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bo打开一看,竟然是省委昏秘书长尤振亚,当时就赶紧让开门,道:“秘书长,怎么是您啊,快请进,我刚沏了茶,坐下喝一口吧” 尤振亚呵呵一笑,摆手道:“茶就先不喝了,那个小曾在吧” 曾毅听到动静,此时也走到门口了,道:“秘书长,您找娄” 尤振亚就招招手,道:“1卜曾,你来一趟,我有话讲” “行”曾毅点了头,扭头对邵海bo道:“那师兄你先休息吧,我跟秘书长过去一趟” 跟着尤振亚进了电梯,曾毅就问道:,“秘书长,什么事”两人的关系算是比较熟,所以也没那么多客套,尤振亚不讲,曾毅就主动开口问。 尤振亚就压低了声音,微笑道:“乔老叫你我看不是坏事” 曾毅笑了笑,也不问了,静静站在那里,等着电梯开门。 尤振亚心中却有很多想法,这个曾毅,实在走了得。乔老来到南江,没轮到寒柏书〗记去汇报工作,就第一个点了曾毅的名,今天活动结束,又点了曾毅的名,如此频繁召见曾毅,可见对他有多大的信任。 难怪啊难怪去年自己领着曾毅在京城办事时,竟会出奇地顺利,难怪老干部局会主动提出要在南江建设疗养院。 出了电梯一拐,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尤振亚抬手敲了两下,就见秦一舟打开了房门。 秦一舟把房门让开,道:,“都进来吧,老首长在里面” 宽大的客厅里,乔文德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杯子,跟另外一名老干部在笑着聊天,看到曾毅,他伸手一指旁边的沙发,道:,“坐吧” 尤振亚看没人赶自己走,就跟着曾毅一起坐在了沙发上,秦一舟去倒了两杯水放下,也坐在一旁。 ,“小曾啊,累不累”乔夹德笑着问到”“白天看你们可是提了不少的东西” 曾毅就笑着答道:“几个小设备,还累不到的” “你,我是知道的,肯定累不着,但其他的大夫,我看就玄了平时都是坐诊的大专家,现在却要跟着我们满山跑,要说不累,那肯定是假的”乔文德兴致很好,扭脸看着尤振亚,道:“明天是不是安排几名警卫人员过去帮忙” 尤振亚心中暗惊,这乔老对曾毅,可真是不薄啊自己搞了这么多年接待工作,像这种要求,倒还是头一次听到,而且不是保健组自己提出来的,是老领导主动提的尤振亚就点头,笑道:,“还是老首长体贴下属”这事我来安排” 曾毅却笑着推辞道:,“这不太好大家都有自己的本职工作,警卫组的同志,其实比我们更辛苦一点小小困难,我们自己能够克服,还是各司其职得好” 尤振亚就看着乔老,他也是有些犹豫”正如曾毅所说,警卫人员看着比保健组的大夫轻松”但身上担的干系却大多了,如今这些人手,都是最低配备了,哪还有多余的人手分给保健组。要是分过去几个人,万一出了什么漏子,那算谁的”警卫组的人还不得跟自己玩命 乔老看曾毅这么说,也就作罢,笑了两声,不再提这个话题。 坐在乔老身旁那张沙发上的那位老干部,此时在曾毅身上扫了两眼,问道:,“老乔,这就是你方才提到的小曾” ,“正是”乔老微微笑着,道:“人不可貌相别看小曾年纪不大,医术方面的造诣,却是十分了得” 那位老干部呵呵笑了两声,不置可否”端起茶杯抿了两口,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两颗太极球,在手里“哗嗤哗嗤”地转了起来。 ,“老吴,你这是牟啥意思”乔老就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发出“丁当”一声。 “我听中医里有这么一句话,叫做:时来砒〗霜能活命,运去甘草能杀人” 那老干部说完这句,就笑呵呵看着乔老,那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乔老,你可不要太过于高估这个小年轻的医术啊,就连他们中医自己,也认为能不能治好病,全看时运济不济呢。 曾毅笑了笑,中医里确实有这么一句话,但这话它是有出处和典故的:某医生因为疏忽,给病人拿错了药,结果稀里糊涂,反而把病人的一种怪病给好了,由此名声大振,患者络绎不绝:后来又是这位医生,粗心大意,一次酒后出诊的时候,o错了病症虚实,开了一剂很稳妥的补药,反而是把病情不很严重的病人给害死了,自己也因此下了大狱,被秋后问斩。 这位糊涂大夫在临死前,对自己的人生做了一个总结,便是:,“时来砒〗霜能活命,运去甘草能杀人”。 这句话的本意,是用来警示后来的医者:治病抓药,务必小心谨慎,切不可像那位糊涂大夫一样,疏忽大意,再犯这种低级的致命错误 然而这句话后来就传得走了样,失去了原来的意思。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很多庸医水平不够,认不准病情就冒然下药,造成了时灵时不灵的这么一种现象,所以大家就把中医能否治病,归结为运气好坏了,这句话反而成了一个佐证。 与这个典故相对应的,还有另外一个典故,叫做“起死回生” 是写神医扁鸠的,这绝对是在夸中医了,然而同样害中医不浅。 要知道既然是典故,那就是有出处的,之所以能起死回生,是因为典故中的那位病人,或假死,或晕厥,但都有救活的可能,而不是中医随随便便就能把一个死人给救活了。 这些脍炙人口的典故,反而让很多人不明就里,断章取义,凭着只言片语,就给中医下了定论,或高估,或低估,但这些都不是中医本来的面目。 ,“吴老头,你还不要嘴硬”乔老笑了一声,靠在沙发的扶手上,道:“我跟你打个赌,小曾只要一o脉,你这把老骨头身上都有什么毛病,他全清楚。如果说不准,我的那块麻子坑端砚,就给你了” 姓吴的老头眼中神光一闪,就把手里的太极球收了起来,道:,“这可是你自己讲的” ,“绝不反悔”乔老哈哈一笑,又接着说出下文”“但要是说准了,1卜吴手里的那块潘谷松梵,不知道你能不能做主啊” 曾毅眼角一抬,就知道眼前这个姓吴的老头是谁了,能有潘谷松梵的,又姓吴,除了沙南省省委书〗记吴宝玉之外,不会有别人了,这个吴老头,看来就是吴宝玉的老父亲了曾毅还曾经把,“潘制松梵”写进药方,狠狠涮了那个暴发户罗国坚一把。 吴老一拍桌子,道:,“儿子还能反了老子我让他拿,他就得乖乖交出来” 曾毅就明白眼前这两人是在做什么了,肯定是乔老相中了吴宝玉的那块墨,而吴老又念着乔老的那方端砚,今天找自己过来,无非就是想找个由头,再把对右手里的宝贝给赢过来。 “着那就这么办”乔老一指尤振亚,“1卜尤,你给当今见证” 尤振亚坐在那里讪讪地笑,极其尴尬,不知道自己是该答应呢,还是该拒绝谁能想到这两位菩国的元老级的大佬,竟然会为了心仪的笔墨笔砚,搞出这么一个愿赌服输的局面来,不管结果如何,肯定会有一个是输的。自己一个省委副秘书长,比下是绰绰有余,但在眼前这两位大佬的眼中,根本如同浮云草芥一般,弊有资格来给他们做见证 真有人输了,难道自己这个见证人,还真能底气十足上门去帮赢的人追讨赌注吗,这不是自送上门去找死嘛 早知道自己就不留下凑这个热闹了尤振亚心里直后悔 曾毅却没有尤振亚那么多顾虑,两位老人的身份就在哪里摆着呢,难怪还会赖账不成其实他们只要开了。,这东西可能直接就给要过来了,今天打这个赌,无非是讨个乐罢了所谓的老有老乐,就是这个了。 自己到底要让谁赢呢 让曾毅头疼的,反而是这个问题。。 t1706231537: ===第三四七章 石头蛋子=== 乔老招了招手,道:“小曾,来,给这老吴头好好瞧瞧我的那块潘谷松梵,可就着落在你身上了” 吴老“嘿”地笑了一声,道:“我的麻子坑砚,看来是大有希望啊”说着,又把太极球摸了出来,“哗嗤哗嗤”转了起来。名加看 曾毅笑了笑,心道这两位老人家,倒是挺有意思,赌局还没开始,嘴上已经是斗得难分难解了。 他站起来,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吴老的对面,然后伸出一只手,道:“吴老,烦请伸手” 吴老淡淡扫了曾毅一眼,然后斜靠着沙发扶手上,从容地伸出左手,右手则继续转着那两颗太极球,看这架势,似乎已经断定自己肯定会赢。 曾毅也不客气,伸出三指就搭了个脉,双眼微闭,也不开口问任何问题,只是细细品味脉象。 尤振亚心道这曾毅可真不是一般胆大,两位元老之间的赌局,你也敢掺和进去他怕曾毅年轻气盛,再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来,于是就笑着提醒了一句,道:“小曾啊,你不要紧张,摸出什么就说什么,如果摸不出,也不要逞强” 话音未落,乔老和吴老那威严的眼神就同时扫了过来,两人都对尤振亚的这句话极为不满意,老子两个好容易有了一个较劲的由头,你却在暗中拆局,简直是败兴至极 尤振亚吓得急忙闭口,低头去摸桌上的茶杯,装作是喝茶看戏,额上的细汗珠子已经冒了出来。 屋子里非常安静,只有吴老转动太极球,发出“哗嗤”、“哗嗤”的声音。 过了有两分钟,乔老开口了,道:“吴老头,你手里的那两颗石头蛋子,能不能安静一点” 吴老又是嘿嘿一笑,就把太极球收起,道:“好,我就暂且收起来吧,免得你一会输了不服气,赖我作弊” “你转吧你可劲地转吧”乔老反而不提这一茬了,重重喝了一口水,道:“等潘谷松梵到手,你也就只能玩玩这石头蛋子了,哈哈” 吴老也不生气,斜靠在那里,静静等着曾毅的诊脉结果。 曾毅此时松开手,坐在那里斟酌了小片刻,然后抬起头,笑道:“看来吴老平时是个很注意保养的人,你的身体情况非常好” 吴老笑了起来,小伙子真会讲话d网,看着我手里这对太极球没有,我可是二十四小时不离身,为的就是一个保养保健,说我会保养,绝对一点错没有 乔老就不乐意了,心道曾毅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当时对我这个躺在床上一月不能吃喝、都已经是将死不死的人,也敢下虎狼之药,惊得一群大夫手足无措,怎么今天反倒对这个吴老头客客气气了,你的那点尿性都哪里去了,难道老吴头能吃了你不成 他道:“小曾,是不是没有摸明白不要紧,你再摸摸看,等摸明白了,再下结论不迟嘛” 吴老就笑了起来,道:“是试试,小伙子,你再摸摸看摸多久都没有关系,但千万要把情况摸明白,这个结论,可不能随便乱下啊” 尤振亚坐在一旁,脑门上的汗更多了,心道要是换了自己,就这两位大佬你一言我一句,字字夹枪带棒的,自己哪还能静下心摸脉,手不抖那部属于是心里素质很过硬了 曾毅站起来,把椅子放回原处,道:“不用再摸了,我已经摸得很明白了” 吴老一听,精神大为振奋,扭头看着乔老,道:“乔老哥,夺你所爱,实在是对不住了,那块麻子坑呢,回头我让人到府上去取” 乔老没想到曾毅会给自己来这么一出,真是大跌眼镜,让自己是有气无处撒,这也输得太冤枉了、太憋火了吧,他狠狠瞪了吴老一眼,摆手道:“那块麻子坑,我早就觉得碍手碍眼了,该换块新的了你想要,就拿去玩吧,便宜你这老东西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吴老笑着一拱手,“受之有愧,受之有“两位老首长,是不是先容我把话说完”曾毅笑呵呵看着这两人。名加看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乔老气得拿起杯子,举到嘴边,又重重磕到桌上,我的麻子坑都已经输出去了,你还要讲什么 吴老心情此时很好,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还在深深地怀疑中医,他和颜悦色地笑着,鼓励道:“小伙子,你讲吧,讲得细一点,把我身体的情况,明明白白地告诉大家不要怕讲错,讲得好,我还有奖励” “吴老的身体情况,目前确实非常好,看得出,吴老保养有道”曾毅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道:“但也有一句话,月有阴晴圆缺,其实身体也一样,它也有自己的兴替运转规律。就拿吴老来说吧,如果我没有摸错的话,您应该是刚刚大病得愈,而且这个病,年年都要困扰您” 吴老脸上的笑容就稍微凝滞了一下,心中极为震惊,这个曾毅,似乎有些道行啊,这个事情,也不是瞎蒙能蒙到的 乔老本来正在懊恼呢,想着自己这次实在是大托大了,过于相信这个曾毅的医术水平,竟然拿自己的心爱的麻子坑去当筹码,没赚到老吴头的潘谷松梵,反倒是稀里糊涂,就把自己的麻子坑给输掉了,这输得可着实冤枉啊。 谁知一听,曾毅还有下文,乔老顿时又来了精神,道:“小曾啊,你坐下嘛,慢慢地讲,细细地讲关乎到老吴头的身体健康,可是不能马虎啊,该讲到的,就一定要讲透讲得好,老吴头还有奖励呢哈哈” 尤振亚使劲憋着,想笑不敢笑,心道这真是六月的帐一一还得快 吴老倒是不受乔老的挤兑,而是看着曾毅,问道:“那你就讲讲,我为什么是大病得愈,又是得了什么大病” “肝咳”曾毅说了两字,道:“入春之后必发咳嗽,迁延不愈,痛及两肋,痰中带血” 这一下,尤振亚的脸立时就白了,痰中带血,这不会是癌症吧如此重大的坏消息,竟然被自己听到了,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就连乔老,脸色也是立刻就凝重了起来,心道老吴头不会是得了什么难缠的重病吧。 吴老倒是一笑,道:“大家这个样子干什么,又不是大病,就是个咳嗽嘛小曾,你接着讲,什么叫做肝咳,为什么入春之后才会发作” 众人听吴老这么讲,心里只是稍稍松了口气,是不是大病,这不是自己说了算,得曾毅这位专业大夫说了才算不过,吴老这么讲,就算是承认被曾毅说中了 ¨一般来讲,肺是最容易引起咳嗽的,但黄帝内经有云:五脏六腑皆令人咳,非独肺也。”曾毅看着吴老,道:“肝咳,就是因为肝脏受病,而引起的咳嗽。” 吴老点头,并不插话,等着曾毅继续回答第二个问题:为什么入舂之后才会发作。 “关于咳嗽的原因,黄帝内经也有解释,原文是。人与天地相参,故五脏备以治时感于寒则受病,微则为咳,甚者为泄为痛。” 曾毅念完这句,稍微解释了一下,道: “五脏所主的时令,便是治时”具体为肝主春,心主夏,脾主长夏,肺主秋,肾主冬。春天是肝脏的时令,五脏在自己的治时内,比较容易受病,受病之后,轻微的就是咳嗽,严重的就是泄泻腹痛。一般五脏在治时内受病引起的咳嗽,比较难以治疗,会迁延很久,甚至等到治时过去,才能痊愈。” 其他人听了个稀里糊涂,但吴老却是一下就明白了,他此时才觉得曾毅是个有真能耐的人。 每年春天,吴老都会患上咳嗽,前后有七八年之久了,每次一咳就是一两个月,期间也没少让保健组的专家给治,但效果总是难如人意,有时候吃了那些所谓的特效药,咳嗽似乎是好了,但一不注意,就会再次复发,咳得反而是更甚之前了。 次数多了之后,吴老自己也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不管咳嗽期间自己吃不吃药,只要是捱到入夏,那这个咳嗽就自己停止了,但来年春天,又会再次复发。 吴老以前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现在曾毅一讲,他就全都明白了。难怪咳嗽中还有“百日咳”,春夏秋春各三月,一个时令,不就刚好有百日之数吗 “你坐过来一些”吴老朝曾毅招招手,道:“肝咳的事情,我已经明白了,你具体讲讲我这个咳嗽吧,它是因为什么而起,又要怎么来治” 乔老此时端起杯子,滋滋地喝水,他看曾毅没有往别的方向提,就知道吴老头的病不是很严重,只是有点麻烦罢了。一时心中大定,心道吴宝玉的那块潘谷松梵,看来是没得跑了,老吴头这个样子,明显已经被曾毅给拿住了,好太好了给老乔我长脸了 “吴老这个肝咳,是因为木气太盛所致”曾毅就又搬了椅子过去,道:“吴老体内肝气比较旺盛,再遇春天木气当令,木气更盛,木气旺极则化为了火,木火刑克肺金,就导致了咳嗽,而且咳中带血。要治这个病,应该以治肝为本,治肺为标。清肝润肺,标本兼治,这个咳嗽才能快速痊愈,只治肺的话,就犹如是扬汤止沸,如此周转复始下去了。” 妙啊着实是妙 吴老心中疑惑尽去,难怪那些大夫总是治不好自己的咳嗽,正如曾毅所说,他们只知道治肺,西医们认为咳嗽就是呼吸道的事情,与肝何事 岂不知,自己这个肝咳,就像是锅子里的水烧开了,水之所以开,是因为下面的肝火在烧而自己医疗组的那些西医大夫,看到水咕嘟咕嘟作响,就认为这是水开了导致的,于是扬汤止沸,水不响了,这咳嗽就停了,但下面的火依1日在熊熊燃烧,过不了多久,这水就又要咕嘟了。 扬汤止沸,怎能比得上釜底抽薪呢 这曾毅果然是技高一筹就连自己这个不懂医的人,听完了这番解释,也知道该从哪个方向去下手治疗了j“小伙子,讲得好啊”吴老很是开心,拍了曾毅一下,笑道:”讲得真好” “真讲得好”乔老此时开了腔,问到。 吴老微微点头,道:“果然人不可貌相,这个小曾,今天让我刮目相看了” “老吴头,别给我转移话题”乔老看着吴老,一伸手,道:“快把奖励拿出来吧,不能让小曾白讲吧” “是”吴老哈哈一笑,就在身上摸了起来,摸了半天,才发现自己今天出来什么也没有带,只好把兜里的那两颗玉制太极球拿出来,笑道:“来,小曾,这两个石头蛋子,就送给你玩了,别嫌寒酸” 曾毅急忙起身推辞,道:“这是吴老心爱的东西,我怎么能收,绝对不能收” “收着吧”乔老笑着一点头,示意曾毅收下就是了,“不就是两个石头蛋子吗,老首长送你,你收着就是了何况你也不白收,一会不得开药方吗,权当是老首长付给你的诊资。” 吴老吹胡子瞪眼,什么石头蛋子,我老吴就是那么客气一说,你老乔可就不厚道了,踩着梯子就上。这两颗太极球,可是用上好的和田仔玉打磨成的,周身毫无瑕疵,玉石本身倒是值不了几个钱,但这二三十年年下来,经过我老吴的随身盘玩,这玉已经是饱含灵气了,是块熟玉。 不过既然拿出来了,吴老也断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道:“收着难道你想让我言而无信” 曾毅看吴老这么说,也就不好推辞了,把那两颗太极球接过来,道:“多谢吴老的厚赐无功受禄,惭愧,惭愧” “小小年纪,倒是学会了文绉绉这一套”乔老笑骂了一声,然后扭头看着吴老,右手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很有节奏地敲击着,道:“老吴头,那块潘谷松梵,你看是不是抽空给小吴打声招呼,我好让一舟登门去取啊” 吴老把眼睛一瞪,这刚把自己贴身的太极球诳走,又伸手来讨宝墨,这老乔可是越来越不厚道了,他道:“放心赖不了你的就不劳你大驾来取了,我让宝玉那小子亲自给你送过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乔老也是一拱手,笑道:“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呐” 吴老虽然脸上是有忍痛割爱之色,其实心中并没有当回事,太极球、潘谷松梵,这些不过都是身外之物罢了,他真正的目的,其实是那句”让宝玉亲自给你送过去”。吴老的情况,有点类似当年南江省的老省委书记顾铮,也就是顾明夫的父亲、顾迪。的爷爷,虽说是封疆大吏、一方诸侯,但在京城朝中无人啊 而乔家则刚好相反,乔家经营的重心,主要是放在京城、天子脚下 吴老这次来参加老干部团的最重要一个原因,就是想通过这个机会,给儿子吴宝玉牵根线。他刚才提了让吴宝玉到乔府亲自去送那块赌输掉的松梵,乔文德并没有拒绝,吴老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今天他还有一件意外的收获,那就是解决了多年的老毛病,这个肝咳,困扰了吴老七八年之久,每年他最怕的就是过春天,难熬得厉害。 秦一舟此时拿来纸笔,放在曾毅面前,笑了笑,然后站在一旁,等着曾毅开药方。秦一舟足艮在乔文德身边很多年了,见多识广,心想吴老之前说什么“时来砒霜能活命,运去甘草能杀人”,怕也是故意露个口,好把这个“赌”局做下去吧 尤振亚着实松了口气,可算是和平解决了,自己这个见证人,也不用很为难了。 曾毅提起笔,很快写出一个方子,上面只有两味药,写好之后,曾毅拿起纸,递给吴老,道:“这个方子,叫做黛蛤散,功效是清肝利肺、降逆除烦。” 吴老一看,哈哈大笑,道:“我送你两颗石球,你就给我开出两昧药,你小子的诊资,倒是着实昂贵啊” “兵不在多,而在精药不在多,中病即可”曾毅笑了笑,道:“眼下吴老咳嗽已经停止,所以无需治疗,这个方子回去抓好备在家里,明年入春之日,连服十天,每天一剂,这个肝咳应该就不会复发了。” “好,好”吴老笑着把方子一收,道: “今天我老吴虽说输了东西,但输得很值嘛,这多年的老毛病,可算是弄明白了” 这一番下来,时间也过去了不少,曾毅就起身告辞,道:“要是没别的事,我就不打扰两位老首长了,早点休息” 尤振亚也跟着告辞,他的见证任务也算是顺利完成了。 出了门,尤振亚朝曾毅伸出根大拇指,悄声道:“小曾啊,能从老首长的手里赢来心爱之物,你可是头一个啊。要知道刚才我可是着实为你捏了把汗呢” 曾毅笑道:“侥幸过关而已要不是秘书长在一旁压阵,我怕是早就慌了手脚,还不定捅出什么篓子呢”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既然尤振亚主动示好,曾毅也不能不领情。 尤振亚就笑了起来,曾毅是个聪明人啊,他拍了拍曾毅肩膀,道:“回去早点睡,养足了精力,才能确保保健工作万无一失” “那我就下去了有什么情况,秘书长喊一声” 曾毅辞别尤振亚,抬脚进了电梯。 再求几张月票,增加一下动力,最近懈怠太久了。 未完待续 t1706231537: ===第三四八章 莫困医=== 第二天吃过早饭,车队再次启程。 从梅州市上高速的时候,还能看到收费站外面停了两辆梅州市的警车,另外还有一辆黑sè的车子,是从饭店一直跟了过来,等车队驶入高速之后,这三辆车子前后跟了一段路程,然后从一个收费站集体下了高速。 曾毅看得很明白,这是梅州市派来的车子,如果不能亲眼看到老干部团离开了梅州地界,这些领导怕是始终都要悬着一颗心,生怕下面给自己捅出什么篓子来。 车子往前再走半个小时,放在司机手边的对讲机发出了讯号:,“洞四,洞四,我是洞幺,靠右行驶,前方两公里处收费站下” “洞四收到” 司机回答了一句,就打开右灯,开始变道减速。 出了收费站,沿着一条县级柏油路往前走了不到三公里,保健组的大巴车就拐进路边一间汽修厂的大院。 进了院子,省厅昏厅长带了几个人上车,对邵海bo道:,“邵院长,请马上带领保健组的同志下车,相关设备也一起带走,我们要换车” 邵海bo平时很少参加这种保健任务,像这种临时换车的事,还是头一次碰到,他微微一滞,才赶紧吩咐大家带着设备下车,昏厅长亲自动手,带人帮忙把一些比较沉重的设备搬了下去。 曾毅刚下车,就看到原先给老干部乘坐的那辆大巴车,已经驶出了汽修厂,曾毅的目光很敏锐,他看到车上还坐了十多个人,其中七八个都是老干部的模样,但绝对不是乔老吴老他们几位。 保健组刚把设备搬下来,就有十个左右的人上了车,车子随后紧随第一辆大巴也出了汽修厂朝着高速入口方向驶去。 曾毅笑了笑,心道这肯定是尤振亚昨天挨了批评之后想出来的补救措施,这下可有热闹看了,这南江省的境内,竟然同时出现了两支老干部团 ,“新准备的车子在这边” 顺着昏厅长所指的方向看去,汽修厂修理车间的卷闹门缓缓打开里面藏着一辆新的大巴车,令人意外的是这辆大巴挂的不是南江省牌照,而是外省的牌照。 “大家抓紧时间上车吧” 邵海bo一声吩咐,大家又开始把设备往车上搬。 刚把设备弄上车,车下有人在喊:“1卜曾小曾” 曾毅隔着窗户一看竟然是雷秘书长尤振亚,就快速下了车道:,“秘书长,有什么指示” 尤振亚背着个手,脸上笑意盎然,道:,“小曾,你准备一下,等会出发的时候,你坐0号车” 0号车就是老干部团乘坐的大巴,按照规定,如果没有保健方面的问题,保健组不能过去打扰老干部。 看曾毅有些迟疑尤振亚就多解释了一句道:“这是老首长们集体要求的好了,你快去准备吧,我就在那边等你,别让老首长们等急了” 曾毅就没办法推阻了应了一声,上车去取药箱子怕保健组的成员多想,他还解释了一下,道:“有位老首长吃完饭后嗳气,我过去看看” 保健组除了曾毅外,其余都是西医大夫,嗳气其实就是打饱嗝,在西医上,目前还没有一种药是专治打饱嗝的,其他人就是去了,也将面对无计可施的局面,所以曾毅这么一说,大家都没有任何异议,看着曾毅下车跟着尤振亚去了0号车。 ,“秘书长,这是怎么回事”曾毅跟在尤振亚的身后,悄声问到。 尤振亚脸上挂着微笑,道:“你不要多想刚才在路上,吴老把你昨晚给他把脉的事情讲了讲,其他老首长都很感兴趣,一致提议叫你过来” 曾毅,“唔”了一声,集来是这么回事,自己还以为是乔老点的各呢 “小曾,这回你可是给咱们南江省脸了”尤振亚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面子,老首长的身边,又怎么可能少得了保健大夫,非但少不了,而且还都是一等一的权威专家,可现在老首长们竟然迫不及待要把曾毅叫过来,这说明老首长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权威们治不好的顽疾。 吴老的肝咳,已然被曾毅解决了,要是其他老首长的顽疾,再被曾毅治好一个两个,那南江省这次的接待工作,就堪称完美了,南江保健系统的工作能力,也将是全国闻名作为接待的总负责人,尤振亚脸上岂能无光 再者,自己昨天还给两位老首长当了一次见证人,放眼整个南江省,能有这等荣幸的,怕是也只有自己了吧。 尤振亚现在越看曾毅,就越觉得欢喜,这可是南江省的一大宝贝啊,他小声嘱咐道:,“一会见了老首长,一定要把握好度的问题,过犹不及嘛老首长都喜欢听实话,你诊出什么,就讲什么,没有把握的事情,就不要讲了” 曾毅点点头,道:,“是,我心里有数” 尤振亚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点到为止,他对曾毅还是很放心的,就昨天晚上那个局面,自己都觉得手足无,最后也让单毅处理得很圆满。 两人朝0号车走去,尤振亚的一只脚刚踏上车门阶梯,身后曾毅的电话却响了起来,他只好先收回脚,站住脚等一下曾毅。 拿出电话,曾毅一看是唐浩然打来的,就知道是为什么事来的,当下赶紧接起,一本正经地道:“你好,我是曾毅” 唐浩然可不是刚出道的nèn瓜蛋子,一听曾毅开口的这个腔调,就知道曾毅现在不方便接自己的电话,于是低声道:,“那我待会再打过来吧” ,“这个事情,你也不用再来问我了上次我就讲过了,事情已经在办理流程之中了,如果有结果出来,伟才同志肯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的。”曾毅笑了笑,道:,“放心吧一两天内,结果就该出来了” 唐浩然心中底定,这个暗示已经很明显了,老干部团应该马上要到博阳市,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他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打搅曾主任了”那我就等安心等着消息了” ,“好,就这样吧”曾毅就挂了电话。 尤振亚感觉这个电话是来打听消息的,但刚才他走在前面,也没看到是谁,不过,他也没有去问曾毅,而是道:“1卜曾,事情要有个轻重缓急啊” 曾毅笑了笑,就当着尤振亚的面,把手机给关机了,道:,“管委会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出发之前我已经交代过了,可就是有人,不分大小事,非得找你请示汇报”尤振亚微微领首,也不说什么,迈步上了大巴车,道:,“各位老首长,我把小曾同志给领过来了小曾是我们南江省保健系统内的一名优秀专家”虽然年轻,但业务能力却是非常强,多次受到省委领导的好评” “好了,1卜尤你就不必再介绍了”吴老一摆手,打断了尤振亚这套毫无新意的介绍,笑吟吟道:“刚才我已经帮小曾宣传过了” 曾毅发现吴老的手里,又多了两枚绿sè的玉制太极球,不过一看就是新的,球身泛着很厉害的生光,但材质很好,丝毫不亚于昨天那两枚和田玉,这肯定是吴老的秘书,或者是尤振亚连夜给淘弄来的。 吴老看了看曾毅,道:,“1卜曾,多的话我也不讲了,今天把你的真本事全都拿出来,让这帮孤陋寡闻的老家伙们,都好好长一长黑识” 吴老敢这么讲,曾毅哪敢这么接,笑了笑,站在那里没动。 好在此时有老干部开口了,爽声笑道:,“好像那个输掉宝贝疙瘩的人,是老吴你自己吧” 吴老也不生气,扭头笑道:,“老徐头,你也别幸灾乐祸,要不咱们两个打个赌,就赌你手上的那块表” 姓徐的老干部当时一瞪眼,道:“老吴你不厚道啊这块手表,可是当年我在朝鲜战场上,从一个美国鬼子军官的手里缴获来的,后来总司令亲手奖给我的,是我的命根子,不赌,坚决不赌” 吴老又看着其他几位老干部,道:,“老徐头这岁数越大,胆子反而是越来越小了,完全没有当年上阵杀敌的气魄嘛我看这“徐大炮,的外号,也得改一改了,廉颇老矣啊” 众人哈哈大笑,不接这个话茬。 老徐头被一ji,气呼呼把手表摘了下来,道:,“好好好,我就跟你赌这一把我说老吴头,你的这张嘴,我算是服了” 说完,姓徐的老干部瞪眼瞅着曾毅,道:“1卜伙子,你把能耐都施展出来,说得准,我这块表就是你的了:说不准,那对不住了,老吴头珍藏的那瓶老茅台,我可就笑纳了” 尤振亚站在一旁,脸上堆满了笑,不敢开口插话,心里却道徐老的这块手表,怕是保不住了,这曾毅一搭脉,可是没病也能找出个病来的啊,吴老就是个活责生的例子,你老怎么还能再上这当呢 曾毅此时好容易有了接话的机会,笑道:,“这块手表是徐老的心爱之物,意义非凡,我看这个赌就不打了吧” 徐老倒是一瞪眼,道:“听小娃娃你口气倒是不小怎么着,你料定我就一定会输”徐老一点也不糊涂,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一会不管曾毅说什么,自己一概都说不准,这块手表你绝对是拿不走的,看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不是输赢的问题”曾毅笑了笑,道:,“东坡先生说过一句话:吾求病愈而已,岂能以脉困医,自误己病哉” 吴老眼神一亮,好一个,“但求病愈”啊这小子真是太鬼了,昨天不讲这个,今天却拿出来讲,这其中的原因,吴老心里一琢磨,也就清楚了,怕就是因为自己昨天说了那句“时来砒〗霜能活命,运去甘草能杀人”将中医诋毁为江湖骗术,这小子才故意要让自己输一局,以替中医正名 想到这里,吴老笑着微微领首,这年头,能有如此胆sè,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的年轻人,可是不多见了啊 曾毅继续说道:,“中医诊病,靠的是望、闻、问、切四法,这个切脉,只是排在第四位。人命大于天,医家之所以要设下这四法,目的就是要让医者都能做到体察入微、1卜心仔细,不可因为自己的疏失而延误了病情。如果不看病人气sè荣华、不辨病人五音声息、不问病人缘由症候,单凭切脉就下定论,这是一种极不负责的表现,也不是医者该做的事情。” 尤振亚也是暗暗点头,此子了得啊”轻而易举,就化解了眼前这个局面。 ,“我是南江省的保健医生”今天很荣幸能过来为各位老首长的健康服务,请各位老首长多多担待,就不要开我的玩笑了”曾毅笑了笑,道:,“治病的事情,我从来是不敢马虎的。如果今天只是嬉戏的话,那我自然是盼着这赌注越大越好,老首长们的心爱之物,可都是宝贝,万金难换何况输了,我也不用付出什么,可以说是有赚无赔嘛” 车内静了有三秒钟,徐老哈哈笑了起来,把自己的手表重新戴好,道:,“老吴,你看看,人家小娃娃都比你懂得道理。来来来,1卜伙子”我是要看病的,你快帮我瞧瞧”徐老舍不得自己的手表,一看有台阶下,就赶紧下了。 曾毅走过去,把药箱子一放,笑道:,“好,我帮徐老看看” 吴老笑着,也没有再说什么,如果曾毅今天真应了这个赌鼻,他心里才更有想法呢。曾毅拒绝了赌局,又讲了这番不能“以脉困医” 的话,吴老反倒是高看一眼,这说明曾毅这小伙子的医德医风,是很值得信赖的,人品也很端正,并没有任何投机取巧、投其所好的si心在内。 ,“来,你帮我仔细o脉” 徐老虽然说了自己是诚心看病的,但说完这句,却是不再多说任何有关病情的话,他心里还是存了一丝考证的想法,他觉得吴老的话,怕是有些言过其实了,一今年轻的娃娃,怎么可能做到断脉如神呢 曾毅也明白徐老的心思,当下细细品脉,也不多问一句。 吴老转过头,跟乔老对视一眼,两人都是微微笑着,心道这个老徐啊,人家不好意思夺你所爱,你竟然还拿捏起来了。 过了有几分钟,曾毅收了脉诊,道:,“徐老这个病,怕是有些年头了,应该是外伤引起的” 徐老心中微微讶异,有点水平啊,说得有些挨着边了,他道:,“你仔细说说。” “这个病,白天不发作,晚上发作,虽然是不痛不痒,但也十分苦恼”曾毅看着徐老”“不知道对不对” 徐老更加震惊,自己的苦恼,竟然全被这小子说中了,不过他脸上表情丝毫不变,只是点点头,淡淡说道:,“你再往下讲” 曾毅苦笑,自己已经讲得这么细了,这徐老怎么还不肯放过自己吧,他就道:,“徐老每晚睡着之后,眼泪必定会自流不止,直到天明醒来,流泪才会自行停止。” “着啊”徐老一拍大tui,惊道:“1卜娃娃你有几分本事” 就连已经见识过曾毅医术的吴老,也觉得有些震惊,这比昨天诊出自己有肝咳还要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也不知道这曾毅是怎么o出来的。 ,“应该是老首长以前受过伤,伤到了眼部神经”曾毅又道。 徐老感慨道:,“是啊,以前打仗的时候,让鬼子的弹片给炸中了脸部,命是保住了,但弹片取出来后,就多了这么个毛病,看了很多大夫,谁也没有办法”这个病困扰徐老很久了,正如曾毅所说,不痛不痒,但却是十分苦恼,每天早上醒来,一脸的泪水,枕头被子湿了一大片,在湿枕头上睡觉,试问这睡眠质量又怎么能好 ,“这是个老伤了,不怎么好治,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曾毅坐在那里想了半响,道:“这样吧,等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先帮老首长扎几针,看看效果,然后再开个方子,同头抓药调理一下,应该会有些效果的。” “还等什么平午,现在就扎吧”徐老倒是tg着急。 此时尤振亚小声提醒道:“徐老,咱们的车子马上就要出发了” 徐老就明白过来了,原来是车上晃动,不好行针,他只得笑道:,“也罢,也罢那就先让小曾,帮其他几位瞧瞧吧这趟回南江,真是不虚此行啊,碰着了小曾这么一个有真本事的人” 其他几位老干部,此时哪还会再怀疑曾毅的水平,笑着彼此对视一番,就有人先伸出了胳膊,道:,“1卜曾,来,他们不好意思,你就先给我瞧瞧吧,我这个情况呢,是” 在汽修厂停了有半个小时,车队重新上路,警卫组的那两辆依维柯此时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辆型号各异的车子,有轿车,也有越野,还有皮卡,甚至有一辆冷藏式的小货车。 车队从收费站上了高速之后,调了个头,行进的方向,不再是事先定好的北原市,而是又朝梅州市去了。。 t1706231537: ===第三四九章 带病=== 车队没有做任何的停留穿过梅州就去了距离梅州很近的另外一座城市,而伪装的老干部团,估计此时已经到达了北原市。 上午行进期间,曾毅就一直待在零号车上,为老干部们诊病。 老干部们大多都是从战争年代走出来的”身上或多或少,都留下了一些难以治愈的伤,后来又披荆斩棘、筚路蓝缕,大搞现代化建设,等日子好过了,人也老了,以前的一些小毛病,也就变成了大毛病” 时时发作,痛苦异常。 在车上待久了,曾毅发现这些老干部,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触。在正式的场合之中”老干部总是一脸肃杀之气、威风凛凛、爱憎分明”让人觉得老干部不通人情世故、难以亲近:但到了si底下其实这些老干部跟普通的老人并无任何区别,慈祥和蔼、平易近人,反而最喜欢开一些玩笑。 另外,在老干部的身上,还有着如今早已消失不见的诸多优良品质,比如朴素:为了这次重走长征路的活动”老干部来南江之前,都是人人自备了两双老式的解放胶鞋、一只军用水壶,水壶上面斑斑驳驳,唯有那颗红星,依旧褶褶生辉。 曾毅在机关也干了一段时间了,很清楚现在的市价行情,别说是市长这一级别的领导出行,就是下面的县长、乃至乡长,如果参加这种户外活动,所有装备都肯定要用最顶级的,冲锋衣、登山鞋,样样不能少,而且全都是新的,一身行头就得万把块,一拨领导出去一趟,几十万就没有了越往下走,越到基层”这股风气就越盛。 记得前些年有新闻报道,说是某地一位实权的局长,每天都穿着老式中山装,挎着绿sè帆布军包”蹬着解放鞋走路去上班,这位局长在人前的朴素程度”远远超过了眼前的这些老干部。可后来这位局长遭人举报”组织上前去调查”结果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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