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无要求,一切都由蛇蛇安排便好,魔界的规矩我又不懂,就不跟着添乱了。” 墨宴更懵了,不敢相信他不仅答应了,态度还这么好,甚至完全让自己按魔界的规矩办。 按理说一个正道的仙君要做魔后,难道不该要求用正道的礼数迎娶吗? 柳折枝从前明明最讲究规矩礼数了。 他觉得不对劲,可盯着柳折枝的表情又看不出什么。 即便离开正道来了魔界,柳折枝也还是那样情绪寡淡,除非是特别高兴或者特别担忧的时候能从眼神里看出些变化,其他时候还是从前那样清清冷冷的,无论何时都淡定得很,表情无波无澜。 “你愿意给我做魔后?” 既然看不出来,墨宴索性直接问了这个原则性问题。 他心里觉得柳折枝不应该愿意,虽然是被抢来的,不会被说成勾结魔族做了正道的叛徒,可自古正道都觉得高魔族一等,就算是做魔后,对正道中人来说也算是一种屈辱。 柳折枝被问的也有些懵,“我不能愿意么?” 蛇蛇好生奇怪,抢我来便是要让我做魔后,此事六界皆知,还用再三与我确定么? 难不成是心甘情愿的蛇蛇不喜欢,就喜欢抢来的那种快感? 嗯……这是什么癖好? 柳折枝完全不理解。 “也不是不应该愿意,就是……额……”墨宴不会解释了,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想出一句话,“这在你们正道不是叫……叫下嫁吗?就……还挺丢人的。” “我人既已在魔界,何必管正道如何评说。” 墨宴噎住了,后面诸多疑惑愣是问不出口了。 要是这么说,那就真没什么好问的了,可问题是柳折枝怎么突然转性了? 他的苍生道呢?修为没了,道心还弥坚啊。 上回已经被骗过一次了,这回墨宴多留了个心眼,觉得柳折枝肯定有阴谋,说不定就是想先稳住他,然后伺机逃出魔界。 如今他想逃可太容易了,后宫的魔女都恨不得带他私奔,他随便找一个就能拼了命帮他逃,要是那么多人一起,真闹起来整个魔宫一乱套,到时候想追回来肯定来不及。 于是第二日柳折枝一睡醒,还未睁眼便觉得手腕脚腕都有些沉,感觉十分熟悉。 低头一看,果然是又被锁上了。 系统在脑海中语气幽幽,无语都快溢出来了。 柳折枝听懵了,“八回?” 自己这个人就这么大,四条锁链锁一回就足够锁成这样了,怎么还用得着锁八回? 系统跟个监控似的,不能给他看实时画面,就口头给他绘声绘色的描述。 柳折枝听着他的描述都累了,实在难以想象自己睡着之后蛇蛇竟然这么……活泼。 系统默默在他脑海里用数据点了支烟, 柳折枝:“……” 其实他想替蛇蛇说说话的,系统把蛇蛇描述的太傻了,可惜这是事实,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蛇蛇。” 转头果然看到蛇蛇表情复杂的站在床边盯着自己,柳折枝也没问他为什么锁自己,而是先语气平静给的招呼他,“怎么站在那里,不累么?过来坐。” 墨宴盯着他眸色幽深,眼神里带着明显的纠结,“我觉得应该这么把你锁到三日后合籍。” 柳折枝还是没什么反应,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好。” 这反应…… 墨宴更纠结了,扯了扯头发在原地转了两圈,“不是,你就这么接受了?我把你锁起来了!” “我知。”柳折枝晃了晃手腕上的锁链,“锁便锁了,又能如何?” 做梦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回答,更想不到他睡醒会是这么淡定的反应,墨宴做了一夜心理建设,想了无数说辞都没用上,差点被憋出内伤。 “你就不想说点别的吗?我趁你睡着把你锁起来了!那锁链你戴着不觉得不舒服吗!” “还好。”柳折枝试探着活动了一下,然后认真给他反馈,“不是第一次锁了,我知道蛇蛇有专门用来锁我的锁链,上回见过了,不是很重,自然比不上不戴舒服,但也可以接受。” 墨宴表情逐渐僵硬,“就这?” 不是,他都不生气的吗? 他的邦邦呢?这不得把我脑袋当木鱼敲? “嗯……还要说些什么的话……” 柳折枝仔细想了想,盯着锁链提了个建议,“不是很好看,蛇蛇可否再淬炼的精致些?镂空的样式会更好,颜色也考究一些,皆是黑色太过单调。” 堂堂折枝仙君,被无数人争抢求娶,如今被锁起来只等合籍,竟然……竟然有心思挑锁链的毛病? 还要个好看点的锁链?! 墨宴一直觉得心魔快把自己折磨疯了,现在听了柳折枝这些话,他真心觉得疯的另有其人。 他跟柳折枝一比,好像有点太正常了。 他都觉得这么干太过分,纠结了一夜,结果柳折枝醒了就跟他要一条更好看的锁链! 这他娘的得是倒立睡才能做这种梦吧! 他正怀疑人生呢,又听到柳折枝叫他,“蛇蛇,给我拿些水来,有些渴。” “啊……来了。” 墨宴动作熟练的拿来温水喂到他嘴边,看着他喝的时候才发现不对。 我现在这是在囚禁柳折枝吧? 他……他被囚禁了,他不慌不怕不觉得受辱,他还使唤我喂他喝水?! 柳折枝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喝完了水就起身坐在床边,鞋也不穿,直接朝他张开双臂,“带我去沐浴。” 墨宴人都傻了,脑子转不过来,完全是一个命令一个动作,他说带他去沐浴,马上就伸手把人抱起来去温泉汤池。 等到了池边柳折枝自顾自脱衣服,手上锁链叮当作响不说,到最后还难以完全将衣服脱下,只能回头去叫他,“蛇蛇,锁链先解开片刻,衣服脱不下去。” 怕他以为自己要跑,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未曾穿衣,即便不锁着也不好这般跑出去,放心。” 墨宴眉头都皱得要打结了,表情一言难尽的给他解了锁链,见他走下汤池沐浴,甚至都没心思欣赏美人沐浴的大好春光。 直到柳折枝实在太累,忍不住招呼他也下去,“蛇蛇,帮我沐浴,我没力气了。” 这一个月这些事都是墨宴主动帮忙的,如今他不帮柳折枝还不习惯了。 “来了。” 墨宴衣服都没脱,直接迷迷糊糊的下了水,帮他沐浴时还没想通这是怎么回事,完全理解不了他这些行为。 恍惚间鼻子上多了一只手,柳折枝靠在他怀里回手在他鼻间抹了一把,收回手先是愣了愣,很快又欣慰点头,“今日未曾流鼻血,蛇蛇好棒。”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墨宴就回神了,鼻间猛地一热。 “滴答。” 鼻血落在池水中的声音不算大,却在沉默中尤其明显,柳折枝低头看到慢慢晕开的血滴,又回头看了一眼他尴尬到耳尖通红的模样,眼底有笑意荡开。 “蛇蛇好可爱。” 别说是墨宴,系统都听不下去了, 柳折枝听到了,但是没理,沐浴后被墨宴帮着穿好衣服,人都被抱起来了,又让墨宴把他放下了。 “蛇蛇,你忘了件事。” “什么?”墨宴一直处在恍惚中,一时间根本想不起来忘了什么。 柳折枝把手腕往他眼前一放,耐心提醒,“蛇蛇方才给我解开,如今忘了重新锁上。” “不是,你……啊?” 这下墨宴彻底忍不住了,盯着他神色复杂的看了一会儿,转身直接跳进了池水中,化作本体一阵翻腾,水花大得都能看出他有多崩溃。 为什么! 被锁起来还那么淡定就算了,怎么会有人主动提醒忘了锁自己啊! “蛇蛇?”柳折枝不明所以,又追问了一句,“不锁了么?” 锁个屁! 墨宴更崩溃了,蛇尾都打结了。 柳折枝那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他娘的我们俩到底谁疯了!!! 119.蛇蛇:老子强制爱!仙君:蛇蛇好可爱 蛇蛇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事事顺着他他还如此暴躁? 柳折枝见过许多被心魔毁了道心的修士,有人因此堕魔,也有人因此作恶,但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蛇蛇的心魔还未发展到残害无辜作恶多端的地步,他知道这心魔是因他而起,所以已经在尽他所能的顺着蛇蛇了,就是不知为何……蛇蛇似乎越来越不满意。 水中的蛟龙还在翻腾,尾巴在空中打了好几个结,脑袋也时而沉入水中,时而哗啦一声冲出水面,旁人见了这场景怕是要惊恐不已,柳折枝却觉得蛇蛇好可爱。 生气了便撒娇打滚,如此可爱的蛇蛇即便有了心魔又能如何,只要他勤加看管,时刻陪在蛇蛇身边,绝不会惹出什么乱子。 “蛇蛇,玩够了便变回来吧。” 柳折枝抬手在那巨大的蛟龙头顶轻轻拍了拍,语气纵容又宠溺,“该锁了我回去了,若是动静闹得太大,吓到旁人就不好了。” 崩溃发狂的蛟龙在他眼中跟当年闹着不肯背心法的小黑蛇没有任何区别,他依旧敢摸敢哄,也确信他的蛇蛇绝不会伤他。 他还在说什么该锁上了,墨宴听得更不知该怎么形容此事的荒谬了。 实在太过积极了些,很难不让人怀疑。 要么是他疯了,要么是有什么阴谋,不然哪个正常人会说出这种话。 墨宴觉得应该是后者,柳折枝又没有心魔,怎么可能疯,那可是道心弥坚的折枝仙君。 好好好,你跟老子装是吧?老子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巨大的蛟龙变回人形,真拿锁链重新把柳折枝给锁上了,只不过这次又多了一条,是将两人锁在了一起。 柳折枝的阵法防不胜防,墨宴怕他又骗人或者耍诈,索性把自己也锁了进去,这样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就能及时发现,保证柳折枝跑不了。 锁链足够长,并不影响什么,柳折枝低头看了一眼,顺手从储物戒中拿出一块雕花的灵石给他挂上了,挂完还觉得不够,又把穗子给他系了个蝴蝶结。 黑色的锁链上莹白的灵石十分显眼,上面的梅花呈凌寒绽放之姿,再加上红色的蝴蝶结,硬生生把代表强迫的锁链衬托出了些许温馨之感。 “如此便好了许多。”柳折枝满意的点点头,“我的蛇蛇最漂亮,锁链也要最漂亮的。” 墨宴低头看看他给自己的装饰,再看看他眼中明晃晃的笑意,魔气都有了一瞬间的停滞。 我把他锁的严严实实,他……他给我装饰打扮?! 说不出哪里不对,但就是莫名的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比当年本体被拿去搓衣服侮辱性还强。 别说是他了,系统都看沉默了。 这俩人一个拿着强制爱剧本,一个在玩奇迹蛇蛇! 真好啊,恋爱还得是看俩精神病谈,各有各的病,一起疯疯癫癫不在一个频道,竟然还挺甜。 哈哈哈好,挺好,真好啊哈哈哈哈,人活着哪有不疯的,都是强撑罢了哈哈哈哈。 系统都让他们给带疯了,柳折枝被锁着不让出门,就在寝殿里宠蛇蛇,系统没事干,索性看起了天线宝宝,觉得当个没烦恼的弱智也挺好。 能看懂动画片就行呗,再聪明点就得上班变成打工统了。 魔尊大婚,道侣还是昔日威震六界的折枝仙君,请柬广发六界,这消息一传出去,整个修真界都轰动了。 当日墨宴强抢柳折枝闹得沸沸扬扬,其余五界都下了战书,可惜迟迟没等到回应,只有灵界寻到了墨宴踪影,可惜灵主云妄只是跟他打了一架,未能捉拿。 如今大婚之日邀请六界观礼,众人想救出折枝仙君,便只能在此时下功夫。 那可是皎皎如月的仙君啊,被魔头强娶做了魔后像什么话。 正道若是无能,不敢讨伐魔界,自有旁人打抱不平,为营救仙君出一份力。 此事青羽和晚临首当其冲,俩人都是骄纵的性子,要不是各自有人拦着,只怕早就冲进魔界找柳折枝了,一听说两日后就是大婚,一个召集妖族一个跪求父母。 别管墨宴修为如何见涨,总之不能让仙君受辱,誓死营救仙君。 青羽行事冲动,族中长老苦口婆心的劝。 “魔界不是那么好打的,一旦开战,那就是两界交战,伤亡无数啊。” 晚临小孩子心性,问渊也委婉劝说,“临儿,此事还要从长计议,至少……至少问问仙君的意思,依我看,墨宴救过仙君性命,仙君对其态度与旁人完全不同,倒也说不准……万一是你情我愿……” “问渊前辈,应当不是你情我愿。”岚幽叹息着摇头。 云妄紧跟着说出此时魔界的情况,“我的人在魔界传回消息,自从墨宴准备大婚,便再没见过仙君露面,偌大的魔宫,仙君再不曾踏出,也再无旁人听到仙君只言片语。” “对!我派去的人也是这么说的!” 青羽气愤怒吼,“有人说有魔卫见过墨宴手上戴着一条锁链处理事务,那锁链长有几十米,另一端不知连着什么,我看他肯定是把仙君给锁在他的魔宫里了!” 岚幽云妄微微颔首,十分赞同这个说法。 墨宴那嚣张跋扈的性子,到各界抢宝物都不曾怕过什么,怎么会在自己的魔宫还怕丢东西,除非是怕折枝仙君逃走。 问渊与夫人淮音活了几千年,见过这世上无数道侣,也是不曾见过你情我愿合籍还锁着一方的,对视一眼眸中尽是同情。 “如此看来,当真是墨宴那魔头苛待了仙君,即便再如何求而不得,也不可这般折辱啊。” 问渊痛心疾首,淮音对墨宴也颇有微词,“夫君,我鲛人族世代守护神族,仙君虽为神魔混血,流落此处,却也不能如此任人欺辱。” 如此便是达成了一致,几人连夜商议如何潜入魔界营救柳折枝,却谁都没提要知会人界一声。 没了折枝仙君的人界如同一盘散沙,虽是未曾明面上闹出什么大乱子,却也是争权夺势争得你死我活。 乾坤宗第一大宗门的名头是因着折枝仙君才有,如今仙君都不在乾坤宗坐镇了,这虚名哪里还保得住。 无数宗门虎视眈眈,乾坤宗弟子举步维艰,下了山便寸步难行,无时无刻不被其他宗门的弟子打着切磋的旗号围攻。 这些消息墨宴都知道,但他没跟柳折枝说,连云妄等人要营救柳折枝他也心知肚明,却半点不曾害怕。 大不了就是打,打架他最擅长,觊觎柳折枝的人本来就该死。 柳折枝只能是他的,锁也得锁在他身边,不能被任何人抢走,更不能离开他的魔宫,离开这魔界一步。 魔宫寝殿内,柳折枝还在睡,手腕上的锁链一路蜿蜒到殿外,墨宴正在听闻修汇报外界的异动。 “尊主,除了人界,其余几界都有大批人马朝魔界边境逼近,做得十分隐秘,来者不善啊。”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要干什么,不少散修都加入了营救折枝仙君的队伍,一致认为墨宴这个魔头让仙君受辱,人人得而诛之。 闻修不好说的太详细,怕自家尊主那暴脾气直接冲出魔界迎战,但意外的是墨宴根本不在意。 “随便他们怎么折腾,想打进魔界没那么容易,别影响我跟柳折枝合籍就行。”墨宴特意多嘱咐了一句,“不管是谁,大婚当日都不许给老子打架,见血了不吉利。” 魔界没这个规矩,魔族觉得见血了更能证明自身强悍,这是正道的礼数。 “好,尊主放心。”闻修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折枝仙君是正道的仙君,大婚之日不见血是给仙君积德。 仙君身子不好,合该如此多注意些。 “但是尊主……”闻修犹豫着问了一句,“是不是该让仙君出来说些什么,这些乱七八糟的猜测,说仙君在魔界被欺辱苛待,被你当阶下囚锁着,只要仙君出面,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什么谣言不攻自破?”墨宴瞪着眼睛晃了晃手上的锁链,“谁他娘的告诉你这是谣言了!” “啊?”闻修一脸懵,看看锁链再看看他,最后不敢置信的指了指寝殿大门,“这……尊主你……你真把仙君锁起来了?!” 外人再怎么说他都没信,因为他见过自家尊主对仙君有多好,宁可怀疑这是锁着什么灵宠的都没怀疑是锁着仙君! “废话!” 墨宴骂骂咧咧,“老子好不容易把人抢来了,马上就要合籍了,不锁着万一让他跑了怎么办!上回就让他给骗了!老子不可能被骗第二回!” 啊这…… 话是这么说,上回他被骗闻修也在场,但是一想到锁链那边锁着的是那世人奉若神明的仙君,闻修就总觉得手有点痒。 好想打点什么,但是……打自家尊主也不太好吧? 更何况他也打不过。 “就是说……额……尊主你……这个……” 闻修呆归呆,但有时候就是太呆了,导致他什么实话都敢往出说,支支吾吾一会儿果断发出灵魂一问。 “尊主你觉不觉得你活该被六界讨伐?你把仙君锁起来……你这么对仙君你就不怕遭天谴?” 他问的一本正经,眼神坚定的像要飞升,把墨宴都给问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直接给了他一脚。 “你他娘的咒谁呢!这是柳折枝同意的!他说他愿意被我锁着!” 闻修没出声,但眼睛里明晃晃的写着一句话:你自己信吗? 墨宴一噎。 这话确实很难让人相信,要不是他亲身经历,他也不能信。 “反正这事不用你管,你去安排合籍就行了,别管柳折枝是不是自愿的,这个魔后老子都娶定了!” 墨宴冷笑一声,威风得直叉腰,“老子就是强迫他!就是强娶他们正道的仙君!柳折枝不情愿又能怎么样?老子让他往东他都不敢往西!” “魔后就得有魔后的样子,他敢跟老子说个不字试试!老子一开口他都不知道该迈哪条腿!” 他说的声音太大,这话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最后进了营救折枝仙君的人人耳中就变成了…… 什么?墨宴那个魔头强迫了仙君还要让仙君归西?! 杀千刀的魔头你没有心! 快放折枝仙君出来!!! 120.真实的仙君反差萌 因为墨宴的死傲娇和比鸭子还硬的嘴,谣言愈演愈烈,眼看着临近封后大典,无数修士齐聚魔界边界。 折枝仙君五百年守护苍生,感恩的大有人在,崇拜者更是数不胜数,谁也见不得那神仙似的人在魔界受辱,还要被魔头墨宴欺辱后送去归西。 外面闹得沸沸扬扬,柳折枝被锁在魔宫却什么都不知道。 墨宴怕他大婚当日体力不支,还在努力帮他养身子。 “你喝一口,虽然不好喝,但这玩意真有用,比丹药对你有用。” 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被送到嘴边,柳折枝看看苦口婆心劝自己喝药的蛇蛇,再看看那药汁,眉头紧紧皱起,“蛇蛇,这个喝了……或许会死。” 还没喝他就已经预料到会有多难喝了,甚至都不敢问这药里加了什么。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难看又奇怪的药。 “不会死,你信我,我自己尝了一口。”墨宴哪敢给他喝没保证的东西,见他不信,自己咕嘟喝了一大口。 “你看看,我喝了都没死,你的经脉存不住灵气,不能吃丹药,就得喝这些几乎没有灵气的普通草药熬成的药汁。” 道理柳折枝都懂,但真心觉得没必要。 “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蛇蛇不必为我白费力气了。” 别管墨宴怎么劝,柳折枝就是不肯喝,看见那碗黑乎乎的东西就打心底排斥。 他虽是万事不入眼,却活得十分精致,从他的洁癖就能看出来,这种黑乎乎的东西要是喝下去,比让他死了还难受。 一向对什么都不在意的人突然就叛逆起来了,墨宴都懵了,端着药碗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 柳折枝不是这样的人啊,就喝个药而已,我把他锁起来他都不在意,喝药就这么排斥了? “不是,这个也不是白费力气,你喝一口尝尝呢?除了苦点难喝点,没有别的毛病了。” 柳折枝扭头不出声,墨宴又端着药碗追过去。 再转,再追,又转,又追,如此循环往复了十几次,墨宴都让他给气笑了。 这场景实在有点熟悉,像极了当年他说“蛇蛇若是同意了就盘在我掌心”时,自己不肯盘,被他手动按下去,然后再起来再按的场景。 总之就是两个大犟种,以不同的方式重新犟了起来。 “等会儿等会儿,你先别转了。”柳折枝又要转到另外一边,墨宴手动按住他,又无语又好笑,“这得转到什么时候,一会儿药都凉了,你就直接说,这药怎么不能喝了?” 柳折枝抬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声吐出两个字,“不喝。” 墨宴:??! 就这?! 我问他怎么不能喝,他回答我不喝? 这不是答非所问吗! “我是问你为什么不喝,不是问你喝不喝,我锁着你,你生气了?” 感觉不对劲,墨宴特意多说了一句,“我后来都不锁了,这可是你主动要求的,你不能反过来又怪我啊,你一个正道仙君不能这么不讲理。” “没有不讲理,蛇蛇想锁便锁,不是什么大事。”柳折枝只回答后面那句,关于药一个字不提。 这就更不对劲了,墨宴又自己尝了一口药,怎么想怎么没毛病,两人相依为命十几年,他头一回见柳折枝如此莫名其妙的抗拒一件事。 连系统都听得直好奇, 柳折枝欲言又止,没回答他。 系统:??! 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他都这么觉得,更别说墨宴了,两人都是大犟种,柳折枝越不肯说他就越想知道,最后直接化出蛇尾去勾柳折枝的手,“你说为什么不喝,蛇尾给你摸。” 柳折枝低头看去,快速伸手在他尾巴上摸了一把,然后当做无事发生,一本正经的摇摇头,“无碍,只是不必喝罢了。” 墨宴看看他的手再看看自己的蛇尾,直接笑出了声,“不是,你刚才摸了,摸完了还不认账?” 柳折枝不是头一回这么耍赖,当年在云竹峰经常这样,只是太久没见识过,墨宴都觉得新奇了。 摸完人尾巴还不认账,这跟双修了还不负责有什么区别? “不行,你摸了就得说,要不我就直接把药给你灌进去!” 利诱不行,他又改成了威逼。 柳折枝眸光顿了顿,最后还是没理。 这下墨宴真不会了,这药里到底有什么玄机? “你们神族不能喝?有什么规矩礼数?” “你觉得喝了这个掉身价?看不上高品丹药之外的药?” “你怕我下毒?” 最后一个猜测一说出来,墨宴脸色都变了,“柳折枝,你他娘的不信任老子?老子为了你该干的不该干的全干了!命都豁出去了,你他娘的……唔!” 嘴突然被自己的尾巴塞住,墨宴正说得激动,一个没注意,直接咬上了尾巴,疼得脸都憋红了。 “唔唔唔!” 柳折枝! 堂堂魔尊自己咬了自己的尾巴,这画面实在太滑稽,柳折枝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这一笑,墨宴也忘了生气了,盯着他的笑容眼都看直了。 都说雪山上雪莲盛开是难得一见的美景,从前墨宴嗤之以鼻,这回他信了。 原来清冷淡漠的美人笑起来是这样的,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柳折枝在云竹峰也笑过,但都是眼中有笑意,没有这么明显的表情,如今到了魔界,他也放下了正道那些重担,又有蛇蛇逗他开心,所以他才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笑,自己都未曾发觉。 直到发现墨宴直勾勾的盯着他,嘴也缓缓张开,嘴里的蛇尾掉了下去。 “蛇蛇?”他不明所以,还以为蛇蛇疼傻了,赶紧伸手揉了揉蛇尾。 那么敏感的部位被揉搓,墨宴闷哼一声,一把按住他的手,“你先别摸,你……你会笑了?” 柳折枝一愣,几秒过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比他还震惊,“我一直都会,蛇蛇为何这么说?” “我第一次看见你笑得这么明显。” 是这样么…… 柳折枝摸着自己的脸有些迷茫,“我从前……笑的时候都没有表现出来么?” 看到蛇蛇摇头,柳折枝还有些愣神,“原来没有笑过么?”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会笑的,原来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笑过,难怪世人总说他太过淡漠,正道也看不惯他高高在上的模样,原来这些年是一直这般示人的。 墨宴也懵了,“你都不知道你自己从来不笑?” 柳折枝沉思片刻,默默摇头,“不知。” 墨宴:…… 系统爆笑如雷,一直以为宿主是个人狠话不多的大佬,这下差点把他笑死,大佬真的很呆,人人都以为他清冷淡漠不食人间烟火来着,结果大佬眼里的自己竟然是会笑的,还很平易近人。 这误会也太搞笑了。 他在脑海里笑,柳折枝还是没太反应过来,跟墨宴两人大眼瞪小眼,全都沉默了。 最后还是墨宴先开口说了一句,“这世上没人知道你会笑,都说你很冷漠。” 柳折枝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只回了一个字,“哦。” 有那么一瞬间墨宴都要以为自己看见闻修了,这也太呆了。 不过闻修是呆得欠揍,柳折枝呆起来就……好可爱,好娇啊。 墨宴终于明白为什么柳折枝总说他可爱了,他现在看柳折枝也好可爱。 “所以你这五百年,压根就不知道你自己不会笑,一直以为自己很和蔼,很随和?” “不是么?”柳折枝是真没明白,很认真的反问他,“我从不与人为恶,也不出门惹事,未曾触碰底线的事都不曾理会过。” 额……这……嘶…… 墨宴终于明白了,那被世人奉若神明的折枝仙君,对他自己有着很深很深的误解。 “你说的不与人为恶……就是吧,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跟你说话,你直接开打,你还记得吧?” “嗯。”柳折枝点点头,心里也清楚他要问什么,直接先一步回答他了,“你缠着我,我才打你,不然你就一直跟我说话,我不知该回什么。” 说完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一直缠着我说话……很吵。” 时隔五百年,墨宴终于明白自己当年为何没能跟他做朋友了。 因为…… 他不知道怎么回,他还觉得吵! “不是,那你……你当年怎么不说?你说了我就知道了,我就不吵了,我小声跟你说啊!” “我不知怎么说,也不敢说。” 又是一句淡定却又离谱的回答,墨宴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你敢跟我打架不敢说一句嫌我吵?” 柳折枝默默点头,“你当时很凶。” 墨宴一噎,“那这……这还是我的错?” “无妨,我不会与蛇蛇多计较。”柳折枝又往他蛇尾上摸了一把,看似是在安抚,其实明晃晃的过手瘾。 好好好,果然他觉得是我的错。 墨宴又好气又好笑,五百年来他想了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那清冷淡漠的折枝仙君,实际是个会耍赖又不讲理的主。 不过如今他知道了原因,也不觉得讨厌,甚至还真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当初怎么就不知道说话小点声,再去学点文雅的词呢? 那人家一个正道仙君,觉得魔头又吵又粗俗,多正常啊。 柳折枝即便知道了许多自己从前不知道的事,他也没有多在意,还在盯着墨宴晃悠的蛇尾看,就想再摸一下,他刚伸手往上摸,墨宴就想到一种可能。 如今知道柳折枝是有些骄矜的性子了,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不喝药是因为…… “你是不是怕药苦?” 柳折枝正摸着蛇尾过瘾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想都没想就说了实话,“正是,那药一看便知是苦的。” 话音落下,终于知道真相的一人一统全都懵了。 其实是怕……怕苦?闹脾气不肯喝? 柳折枝自己也僵住了,手贴在蛇尾上不动了,藏在白发中的耳尖也开始微微泛红。 似乎……似乎被蛇蛇知晓了不得了的事。 有些太过丢人了…… 121.娇气点好,又不是养不起 柳折枝是闹小脾气,因为药苦所以闹小脾气不肯喝,高深莫测都是装的,其实就是怕苦? 墨宴在脑海里把这句话过了八遍,第九遍才终于完全接收了里面过大的信息量。 不是,他这个仙君是不是太……太娇气了点? 而且娇气的点非常奇怪,战场上打打杀杀没事,苍生面前舍生忘死,唯独两件事娇气:怕苦和怕凶。 有意思,这正道的仙君就是不一样,怎么跟小孩似的。 墨宴被逗笑了,娇气和矫情他还是分得清的,觉得柳折枝这股娇气劲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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