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曾经为了一管体质强化试剂头疼的穷光蛋了。 只是支线任务还是卡在最后一点儿。 攻略Boss的任务停留在百分之八十已经好几年了,像是按下了暂停键,迟迟没有继续往下走。 苏醉不清楚这最后一段的评判标准到底是什么,但他不怀疑傅时钧对他的感情。 看了一会儿没能看出头绪,苏醉就不看了,正打算退出的时候,看到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顿了下,把这东西取了出来。 这是那天傅时钧在浴室突然吻他的时候,他下意识让系统买的道具。 只是最终也没下定决心用,一直放在仓库里落灰。 苏醉:“……”这简介瞎几把文艺就算了,中西合璧乱炖一通也不提了,怎么还能暗搓搓开车呢? 看来整天在他面前嘤嘤嘤的系统,也不是个什么正经系统。 系统555:“嘤嘤嘤。” 可是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张道具卡实体化后通体浅金色,正面是一只已经消失了一半的蝴蝶,背面是一从泡沫,碎钻排成的淡淡阳光洒在角落,做工很精致,拿在手里也沉甸甸的很有分量,不知道的可能会以为这是什么价格高昂的艺术品。 苏醉心想这一千经验值买的真是……亏死了! 一点儿黄金和几颗钻石才值多少钱?这可是一千经验值买到的……一千经验值,四舍五入能买两支体质强化试剂了,那是钱也买不到的无价之宝。 苏醉每每想到这笔被浪费掉的巨额经验值,就会情不自禁地叹息,谈恋爱真是太败家了。 他正叹息的时候,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后面伸出来,轻轻抽走了他手中的卡片,弯腰附在他耳边沉声问:“这是什么?” 苏醉歪头看他,神色平静:“没什么,一个小玩意儿。你腰弯那么低不累吗?过来坐。” 他们开的是情侣房,藤椅也是双人藤椅,坐下两个成年男人并不困难。 傅时钧听话的坐下,不过他坐也不好好坐,非要把苏醉抱起来,自己坐下去后,再把苏醉放到身上,长臂长腿一伸,就轻而易举地把苏醉整个夹在怀里。 苏醉:“……”他总觉傅总这样跟乌龟抱窝一样。 不过虽然在心里偷偷diss着人家,他到底也没从人身上爬起来。 软硬适中的人形躺椅,不躺白不躺。 傅时钧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一点儿冷冽的湿意,和他身上原本的气息掺在一块,像是要把人吞噬一样深邃,但苏醉闻习惯了,哪天闻不到了,才会觉得不自在。 傅时钧盯着手里这张制作精美的卡片看了半晌,才绷着下颌地把它扔到桌子上,扔到挨着花瓶的最角落位置,眼底划过一丝沉郁。 虽然看起来只是个华而不实的饰品,但不知道为什么,从浴室出来看到这张卡片的瞬间,他心底就陡然升起一丝危机感。把这张卡片从苏醉手里抽出来的时候,他甚至涌出一股想把它狠狠扔出去的冲动。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即使在几百亿的项目陷入危机的时候,也没有过这种近乎尖锐的不安。 好像那张卡片再继续存在下去,就能夺走他最珍贵的东西。 苏醉敏锐地察觉到他陡然落下来的心情,他对傅时钧实在太了解了,了解到不用思考,就能知道这人是高兴还是郁闷,抬了抬眉问:“怎么了?谁又惹到你了?” 傅时钧拿脑袋在他肩膀上蹭了两下,言语中疯狂夹带私货:“那张卡片,难看。” 苏醉:“……”他该说什么,野兽的直觉吗? “难看!”见他没说话,傅总又沉声强调了一遍。 苏醉不得不顺着毛摸:“好好好,难看。” 其实以正常人的审美看,那张卡片是真的挺好看的。不过对傅总而言,那确实不能算是一件好东西,他嫌弃甚至敌视,也是很正常的。 傅时钧见他也同意自己的观点,才安心一些,趁着苏醉不注意,把那张卡片推到花瓶下,试图营造失踪的假象。 苏醉:“……”那他也只好假装没看到了。 看不见那张总让他觉得碍眼无比的卡片,傅时钧才总算没那么烦躁了。 他原本搂在苏醉腰上的手,慢慢向下滑去。 苏醉的体格虽然纤瘦,但并不是骨瘦如柴、一动就能看见肋骨的那种瘦,他骨架就是细长的,虽然体重轻,但体表还是能够看到一层薄薄的肌肉,肌理细密,匀称地覆盖在骨骼上,多一分就突兀,少一分便消瘦,像是一件精心打磨过的艺术品,毫厘不差。 极少有人知道,这具像是在温室里被精心呵护出来的躯体中,其实蕴含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巨大力量。 旁人不知道,傅时钧却是知道的,他和苏醉同居后没多久,就发现苏醉其实根本没他从前以为的那么柔弱,相反,他的力气和纤瘦的外表相比简直是两个极端,在搏击上的技巧也很成熟。 他们两个人认真打起来的话,他都不敢保证自己能有十成的把握能赢。 就算真的赢了,大约也只是因为在体格上天生的那一点儿优势。 苏醉其实一直有能力可以推开他,但从始至终都没有这么做过。 海风鼓噪着从半开的落地窗中吹进来,带着点儿淡淡的咸湿,原本应该是让人精神一震的味道,流入房间中,却只让逐渐晕沉的氛围,变得更加粘稠。 浴袍被掀开时,苏醉反射性想缩起手脚,但他整个人都被傅时钧紧紧搂住,像块被绑在砧板上的肉,实在动弹不得,只能被迫张开身体,任人为所欲为。 他耳垂正在傅时钧口中饱受挫折,忽然感觉咬住自己的人动作一顿,含糊地低声问道:“……醉醉,你喜欢我吗?” 苏醉缓缓眼,看见他浓黑的眼眸,有些被这个问题震住了:“我不喜欢你,还和你上床?” 他看起来是那种很随便的人吗? 傅时钧眼神亮了下,但还是倔强地看着他,用行动表明自己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苏醉只好妥协:“……喜欢,最喜欢你了。” 再拖下去,他都要软了,也不知道傅时钧是怎么忍住和他在这里battle的,真是个狠人。 傅时钧这才心满意足,“我也最喜欢你,从那天宴会见到你开始,就喜欢了。只是我那时候没有意识到。” 苏醉哭笑不得,同时心底又有一个角落柔软的塌了下去,仰头在他唇角碰了一下。 男人含着侵略气息的回吻很快重重地落下来,唇瓣被挤开的一瞬,苏醉听见支线任务完成的提示音。 苏醉:“……”行吧,傅总的脑回路和系统的词库都很神奇。 他真的怀疑乌龟精傅总是不是有个小本本,用来专门记录他的小辫子。 连几年前没直接回应的告白,都给他记得清清楚楚。 流如黄金的夕阳沉沉跃入海平线。苏醉的声音低了下来,半哑着嗓子警告:“不准再咬了……” 那张浅金的道具卡在花瓶下压了几个小时后,自动返回虚拟状态回到苏醉的道具栏里,一直到他寿终正寝离开这个世界,都没有被使用过。 · 三十年后。 李文琢牵着未婚妻——不,准确地说已经是他妻子的手,走在商场里。 他停在一家店里,亲手为妻子挑了一件玫红色的羊毛大衣,“我觉得你穿这个会很好看。” 妻子的视线在这死亡玫红上停留几秒,呵呵一笑:“你的直男审美还真是几十年如一日。” 李文琢被嘲讽也不生气,只说:“别人穿上不好看,但你长得白,我觉得说不定会很不错。” 妻子虽然对死亡玫红非常排斥,但哼了半晌,还是别别扭扭地拿着衣服进去试衣间。 导购员嘴巴很甜地奉承:“先生和夫人感情真好。” 李文琢笑了笑,没说话。 他和妻子是商业联姻,一开始匆忙回国订婚的时候并没有感情,这让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婚姻会变得毫无趣味。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妻子相处多了,他却发现这个表面上娇软可爱的女人,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温婉。 她在人前挂着一张任谁都挑不出错的笑脸,却会在他做错事的时候,幸灾乐祸地吐槽他。 他不爱她,她也不客气,对他只维持着表面上的体面。 但就是这么随性的态度,却让当初被生活死水困住的他,觉得世界鲜活了起来。在婚礼上握住妻子的手时,忽然觉得能有这么一个联姻对象似乎也不错。 而后就是按部就班的结婚工作生孩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可能是二十年前,也可能是十年前,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已经不能适应没有妻子的生活了。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正在回忆着和妻子的过往,余光忽然看见一个路过的清洁工,神色一怔。 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妇女,和世上无数操劳过度的中年妇女一样憔悴而沉默,唯一不同的是,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五官很周正,可以看得出年轻时大概是个美人。 他看着这个低头专注地打扫卫生的清洁工,不知为何,忽然有些风从南边吹来怅然,像是被什么魇住了,心中涌起一股上去和她说两句话的冲动。 但这时候,他妻子从试衣间出来了,有些不高兴的招呼他:“老李,来看看你挑的衣服。” 玫红色一贯被称为死亡色,能将原本长相七分的人,硬生生拖累到四分,但他妻子长得白皙高瘦,气质又优雅,穿上这样艳丽饱和的颜色,只显得美艳动人。 他便转眼忘了那个奇怪的清洁工,对着妻子心满意足地笑开了,得意道:“哎呀,李太太皱什么眉呢,这不是很漂亮吗?” …… 有些感情初见时并无轰轰烈烈,但静水流深,过的久了,就过成了生活中永不褪色的印迹。 · 几十年岁月一晃而过,经历过一段完整的人生,苏醉再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一辆车上。 他神色有些呆愣,张开细瘦的手指,微微蜷缩,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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