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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该不会因为左脚先踏进特殊部门而被休假吧? 道长倒是看出来了官方负责人的尴尬,笑着摇了摇头站在一旁,等负责人一瘸一拐的被扶起来之后,才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神色自若的走了过去。 “负责人,刚才的地震非比寻常,我们一致认为,这是天生异象,大道出现了问题,并不是正常的地震活动。但具体的情况。” 道长看向不远处的李道长,眼含担忧:“现在只能看李道长那边,能不能看出来什么了。” 官方负责人被摔得不轻,接连摔了两次之后,他觉得腿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但这场不寻常的地震,很快就被整个驱鬼者圈子里的人注意到,特殊部门也立刻做出了反应,各个小组忙碌起来。 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过来,负责人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就赶紧开始协调起各个部门间的工作,耐心的向其他部门解释这场奇怪的地震。 虽然道长们已经有了初步的猜测,但事关重大,负责人并不能把一个猜测就这么给出去。 从他口中说出去的消息都会被当做官方的表态,所以必须慎之又慎。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断章取义的误解,或者沟通出现了差错,会导致严重的后果和无谓的恐慌。 “地震的原因我们还在查,已经和地震局那边联系了。蛟龙入海?不是!根本就没有这种事,你问问他们部门,能不能科学点?” “没人炼丹,不是炸炉子……哪来的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猜测?你去告诉蹲着等的娱记,是地震!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 “海云观?和海云观有什么关系,总不能因为今天海云观在西南,西南的地震就是海云观导致的吧?你这个同志啊,你这叫刻板印象,是偏见,不好,要改。再说震源又不在西南,这边只是被波及。” “这件事尚不清楚是否与特殊部门有关,但我们会在严谨的调查后给出一个结果,请放心。” 因为刚刚才过去不到一天的人形雕像攻击带来的恐慌,一些娱记和营销号就像是闻到了血味的鲨鱼,隐隐发现了在这件事背后的特殊部门的身影。 即便他们无法确定,但还是将信将疑的联系自己的熟人,想要尽可能的找到有关特殊部门真实存在的证据,最好再有点爆炸性的新闻,足够惊悚刺激才会吸引人来看,到时候就是第一手消息,不愁流量不来。 在这种紧张的风口,特殊部门上下都快要忙疯了,根本抽不出人手再去管理其他。 因为在差不多全国范围内都震感强烈,很多人被摇晃醒了之后也不敢再睡,生怕头上的天花板砸下来,于是就穿着衣服坐在靠门的位置,在冬天嗖嗖钻进来的冷风里哆哆嗦嗦的抱着手机,一遍遍刷新,查看着最新消息。 这恐怕是半夜时间段里,全国范围内醒的人最多的一次了。 普通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单纯的以为是地震。 但刷着刷着,他们发现,网上各种声音都冒了出来。 除了报平安和报坐标震感的,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样的民间传说,坠龙啊山神啊……说什么的都有,但就是没有正经讨论地震的。 “???” 很多人都看得满头问号:“说好的相信科学呢?” 营销号和不少小报周刊,都趁着昨夜对于人形雕塑的恐慌还没有过去,又立刻开始兴奋的编造“新闻”,发布出去的消息都在暗指这次地震不简单,不是正常的地震,而是蛟龙入海困龙翻身这种事导致的。 配图也都是些拼接起来,并且长年在网络上流传的坠龙网图,说得要多惊悚又多惊悚,吓得看新闻的人都一愣一愣的。 甚至有人开始怀疑,难不成真有龙? 还有人在说,这是秘密实验,或者是鬼王出世,又或者是仙人飞升…… 一时间,流言四起,网上说什么的都有。 刚松了口气的舆论小组还没等睡一会儿呢,就被紧急叫了回来,加班加点的处理起了网上的言论。 这种时刻,有人在奋不顾身的冲进第一线,做好了和未知的鬼怪殊死一搏的准备,也有人躲在电脑后装神弄鬼,美滋滋的想着能挣多少钱。 官方负责人辟谣辟得嘴皮子都快要磨漏了。 等他终于能抽时间喝口水的时候,嫌弃的看着刚挂断的电话道:“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以为写《故事会》呢?都什么地摊文学中年神秘幻想,能不能正常点。” “还坠龙?我工作几十年了都没见过龙,酆都之主倒是见过一位,他们猜也不猜的靠谱点。” 负责人摇着头就往回走,想要去找李道长询问。 但刚走到一半呢,一通电话就急切的打了进来。 正是负责人一直等待的地震局电话。 在出结果的第一时间,地震局就立刻向负责人说明了情况,言明这次地震之前并没有监测到,不是正常的地震。 更重要的是,地震局给出了地震中心。 在江北。 听到地名的时候,负责人愣了愣,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了之前燕时洵打电话告诉他的话。 ――天亮之后,去江北。 不管是燕时洵和嘉宾们,抑或是那位酆都之主…… 都在江北。 这会是巧合吗? 官方负责人愣愣的转身,看向江北的方向。 同一时间,李道长也已经确定了方位,面向江北的方向而立,面色严肃。 负责人注意到了李道长的动作,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发颤的问电话对面:“麻烦你帮我查一下,震源的地方……和古邺地的距离,近吗?” “嗯?” 对面有些纳闷,但在迅速的查找过后,不由得惊愕的问道:“您怎么知道古邺地这个地方的?它现在叫邺县区,是江北省份下面一个小城市下属县的区,虽然在以前是要塞地带,但因为多山又地势险恶,一直发展不太好,很少有人知道那里。” 怎么知道的? 负责人苦笑了一下。 他倒是不知道邺县区,但他现在算是知道,酆都之主的那个“邺”字,是从何而来了。 之前在旧酆都的时候,负责人就看到了乌木神像化身的战将,知道酆都之主在生前,是一位末代战将,他死,国亡。 而那位战将的封地,恰好是邺地。 ――那可是一个王侯将相会以封地为姓的时代啊。 更何况还牵涉到了天地大道。 因为事关重大,负责人无法向对方解释更多,只是敷衍了过去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快步走向李道长。 “道长,您看看这次地震,是不是和酆都之主有关?” 官方负责人焦急的道:“算算时间,燕先生交待我天亮的时候到江北,现在刚好应该是出发时间。他们在江北,地震又在江北,这也太巧了。” 李道长掐算的手指一顿,回身肃穆的看向负责人,然后郑重而缓慢的点了点头:“是酆都之主没错。” “但这场地震,并不是因为酆都。而是……大道。” “大道,刚刚完成了一次新旧更迭。” 李道长闭了闭眼,有血液从眼角流淌下来,而他眼珠鲜红。 这一幕吓坏了官方负责人,他赶紧大喊着叫来其他道长,但李道长却一手阻拦下了他。 “我窥视大道,让我瞎了眼睛都算是轻的,就算死在这里也是正常。这点小伤而已,问题不大。” 李道长冷哼了一声,就算鲜血在脸上流淌,而他肉眼可见的在衰老和虚弱,他的气势却依旧惊人,不曾弱下去过。 他抬起头,看向天幕上繁星的银河。 无论是经籍还是前人手札,从未记载过大道会进行新旧更迭。好像从天地之间第一个生命诞生开始,大道就一直都在那里,不曾衰弱也没有死亡。 所有修道者都会自然而然的以为,大道会一直执掌天地运行日月,不会有任何问题。 就像寻常人不会觉得明天起床时,太阳会爆炸。 可没有人想到,大道真的会衰弱,更会进行更迭。 李道长活了一百多岁,从战乱的年代一路撑着海云观走到现在。 他亲手为师父师兄们敛过骨,也上阵杀过敌,又一路从路边嚼着树根,靠着一口不肯散去的气爬回了海云观,活了下来,成为海云观活化石一样的存在。 他见过未曾衰微的大道,他知道大道应该是什么样的。 李道长还记得幼年时期的天空和大地,花香和空气的味道犹在鼻尖缭绕。那是一个强盛大道所能给予万物生灵的保护,足以将邪祟阻挡在人间之外,使得驱鬼者们有力可驱鬼。 所以,刚刚大道更迭的一瞬间,李道长就错愕的从空气的变化中察觉到了什么。 为此,他不顾及这条性命的再次起卦,想要探明大道此时的情况。 而在新旧更迭之间,会存在短短瞬息的空白。旧的已经消失,新的却还未完全升上天空。 那是千万年来大道最为虚弱的时刻,也因此对危险极为警惕,不容许任何人神鬼看到大道的真相,担忧会有谁趁虚而入,扰乱人间。 所以李道长刚好迎头撞在了大道最严厉的时刻,连警告都比以往更加强而有力。 本来认为自己窥视大道的经验丰富的李道长,都差一点翻了船,没能将神智从星象中及时收回来,差一点就会有惊雷劈下,灰飞烟灭。 但就在危急关头,李道长明显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扶了自己一下。 那气息冷冽却柔和,令他莫名有熟悉之感。 在那一瞬间里,当李道长惊愕转身时,就看到一道眼熟到令他眼眶发热的身影,站在他身边,伸手扶住了他,敛眸轻笑的叮嘱道:“李师叔,您要保重身体才行。” 分明是他家狗蛋儿的徒弟,燕时洵。 可李道长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在燕时洵的身上,恍惚看到了自己小师弟的身影。 好像小师弟在临走前,不仅将责任交到了燕时洵肩上,连那份卓绝风姿,都在燕时洵身上重现。 不等李道长想清楚自己为何会在大道中看到燕时洵,他就觉得眼前一花,自己的神魂急速下降,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原本应该身死于大道之下的结果,因为燕时洵的存在,竟然只是让他眼睛受了伤。 李道长虽然并不吝啬自己这条命,但还是错愕不已。 当负责人向李道长说明燕时洵之前的叮嘱时,李道长终于恍然大悟。 “酆都,和小洵是一对的吧?” 李道长严肃的向负责人确认道。 官方负责人:“?” 他虽然不理解李道长为什么会在这种严肃紧张的时候,突然关心起燕时洵的情感问题,但也不敢怠慢,点点头道:“对,燕先生和他爱人感情很好,所有人都知道。” 李道长却没有放过这个问题,而是追问道:“他们结婚了吗?” 官方负责人:“……?” 他是特殊部门的负责人,不是喜欢八卦的清闲之人啊,这种事情他怎么会知道?总不能随便冲上去就问“你结婚了吗”? 以燕先生的性格,他要是真这么干,怕是以后就别想再和燕先生走得近了。 如果问这话的是其他人倒也就算了,但毕竟是李道长。 于是负责人只能无奈的向李道长回答道:“应该是还没有?之前听路星星说起过一嘴,他还说要帮燕先生和爱人挑一对钻戒。” 李道长惊诧的挑了挑眉,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我这个师侄啊,小洵啊哈哈哈哈哈!别人结婚用钻戒,他倒好,用大道见证!” 话虽这么说,但李道长挺了挺胸膛,显得很是骄傲。 要不是事关大道机密,他简直想要拿个大喇叭就地广播,让所有人都看看,他家的孩子有多棒! ――撑起天地,接过大道,从此为万物苍生计深远。 这是海云观从未达到的高度……不,纵观数千年间所有驱鬼者,从未有人能做到这种程度! 人神鬼,从未有过成为大道的先例! 可是,燕时洵做到了。 在天地最危急的时刻,临危受命,却不负使命。 李道长笑得快要咧到耳根了,其他道长看得好奇,但见李道长笑出来,也知道危机肯定是解除了,于是一个个跑过来,想要从李道长口中问出些什么。 但李道长竖起一指抵在嘴巴前,笑道:“不可说。” 这样一来,就算之前并不好奇的道长,也因为李道长这种从未有过的神秘态度而好奇了起来,抓心挠肝的想要知道在地震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越不让知道,越想知道。 大概是好奇心的本能了吧。 好在李道长对负责人的嘱咐,还是立刻让道长们重新回到了工作状态,重新严肃了起来。 “小洵不是让你在天亮时分到达江北古邺地吗?” 李道长抬头看了眼繁星无限银河璀璨的夜空,笑着道:“走吧,现在是刚刚好的时刻。” 官方负责人顺着李道长的眼神看去,也被天幕上的繁星美得愣神了片刻,不由得迷醉徜徉在了这片银河之间。 “就算是我小时候,在老家的夏夜……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这么亮的星星。” 负责人自言自语的喃喃:“太美了。” 与此同时,很多人都发现了窗外的星空。 因为地震而睡不着的人纷纷走到窗边,兴奋的指着夜空惊呼,拍照的人不计其数。 而道家玄学中人,更是愣神在这片星空之中。 新的日月星辰在流转,新的生机撑起了大地,让人间重归宁静与幸福。 力量奔涌在每一名驱鬼者的经脉之中,在他们手中,符咒足以保护普通人不受鬼怪侵扰。 四方无神。 可大道从未曾远离。 它始终高悬天幕,静静注视着人间无数。 不管是作恶还是善意,再微小的功德和罪孽,都会被大道如实记录,最是残酷却也最是温柔,不偏不倚的公正。 因果报应,如是而已。 野狼峰,破旧却整洁的小屋里,坐在窗边的老妇人耷拉着眉眼,看向满是皱纹的手掌。 以及拢在掌心里的一点荧光。 她连呼吸都不敢过重,唯恐吹熄了这一点微弱的光亮。 但它虽然微小,却足够坚韧,就算风吹雨打,也绝不肯熄灭。 “新的山神,将要诞生了。” 老妇人的声音嘶哑难听,却满是温柔慈爱。 她抬起头,看向窗外的星空,眼睛里是止不住的笑意。 “那个驱鬼者,竟然真的做到了。燕时洵……大道重启,生机焕发,万物复苏。” …… 溶洞中,当狂风终于渐渐微弱下来的时候,燕时洵不等向邺澧祝贺,就先敏锐的听到了从旁边石壁传来的细微声响。 像是裂纹在山体中迅速蔓延,溶洞或许很快就会因为被摧毁了受力而坍塌。 燕时洵立刻面色一肃。 但下一刻,邺澧的手臂却伸了过来,温柔的环住燕时洵的腰身。 “走吧。” 邺澧侧首,笑着看向自己的爱人:“这里毕竟是鬼神曾经的埋骨之地,如果弃之不理,很可能会因为残留的力量再次出现旧酆都那样的情况,就索性彻底毁了它。” “况且,鬼气流落于此,也不是什么好事。” 曾经虚无缥缈的“宝藏”,就引得贪婪之人屠村。 如果真的把鬼气留在这里,说不定以后会有心怀鬼胎的驱鬼者找到这里,借由这一缕力量做恶,扰乱人间秩序。 就像南溟山师公那样。 虽然因为燕时洵,邺澧现在并不排斥人间,但他也不会忘记自己曾经在人间见过的累累罪孽,不会轻易松懈。 燕时洵点点头,却还有些担忧溶洞坍塌后的问题。 “放心。” 邺澧轻描淡写的伸出手,袖??从身前划过,顿时有无形的力量扩散出去,使得山体开始改变。 “不要忘了,你的爱人现在是大道。” 邺澧向燕时洵眨了眨眼眸,那双狭长的眼眸中,满是温柔笑意:“不论是何种疑难杂症,交给我就好。” 燕时洵刚想说什么,就发现邺澧的视线开始偏移。 落点……是他的脖颈。 猛地想起自己脖子上有什么的燕时洵:“……滚!” 邺澧忍不住放声大笑,为自家爱人不曾变过的性格。 果然,他就说以他家时洵的性格,不冲上来揍他都是好的了,那个时候还是猝不及防之下害羞了吧。 在邺澧恣肆的笑声中,燕时洵挂上一个假笑:“再笑下去,就你回酆都我回滨海。” 邺澧的笑声立刻戛然而止。 开玩笑,他老婆这是要把他扫地出门啊!绝对不可以! 山体在剧烈晃动着,树林间枯叶纷纷抖落满地,树枝乱晃,狂风打着旋的从山谷间刮过。 酆都的十万将士们,就静静的矗立在溶洞外的空地上,整齐划一的列队气势震撼,等待着他们的主将归来。 而除了将士们之外,还有几百道半透明的魂魄,从溶洞和义庄的方向缓缓飘来,聚集在将士们身边。 当那些魂魄看向将士们的时候,就听一道威严低沉的声音响起。 “下马,卸盔,解剑,敬礼!” 十万将士立刻动作,金属之声鸣响清脆,整齐划一的动作气势磅礴,眨眼间便已经手捧盔甲,佩剑矛戈放置身侧,正面面向几百道魂魄。 魂魄刚从怨恨中脱身,尚待迷茫,就看到身披黑袍的高大男人走到他们身前,严肃而郑重的向所有魂魄微微躬身致意。 “感谢你们千百年来守墓,感谢你们……当年从战场上,为我的将士们收敛尸骨,让他们的尸骨不至于曝晒天地。” 当邺澧躬下身时,十万将士在他身后齐刷刷躬身,向这些魂魄致以敬意。 十万将士列队,这样磅礴的场面震撼到了迷茫的魂魄,然后,它们逐渐想起了过去的记忆。 曾经残阳如血的战场,仓皇而紧张的奔跑,板车上运输的尸骨,抱在怀里冰冷的盔甲,溶洞中眼含热泪一笔一划刻下字迹的刀锋,亲眼看着石门缓缓闭合时的哭声…… 以及夜半村子外面响起的喧嚣吵闹和晃动的火把,假装山贼的外村人,孩童的哭喊声和头颅滚落的声音。 一幕幕从魂魄的记忆中闪过。 其中一位老者的魂魄眯了眯眼,随即错愕的指着邺澧:“您,您是当年那位主将!” 邺澧点点头,轻声道:“感谢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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