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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是影响了美观。 可西南驱鬼者的魂魄,却干净得没有一点杂质。 窗几明亮,令人见之舒畅。 燕时洵看到了回到自己身边的邺澧,轻声道:“光是这份不曾更改的赤子之心,他以后,足以成为一名足够优秀的驱鬼者,德高望重,可以撑起西南的天。” 邺澧轻笑着将挂在臂弯上的黑衬衫抖开,示意燕时洵赶快换衣服。 “他会的。” 鬼神亲口认可了那位驱鬼者:“只要他保持如今的魂魄状态,他会获得大道鬼神的助力。” 言出法随。 邺澧的话音落下,天空中的流云遏止了一瞬。 而酆都鬼差似有所感的抬头,也投眼向那名西南驱鬼者。 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驱鬼者还不知道,他已经被酆都鬼差选定,只要他以后开坛请神,必会有酆都鬼差前来帮助,和他一起确保西南这片土地的安稳。 西南大地刚回到酆都的管辖之中,虽然鬼差众多,并不畏惧新增的庞大工作量,但能够有个熟知西南的驱鬼者协助介绍,鬼差们也很愿意。 邺澧的一句话,从此便让这名驱鬼者走上了远超于其他门派的路。 燕时洵眼带兴味的转眸看向邺澧,却被他笑着抬手捂住了眼。 邺澧微凉的手指搭在他脸颊温热的肌肤上,让他忍不住颤了颤眼睫。 “别这样看着我,时洵。” 邺澧的轻笑声传来:“衣服穿到一半,就这样看着我,我很难不多出别的想法。对你,我毫无定力。” 燕时洵没想到邺澧会这样说,他唇瓣动了动,脸颊开始升温。 邺澧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放下手掌,继续帮燕时洵整理衬衫。 他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包扎处理好了,绷带缠在劲瘦结实的漂亮身躯上,带着别样的美感。 黑衬衫披在他身上,黑与白强烈的对比形成了极致的诱惑力,足以让人移不开眼。 偏偏当事人一点这种意识都没有,甚至俊容上还带着一点不自在的红晕。 邺澧喉结滚了滚,眼眸暗了下来。 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反而加快了速度,修长的手指将衬衫的扣子一颗颗扣上,掩去一切美色,不让外人有窥见美景的机会。 燕时洵之前的衣物已经沾满了鲜血,被废弃在了一旁。 医疗人员本来想顺手收走扔掉,但邺澧却礼貌拦了下来,直接当场烧毁。 燕时洵在旧酆都的时候,为了对付旧酆都,引了大量的鬼气入体,导致他的血液中都饱含着浓郁鬼气,如果寻常人不小心大量接触到,很有可能会导致沾染鬼气,影响健康。 并且,邺澧也是考虑周全,直接杜绝了有人拿着燕时洵的血液做文章的可能。 毕竟西南自古便以厌胜之术闻名,有了血液和生辰八字,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 虽然那些不入流的手段,还入不了邺澧的眼,但他不想让自己心爱的驱鬼者有受到伤害的可能。 阎王还记得邺澧之前看自己那一眼的阴冷,因此耐心的等燕时洵换好衣服,才施施然走过来。 “所以二位,那边的那位,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阎王手中的折扇隔空点了点不远处:“无论交到哪里去,好像都不太合适,见过他的生人都对他抱有戒备。” 燕时洵都不用看,就知道阎王说的是哪位。 他叹了口气:“确实难办,无论是留在西南,还是送到海云观,都不合适。但他是有功之人,如果没有他,这次西南鬼道的事情,不知道会多死多少人才能解决,总不能随意对待。” 战将站在山体下的阴影中,目光平静的一直注视着燕时洵,不发一言。 邺澧被提醒了这件事,也忍不住黑了脸。 在旧酆都彻底消亡之后,战将并没有随之一起消失,而是跟着他们一起回到了地面上。 邺澧倒是想把这个有和他抢时洵的嫌疑的家伙,直接扔出去,但奈何战将与他同体异位,对天地又有着极其特殊的意义,并不能随意对待,更不可能让对方直接消失。 只要有战将在附近,邺澧的力量就会被压制一部分,两者之间形成牵制。 如果他们二者真的要分出个你死我活,那就是左右手博弈,只会有一个两败俱伤,损毁天地的下场。 这也是如今唯一能够威胁到鬼神的存在了。 邺澧也只能强制忍耐怒意,在燕时洵面前绝口不提有关战将的事,不想让燕时洵分出精力去关注那家伙。 燕时洵揉了揉太阳穴,道:“先回去再说吧,大家也都累了,先把他们送回滨海市,再讨论关于他的去留。” 阎王点了点头。 张无病不在,阎王再嫌弃他,也只能担起他的那份工作,统筹节目组内的事情。 但区区上百号人的事情,顶多再加上和外界几十个部门平台的沟通,涉及的影响不过上万人,又怎么会难得倒曾经压制千万恶鬼的阎王。 阎王很快就听懂了导演组汇报的备忘录事项,几分钟便上手了导演的工作,游刃有余的处理起眼前的事情来,将所有部门和事项安排得井井有条。 看得导演组的人目瞪口呆:“张导……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听说人在受刺激之后会有变化,但,这变化算得上是翻天覆地了吧!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有没有可能,我们导演被人顶替了啊?比如张家生的其实是双胞胎,张无病还有个哥哥叫张大病?” “……算了,你快闭嘴!张导在看你了!” 在微小的声音,也逃不出阎王的耳朵。 他姿态悠闲的笑吟吟看过去,为生人强大的联想能力而惊叹。 路星星因为重伤,已经先一步离开,被道长送回海云观。 而谢麟死亡的事情,宋辞也已经电话告知了他哥哥。 但失去了弟弟消息长达一整夜的宋辞哥哥,早就急得魂不守舍,听到弟弟的声音才终于安下心来。 至于谢麟不谢麟的,他根本不在乎。 宋辞哥哥是一名合格的商人,谢麟这样的人在他看来,属于劣质资产。要不是宋辞坚持,宋辞哥哥根本不会多年如一日的照顾谢麟。 现在谢麟死了,宋辞哥哥也不过冷哼一声,交待秘书一切按照宋辞的想法来,以宋辞的意愿和精神为重。 在从群鬼中逃亡的时候,宋辞不想因为自己拖累其他人,所以一直强撑着精神,没有对谢麟的死亡有过多的表现。 直到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他的面容上才有难过怔愣的神情流露。 节目组已经把车备好,所有嘉宾都被招呼着上车,准备回到滨海市。 唯有宋辞,还坐在树下发呆,久久回不过神来。 燕时洵注意到了宋辞的不对劲,便迈开长腿走过去。 “这是谢麟自己的选择。” 他在宋辞身边站定,垂眸平静的道:“我告诉过他,他相依为命的妹妹,从‘出生’起就已经死亡了,如果他选择妹妹,只会有死亡这一个结果,鬼婴绝非人类的思维知道善恶,她早就只剩下对人间的怨恨,即便是谢麟这个哥哥也不会例外。” “我把结局摊开在谢麟面前,但他仍旧义无反顾选了鬼婴。这是他的自由。” “更是他的因果。” 一直强撑着精神的宋辞在燕时洵的话语下,所有的坚强和戒备忽然间全线崩塌,莹莹泪光浮现在他漂亮的桃花眼中。 像是强撑着走了很久的孩子,忽然被家长找到护在了羽翼下,于是眼泪再也止不住,所有的坚强都化作了委屈。 “我知道。” 宋辞哽咽着,声线颤抖:“即便我养一只恶犬,这么多年,也该有感情了,我只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不用担心我,燕哥,我很快就会好。” 他扯了扯嘴角,嘲讽般笑道:“往娱乐圈里扔出一句宋家要找缪斯,扑过来的人不知道会有多少,哈,我难道还会缺朋友吗?闪耀的人又不止他谢麟一个,燕哥你比他还……” 宋辞的话没说完,就被燕时洵的手掌按在了发顶,不轻不重的揉了两下,乱了发型。 “小孩子装什么成熟大人,该哭的事就哭,没人会笑话你。” 燕时洵的眼眸中,是看透了宋辞想法的剔透,他单手插兜,低低笑了起来:“爱你的人有很多,别担心。” 宋辞不吭声了。 像是被顺了毛的名贵布偶。 在外人面前再任性的小少爷,在燕时洵面前,也不过是乖巧猫咪。 说着,燕时洵扬了扬下颔,示意宋辞看向不远处停着的嘉宾车。 “走吧,大家都在等你。” 当燕时洵看清等在车门下面担忧的向这边望来的赵真时,顿了顿,又笑着加了一句:“赵真也在等你。” 宋辞瞬间炸毛,刚刚的乖巧荡然无存。 “那只蠢狗。” 他满脸嫌弃道:“自己都走不动还要背我,肌肉拉伤了吧,嘁。” 可嫌弃归嫌弃,宋辞还是乖乖起身,跟着燕时洵一起走向等待着的车辆。 邺澧远远的看着燕时洵迎着阳光走过来的身影,就不自觉微笑起来。 但当邺澧瞥到坐在他身边的战将时,又切换成了一脸的嫌恶。 “你能到车轮底下待着吗?” 邺澧冷声道:“否则我无法克制想要一拳揍到你脸上的想法。” 因为要和嘉宾们一起回去,所以战将换下了战甲,现在穿着一身休闲装,更加将他修长结实的身材修饰得完美,一双大长腿甚至塞不进商务旅游车座位留出的空间,只能支出去。 但这并没有让战将看起来亲切,反而更加显示出上位者的沉稳,像是出来度假休闲的尊贵人物。 对于邺澧的敌意,战将并没有过多在意。 他只是眼不错珠的注视着燕时洵,淡淡的道:“要不然我就换到燕时洵身边,你自己选。” 邺澧:“…………” 引狼入室! 他就应该把这家伙在车外解决干净了再说! 而燕时洵在上车后环顾一圈,发现战将和邺澧并排坐的时候,也挑了挑眉,自然的坐到了阎王身边。 阎王:“噗。” 第317章 晋江 安南原本来还想说,如果人手不足的话,他也可以留下来帮忙。 但早已经和嘉宾们混熟了的救援队员,却笑着调侃说,嘉宾们都累成这个样子了,继续呆下去,怕是忙没帮上,反倒要让他们来救了。 说着,队员抛给安南原一大包应急食品,笑骂着让他快走。 安南原赶忙接住,笑嘻嘻的应了,等他一上车,就立刻瘫成了一团,丝毫不顾及偶像形象的在座位上四仰八叉。 后面上来的嘉宾们看到,也都会心一笑,并没有嘲笑安南原,而是各自找了个角落,披着毛毯窝了起来。 一整夜没睡,加上提心吊胆,一直在逃跑,对于体力和心力的消耗都是极大的,几乎所有人的眼睛下面都坠着深深的黑眼圈,一副憔悴虚弱的模样。 嘉宾们在救援队那里囫囵喝了几口热粥,身体暖了起来之后,困意和疲惫也都席卷而来。 众人在强撑着将自己的经历说给特殊部门人员,记录了下来之后,就已经耗空了最后一点力气,听到导演组那边喊上车后,脑子里更是只剩下了“睡觉”这一个想法。 连安南原招呼他们吃东西,他们也都摆摆手,累得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等阎王把乌木神像搬上车的时候,众人虽然好奇的看着,但已经累得完全不想要张嘴了,就窝在毛毯里露两只眼睛看着阎王。 嘉宾们是直面过张无病变化瞬间的,也知道如今在他们眼前的这位,并不是他们熟悉的张导,而是传闻中执掌生死轮回的阎王。 但他轻松捧着乌木神像上车时,车身猛然的下陷感,还是让众人惊了一下。 从乌木神像在白纸湖神庙丢失之后,就少有人能够看到它了。 很多人印象中的乌木神像应该是很小很轻的存在,却没想到,阎王从旧酆都拿回来的这一尊,远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沉太多。 特殊部门记录这尊神像进档案的时候,想要量量它的重量高度,结果工作人员想要搬神像的时候错估了它的重量,反被扯得差点摔倒在地。 最后是两个成年男性使出了全部的力气,才勉强把神像抬起来,就这样还憋得脸通红,腿都在抖。 在官方负责人的错愕下,阎王却早已预料到了这种情况,耸了耸肩道:“那位都醒了,有他的力量在,怎么可能不重?” “乌木神像最初被雕刻出来的目的,并不是镇物,而是为了清扫旧酆都,防止那些堕恶的鬼差为祸人间。即便后来作为镇物,对于那位而言,也并没有现身的必要性,所以神像一直都处于沉眠状态。” 阎王拢袖笑道:“现在么……只能说那位对人间还是温柔的,要不然以真实的力量计算重量,这块土地都会被压到塌陷。” 官方负责人目瞪口呆。 只有一位酆都之主,都已经超乎他意料的,却未曾想到惊喜超级加倍,变成惊吓了! 就算负责人并不了解酆都,却也知道一山不容二虎,两位几乎同等的存在并列放在一起,怎么可能会平安无事? 忧虑之下,负责人小声问阎王:“那位怎么还在啊?就没有什么办法,能让那两位各不干扰吗?” 负责人问得委婉,阎王却听懂了他真正想知道的问题。 “本就是同体异位,从千年前那位鬼差看到了那一眼开始,就已经跳出了本来既定的轨道。” 阎王笑道:“你们生人常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事实上,请一位鬼神,更是几乎没有送走的可能性。” 负责人张了张嘴,心里又是对乌木神像的愧疚,又是对普通人们的担忧。 好在阎王下一句话让负责人稍稍安心了些。 “你怕什么,不是有燕时洵在呢吗。” 阎王轻摇折扇,漫不经心的道:“对于邺澧而言,大道不是他的天,燕时洵才是。只要燕时洵还爱着人间,还活着,邺澧就不可能会做出危害人间的事――那位也同样。” “当然,要是有人害死了燕时洵……” 他的笑容收敛了些:“那就是大道也救不回来的死局了。” 官方负责人连忙摆了摆手,道:“那肯定是不可能发生的,燕先生本身就这么强了,再加上酆都和海云观,不会出问题的。再者,哪有人会在得知燕先生这些年来的作为之后,会不敬佩燕先生的呢?” 阎王重新笑了起来,像是刚刚一瞬间的阴沉只是假象。 “说的没错。” 阎王点头道:“不过,只要让那位和邺澧合二为一,化为同体,你的担忧也就彻底没有必要了。” “况且……” 他微微垂眼,看向手中折扇上的日月星辰。 扇面上的云雾早已经在旧酆都彻底消亡的时候,就已经散开,露出了清晰精致的日月,飞禽走兽于天地间走动,一派生机勃勃的场景。 这一幅小小扇面,却好像承载浓缩了整个天地。 阎王沉默良久,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没有说出来的后半句话,是――当两位同体之后,邺澧就相当于完善了他自己的生前死后,达到了大圆满。 相当于…… 邺澧就是大道。 阎王摸不准大道的想法,不知道大道是想要让邺澧来承担支撑大道,还是想要让邺澧取而代之。 但不管如何,到了他这个位置上,所有说出口的话,都会对天地产生或多或少的影响,不确定的话,不能随意出口。 他也只好暂时将疑问压在心底,想要稍后再观察判断。 不过有一件事,阎王倒是确定的。 ――想要达成这个目的,很难。 最起码的一个前提,就是战将和十万将士当年被遗留在战场上的尸骸。 对于寻常鬼魂而言,尸体和埋骨地,尚具有格外重要的意义,更何况邺澧这样的存在? 如果真的想要改变什么,那也只可能是回到当年的埋骨地,解除战将和十万将士的执念愤怒。 阎王在千年前,倒是曾经独自回到过邺地的战场,但是他去的时候,战场早已经被打扫干净,尸骸不见了踪影。 唯有满地沁入土层数尺深的发黑的血液,以及土坡石块后零星破碎的武器和肉块,还在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当地人都说,那些死了的士兵,全都被清扫到一起,扔去了乱葬岗喂了狗。 但也有小道消息在民间暗暗流传,说是当年邺地的惨烈战事震惊了附近的很多村子,村民们感念曾经将士们对他们的庇护帮助,于是趁着新的势力接管这里之前,自发组织前往战场,为将士们敛尸下葬,连夜藏好了将士们的尸骨。 不过传闻真真假假,或者是为了防止新的势力去掘坟鞭尸,很多传闻中的地点根本就没有将士们的尸骨。 而听说了传闻,怒气汹汹冲过去的新势力,也只是接连扑空。 当年的十万骸骨,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除了似是而非的消息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找到或亲眼看到埋骨地。 时间久了,也就再也没有人愿意去寻找。 反倒给了当年的将士们一份安宁。 而那些将士们追随战将,早已经成为了新酆都,涉及英魂们的尸骸,即便是阎王,也无法准确的找到埋骨地。 酆都之主的威势,屏蔽了任何人神鬼对于十万将士骸骨的感知。 包括天地和阎王。 努力几次之后,阎王也只得遗憾的离开,想着等有机会再说。 这一等,就等到大道倾颓,千年已过。 阎王缓缓眨了下眼眸,轻声喟叹:“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您刚刚说什么?” 官方负责人刚签完一份拿过来的文件,不好意思的道:“我没听清。” “没什么。” 阎王很快收拢了情绪,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道:“按照燕时洵的意思,那位还是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比较放心。也是,要是真出了事,也只有他能镇得住了。” “既然如此,乌木神像放在你们这里也不合适了,就暂时交给我们保管吧――摆在燕时洵床头,谅那位有捅破天的想法,也绝不会多踩死一只蚂蚁。” 说着,阎王便迈开长腿走过去,微微一弯腰,就轻松将木雕捧了起来。 两个成年壮汉都差点抱不动的重量,在他手中却显得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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