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会嫁你。” 他嗤笑一声,不再假装:“不嫁我你又能嫁谁,谁不知道你不过是一个我不要的破鞋,还敢和我作对娶你不成?” 他说的没错,京中大概率没有人敢把我这个烫手山芋娶回家,裴义如今正得势,谁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得罪刚刚打了胜仗的将军。 至于他和江书菀之间的种种,男人嘛,年轻气盛时被女人蒙蔽了双眼也正常,谁还没有个热血沸腾的时候,大家不都这样说的吗浪子回头金不换。 “孤的太子妃,何时轮到这些阿猫阿狗觊觎了?” 宋祁嘉面色难看地自树后走出,他一向最是宅心仁厚,少有黑脸的时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子殿下这是动了真火。 他手里拿着一件狐裘,温柔地替我披上,这是我“不小心”落在马车上的。 肩膀上传来一股重量,温暖席卷全身,在这冰天雪地中为我撑起一片温暖的区域。 裴义本来不可一世的气焰瞬间偃旗息鼓,他的目光在我和宋祁嘉之间打量了许久。 “我说为什么之前装的对我一往情深的样子,现在又这么绝情,原来是攀上了高枝儿!” “太子殿下,别怪臣没有提醒你,这就是个水性杨花,朝秦暮楚的贱女人,谁有权有势她就爱谁。” 裴义不惮以最恶毒的词汇往我身上砸,他的眼白因为发怒变得通红,看上去无比渗人。 宋祁嘉以保护者的姿态护在我身前:“孤比流言蜚语更早认识岁欢。” 第一次,我那颗早就对男人冷若冰霜的心,狂热的自胸腔跳动起来。 这次不太愉快的会面却让我和宋祁嘉的感情更加水到渠成。 册封太子妃的旨意下来时,江书菀在一旁嫉妒和仇恨几乎要从她的眼眸中流出来了。 她手持银簪快准狠地扑向我,锐利的簪尖直直对着我的脸。 面容破损者不可入后宫。 她的动作太过突然。 温热的血珠从我脸上流下,我怔愣地伸手摸了摸。 小翠捂着脸,她脸上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血珠飞溅,可见江书菀到底是多想毁了我。 众人终于反应过来了,手忙脚乱地将江书菀按倒在地上。 第一次,姨娘没有再敢说什么。 她抬手扇了一巴掌在江书菀脸上:“糊涂啊!她是你姐姐!快给你姐姐道歉!我真是把你宠坏了!” 姨娘的手微微颤抖着,不去看江书菀眼中的不可置信,而是眼含祈求地看着我:“还好岁欢没事儿,你妹妹一时糊涂,日后一定好好教导她。” 刺伤太子妃,本来该是砍头的大罪,在她嘴里变成了姊妹间的小打小闹。 我无心和她虚与委蛇,我相信宫中的人自会处理好的,赶紧掏出锦帕替小翠止血:“来人!传府医!” 上一世的记忆陡然浮现在眼前,也是这样大雪的天气,我心灰意冷归家之时,爹爹按住我要把我打死,拦在我身前的小翠死前最后一秒都在想要护着我。 江书菀此举简直就是在公然蔑视和挑衅皇家威严,太子和皇后震怒,下令严惩。 我也实在想不明白,她一直以来的底气到底是什么,直到监狱的人来拘捕她时,她才终于开始慌乱了:“裴义呢?他怎么会让你们这么对我?” “我是他最爱的女人,你们居然敢和他作对,你们死定了!” 对啊,裴义呢? 裴义已经先一步去狱中等她了,夫妻嘛,自然要成双成对。 为了救江书菀,裴义逼着自己的部下和自己一起去给她求情。 部下大多不愿意,但是又不敢明说,其中有一个头铁的直接开口拒绝了,裴义挥剑本来是想示威,谁知那个部下下意识用手接剑,刀剑无眼,生生被削去了手掌。 一个武将失去手,这辈子算是彻底废了。 裴义此举也算犯了众怒。 他的那些部下一合计,直接联名上折子,怒斥江书菀女扮男装去军营本就违背了军规,可是身为主将的裴义非但不责罚还与其日夜厮混。 江书菀在军中极其奢靡浪费,每日要单独烧热水洗澡,每顿要吃十八道菜,有些军人连饭都吃不饱时,这两人却每道菜都只动几筷子。 还有为了给江书菀泡温泉,裴义直接让赶路的大军就地休整,为了给江书菀买衣服首饰,裴义直接贪污了官府慰问战死沙场战士的抚恤金....... 江书菀和裴义之间的种种浪漫,沾染的却是一个又一个无辜之人的鲜血。 消息传入民间,直接炸开了锅。 百姓自发写了万民书,希望处死裴义。 裴义和江书菀被处以千刀万剐之刑。 行邢那日我远远看着,大雪纷纷落下,极致的红与白中我的眼神和裴义的眼神对上,他目露后悔,却不知悔的是什么。 我无心去在乎他的想法,扭头看着太子:“你说要和母后给小翠求个女官做的,可不许唬我!” 宋祁嘉眉目温柔,不动声色地站在我身前挡着那些血腥的场景: “为夫遵命!” n 一向不可一世的裴义裴将军似乎也受不住这样残酷的刑罚。 n 他看着被绑在一旁下一个行刑的江书莞,撕心裂肺地怒吼着:“都怪你这个贱女人,如果不是因为你勾引我,我怎么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n 但是他的声音很快就越来越小了,刽子手技艺精湛,手起刀落带下来的都是一片薄薄匀称的骨肉。 n 江书莞面容憔悴发髻凌乱,比死亡更让人恐惧的是即将到来的死亡。 n 她的脸苍白的如同纸一样,没有血色的嘴唇干裂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n 我不再看这二人,人死恨消。 n 天边的太阳明媚,我扬起了笑,这一次的笑意,直达心底。 n 太子妃,一听就比将军夫人有盼头多了。 n 真正属于我的人生要开始了! 出嫁那日,嫡姐使计和我换了花轿。 我去给人当了后娘,她爬了我温文儒雅状元夫婿的床。 再见面,嫡姐身怀六甲,而我与继子吵得不可开交。 看着得逞偷笑的嫡姐,我也笑了。 你所以为的祸水东引,怎知没有人在背后顺水推舟? 1. “滚出去!我不要你做我娘!” 刚下轿,一枚臭鸡蛋狠狠往我脸上砸来。 我怔愣一秒,在感觉到黏液正顺着红盖头往下滴落时,立刻要将盖头摘下来。 丫鬟春琴却按住我: “小姐,这不合规矩,这盖头只能您的夫君来摘。” 我静默片刻,忽然一把将她推开,摘下挡住视线的红盖头。 指着地上那张被腐臭黏液打湿的红布,我嗤笑道: “你是要我一晚上顶着这玩意儿在洞房等着?还是说……有什么不能让我摘盖头看见的东西吗?” “奴、奴婢不敢……”春琴扑通一声跪下。 而方才砸我鸡蛋的男孩,也凑过来对着我的脸看了又看。 疑惑道:“你不是乔珍珠?” 我看了眼他,又去看府邸上的牌匾——将军府。 “我是乔珍珠妹妹,乔明珠,请问这里是将军府吗?” 男孩却不回答我,脸上逐渐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哈哈!一群蠢货!新娘抬错咯!成不了亲咯!” “我去告诉我爹!把你们这群蠢货都赶出去!” 春琴盯着男孩跑走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气恼,她正欲再度站起,我将她的肩重重按了下去。 这番动作让她吓得一抖。 “春琴,没记错的话,将军府是姐姐该来的去处,而我的花轿是要抬去状元府的。” “小姐,奴婢不识字,奴婢也不知道……” 我冷笑一声,又看向送亲队伍的一行人,他们也都战战兢兢发起抖来。 “晚点我再问个究竟,你们赶紧分头去通知我爹和陆家!” 众人纷纷应是,动作却一个赛一个地磨蹭着。 我心中渐渐有了数。 片刻后,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传来。 “既然抬错了,那还不赶紧把她送回……”满是不耐的声音忽然停住了。 我偏头,和这府上的主人——裴旭裴大将军四目相对,他看我的目光有些怔忪,眼底闪过一抹惊艳的色彩。 我也细细打量他,裴旭年长我十几岁,今日分明是他的大婚,却不知从才哪里回来,还穿着带血的甲胄,满身都是煞气。 说实话,若能选,我也真不愿与这样的人相处。 “爹爹!快点呀!把她赶走赶走!” 方才那个小男孩冲上来摇晃裴旭的腿,想来他应该就是裴旭的独子,裴天。 裴旭敷衍地应了一声,目光再次落回我身上,我对他微微一笑。 他上前几步,目光灼灼注视着我: “你是乔家四女,乔明珠?” 我正欲行礼回答,忽然一个下人急急跑过来。 “将军!状元府那边派人来了!” 裴旭闻言,垂下眸,敛住了方才眼里那些情愫。 “既然他们派人来了,趁吉时还没过,赶紧把花轿换回来吧。”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花轿,恐怕是换不回来了。 2. 状元府并没有比将军府近多少,按理说,嫡姐应当是与我前后脚下花轿的。 而状元府那边能这么快派人来,只能说明……他们是早有准备。 果然,下人忐忑道: “将军,他们派来的人说,新郎新娘已经入洞房了……事已至此,不如将错就错吧,说不定还是两段上错花轿嫁对郎的好姻缘……” “荒唐!”裴旭剑眉皱起,“祖辈定的亲事,怎能这般儿戏?陆敬言写得一手好文章,脑子却这般不清醒吗?!” 他转头看我,语气里有几分迟疑。 “明珠小姐,你……可有什么想法?” 我抹了抹眼角的泪,做出一副六神无主的柔弱姿态。 “明珠一介女儿身,全听家中安排……方才已让送亲队伍回去通知爹娘了,想来他们这时也该到了……” 话音刚落,裴天嘲讽出声:“真是晦气!你们乔家来来去去耽误我们府上这么多时间!我肚子都扁了!” 我从怀中掏出一个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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