕哥那边又出什么事了吧?” “不会吧?我还开着直播看呢,他们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就是因为累了在睡觉。” “要是这次再出事,那岂不是大满贯了?张导也太倒霉了点吧,次次中标?” “噗,张导考不考虑买个彩票啊。我觉得遇到鬼这种事,正常人一辈子经历一次都算多的了,张导竟然次次中,这算是什么,天道逆子?” “张导,另一种程度的封神。” 乘客本来只是自己发着好玩,当是记录自己的生活,却没想到有这么多人看到了这条动态,热度很快就被燕麦顶了起来。 也有人认出,宋道长就是之前滨海大学封路的时候,那位“御剑飞行”被滨海市交通提醒了的道长。 “难不成这道长真的是去拯救世界的?上次滨海大学的时候,他也在。” “我想起来了!这位道长就在我家车前面跳的桥!我爸快要吓死了,后来听说这是海云观的道长,本来是坚定无神论的他,今年都去海云观上香了,说要去问问海云观管不管姻缘,给我求个帅气的小哥哥。” “……海云观有很多种业务,但唯独不管姻缘。” “那什么,大妹砸啊,你不知道海云观在驱鬼者这行当里,是有名的单身道观吗?他们观已经一百多年没有人结婚了。” “海云观供奉的三清像:我和我徒子徒孙都单着,还给你姻缘??想屁吃。” “完了姑娘,反向求姻缘了,看来你今年还得单着了。” “……” “哈哈哈哈哈!” 也有人好奇的询问发动态的那位乘客,知不知道宋一道长到底要去干什么,真的是要去拯救世界吗?会不会是和最近特别火的那档旅游综艺有关啊。 那位乘客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高的热度,甚至已经上了实时热搜榜,搞了个#坐着火车拯救世界#的标签。 他颇有点受宠若惊,因此赶忙往宋一道长那边伸了伸耳朵,想要听清宋一道长在说什么。 但宋一道长却恰在此时挂断了电话,列车也在滨海市靠站停下。 宋一道长站起身,似有所感的扫了那乘客一眼。 乘客被吓了一跳,立刻心虚的一矮身缩在座椅背后。 宋一道长没有在意,而是扶着身边那个倒霉的服装厂老板下了车。 他本来的目的地是直达白纸湖,却没想到中途遇到了与当年谢麟妹妹绑架案相关的人,听了服装厂老板的叙述之后,宋一道长也不忍心就这么把他扔下。 再说,宋一道长也从官方负责人那里听说了谢麟就在此次拍摄中,因此他略微犹豫了一下,就转而决定在滨海市下车,跟着服装厂老板先去看看他那个报废的仓库。 最重要的是――仓库里那些吞吃了野狗野猫血肉的塑料模特。 宋一道长将这件事也告诉了监院和官方负责人。 虽然官方负责人现在还没有回复消息,但是监院立刻就将之前马道长传回来的消息转告给了他,告知了在西南发现了替骨之术。 宋一道长不免心惊,立刻联想起了那些塑料模特。 如果真的按照服装厂老板所说,那些塑料模特并没有和外面沟通的入口,而是一体塑性的完整模型,那存在于塑料中的血肉,确实就显得不合理了起来。 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还可以用旧时期的科学解释。 有鬼怪存在。 宋一道长带着服装厂老板,立刻赶往郊区那处荒废的仓库。 据服装厂老板所说,因为发生过绑架案还死过人,所以他和家人一直都嫌弃那个地方晦气。 附近的人也不敢靠近,都传说会在半夜看到鬼影出没在仓库附近,说是当年惨死的绑匪和小女孩心有不甘,所以才会在那附近游荡。 如果不是现在服装厂老板的资金周转不灵,急需不良资产变现,他也不会重新想起那个仓库,更不会因此而接连做起了噩梦,被吓得魂不守舍。 “大师你不知道啊,那噩梦可太吓人了,血糊糊一片。” 服装厂老板愁眉不展:“我也找过认识的出马仙,想要看看是不是有鬼跟在我身边,或者是家中有客鬼作祟。但是出马仙看过我之后,就说管不了,说这是鬼神的事,仙家不好插手。” “但是我都这个年纪了,天天不敢睡觉,真是撑不住啊。” 服装厂老板说这话时,眼下的两团青黑极具说服力:“那噩梦里,我总看到有个小女孩在唱歌,周围全都是血,还有人被砍得就剩一半了,还爬过来拽我的腿,让我救他出去……我都快吓死了,还救他?” 宋一道长站在破旧的仓库门前,厚厚的灰尘和锈死的门锁也都印证了服装厂老板的话。 从人的角度来看,这里确实很久都没有人进出。 但是对鬼而言,却不一定了。 宋一道长感受着从踏上这块土地开始就骤然寒冷的空气,还有从脚底开始蔓延而上的丝丝缕缕的寒气,神情逐渐严肃了下来。 服装厂老板不断搓着胳膊,奇怪的嘟囔着:“怎么忽然变冷了?滨海的冬天真是难熬,唉,怀念暖气……” 宋一道长却很清楚,不是天气变冷。 而是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看着他们。 此时正是子时,一天中最黑也阴气最盛的时刻。 鬼神之时,生人没有任何优势。 宋一道长咬了咬牙,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表,还是决定走这一遭。 修道久了,自然也就发觉有很多事情,天地早已经做好了安排,他们所有遇到的突发情况,都是天地在引导他们向着有可能存在生机的未来行走。 既然他能在上亿人中恰巧遇到了服装厂老板,还是在这种时刻,碰巧节目组又出了事……宋一道长觉得,冥冥之中,天地在看着他,催促着他前行。 他悄无声息的在手掌里扣了一张黄符,手指结印做出戒备的手势,然后举步上前,用从服装厂老板手里拿来的钥匙开了门。 锈死的大门发出刺耳沉重的摩擦声,厚重的灰尘四起,扑向宋一道长。 他下意识的偏过头去躲避那些灰尘。 等他再重新看向仓库时,心脏却有一瞬间停跳。 ――就在仓库的大门后,一个个塑料模特密密麻麻的排列着,无机质的眼球死死盯着大门外的来人。 无声无息的死寂,渗人到毛骨悚然。 几十年前的塑料模特早已经发黄老化,但是它们黄褐色的外表,却让人忍不住心生联想,是不是曾经溅到身上的血液一层层叠加,最后变成了这样的污渍。 服装厂老板猝不及防之下和这些人体模特对上了眼睛,顿时大声惨叫了一声,踉跄向后跌坐在地上。 宋一道长心里却冒出一个疑问。 他在刚刚打开大门的时候……这些模特就在吗?可没有人把杂物堆在门口堵着门。 几百个人体模特的视线整齐划一的落在人身上,即便明知道它们是没有生命的死物,还是忍不住心生畏惧。 服装厂老板更是一瞬间就想起了自己的噩梦,他被吓得哭了出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连滚带爬的想要往后跑,却奈何脚早就软了,一步都走不了,只能狼狈的在灰尘里打滚。 宋一道长却不顾得身边的倒霉老板。 他眼尖的发现,在这些塑料模特中,有几个模特的手掌和手臂上,还喷溅着鲜血,正缓缓顺着指尖滴落下来,空气中也弥漫着血腥气。 这是新鲜的血液。 绝非曾经遗留的污渍。 ……这些塑料模特,和真人一样会动。 并且很可能,刚刚杀过猫狗。 宋一道长的眉眼瞬间锋利了起来,他横眉立目,如刀锋凌厉。 桃木剑被悄然握在了手里。 …… “死了?!” 接到电话的特殊部门人员错愕不止。 他回过神来后,连连追问电话对面的人:“你确定吗?就是之前负责人联系过的那位,经手过几十年前白姓村子死亡案件的?” 对面声音低落,却给了肯定的答复。 “因为他明天退休,所以今天约好了和几个老同事一起出去吃饭,但是从晚上一直等到半夜,都不见他人,也不接电话,所以那几个老同事就想着来他家看看情况,结果……” 推开门之后,原本布置温馨整洁的家里,到处都喷溅着血液。 尤其是书房,更是重灾区。 经手人的尸体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血液一路从窗帘一直飞溅到棚顶,雪白的墙壁被染得通红一片。 而尸体被开膛破肚,中间没有了任何血肉或者脏器,只留下了完整的一具骸骨。 还有外面的一层皮。 除了骨骼和皮肤没有遭到任何损坏之外,血肉和脏器却已经变成了一整团碎肉末,被随手涂抹在沙发地面和墙壁上。 整个房间,都是丧心病狂的杀人现场。 在直面了这样的场景之后,经手人的几个老同事当场就有人被吓得犯了心脏病,剩下的人也受了不轻的惊吓,手脚俱软的倚着门走不动路。 经手人的妻子和女儿站在楼梯间,哭成了泪人。 他的女儿摔坐在地面上,哭得眼睛肿得比核桃大。而在她的脚边,包装精美的蛋糕被所有人遗忘。 漂亮的蛋糕上还写着鲜红的“退休快乐,做个快乐的小老头”的字样,但现在它已经被摔成了糊糊一团,却没有人再关注它。 女儿原本今天特意从外地赶了回来,开心的取了蛋糕,想要为父亲庆祝退休,想到父亲看到蛋糕时候的惊喜,就止不住笑意。 经手人的妻子也很高兴。 她担惊受怕了一辈子,生怕丈夫哪一天在外面出了意外,就这么终于还算平安的熬到了退休这一天,想到从明天起丈夫就可以和自己一起出门旅游,她就笑得合不拢嘴。 她们怀着对明天美好的憧憬,快乐雀跃的回到家中,却意外的发现楼下面红蓝的光亮闪烁,拉起的警戒线外围满了人。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她们走近时,就有辖区的人迎了上来,面带不忍的询问她们是否是经手人的家人。 糟糕的预感成了真,所有的祈祷和恳求摔得粉碎。 她们期盼着明天。 可惨死在血泊中的人,再也迎不来明天了。 特殊部门的工作人员沉默良久,才强压下悲痛,努力保持冷静理智的询问:“死因呢?家里丢了什么东西吗?” “很奇怪,家里所有贵重物品都没有丢,反而是他放在桌子上的所有档案,全都被血液和碎肉沫毁了。我翻了下,好像有西南,白,这些字样。” 他想了想,又道:“还有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情。凶手在家里留下了手印脚印,但是却不像是人,反而像是塑料玩具……这栋楼的居民也有人说,晚上看到有塑料模特摆在楼道里,吓了他们一大跳。” 居民们抱怨,说天这么黑也看不到楼道的转角里竟然摆了这种东西,也不知道是谁家扔出来的,竟然还带着血,不知道是不是杀鸡杀鱼的血抹在了上面,差点吓死他们,真是缺德。 但特殊部门的人在听到这话时,却意识到大事不妙。 “塑料模特??!!” 工作人员情急之下破了音,想到刚刚宋一道长说要去查看当年谢麟妹妹被绑架的现场,人差点崩了。 那个服装厂的仓库里,可不就摆满了塑料模特吗! 而且当年谢姣姣案件时,也和经手人的死亡是极为相似的场面,却更为血腥残酷。 绑匪们被撕成了碎肉,而旁边沉默伫立的塑料模特,则浑身涂满了鲜血,还有的塑料模特内部装着绑匪的血肉。 只要是脑子正常的人,就不会在科学的范畴里,将商场里常见的塑料模特当做凶手。 但如果被划进特殊案件的范畴,用非科学去解释…… 工作人员挂断了电话,立刻给官方负责人打了电话,想要向他说明这个情况,让他注意所有塑料模特或者别的什么材质的人形雕像。 与此同时,原本趴在荒废村屋的窗户后面的官方负责人,口袋里的电话忽然震动响了起来。 嗡嗡的声音在一片死寂中,格外清晰显眼。 道长和官方负责人都瞬间瞪大了眼睛,往手机的地方看去。 屏幕亮起时的微弱光亮从下到上照亮了官方负责人的脸,让他的脸孔显得青白狰狞如死人。 他手忙脚乱的伸手去拿手机,抖着手去挂断电话。 但是,即便声音和光亮短暂,却还是吸引了外面村道上的木雕偶人的注意力。 它们停下了迟缓的脚步,站在原地缓缓转过头,用那双无机质的木头眼珠,死死的看向声音的来源。 官方负责人将自己尽可能的压低身躯,藏在窗户下面。 但木雕偶人静静站立了片刻后,却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确认了什么一样,转过方向,往官方负责人等人所在的村屋走来。 负责人意识到不妙,不肯坐以待毙,就弓着身躯想要后退,从村屋后面的窗户翻出去。 但是他刚一动作,没向后退两步,忽然就觉得自己好像在黑暗中撞到了什么东西。 负责人心中纳闷,觉得自己在刚进村屋的时候快速看过房屋的构造,墙壁应该没这么近才对。 他一边死死的注视着外面越来越靠近的木雕偶人,手掌下意识的向后伸去,摸着自己撞到的东西,想要确认墙壁和窗户的位置。 大脑比手掌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手底下的触感和形状,更像什么。 ……人。 一个,死人。 触感虽然滑腻却僵硬冰冷,但又不是墙壁的砖石和青苔的感觉。 以摸到的东西在脑海中组成,负责人唯一能够想到的,只有死尸。 他的身躯瞬间僵硬,眼瞳紧缩。 几秒之后,他才强行让自己僵直的肌肉恢复行动,让自己慢慢转头向后看去。 然后负责人就看到,他撞到的,并不是死尸,也不是墙壁。 而是,一具木雕偶人。 偶人和外面的那几个的长相完全不相同,但栩栩如生的五官却依旧像是真人一般,穿着衣服就与住在这里的村民没什么两样。 但是偶人没有光亮的眼珠和露在外面的木质纹理,还是在说明着它的身份。 木雕偶人在看到负责人看着自己的时候,原本就做成了微笑模样的嘴巴,像是扬起了嘴角笑了一下。 随即,他的嘴巴开开合合,连带着眼珠也转动了起来,像是在看着藏身在这间荒屋里的所有人,对他们说着什么。 然后,木雕偶人伸出手,死死的攥住了负责人的手臂。 旁边的道长一惊,赶紧冲过去想要将负责人拽到身后。 但是没想到木雕偶人远远比看起来还有力气,它掐住负责人的手就像是铁箍一样用力,负责人和道长两个体力不差的成年男人都掰不开。 更要命的是,当道长的视线无意间划过旁边的黑暗时,却蓦然发现,荒屋中的木雕偶人并不只有这一个。 在落满了灰尘的架子床上,一具木雕偶人静静的缩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们。 而在衣柜转角的黑暗里,也无声无息的伫立着一具偶人。 与此同时,外面的木雕偶人也已经走到了村屋前,伸出手去推破烂的大门。 “吱嘎……” “吱嘎――!” 燕时洵在郑树木家的大门完全打开之后,就看清了站在门后的木雕偶人。 除了这一具之外,原本摆放在院子里的所有木雕偶人都聚集了过来,围在大门后面,像是预先知道了燕时洵会来一样,在这里静静的等着他。 上百双眼睛整齐划一的看向燕时洵,密密麻麻的视线带来沉重的压迫力。 但燕时洵却只是阴沉了眉眼,并没有任何畏惧之色。 不等他做出反应,忽然间眼前一黑,随即传来“嘭!”的一声。 他竟然不知道为何从大门外转到了大门内,并且,大门就在他身后,重重的关闭。 但被燕时洵拽住了手臂的邺澧,却没有被关在门外,而是依旧站在他的身边。 感受着手掌下微凉结实的肌肉触感,燕时洵原本冷厉的眉眼间,忽然染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他不是一个人在面对这些木雕。 他身边,还有邺澧。 整个院子里,两人面对着上百具木雕,却气势惊人,半点没有被包围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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