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上一世也是这样,每每两人相逢,无论过程怎样,结果永远是许清欢楚楚可怜地在她面前求饶,赚足了眼泪。 说完,她红着眼冲了出去,留下一串哽咽声。 “清欢—” 一贯稳重的顾淮之瞬间急了,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人,追了上去。 被推倒在地的阮念之,额头划破一道伤口,鲜血汩汩往外流,看上去极为骇人。 尖叫声脚步声交杂在一起。 视线模糊中,她看到有人朝自己奔来。 “念念—” 竟是折返归来的沈桦。 阮念之醒来时,是在医院。 伤口缠上纱布,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阮念之哑着嗓子问:“你好,请问是谁送我来的医院?” 昏迷前脑子一直昏昏沉沉,她到现在也不确定看到的那抹惊慌是真是假。 听到阮念之的问题,正在换药的护士朝她笑了笑: “是沈先生,他抱着你一路从老爷子那里跑过来,吓得医院里的人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阮念之愣怔片刻: “真的是沈桦?” “是啊。” 像是怕她不信,面善的护士又将手边的登记表拿给她看。 苍劲有力的笔触,一看就知道是他。 合上登记表,阮念之心尖滑过一阵暖流,那人竟然真的是沈桦。 “那他现在怎么不在?” “他去了哪?” “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连珠似的问题像炮弹似的袭来,护士握拳抵在唇边偷笑,耐心解答: “沈先生守了你一夜,因为家里有急事这才走了。” 她说到一半,歪头想了想: “走的时候,他还说反正留下来也没他的事,还不如去旅游。不过等你结婚那天,他一定回来随份子。” 拥簇在心口的阴云散开,阮念之差点笑出声。 如果沈桦知道新郎是他的话,一定会惊掉下巴。 在医院疗养的这几天,顾淮之和许清欢的风言风语就没断过。 “听说了吗?前两天许小姐过生日,顾少爷包下整条金融街的LED告白。” “何止啊,昨天的拍卖会上,为了博美人一笑,大手一挥就是点天灯。” “今天早上还有人看到,两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出现在产科医院......” 圈子里的共同好友替阮念之打抱不平: “念念,顾淮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当初不是他大张旗鼓四处宣扬要娶你吗?” 看着落在床单上的光晕,阮念之忽然笑了。 当初,当初,还真是既美好又残忍的字眼。 出院回到家,阮念之便将书房角落的檀木箱子搬了出来。 打开盖子,随手翻了翻,里面全都是有关顾淮之的东西。 褪色的水墨画、过时的袖口、甚至他腕表上掉下来的一颗微不足道的钻石。 顾淮之不要的东西,她却一直视若珍宝。 上百封的情书,掂在手上既轻又重,最后扫了一眼,合上箱子落锁。 “去顾家,也该物归原主了。” 一路疾驰到顾家,顾淮之人却不在。 管家大叔说,少爷和许小姐去郊区采风了。 阮念之并不关心他的去处,直接让保镖把箱子放下,转身要走时耳边想起两道熟悉的声线。 “淮之,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了。” 是许清欢。 紧接着是一道宠溺的男声: “清欢,我为你做这些是不需要回报的,你开心我就开心。” “可,可......”娇滴滴的女声略显迟疑,“可念念怎么办,她喜欢你这么多年,选的人肯定也是你。” 说到最后,许清欢的声音染上哭腔。 急得顾淮之立马安慰: “别哭别哭,我是不会被念念抢走的,清欢,自从你在大火中救了我之后,我的心里便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听到这句话,阮念之瞬间僵在原地。 大火? 从大火中将顾淮之就出来的人不是她吗? 那天礼堂失火,浓烟滚滚,本来已经逃出生天的阮念之得知顾淮之还在里面后,又不顾阻挠地折返回火场。 将人救出来后,阮念之便彻底晕厥过去。 昏倒前,她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许清欢,难不成她就是趁这个机会冒名顶替的? 身形不稳,后退几步撞到了高凳上的花瓶。 清脆的破裂声后是慌乱的脚步声。 “怎么会是你?” 对于阮念之的到来,顾淮之很是意外。 看着他那张愁眉不展的脸,阮念之忽然觉得很可笑。 上一辈子他倾尽所有也要跟许清欢远走高飞,可到头来,他竟然连爱上她的理由都是如此单薄无力。 她忍了又忍,几乎要将真相和盘托出。 但片刻后,还是将心绪强压住,说与不说,对她而言都已经无所谓了。 “我来还东西。” 阮念之侧身,露出身后的紫檀木箱子。 顾淮之脸色骤变: “这是什么?你的嫁妆?” 言语中的嘲讽之意溢于言表,一旁的许清欢更是攥紧拳头在憋笑。 “顾淮之,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这是—” 她的话没说完,便被顾淮之抬手打断: “念念,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现在喜欢的是清欢。” “如果你取消婚约,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但如果你非要逼迫我的话,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阮念之被他的话气得发抖。 这个世界上想要娶她的人从这里能排到法国,怎么到他这里,倒像是成了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我选的不是你—” “哎呀—” 同时发出的两道女声交叠在一起。 但显然,顾淮之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转移到瘫软在地的许清欢身上。 两人离着几步的距离,但许清欢还是怯生生地来回躲避阮念之的目光,好像她是被她吓坏了一样。 察觉到许清欢的情绪,顾淮之狠狠瞪了阮念之一眼: “带着你的箱子,还有你的人,赶紧滚。” 说完,便弯腰将地上的人抱起,头也不回地往室内走。 阮念之站在门外,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揽入怀抱紧,轻抚慢哄: “不怕不怕—” 这般轻柔的语调和宽厚的掌心,她也曾拥有过。 从不质疑真心,但真心瞬息万变。 接下来的日子,阮念之把自己关在家里。 闭门不出,谁也不见。 直到那天,佣人神色慌张地破门而入: “小姐,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顾先生带着保镖闯进来了。” “有病”阮念之头也不抬,随口道:“都赶出去,不要来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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