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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说着又有些好笑,调侃道:“又不是瓷娃娃,碰了就碎。” 李钦远却还是不敢有一丝放松,僵着个脊背,宽厚的掌心却小心翼翼地伸过去,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就是……这里?” “嗯。” 顾无忧握着他的手,轻轻笑道:“现在还小,看不出来,等过几个月,这里就会慢慢变大,再大些,你还能和他互动。” 她说话的时候,语调是藏不住的开怀,她是真的高兴,上辈子她最遗憾的就是没能跟李钦远有个孩子,这辈子,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李钦远没再说话,就抱着人,把手贴在她的小腹上。 “怎么了?” 顾无忧察觉出他心情不大好,想抬头,却被人瞒住了眼睛。 “你……”“对不起。” 李钦远把脸埋在她的脖子处,哑着嗓音说道,“……我简直混账。” 要不然他怎么会做出把她丢在家里的举动? 顾无忧听出他的哽咽声就没再动,任由人把脸贴在自己的肩膀上,她抬手抚着他的头发,柔声道:“都过去了。” 其实换成是她,恐怕那个时候只会比他更难接受。 不过是因为太爱罢了。 所以才会那样害怕,生怕这长久以来的欢愉只是自己做得一场梦。 “你现在可是做父亲的人了,可不能在孩子面前哭,要不然等他出来肯定笑话你。” 她笑着哄人。 李钦远闷着嗓子:“嗯。” 两个人没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相拥着。 顾无忧前阵子一直没怎么睡好,现在李钦远回来了,紧绷的那根弦松开,倒是很快就睡着了,可李钦远却一直都没怎么睡着。 屋子里的烛火都已经熄灭了,只有月光透过窗棂打进屋子,露出一些光亮。 他就透过那些月光,看着身边的顾无忧。 不敢抱她,生怕压着她,却总想离她近些,再近些,便同她十指相扣……这样才安心睡下。 半梦半醒之间,李钦远迷迷糊糊看见床边立着一个男人的身影,他一身青衣,眉眼温和,正垂眸看着床上的顾无忧。 现世番外(2) 看到这个身影的第一念头,李钦远就是去摸床外头挂着的剑,可在看清那人的面容时,他手上的动作突然就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男人,声音带着一些不敢置信,“你……”似乎是察觉到他醒了。 青衣男人抬起眼帘,看向李钦远,温声笑道:“你醒了。” “轰”地一下,李钦远整个人如遭雷击,身子僵住,话语蹲在喉咙里,脸上挂着荒诞的神情,他看着这张和他颇为相似的脸……就像是哑了一般。 眼前那人的长相和他颇为相似。 只是看似要比他年长些,性子也要沉稳一些,不比他不羁的脾性,他看起来很是内敛,眉眼间也要多一些悲天悯人的神情。 知道他是谁了,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李钦远还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重新坐回到床上,他没说话,而是先看了一眼身边的顾无忧,见她睡得十分安好,没有被吵醒,这才松了口气。 “别担心,这只是你的梦境。” 青衣男人好似猜到他在想什么,温声说了这么一句。 既然是梦境,李钦远也就不再担心会吵到顾无忧了。 他掀起眼帘,看着这张脸,还是有些不大习惯……任谁看见和自己长得十分相似的人站在自己面前,都不可能习惯,尤其他还知道这人就是他,这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 不过虽然不适应,但他还是看着男人开了口,“我不是你。” 青衣男人听到这话似乎一愣,可很快,他就又笑着舒展眉宇,轻轻嗯一声,“是,你不是我。” 他们是不一样的个体。 经历不同,处境不同,养成的脾性也不同……青衣男人原本是为顾无忧而来,可此时,却把目光落在李钦远的身上,看了他良久才又说道:“你看起来很好,比我那个时候要好许多。” 在李钦远这个年纪,他过得的确不容易。 父亲战死在沙场,祖母又因为父亲的离世也跟着病死,他那个时候什么都不会,拼着一口气上了战场,纵然有众位叔伯的庇佑,但还是吃尽了苦头。 这些话,他不会同李钦远说。 那些对他而言,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便是如今再说起也不觉难受,只做一桩少年经历罢了。 可他不说。 李钦远却能猜到他曾经的经历。 他抿着唇,沉默良久才开口,声音也有些压抑,“如果没有蛮蛮,我和你的经历大抵也是一样的。” 浑浑噩噩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然后突然迎来父亲、祖母的噩耗,想报仇却没有那个本事,只能摸滚打爬。 想到这,他又垂眸看了一眼身边人,见她眉眼舒展,睡得正安适,嘴角又轻轻翘起一些。 青衣男人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顾无忧,他眼中似有无限柔情,却没有靠近一步,温柔且克制地站在床边。 “你……”李钦远犹豫一会,最终还是抿着唇,看着男人坚决道:“你能不能和我说下前世的蛮蛮?” 有些事,他不敢亲自问她,怕戳中那些痛苦的往事让她再次难受。 “从前的她吗?” 青衣男人似乎沉默了一会,才缓缓说道:“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和赵承佑和离了,她幼时在京中名声很甚,大多都是些不好的话,但也能知晓她是个烈性不服输的女子。” “可我见到她的那日,她躲在屋檐下,哭得跟个猫儿一样,眼睛红红的,脸上布满着泪水。” “倒还知道威胁人,不准我说出去。” 似乎是想起从前,他忍不住笑了下,温柔的目光里满是怜爱,“后来我又见过她几回,那个时候赵承佑做了几桩差事受陛下夸赞便携着王昭,他的新任妻子来京城任职。” “旁人见他们夫妇得圣上青眼,自然多加恭维,倒是越发衬得她可怜。” “她倒是从来不去理会那些人,依旧我行我素,只是脸上再不似从前那般爱笑。” “她刚嫁给我那会,也是对我恭敬有加,大抵是受过一回伤,就不大敢把真心全盘托出,替我操持后院,还想着给我多找几个侍妾,帮我开枝散叶,被我训斥一番才作罢……”男人眼中似有无奈,“她啊,那会总不信我。” “后来时间久了,她才开始一点点松下戒备,开始信任我、依赖我,也会撒娇,也会哭……她总说是因为我才让她走出那些黑暗,才让她有了新生。” “其实不是。” “便是没有我,她也能过得很好。” “她啊,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好,没有人会舍得她难受,任何一个被她倾心相待过的人都舍不得在她这张脸上看到难受的表情。” “她说是我帮了她。” 青衣男人笑着摇了摇头,是过了一会才看着顾无忧说道:“倒不如说,是因为她的存在,才让我那干涸枯寂的生命有了期待。” 李钦远听完这番话,迟迟没有说话,他握着顾无忧的手,薄唇微抿,看着男人,沉声道:“那你最后怎么舍得离开她? 既然这样喜欢她,舍不得看她难受,你最后又怎么舍得把自己的生命葬送在雁门关?” “你以为替她布置完所有的后路,她就能够好好活着了吗?” 想到前世顾无忧的结局,他的声音变得越发激烈起来,“你就没想过,她会跟着你离开!” “我……”青衣男人似乎是被他问住了,半响才轻轻叹了口气,“我那会总以为即便没有我,她也能够活得很好,是我……想错了。” 想到后来她的结局,他的目光也流露出一丝哀伤。 “愚蠢!” 李钦远气道:“如果是我,就是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回来,我绝不会把她交到别人的手里,我的人,一定要我亲自看着才行。” 听他少年愤慨之语……青衣男人看了他许久,最终却又笑了起来,“你比我做得好,我也相信你会让她过得好。” 他今日也不知是被什么召唤,突然入了他的梦境,后来便想着来看看她,纵使是以这样的方式。 可如今,他却放心了。 他的蛮蛮再也不会像前世那样了,她会过得很好,比从前还要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他们还会孕育自己的孩子,然后看着孩子长大……目光落在顾无忧的身上,他似是看了良久,却始终不曾上前一步。 李钦远似乎察觉到他准备离开了,不由出声问道:“你,要走了?” “嗯。” 青衣男人朝他点点头,刚要离开,就听到身后少年郎说道:“等下!” 脚步顿住,他回过头。 “你,”李钦远看着男人的身影,放在膝盖上的手捏成拳头,像是犹豫了好一会,可他最终还是咬牙说道:“你以后别再出现了!” 青衣男人听到这话似乎愣了下,半响却又笑了,他看了眼安睡在床上的顾无忧,须臾,轻轻应道:“嗯。” ……李钦远醒来的时候,外边还是一片漆黑。 他看了眼四周,什么都没有,那一场对话仿佛真的只是一场梦境,可在看向身边人时,他突然忍不住伸手把人抱进自己怀里,大概是力气大了一些,顾无忧有些醒了过来,在他怀里迷糊道:“怎么了?” “……没事。” 李钦远抚着她的背,亲了亲她的额头,哄道:“乖,还早,你继续睡。” 顾无忧原本就还没清醒过来,听到这番话,很快又睡了过去。 李钦远却迟迟不曾睡着。 他看着月色下的顾无忧,紧紧拥着她,心里对她的疼惜更甚。 现世番外(3) 对于晋王等人的处置,很快就下来了……是庆禧帝亲自下的旨。 晋王萧恪被褫夺爵位,贬为平民,发配到苦寒之地,终身不得回京,而赵承佑、宋致等参与之人全都被褫夺官职,处以绞刑,其中又以赵承佑的处置最为严重。 永安侯府被收回爵位,其五服之内人全都被贬为平民,三代以内不准科考、不准做官。 ……这事闹得这么大,顾无忧自然不可能不知晓。 对于这个结果……她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只是偶尔闲暇时分,她也会想,赵承佑做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的心中隐约是有一些猜测的,但她不愿深入去想,不管赵承佑是为了什么,跟她也没什么关系了。 她和他早在很久以前就结束了。 “在想什么?” 李钦远刚练完拳回来,见她靠坐在榻上,握着本书发着呆,就走过去,抱着人问。 见他回来,顾无忧就收起思绪,她把手里的书放在一旁,拿起一方帕子替他擦着额头上的汗,嘴里跟着说道:“我怀孕的事,还没来得和祖母说。” 前几日,李老夫人的身体不好,她也没那个心思,便耽搁了,如今事情都结束了,自然是要跟长辈说一声。 “回头吃完早膳,我和你去给祖母请安,”李钦远握着她的手,眉目含笑,“祖母若知晓,一定开心。” 顾无忧笑着应“好”。 李钦远又道:“等给祖母请完安,我再陪你回家,和父亲、祖母说一声。” 顾无忧一愣,“你今天没事吗?” “我早间已经给宫里递了折子,这阵子都没什么事……”见她还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李钦远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轻笑道,“别担心,今日清晨,傅显送了信过来,他们已经收服北狄,不日就要回京了。” “蛮蛮。” 他看着她,低声说道:“现在天下安定,我可以好好陪你了。” 后半句话,他说得时候,夹杂着一些心疼和酸楚,上辈子,他戎马半生,最终连累她跟着他早早离世,这辈子,他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愿她笑靥如花、一世安稳。 顾无忧果然很开心。 眉眼弯弯,一双杏儿眼清亮得不行,当场就扑进李钦远的怀里。 虽然一直尊重李钦远的决定,无论他做什么,她都同意,可她心里还是希望李钦远能多陪着她一些,尤其是这样的时候。 “那过阵子,等父亲他们回来了,我们去郊外度假吧。” “那个时候,梅花应该都开了,我们可以去赏梅,还可以把阿瑜他们都叫上,我们也有很久不曾聚会了。” 李钦远自然样样都依她,抱着她低声应“好”。 小两口相拥在榻上,悄声说着话,等吃完早膳就去给李老夫人请安,把有孕的事同她说了。 李老夫人因为之前发生的那些事,精神其实有点不济,可听到这话,立马就高兴了,握着顾无忧的手说了许多话,又怕他们年轻人没经验,嘱咐道:“回头我派个有经验的嬷嬷去你那边,把该注意的事和你那边的丫鬟、婆子说一遭。” “头三个月最是要紧,你们可不能马虎。” 顾无忧跟她亲昵,这会便乖乖应好,“劳祖母费心了。” 李老夫人心里怜爱得不行,抱着她说了好一会话,回头看向李钦远的时候又拉下脸,半点都没有从前那副慈爱的模样,“要是再惹你媳妇伤心,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钦远摸摸鼻子,认起错来倒是认得痛快,“以后不会了。” 说话的时候又看了一眼顾无忧,目光柔和,他再也不会让她伤心了。 李老夫人看他这样,倒也不好再说,只是瞪了他一眼,回头又握着顾无忧的手,柔声道:“跟你家里也去说一声,虽然头三个月不好外传,但都是一家人倒是也没那么多计较,正好也算是沾个喜气。” 顾无忧点头:“我们回头就去。” 李老夫人便没再多说,嘱托蝉衣一声,让她准备东西,回头让他们过去的时候带上。 ……等到两人收拾完出门,已经有些晚了。 李钦远也没骑马,就陪顾无忧一道坐在马车里,察觉到自己的小妻子本来好好翻着书,这会突然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他立刻拧了眉,担忧道:“怎么了?” 顾无忧摇摇头,想说话又犯起一阵恶心。 还是白露知情,一边抚着顾无忧的后背,一边说道:“主子应该是犯恶心了。” 她打起帘子看了一眼,那家常买的蜜饯铺子就在不远处,便道:“奴下车去买些蜜饯,给主子解解难受。” 李钦远也知道她这阵子有些爱吃酸,早间吃完早膳便捧着一碗酸杏子吃个不停。 这会听白露所言,又见顾无忧眉眼微拧,忙道:“你陪着夫人,我去买。” 说完让车夫靠边停着,同顾无忧说了一句便径直下了马车。 “主子,您还好吗? 先喝点水。” 白露倒了一盏温水,奉过去。 顾无忧接过,刚要喝,突然听到外头一阵喧哗,还有不少人跑动的声音,她拧了眉,往落下的车帘外头看,“怎么了?” 白露也不知情,掀起帘子往外头看去,便见一群人都往一处地方跑,紧跟着是一些行人的说话声传了过来,“走走走,今天是那几名罪犯处以绞刑的日子,咱们去看看!” “这些人干出这么混账的事,我看绞刑都是便宜他们了!” ……现在处以绞刑的还有谁? 顾无忧抿了唇,没说什么,目光倒是往外头看了一眼,正好官差领着一群戴着枷锁的犯人往这边走……其中有个男人虽然一身囚服,戴着枷锁和脚镣,神色却很平静。 即使被人谩骂,被砸鸡蛋和烂菜,脸上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 就像一尊行尸走肉。 直到他察觉到一束目光。 赵承佑淡淡掀起眼帘,循着那道目光看了过去,在看到坐在马车里的顾无忧时,他原先神色自若的表情顿时有了变化,错愕、震惊、还有惊慌,他似乎想往这边过来,但不知想到什么,立马又往后倒退几步。 最后竟然直接往前跑去,似乎是不愿自己这幅模样被顾无忧看到。 官差见他这样,只当他是要逃跑,连忙拿起手里的鞭子挥打过去,嘴里骂骂咧咧:“都要死了,还敢跑? 看我不抽死你!” 手里的鞭子一下下往赵承佑的身上挥去,最后一下,赵承佑像是承受不住,闷哼一声,径直往前摔去,正好摔倒在买了蜜饯回来的李钦远脚边。 “这是做什么?” 李钦远拧着眉,看到摔在自己脚边的犯人,同那官差说话。 他是如今大周的新任战神,亦是庇护他们逃出劫难的天神,便是这些最底层的官差也没有不认识他的,这会见他出现,连忙躬身道:“李将军,这个犯人想逃跑。” 逃跑? 李钦远垂眸看了一眼,在瞧清那人的面容时,又皱了皱眉,他没再多言,只是在嘱咐一句,“这里百姓多,别伤着他们。” 然后便径直往马车走去,却是一句话都不曾同赵承佑说。 “是是是。” 官差等人走远了,这才起身。 赵承佑还躺在地上,目光死死盯着李钦远的身影,他以为自己那日的话会让两人不睦,没想到……在看到李钦远掀起车帘,看到马车里的人同他相视一笑时。 他突然就笑了起来。 那笑声起初只是喉间发出几声音节,到后来越来越响,最后眼角竟是落了泪,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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