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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裂。 与虎谋皮,焉有其利;迎风执炬,必患烧手。 “真抱歉,我也不是故意损坏乌尔铎的。”世界嘴上道着歉,语气却毫无歉疚的诚意,耸了耸肩,“要不然,我赔给你一个?” 他举起手中的万象权柄,神使的权能发动。 他在做的事情,正是不见寒原本想让谢祈去做的事——拼合神使权柄,使用神使权柄操纵爱慕的权能,让沐汀兰将万象权柄的持有者当成沐时卿,稳住她并使她放松警惕,甚至利用她对沐时卿的感情支配她。 沐汀兰大脑一阵眩晕,视野颠倒摇晃。此时在她眼中,世界的身影忽然模糊了起来,继而逐渐变得清晰,身形勾勒出一个她十分熟悉的轮廓。她凝神定睛去看时,赫然是沐时卿站在那里,温柔地朝她微笑。 一股热意无可抑制地从胸腔中涌出,她的心脏跳得厉害,茫然地湿了眼眶。 “汀兰,”沐时卿朝她伸出手,万象权柄悬浮在两人之间,“过来我这里。” “和我融为一体吧。我们从生下来就血脉相连,心意相通,本就应该是在一起的。” 她不知道此时对她散发出吸引力的,究竟是原本与她共为一体的沐时卿,还是原本与机械权柄共为一体的万象权柄。她着了魔地想向他靠近,触碰到他,与他结合在一起。 任由形势发展下去,沐汀兰可能真的会被世界迷惑,主动向他献上自己的权柄碎片,不见寒不得不出手了。 零落在地的蝴蝶碎尸中,新的迷梦蝶从旧的残翼里破茧而出,振翅飞向沐汀兰,铺开迷离的梦境。 无论是等阶还是与持有者的融合度,女巫权柄都高于神使权柄,因此不见寒创造的梦境轻易压过了世界对沐汀兰的迷惑。沐汀兰一个晃神的功夫,面前的沐时卿已经从沐时卿变成了谢祈,而沐时卿站在她身侧,手轻轻搭在她肩上。 她置身于虚实难辨的幻梦中,头顶的冰蓝色天窗变成了教堂的彩色琉璃窗。她手捧花束,和沐时卿并肩而立,身后是十余排橡木长椅,阳光灿烂,空无一人。 谢祈站在布道台上,垂眼看着她,位置居高临下。 “沐汀兰,”谢祈问她,“你杀了我,内心没有感觉到一丝内疚吗?” 沐汀兰的背脊颤抖了一下。 “沐时卿归根结底,是一个不存在的人。”谢祈质问道,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尖锐而充满力量,“你为了一个完全不存在的人,杀了许多活生生的人,为他抛弃真实存在的现世,逃避进幻想中,不觉得自己懦弱可笑吗?” “没了沐时卿又怎么样,他只是你幻想出来的存在。他消失了,你可以再幻想一千个、一万个和你心意相通的完美恋人。可是你为他把我杀了,世上就不会再有第二个我了。孰轻孰重,你心里没有知觉吗,你知道自己已经疯了吗?” 沐汀兰脸色微微发白,用力抓住了身侧沐时卿的衣角,似乎能从他温暖的体温中汲取力量。 “你不是谢祈,”沐汀兰似乎想说服眼前的幻象,也想说服自己,“谢祈不会这样对我说话。” “我是不是真正的谢祈重要吗,难道你自己心里没有这样自省过?”谢祈说,“你是有多缺爱才会产生这样的幻想?一个人喜欢上他自己,多可怜啊。” 沐汀兰:“我……” 谢祈:“爱别人是危险的,爱自己是安全的。只爱自己,就可以逃避与他人产生感情摩擦可能受到的伤害,可以掩饰自己没有走出幻想圈子的勇气的事实。” “你沉浸在毫无意义的顾影自怜中,忽视其他人曾真切向你付出过的感情。沐汀兰,对于这一切,你可曾产生过一丝一毫的愧疚之心?” 沐时卿揽住沐汀兰的肩膀,将她搂向自己:“我不愧疚。” 谢祈:“哦?” 沐汀兰手中的花捧,倏然拆分重组。她身穿嫁纱,手提枪炮,枪口闪烁着银色的冷光。 “哪怕对于其他人来说,‘沐时卿’只是毫无意义的幻想产物。可对‘沐汀兰’来说,这就是我的恋人。”沐汀兰说,“爱本来就是虚幻缥缈的感情,应当同样在幻想中被消化掉,这才是爱最美好的、完美的存在形式。将虚幻的感情寄托在一件真实的事物上,才是虚实错位的怪事!” 枪口蓄能,朝布道台上的谢祈迸出炽热的火光。 在她眼中,教堂被击穿,琉璃窗支离破碎,散落成彩色的星海。悲天悯人的圣母像双目垂泪,洁白的大理石被灼黑,龟裂成废墟。 沐汀兰和沐时卿在火海中相拥,火舌舔舐上她纯白的嫁纱。一切在烈火中颠倒,她踮起脚尖亲吻沐时卿,嘴唇上的触感不再是镜面的坚硬,水晶球的冰冷,全息投影的空虚。他的怀抱温暖而充满安全感,像一场甜美的梦境,温柔得让她落泪。 被沐汀兰在幻觉中当做谢祈射击的世界,并不能体会到这一刻足以让时光驻足的浪漫。 他用幻兽穿梭空间的权能狼狈躲闪,白袍边缘被燎成了焦黑。 他十分惋惜地看了一眼沐汀兰——与其说他是在看沐汀兰,不如说他在遗憾地盯着沐汀兰身上的机械权柄,以及他没来得及取走的刻羽权柄碎片。但是接连使用三个权能,他对万象权柄的掌控已经达到了极限。趁沐汀兰还被幻境迷惑,没清醒过来,他必须撤退了。 世界耸了耸肩:“算了,贪多嚼不烂。” 说罢,他一个闪身,万象权柄带着他从乌尔铎中消失。 此时乌尔铎中,只剩下不见寒、苍行衣,以及被梦境蛊惑的沐汀兰。 被世界掠走了唾手可得的万象权柄,错失拼合造物主序列的机会,不见寒不能说不遗憾。但是眼前更紧迫的问题,是解决随时有可能苏醒的沐汀兰。 长长的蛇尾收敛,恢复成人类的双腿。他身后的蝶翅振开,散落紫蓝色的粼粼幻光,带着他飞向沐汀兰。他凌空悬飞在沐汀兰面前,体积差距甚是庞大——像一头前代文明遗留的机械巨兽面前,飞来一只精致的蜉蝣。 沐汀兰遮挡在护目镜后的双眼紧闭着,睫毛轻微颤动,仿佛陷在一场流离坎坷的梦中。不见寒从许久不用的道具栏中取出一样道具,对准她心脏位置,也是机甲驾驶台的位置,装了上去。 那是一张破旧的方向盘。 道具:当你将它安装到任意一件交通工具上时,该交通工具立即会产生出轻生的念头。 “乌尔铎可以用来代步,是沟通第三与第四纪元的路径,也未尝不是一种交通工具。对吧?”不见寒轻声自言自语。 庞大的鲸身开始了震动。 在激烈的颤抖中,鲸身开始倾斜。它的双鳍划过长风,振起悠扬渺远的鲸歌。 遮天蔽日的乌尔铎,永悬于第四五纪元之上的双月与夜幕,背负着灿灿日光,终向遥远的汪洋坠落。 沐汀兰身体失重,意识朦胧地坠向无尽的烈火。 仿佛有很多画面在脑海中闪过,让她回顾起自己短暂而充盈的半生。 她想起自己抱着枕头,听母亲夜话,讲述有关那个尚未出世便死去的哥哥的故事;想起自己每夜临睡前躺在床上,脑海里幻想,慢慢勾勒出兄长完美温柔的形象;想起自己对沐时卿渴慕若狂,托关系偷偷去医院买来女中学生年轻的错误留下的死婴,将它当做自己爱慕的哥哥在现世存在过的痕迹。 也想起和谢祈一起聊脑洞,写小说。想起体育考试跑八百米,谢祈站在终点朝她大喊:“加油!你哥在后面看着你!” 她们携手同走春夏秋冬,因为有彼此的搀扶,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追求毫无意义。 她还想起自己和谢祈从大学毕业的那天。她们约好了一起去欧洲,进行一场纪念学生生涯结束的毕业旅行,女孩们在充满异乡风情的街道上笑闹,买漂亮的衣裙和首饰,看陌生而美丽的风景。 她们最终在城郊的一座废弃的教堂里落脚。弥经岁月的教堂中一片空旷,砖石的缝隙中生出野草。她披上雪白的嫁纱,捧着一束粉蓝色的无尽夏,走进被世人遗忘的建筑中。 谢祈在长路尽头等她,站在布道台上,手里捧着她自己写的、有关她和沐时卿一切的书本,像温柔慈爱的牧师捧着一本圣经。 阳光穿过落地的琉璃窗,在地上融化成七彩的汪洋。窗外白鸽成群飞越湛蓝的天空,白羽从破败的穹顶中纷扬散落,让谢祈看起来像莅临人世的天使。 谢祈背对天光,念诵祷词,凝视少女在虔诚的誓约中亲吻自己的手背,为自己的左手无名指戴上钻戒。这场隐秘的婚约不见容于世俗,她是唯一见证者。 她说:“神明不会祝福你,但我祝福你。” 第451章 剧本二一·瀚海愿光·一 这或许是历史漫长如河的第四纪元里,出现过的最震撼人心的场景。 双月同落,远空倾斜,长夜在天际燃烧。无数流星携带着火光,宛如古老传说中的天罚,坠落在生机盎然的森林中。从前如温柔慈爱的母亲一样的夜幕,收回了它对生灵的荫蔽,将他们还给了第三纪元炽烈的日光,使他们坠身恐怖的白昼地狱。 鲸歌和悲鸣响彻了苍茫大地,巨大的乌尔铎乘风而去,游向天空尽头。在那里等待着它的,是历史横亘四大纪元的愿光海。 即使烈日当空,灼灼煌煌,愿光海深邃处仍然是沉稳的墨蓝色,只有海面的浪尖上,跳跃着花蕊般的星光。 巨鲸撞击海面,引起海域激烈的动荡。滔天巨浪绽开庞大的花,它有着海水蓝色的瓣,浪沫雪白的边缘,鲸尾深红的花蕊,以及浪尖的愿光为它撒上的装饰金粉。 鲸尾也被汹涌的波涛吞没,万重海浪散往天涯海角,原地只留下一个庞大的漩涡。星光们欢快地在旋转的洋流上跃舞,金光形成弧线残影,在海面上绘出一副蓝底描金的巨大星轨图。 不见寒被乌尔铎坠海时的剧烈颤动震晕。等他再次苏醒时,他正被水母包裹着,缓缓朝深海坠落。 苍行衣紧紧抱着他,透明的水母在他们身周浮游,围出了一圈柔软而富有弹性的琉璃泡泡,保存着赖以呼吸的空气。 泡泡四周的海水中,不断有灼黑的金属零件向下坠落,带着长长的火光拖尾,像一场极慢镜头播放的流星雨。不时有孤游的鱼窜来,啄一下坠落的金属碎片,在发现并不美味之后,迅速游走。 即使是绚烂的愿光海,在深海中,也是一片静谧。色彩斑斓的珊瑚礁,纵天游弋的鱼群,传说中身穿鲛绡、泣泪成珠的人鱼,他们都属于琉璃碧色的浅海。这里只有无边无际的海雪,和蛰伏在暗处的伶仃异兽。 不见寒问:“我晕过去多久?” “没多久,可能不到一分钟。”苍行衣的声音在静谧的水底中,显得格外清晰,“你看那里。” 沿着苍行衣示意的方向望去,不见寒看见两枚权柄碎片,在如雨的金属碎片中闪烁,焕发出绚丽彩虹光。 较小的那片是刻羽权柄,受到不见寒身上携带的光羽权柄吸引,坠落的速度较快。 不见寒拿出光羽权柄,向气泡外伸手。刻羽权柄立刻亲昵地飞向了他,两枚权柄碎片光芒彼此交融,拼合成天羽权柄。 不见寒对苍行衣说:“你换上巨龙权柄,现在可以拼合天羽了。” 苍行衣依言换上了巨龙权柄。 权柄切换的瞬间,水母融化入海水,泡泡破碎了。海压和洋流席卷了他们,打湿不见寒背后的蝶翼。 不见寒紧紧抱住苍行衣,他手中的天羽权柄融入了苍行衣的身体,和巨龙权柄完美地相互拼合。 新的信仰级权柄,天空权柄诞生了。 苍行衣背后长出一对巨大的翅膀,苍白的羽毛轻柔地上浮,拂过不见寒的脸颊。 不见寒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苍行衣的翅膀根。苍行衣浑身颤抖了一下,一连串气泡从口中泄露出来,翅膀骤然收拢,将两人包裹在内。 金属零件尾缀的火焰渐渐熄灭了,海底陷入一片深黑,伸手不见五指。水流阻隔了所有声音,他们无法彼此交谈,被死寂环绕,仿佛深渊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翱翔于天际的羽族对深海有着天然的排斥,苍行衣很快因为缺乏氧气而感到窒息,埋首在不见寒肩上,身体无助地轻颤。 不见寒拉住苍行衣的发梢,往后拽了拽。苍行衣抬起头,眼眶发红地望着他,他便捧住苍行衣的脸颊,吻上他冰冷的嘴唇。 他们的唇舌都被海水冻得冰凉发麻,只能勉强从对方身上汲取些微暖意。不见寒将肺部中仅存的空气渡给苍行衣,让他在缺氧的麻木中得以恢复知觉。 细密的气泡从两人嘴唇交接的缝隙中漏出。一点点,一串串,微小的,轻盈的。像一场深暗甜美的梦境。 悬浮在深海中的机械权柄,终于悠悠坠落至他们身侧。 比起其他权柄,机械权柄的碎钻光辉,似乎要冰冷一些。它像一颗夜空中的星辰,坠落深海,和他们一起缓缓下沉。 不见寒微微睁开眼,窥见权柄碎片在苍行衣洁白的羽翼上,映出了一圈彩虹色的光晕。他张开五指,机械权柄恰好越过苍行衣的肩膀,落入他掌心中。 苍行衣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似乎在抱怨他走神停止了渡气。 他五指插进苍行衣发丝间,扣住苍行衣的后脑,更深、更用力地吻了下去。 手中权柄的光辉照亮他们的侧脸,将发丝亲昵交织在一起的轮廓,勾画得灿烂而清晰。 这场深海中的坠落,持续到两人的氧气几乎消耗殆尽。他们在头晕目眩中缠绵交吻,分享彼此的空气。 最终他们在深海中触底,破水而出,扶着嶙峋的礁石大口喘息。两人各自收敛起背后的翅膀,张望周围的风景。 “真奇怪,海底竟然不是海床,而是海面……”苍行衣伸出手,去接浪花尖上跳跃的星光,“感觉一切都是倒悬的……唔,有点头晕。” “这里是愿光海的七大海域之一,天幕海域。”不见寒将粘在脸上的发丝拨开。他侧首呸了两口,海水的味道不出意料,又咸又苦。 “天幕海域在愿光海的背面,存在一条特殊的规则,那就是海天倒悬。这里以海面为天幕,天空为深渊。”不见寒说,“你小心一点,身体不要完全离开海水,否则会身体失重,坠向下面的‘天空’,谁也不知道这片天空的尽头在哪里。” 苍行衣擦了擦脸上淋漓的海水:“没关系,我有翅膀。” 天幕海域此刻的时间是在夜里。海风潮湿冰冷,带着微咸的腥气,耳畔只能听见单调的水浪声。 海面上笼罩着茫茫海雾,极大地阻碍了他们的视野。 不见寒将机械权柄塞给苍行衣,正准备动用时虫将时间调节到白天,一阵悠远的鸣笛声,忽然从遥远的海雾中传来。 二人同时朝远处望去。 一道庞大的黑影,在浓雾弥漫的海面上若隐若现,像无法描述其形象特征的史前巨怪,又一座沉重压抑的乌云之城。 它拨开浓雾,正缓缓驶向他们。 第452章 剧本二一·瀚海愿光·二 高大的黑影离他们越来越近,海雾深深翻滚,在涌动中勾勒出一艘巨船的轮廓。 在海天颠倒的水面上倒悬行驶的船只,停靠在礁石岸边,不见寒和苍行衣看清了它的模样。船在航行,但甲板上空无一人。底部的外壳上长满苍白的牡蛎和藤壶,金属桅杆生锈弯折,风帆潮湿破碎,看起来已经承担不起破浪远航的职责。 最诡谲的,还是船体呈现出一种幽暗的半透明状。当他们靠近细看时,竟然能隐约透视外壳,看见船体内部的结构。 不见寒:“……是一艘幽灵船。” 苍行衣问:“要上去看看吗?” “我先探探路,确定安全再说。” 大量迷梦蝶飞聚在不见寒脚下,替他垫起登船的阶梯。 不见寒凌空迈步,踏着天幕海面走向幽灵船。船只竟然好似一头活物,知道他打算造访,在浓雾中向他放下舷梯。 不见寒踏着舷梯,攀上甲板,桅杆下站着一个青年。 他脸上长满成串的暗紫色咒文,于苍白的皮肤上蠕动。阴冷的长风在他身侧环绕,发出咯咯的诡异笑声,将他的斗篷扬起。白色长发泄漏出来,沿着海风凌乱飞舞。 他将兜帽摘下,露出一张不见寒似曾相识的面孔:“没想到,还能在这种地方与阁下重逢。” 不见寒看着他那张布满咒文的脸,感觉有些熟悉。 回忆半晌,才想起这人是他们在青羽王府剧本中,曾经帮助过的游戏角色。 六少爷。 看了看脚下被六少爷驾驶的幽灵船,不见寒说:“看来你也有一番奇遇。” “有幸拾得一枚奇迹权柄的碎片,在这片无人之地苟存至今,仅此而已。”六少爷回答。 不见寒:“方便问问碎片序号么?” “第十六号碎片,幽影。” 或许是受过不见寒他们帮助的缘故,六少爷并未对他们表现出明显的戒心,落落大方地将自己持有的权柄碎片No.15幽影唤出,展示给他们看。 权柄碎片在他掌心中震动,发出清脆甜美的笑声。不见寒似乎看见一名身穿芙蓉褶裙少女的身影,笑嘻嘻地飘在六少爷身后,手中握着一支银色的发簪。 幽影权柄,是隶属于屠龙者序列的一枚碎片。也就是说,它和白衣人持有的猎人权柄,位于同一序列。 处于相同序列的权柄碎片持有者,彼此之间天然是敌对的立场。 眼下,不见寒和苍行衣与白衣人为敌,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因此,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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