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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的目光却始终追寻着那辆马车的踪影,不顾官差推搡,也不顾周遭百姓的谩骂,直到马车越走越远,他才垂下眼帘。 ……当日,午时。 赵承佑等人在菜市口处以绞刑,死相十分凄惨,有人在收尸的时候瞧见赵承佑的怀里掉下一方帕子,打开一看,才发现里面有一朵保存完好的珠花。 ……赵承佑等人死后,晋王……如今却不能再这样形容了,萧恪也发配到了苦寒之地。 庆禧帝身体里的毒素虽然不至于让他像当日的永安侯一样,但手脚的确不似从前那样方便,他索性便把位置传给了太子。 太子萧景行自幼便是储君,这么多年一直跟着萧定渊处理国事,如今临危受命也不惧,他尊萧定渊为太上皇,又尊自己的母后王皇后为太后……改年号元福。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年底。 顾无忧如今已经过了前三月,倒也不必再像从前那样日日被李钦远拘在屋子里了,这日两人坐在暖阁看书,白露捧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谁送来的?” 顾无忧掀起眼帘,问她。 “琅琊老夫人送来的。” “外祖母?” 顾无忧脸上拾起笑意,说着就要坐起来。 李钦远见她这幅样子,忙伸手揽了一把,语气无奈地说道:“虽然过了头三月,也不能这样莽撞,好好坐着。” 说着朝白露伸出手,淡淡道:“给我吧。” 白露笑着奉上手里的信,然后便往外头退去。 离得远了,还能听到主子正跟姑爷撒着娇,“哪有你这样的,都说过了头三月就没那么多事了,之前还说陪我去郊外,现在连门都不让我出,你个骗子。” “之前是谁背着我出门跟顾瑜逛街,回来就闹了肚子?” 男声有些无奈。 “唔,”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人,突然哑了声,语气都弱了起来,“那,那还不是你把我管得太厉害了。” 这阵子,李钦远真的当起了清闲客。 外头的事一概不管,每日就是花心思给她准备吃的,平时有人请他出门吃酒聚会也一概不去,那日还是宫里下了旨,他没办法推却不过才出了门。 大概也自知理亏,顾无忧又撒起娇,“好了嘛,我以后小心些就是。” ……听着屋子里两位主子的说话声。 白露和红霜相视一笑,摇摇头,继续去忙活了。 现世番外(4) 外祖母送来的信中,除了关心她的身体外,还说了两桩事……一桩是王昭的婚事,她原本和赵承佑定了亲,若是没有这件事,他们来年四月便要成婚了。 可如今赵承佑出了这样的事,王家生怕有个牵扯,怎么可能还认这桩婚事? 又怕外头的人拿着这事说道,她舅母直接给王昭另定了一桩亲事,说来也巧,那位公子正是前世王昭嫁得第一任夫君。 姓许,单名一个信字。 许家是书香世家,虽然不及王家渊源深厚,但也是个不错的门第了,这位许信许公子虽然身体孱弱,但人品很好,顾无忧前世见过他几回,知晓他性子温和。 只要王昭这一世不再像前世那般造作,日后过得也不会差。 而另一桩……却是同赵家有关。 太上皇收回了永安侯的爵位和门第,赵升自然在京中待不下去了,他也是个可怜的,之前那位疼爱有加的姨娘还有他那个好儿子听说在侯府收回的前一日就偷偷溜走了,只留下他一人。 他口不能言,又不能动。 家里那些仆妇丫鬟也都是逃的逃,跑的跑,还是一位老仆厚道,带他回了琅琊,可惜还没到琅琊,人就在半路没了。 而信中所说的,除了赵升离世之外,还有他的女儿,也就是赵承佑的胞妹赵��的事。 赵��原本是待在赵家本家。 可几个月前,突然来了一个中年男子把她带走了,也算她运气好,正好躲过一劫……要不然不说赵承佑的事会牵连到她,就说现在本家那群人也对她恨之欲死,怎么可能会给她好果子吃? “看完了?” 李钦远替她剥了一个橘子。 这阵子,顾无忧一直爱吃酸,只是橘子容易上火,他便每天拘着人,最多只能吃一个。 顾无忧看着已经递到唇边的橘子,忙咬了一口,等那股子水润在嘴里化开,点点头,和他把信里的内容说了一遭。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李钦远也没说什么,依旧尽职尽责地给她喂食,看她吃得开心才闲话家常地说了一句,“看来赵承佑早就猜到自己是个什么结局,所以早早布置好了一切。” “不过赵升也是个混账,做出宠妾灭妻的事,如今得这样一个结局,也不冤。” 顾无忧把手里的信放在一旁,闻言也道:“的确不冤,那位盛夫人,我从前也见过,是个性子温和的,当初她携带盛家大半家产嫁给赵升,助他青云直上,哪想到会落到那般结局。” 又想到自己前世,不也和这位盛夫人差不多? 李钦远见她面上神情,也猜出几分她在想什么,握了握她的手,继续给她喂食……有件事,他一直没和她说。 当初那样危险的时刻,赵承佑还是替她保下了定国公府那群人,不管赵承佑为人如何,他待她的心意却是有几分真的。 可那又如何? 他爱她是真,害她也是真。 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后悔药,他亦不可能为这样通敌叛国、心狠手辣的人说话。 顾无忧见他眼睫微垂,不知在想什么,一边吃着橘子,一边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李钦远笑笑,抚着她的头,“过完年,别院的梅花还开着,我带你去那边住几日。” 他承诺的事,从来不曾忘记,当初也是念她身子不稳,这才耽搁了。 顾无忧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 她兴高采烈地扑到人怀里,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在他脸上非常响亮的“吧唧”一下,说出来的话也格外的甜,“李钦远,你真好。” “你啊,怎么还是这样莽撞。” 李钦远揽着人,神情有几分无奈,却也舍不得训她,只是抚着她的头,在她额间映下一吻。 ……来年六月。 顾无忧产下一子,取名承禧。 这孩子来之不易,又经历过那样一场灾难,便取意“吉祥”,希望能够庇佑他一生平安如意。 他刚出生那会,猫儿一般大小,看着文静极了,哪想到这孩子越大越皮,没到五岁,就成了京城里的小霸王,后来更是越演越烈,十岁那年,彻底成了京城贵人圈里的孩子王。 在家的时候,倒还老实。 可只要出了家门,一吆喝,身后必定跟着无数人。 这日正好天气晴朗。 李承禧刚从外头回来,他今天领着一群人跟别人打了一架,跟泥潭里滚过似的,浑身脏扑扑的,生怕被母亲发现,他先是在院子外往里头张望一眼,眼见几个丫鬟要喊他,忙做了“禁言”的手势,然后猫着腰,打算偷偷回自己的房间。 哪想到还没走上几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女声,“你这是要往哪儿去啊?” 女人声调软绵绵的,听着十分温柔。 可李承禧却愣是听出了一身冷汗,他白了一张小脸,腰还弓着,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往廊下看,就瞧见一个美貌的妇人手握一把团扇,正金尊玉贵一般看着他。 平日时常带笑的脸,今天却一丝笑容都没有,冷冰冰的,跟天山上的雪莲似的。 他顿时就跟被人掐住了喉咙似的,话都说不出了,好半天才干巴巴地吐出几个字,“……阿娘。” “嗯。” 顾无忧点点头,声音还是很冷,“看来咱们的李霸王还知道有我这个母亲。” 在外头从来说一不二,非常英勇的小霸王看着自己的母亲顿时臊红了一张脸,他挠挠头,走过去,扯着人的袖子说道:“阿娘怎么也这样喊我。” “哟。” 顾无忧垂眸看他,“这会倒是知道不好意思了?” 小霸王点点头,他是个聪慧的,这会先认起错,这还是跟他爹学的,甭管自己错没错,反正对自己的阿娘先认错总归不是什么坏事,这会他就眼巴巴看着人,嘴里撒娇一般求着饶,“阿娘,我错了。” 丫鬟搬来椅子又奉上茶,顾无忧施施然坐在椅子上,看着他,“错哪了?” 李承禧连忙道:“我不该打架。” 顾无忧一听这话,更加生气了,认错倒是认得快,就是从来不改,拿着团扇轻轻拍了下他的脑瓜子,没好气地说道:“知道错,却也从来没见你改过,刚才安伯侯家的夫人直接带着他孩子上门,跟我诉苦。” “你说说,这都第几回了?” 李承禧愤愤道:“他怎么不说自己先欺负了人? 要不是他把人欺负哭了,我能带人揍他吗?” 话音刚落,脑门又挨了一下。 唔一声,李承禧抱着自己的脑门,委屈巴巴看着眼前美貌妇人,“阿娘又打我。” “那你怎么还总是记吃不记打?” 顾无忧没好气,“人家欺负了人,你也该寻别的法子,哪有像你这样领着人过去揍人的? 今天你人多,胜了一筹,那来日他们人多,你又该如何?” 李承禧一点都不怕,撅着个小嘴,“那以后再打回来就是。” 顾无忧这下是真被气到了,原本稍稍好了一些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去,李承禧也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白了一张小脸要求饶,“阿娘……”“你既然这么喜欢打闹,就给我去院子里扎两个时辰马步。” 两个时辰……小霸王李承禧差点没晕倒。 恰好李钦远下朝回来,看到这幅情形,见怪不怪地问李承禧,“你又怎么惹你母亲了?” 顾无忧没好气地说道:“他今天带着人打了安伯侯府家的嫡子,安伯侯夫人直接领着人上门跟我哭诉。” “唔。” 这样的小事,李钦远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张口就是一句,“小孩子打打闹闹再正常不过了,安伯侯夫人也是,小孩子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就是,怎么她还……”话还没说完,就接到自家夫人递过来的眼刀。 他轻咳一声,立马变了脸,毫无原则地教训起自己的儿子,“你也是,好好的怎么还欺负人了? 看把你母亲气的,还不去扎马步?” 他们家一向都是这样。 没什么严父严母一说,不过若真要说起来,还是他阿娘对他更好些。 平日里,他若是有什么惹爹爹不高兴的,只要阿娘开口,准能轻饶……可若是他阿娘生气了,那绝对完了,罚一顿还是好的,有次他把阿娘惹哭了,挨了一顿罚不说,还被爹爹揍了一顿。 现在……李承禧气馁地垮下肩膀,知道这顿罚是躲不过去了,拖着两条腿往院子里一站,然后十分熟练地摆起了架势。 李钦远看自己儿子被罚,一点都不心疼,走上前,扶住顾无忧,柔声说道:“好了,外头太阳大,你可别晒着,咱们先进屋。” 顾无忧点点头。 她到底还是心软的,进去的时候又叮嘱白露一声,“先去把酸梅汤冰镇着,回头给他送过去,再把药膏备好。” “你啊……”李钦远握着她的手,无奈道:“既然这么心疼,干嘛还罚他,回头他要是伤到,哭得还是你。” 顾无忧气得瞪了人一眼,等进了里头,没旁人了,就半点面子都不给他留,伸手往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下,“我当初让你教他习武,又不是让他学好去打架的,你看看他现在这样,以后还怎么得了?” 这点疼根本不算什么。 可李钦远得装呀,龇牙咧嘴地扮了一会苦,果然他家夫人一下子就舍不得了,松开手,心疼道:“疼不疼?” “不疼,你消气了就好。” 李钦远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等人眉眼逐渐舒展,才又揽着她说道:“你也别担心,承禧不是仗势欺人的人,这次准是安伯侯府家的小子做错了什么,才惹了他生气。” “我也不是气这个,安伯侯府家的小子是什么德性,我也是知道的,前阵子长平家的女儿不还被人欺负了一顿……这次承禧揍人,估摸着也有替他表妹出气的意思。” 顾无忧叹道:“我是怕他觉得无论什么事,只要凭谁的拳头厉害就可以,如今他还小有我们庇佑,倒也无碍,可若是以后呢? 我们都不在了,那他该怎么办?” 李钦远知道她在忧虑什么,拍了拍她的手,“夜里,我去和他聊聊。” 顾无忧点点头,又想到自己刚才那么凶,不由又担忧道:“我刚刚是不是太凶了? 他会不会伤心? 会不会……生我的气?” 她第一次做母亲,不知道怎么教育孩子比较好。 李钦远看她这样,笑着抚了抚她的头,柔声宽慰道:“不会的,他最喜欢的就是你了,怎么可能生你的气? 等晚上,你让厨房给他准备些他喜欢的菜就好了。” 顾无忧听他所言,高悬的那颗心也落了下来,点点头,轻轻应了声“好”。 现世番外(5) 院子里。 已经梳成妇人头的白露走上前,握着帕子替还在罚扎马步的李承禧擦拭额头上的汗。 李承禧年纪小,外头人五人六,跟他爹一样,小小年纪就很有领导风范,不止同龄人服他,就连不少年纪要比他大的也都对他刮目相看,愿意跟着他。 可在家里,他就是个典型的撒娇鬼。 这会可怜巴巴看着人,小嘴甜甜地喊道:“白姨,我累,你去跟阿娘说一声,两个时辰太长了,能不能改成半个时辰啊?” “国公爷都没法子,奴婢能有什么法子?” 白露目光无奈地看着他,又劝道:“您知道累,也该听着些夫人的话,夫人也是关心您,怕您出事。” “我知道我知道,”李承禧点头如捣鼓,“阿娘是关心我,我都知道的。” “可安伯侯家的那小子实在太过分了,之前欺负宜喜表妹,我还没找他算账,没想到这次他又带人欺负了几个小孩,这我能不管吗?” 他一副义愤填膺、打抱不平的样子。 话刚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几声恭恭敬敬的“舅老爷”。 李承禧一听这个声音,眼睛都亮了,虽然还保持着马步的动作,脖子却往后拧,待看到穿着一身绯色官袍的男人,立刻高兴喊道:“舅舅!” 白露也收回帕子,朝人规规矩矩请了安,“九爷。” 顾九非如今也二十有二了,他官拜翰林院学士,是现下朝中最负盛名的新贵。 看到李承禧被罚,他面上也没有什么反应,在人跟前停下步子,掀下眼帘看人一眼,淡淡问道:“怎么回事?” 李承禧委屈道:“跟人打架,被罚了。” 他一副小可怜的样子,拿着一双和他母亲颇为相似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顾九非……可顾九非哪里是这样好糊弄过去的人? 他问:“谁罚的?” 这个问题,李承禧就有些不大敢回答了。 他是知道舅舅的脾性,倘若今天罚他的是阿爹,他舅舅必定是会进去和阿娘求情的,可如果反一下的话……李承禧小脸都垮了,却也不敢撒谎,瓮声瓮气地说道:“……是阿娘。” 果然。 他这话刚说完,顾九非就点了头,落下两字,“该罚。” 然后看也没看人,径直往里头走去。 早就猜到是这样一个结局了,李承禧苦着脸垮着肩膀,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可怜了,别人家的小孩哪个不是被千娇百宠长大的? 就他家……他想起还要小些的时候问过阿娘。 “阿娘阿娘,你最喜欢谁啊?” 那个时候,他天真并且肯定的以为,他阿娘最喜欢的一定是他!毕竟他是从阿娘肚子里出来的,他们是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可结果呢? 他阿娘半点犹豫都没有,直接抚着他的头,笑着说,“在这世上,我最喜欢的便是你父亲。” 那个时候,他幼小的心灵就受到了打击,虽然谨记着男子汉不能哭,但回到自己房间还是忍不住哭了好一会,至于他爹那边,他是连问都不想问,就他爹那个妻奴的样子,他要是去问,简直就是自讨没趣!“唉……”小小的李承禧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难了,他低声嘟囔道:“我不该叫李承禧,我应该叫李多余,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 白露就站在他边上,一听这话忍不住笑出声,她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嗤道:“哪有这样说自己的,”又低声嘱托道,“这样的话可不能拿到夫人跟前说,你可是夫人花了好大力气才生下来的。” 当初夫人生产的时候,耗了一天一夜,后来连力气都没了,算得上是一脚踩进鬼门关了。 为着这个缘故,国公爷最初几年可是一点好脸色都没给少爷看,好在那会少爷年纪小,不记事,又有夫人在其中周旋,如今这一家子才能和和美美。 只是夫人这些年一直想再要个孩子,国公爷却是怎么都不肯了。 生怕再跟之前似的。 李承禧原本也只是轻轻嘟囔一句,自然不可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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