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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到阿娘面前说,而且他也知道……如果他的爹娘不相爱的话,他也不可能过得这么松快。 就是因为他们彼此相爱,所以他们家才不像其他人家一样乱糟糟的。 他仰起头,那张吸取了两人所有优点的脸上扬起一道明媚的笑容,嘴里脆声道:“我知道,虽然阿娘最爱的是爹爹,爹爹最爱的是阿娘,可我还是最最最喜欢他们。” “他们是这世上,我最爱的人。” ……屋子里。 顾九非握着一盏茶,和顾无忧说道:“七姐给家里送来信,不日就要和傅显回京了。” 顾无忧一听这话,果然开心,那张娇艳明艳的脸上扬起一道璀璨的笑,“总算是回来了,我都有几年没看到他们了,”又问,“可有确定的日子?” “大军已经启程,不过……”顾九非顿了顿,后头的话带了一些笑音,“七姐和傅显估计会慢些。” “为何?” 顾无忧微愣。 顾九非笑道:“七姐在信中说有身孕了。” “什么?” 顾无忧当场就激动的站了起来。 她这些年,性子是越发平和了,除了在照料李承禧的时候总是磕磕撞撞,忍不住生气,平日里几乎很少有让她这样激动的时候,可现在……她却实在忍不住,就连眼中也泛起了一些泪花。 李钦远知晓她激动,握着她的手,也不管顾九非还在就把人揽到自己怀里。 “你听到没?” 顾无忧激动的抓着李钦远的手,“阿瑜有身孕了。” “听到了。” 李钦远柔声宽慰道:“这是好事,没什么好哭的。” 话虽如此,顾无忧还是忍不住想落泪,当初阿瑜不肯嫁人,只身一人去了边关,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进了傅显的军营……再后来,她建立了娘子军,竟也立下不少战功。 可战场刀剑无眼,她免不得要受伤,也是因此落下了病根。 先前不管大夫怎么诊治,都说她难以生育,为了这桩事,她不知道拒绝了傅显多少回……如今他们有了孩子,她自然高兴。 顾九非也跟着劝道:“姐夫说得对,这是好事。” 两人劝了一会,顾无忧才止住眼泪,正逢白露进来,她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问人,“承禧怎么样?” 白露笑着回道:“虽然嘴里喊着累,动作倒是一丝不苟,半点都没有松懈,我进来的时候还规规矩矩在那扎着马步呢。” 又把先前李承禧说得那发话,同她说了一遭。 顾无忧听完,神情都愣住了。 她当下就站了起来,似乎是想往外头出去,但最终还是停下了步子,咬了唇低声道:“你让厨房多准备些他喜欢吃的东西。” 白露轻轻应了一声“是”,便出去了。 等她退下。 顾无忧忍不住还是走到窗外,看着外头还在受罚的小人,虽然脸上都是汗,身子也颤颤巍巍了,但还是咬着牙,没有松懈……察觉到身后有人过来,她头也不回地说道:“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她知道比起很多人而言,她的确算不上是一个好母亲。 其他人有了孩子,肯定是把孩子放在第一位,可她……却是因为实在太喜欢李钦远,才想要一个他们之间的孩子,从始至终,她最爱的还是李钦远。 可她没想到,他竟然从来不曾责怪过她。 李钦远抚着她的头,柔声说,“以后他也会有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他也会有最爱他的人。” 他从来不觉得孩子是父母的附属品。 他们活在这个世上,本身就是独立的个体,他也不会要求自己的孩子一味地喜欢他们,服从他们,他该有自己的选择。 ……李承禧被罚了两个时辰,哪里还有这个精力过来用晚膳? 顾无忧便让白露把他喜欢的饭菜都送到了他房里,等到送走顾九非,她便带着上好的膏药去了他的房间……屋子里烛火还亮着,可床上的人却因为太过疲累,早就昏睡了过去。 她心疼地给人擦拭了脸上冒出来的汗,又眼泪汪汪地给他涂了药膏。 李钦远刚才在洗漱,没想到出来就没见到他家夫人,知道她肯定是来这了,便披着外衣走了过来,看到她一个人在灯下抹着眼泪,握了握她的肩膀,轻声说,“走吧,让他好好睡,我们回去吧。” “嗯。” 顾无忧点点头,又擦了擦眼角,给人细细盖了被子,拉下帷帐,这才跟着李钦远出去。 夫妻两从来是不让人守夜的,这会丫鬟婆子也都去睡了。 李钦远见她情绪不高,陪着人洗漱完,便想着去里间看看有什么小玩意能够逗她开心的,翻东西的时候倒是看到一本册子,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笔记,翻开一看却愣住了。 上头记载的竟是他们之间的事。 最初从琅琊到京城时心里的惴惴不安,到后来第一次会面,第一次约会……他看着上面写得这些,都有种恍如昨日的感觉。 知道他家夫人是个容易害羞的。 这本册子,他以前也从来没看到过,想必是被人细细锁着。 这若放在平时,他自然舍不得她脸红羞臊,可想到今日她情绪不高的样子,李钦远想了想,还是握着这册子出去了。 “拿了什么?” 顾无忧歪在榻上,见他拿着本册子过来,还当是什么奇异话本,等看清那本册子的模样,脸色一变,“你,你是打哪里找到这个的?” 她说着就半坐起身,要去夺他手里的书。 可李钦远人高手长的,怎么可能会让她抢到? 反而把人抱到自己怀里,笑着低头看她,“说说吧,这是什么?” 顾无忧臊得厉害,想推人又推不开,近三十的人了还被闹得羞红一张脸,恍如少女一般,“你不都看到了吗? 还问我做什么?” “我想听你说。” 李钦远弯下腰,咬她的耳朵,语气缠绵又勾人,“夫人不如亲自念给我听?” 顾无忧哪里肯? 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瞪着他。 李钦远好笑的把人抱着上了床,然后自行翻开册子,从第一页开始往下念……被人这样一番折腾,顾无忧倒是也顾不得再心闷难受了,夫妻两闹到很晚才睡着。 等翌日醒来。 李钦远早就起床了。 顾无忧揉了揉眼睛,看到放在枕边的那本书,想起昨天被人一个字一个字念着的情景,顿时又羞得红了脸……刚想让白露进来,把本子锁好,却翻到最新一页,有另一个人的笔迹写着……“我爱你,永生永世。” 现世番外(6) 元福十年。 江阴一座二进的宅子里。 自打当年从京城来了这里,沈绍便没再离开过,虽然他的功绩早就可以去京城赴任,就连如今那位天子也不止一次下来诏书,让他回京……可沈绍却都拒绝了。 对他而言,当初考科举入朝堂,本就是想为百姓做一些事,如今他既能做事,那么在哪里,对他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呢? ……阳春三月。 草长莺飞,桃树也长了新的花骨朵,一朵朵含苞待放的,煞是好看。 沈绍牵着顾迢的手从屋子里走出来,两人如今也都是三十的年纪了,但相貌却好似没怎么更改,尤其是顾迢……她的容颜仿佛定格在最初时的模样,仍是那样的温柔,如水一般。 顾迢眯着眼去看外头的阳光,笑着和沈绍说,“今天太阳真好啊。” 她有阵子没看见外头的太阳了。 秋月走出来,手里握着一件披风,“夫人,外头冷,您还是把披风披上吧。” 她现下也是妇人打扮了。 来到江阴后,顾迢见她和长风有了情意,便给两人赐了婚,本来是不想再让人在身边伺候,对她而言,秋月是如亲人一般的存在,她既然能觅得如意郎君,她自然是希望她的后半生也能轻松自在。 可无论她说什么,秋月都不肯离开,还拿亲事“威胁”她。 顾迢没办法,只好遂了她的心意,好在如今不是在京城,倒也没必要再去讲究那些侯门贵勋里的规矩,她便让沈绍在隔壁置办了屋子,又开了一道月门,平时两家若有什么事情也方便往来。 这会,她摇摇头,轻声说道:“无妨,这会也没起风,我晒晒太阳。” 秋月还想再劝。 还是沈绍对她摇了摇头,“给我吧。” “……是。” 秋月把手里的披风递给他,便又退下了。 沈绍便同顾迢柔声说道:“走吧,你不是想去院子里看看嘛? 前阵子兰花都开了,我全都移到了一起,和那几株桃树在一起。” “好。” 顾迢朝他笑了笑,两人就携手往院子里慢慢走去。 宅子不大,院子离他们也没多少距离,可即便如此,顾迢走到那的时候,气息还是变得有些不稳,她不忍让沈绍瞧见便强撑着,默默匀平呼吸,便佯装无事发生一般,看着那些兰花说道:“真好看。” 沈绍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伪装? 他心中酸涩,面上却不愿彰显半分,就像是不知道这桩事似的,握着她的手,笑着说,“是,很好看,我还让人去找了些种子,等送来了,我们就一起种。” “以后,这院子里的花就更多了。” 顾迢笑了笑,却没法再应他一声“好”,她大限将至,如今不过回光返照……哪还有什么以后? 她半蹲着去看那些兰花,身旁有水壶,她便挽了袖子,替它们浇水抚叶。 动作细致温柔。 等要起身的时候,却是一阵头晕目眩。 沈绍连忙伸手扶住她,眉目攒着担忧,“没事吧?” “没事,就是蹲得久了。” 顾迢笑着摇头,见他神情还是藏不住的担忧,又柔声说道:“扶我去旁边的亭子坐一会吧。” “好。” 自打顾迢生病后,便格外怕冷,沈绍便让人把亭子里都放上帷幔又铺上地毯和软垫,这会他把人扶到铺着垫子的石凳上,又把身上的披风给人系上,“还冷吗?” “我让人把你的暖炉拿来?” “不用。” 顾迢摇摇头,又伸手牵了牵他的袖子,“你陪我坐一会就好。” 沈绍便在一旁坐下。 桌子上摆着果盘,他便替人剥着福橘,金灿灿的果皮成了绽开的小花,他笑着和顾迢闲话道:“这还是你学生张诚送来的,他之前乡试考得不错,马上就要进京赶考了,临走前送来不少果子。” 顾迢听到这个,面上也泛起一些笑,“他一向是个聪明的,可惜走前,我没能见他一面。” “那就等他回来。” 沈绍笑道:“他说了,一定不会丢你多年的培育,等他高中回来就来给你磕头。” 顾迢却没再说话,她一向不喜欢自欺欺人,沈绍也是……偏偏如今,这个男人却骗了自己一回又一回。 她轻轻叹了口气,握住沈绍的手,低声喊他,“阿绍。” 剥着福橘的长指一顿,沈绍有一会没说话,可也只是一会,他就扬起笑脸看着她,“怎么了?” “……我活不长了。” 顾迢看着他轻声说,不等沈绍开口,她抬手抵在他微张的唇上,眉目含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贪这十年,能和你在一起,我心满意足。” “阿迢……”沈绍双目微红,声音也有些哑。 顾迢笑笑,她的双手覆在沈绍脸上,温柔似水的目光直直看着他,似乎是要把他的容貌都记到心里去。 外头风拂枝叶,而她看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开口,“我总觉得对不起你,让你陪我待在这个地方,也没能为你生下一子半女,我……”话还没说完,就听沈绍急道:“你胡说什么? 什么对不起,若真要说对不起,也是该我来说,若是我当初没那么混账,没误会你,没几次三番惹你伤心,你的身体也不会……”他说不下去了。 眼睛红红的,低下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声音又哑又痛苦,“是我对不起你。” 顾迢笑笑,轻轻抚着他的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子,即使没有你,我也活不长……而且大夫也说了,我这些年心情松快,看着气色也比从前要好许多。” “阿绍,”她捧着他的脸,眉目温和,望到他的眼底深处去,“别责怪自己,是因为你,才让我拥有这么多高兴的光景。” “我啊,”她笑道:“从来就没后悔认识过你。” 沈绍看着她,眼睛越发红了,两片嘴唇翕张,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吐出几个字,“……我也不后悔。” 能和她拥有这段岁月,是他这一生最高兴的事。 似乎是觉得有些累了,顾迢松开手,把身子往他怀里靠,她低声说着,“其他我都不担心,秋月有长风照顾,祖母也有三弟他们照料,我只担心你……答应我,即使我离开,也不要难受。” “更不要跟着我走。” “阿绍,”顾迢轻声说,“你要记住,你不仅是我的阿绍,也是江阴百姓的父母官,你还有许多事要做,不应该被男女之情绊了脚步。” 沈绍心如刀割。 他咬着牙关才没让哭音泄出喉咙,可眼角的泪还是没忍住,从脸颊一路滑落。 顾迢察觉到脸上的水痕,身子微颤,她轻轻叹息一声,抬手仍旧覆到他的脸上,仰头看着他,柔声说,“阿绍,答应我,好不好?” 沈绍垂眸看她,双目被泪水模糊了视线,“……好。” 他压抑着破碎的心,哑声应允,“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活着,好好照顾自己,不会让你担心。” 似乎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顾迢那张温柔如水的脸上也跟着化开一道笑,她重新靠到沈绍的怀里,抱着他,继续说,“我听说人死后会问孟婆要一碗汤,忘记前尘往事,可我不想要。” “我想要记着你,永远永远记着你。” “你也别要好不好。” 她头一次这样任性,牵着人的手,笑着说,“……我们把彼此都记着,等到下辈子,我就去找你,继续给你做媳妇,好不好?” 沈绍再也忍不住了,哭音泄出喉咙,他紧紧抱着顾迢,红着眼眶说道:“好,下辈子,我先去找你,我们继续做夫妻……我们会一起长大,一起上学,我会带你骑马带你射箭,等你过了及笄,我就会娶你。” 顾迢耳听着这些话,脸上泛起一抹明媚的笑,“真好啊。” 她似乎想抬头,再摸一次他的脸,可她实在是太累了,双手酸软的竟然连一点力气都没有。 沈绍察觉到她垂落的双手,身子一僵,音节也断了开来,可只是一瞬,他就继续若无其事地说道:“我们还会生儿育女,会看着他们一天天长大。” “我们……”“我们永远永远都会在一起。” “阿迢,”沈绍低头,看着怀中人平静的脸,哽咽道:“我们永远永远在一起。” ……元福四十年。 六十多岁的沈绍走下马车,蒲以,也是长风和秋月的孙子,有些担忧的说道:“沈爷爷,还是我扶您上山吧。” 沈绍笑笑,“不用,这条路,我一个人走惯了。” 他说完便自行一人上了山。 到底是年纪大了,走得久了就容易气喘吁吁,他是缓了一阵,这才继续往前走……自从顾迢离世之后,他遵从顾迢的要求一直好好活着。 起初十来年,他就在江阴继续做着他的父母官。 后来……他又开始一个人游历山川。 这将近二十年,他写下好几本地域志,还有许多地貌风情,可不管他去什么地方,每当顾迢的祭日,他都会赶回。 顾迢的墓是在半山腰,他当初择了一个福地,还在一旁种植了不少兰花,如今春和日立,坟墓旁的兰花正在随风拂动,沈绍看着那墓碑上的吾妻顾迢,面上又流露出一道温和的笑容。 “我来了。” 沈绍把祭品放在地上,先跟从前似的,拿着一方帕子先擦拭起墓碑,嘴里絮絮说着,“这一年,我去了你从前提起的关西,你总说可惜没能去那边走一趟,看看那边的风景。” “现在,我去替你看过了。” “我一直有听你的话,这么多年,一直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你呢?” 沈绍看着墓碑,“你怎么样? 还在等我吗? 还是已经投胎转世了? 咱们说好的,下辈子还要在一起,你可不能骗我,就算你变成老婆子也不能嫁给别人。” “我都没看过你变成老婆子的样子。” 他说着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低声道:“我也老了。” 沈绍席地而坐,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就靠着墓碑,轻声说着话,“阿迢,我好想你……我现在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了,你可不能怪我,我年纪大了,这是正常的。” “回头你见到我,我也是有理的。” 他的身体的确是越来越不好了,今天过来的时候,长风和秋月还劝阻了好久,最后没办法,只好派了马车,又让孙子跟着……沈绍想到这便又笑道:“你的秋月都有孙子了,叫蒲以,我没让他上来,不然你还能见一见他。” 山间的风有些大,吹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正好他也累了,索性就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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