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想去搭官场上的线,但是谢除这厮将我所有能接触到的官员都透了口信,不能帮我。 谢除还特意到我面前来走一趟。 “认命吧,顺从我的意愿不好吗?” 我懒懒地掀了眼皮。 “你又何必这般强迫我,娶了我回去,我不愿意给你花钱,也没什么大用。” 他的手冰凉地捋着我额前的发丝。 只是温柔地笑,嘴里说的话却让人胆寒。 “你说你一个孤女,要是有一天你死了,这些东西该归谁呢?” 我对上他的眼,他用手摸了摸我的头。 “不过你放心,我目前还是对你很感兴趣的,所以短时间内你乖乖的,你还是能活着的。” 知道所有人都惦记着我手里的那点东西,我还要以身涉险拱手相让。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不对,不是贱,是不够强。 所以他们才会觉得能随意把我揉捏。 十三岁的时候,亲戚觉得我一个孤女好欺负,所以敢浩浩荡荡地闯到我爹地盘上抢我的东西。 现在也是,谢除自以为能将我牢牢地握在手心里,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但他们所用的手段都是靠婚嫁之事压在我头上,企图让我束手就擒。 “你们来来去去也就这些手段。” 他得意,“但好用,不是吗?” 是好用,但我怎会让你得逞呢? 大婚前一天,我专门给自己设计了一场刺杀。 众目睽睽之下,一刺客突然出现持匕首伤人,刀剑入我腹部,不会死,但会重伤。 总不能扛着一个昏迷不醒的新娘子去拜堂吧。 谢除没想到我会对自己这么狠。 刺客逃脱后,他不顾我腹部鲜血流淌,而是捏住我的下巴,咬牙切齿。 “就这么不想嫁我?是真的不想受制于人,还是说你想拖延时间,等别的人来救你娶你?” 他说的人是沈酌。 可笑,我不愿嫁的理由,就非得牵扯上另外一个男人吗? 我只是想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但我说不出话,血液的流失让我眼前发黑,终于是晕了过去。 8 我的计划自我醒来后,就有了些变动。 京城里有我的替身演戏,至于其他事物就由迎春接手,而我则偷偷出了京城。 却不料我刚出来没多久,就看见沈酌骑着一匹骏马从我身边飞驰而过。 我喊着他的名字,他疯了似的奔过来。 身上风尘仆仆的,没有半点在我面前嘚瑟来嘚瑟去的欠揍样,整个人都蔫了一样。 我想奚落他的话都堵在了嘴边。 他红着眼看了我半晌,才急吼吼地说道。 “温若婉,你怎么样?!怎么皇上好端端地就要给你和谢除赐婚了呢?!是谢除那个狗娘养的干的对不对!” 他整个人都很狂躁丸,我毫不客气地直接给他脑袋上来了一下。 “大傻子!给我冷静!” 沈酌也不还手,只是捂着被打的地方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那现在你到底怎么样嘛?有没有出事?不会跟谢除真成亲了吧?” 我冷哼,“你可盼我点好吧,谢除那样的人,我现在提起他都觉得跟吃了屎一样。” “而且我有件大事要跟你说。” 他立刻仰着头看着我等我接下来的话。 “我现在要奉皇帝的命去边疆驻守。” 他的表情是我前所未见的惊讶。 “去边疆?你?!驻守?!奉谁的命?你开玩笑吧!” 沈酌满脸难以置信。 不怪他这么惊疑,我到现在也觉得我干的这事荒唐。 不过得多亏了沈酌的人。 谢除将我能搭上的人全部封死,可皇帝的口他可封不到。 我借着沈酌手里的信息,知道了皇上微服私访的行踪。 便悄悄跑了出来,与皇帝谈了场交易。 我最知道皇帝现在迫切地想要什么,他想要在在位期间收复先皇被西陵拿走的边关三城。 可西陵不弱,而东辰除了沈酌一家子,几乎就没有优秀将领。 于是我答应皇帝,将那三城全部拿回来,他便收回赐婚。 以及我要当将军。 皇上其实有点生气了。 一是东辰没有女子为官的先例。 二是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跟他提要求,岂不是在挑战他的威严,。 可我总要赌一赌,我的命只能握在我自己的手里。 “我不想我为鱼肉,他为刀俎。” 即使这次我能逃脱和谢除的婚事,那么总会有下一个用官威来压我的人。 但如果我足够强大,那么所有人就不敢把我当软柿子捏。 皇上咬牙切齿地连说了好几个好好好,与我做下约定。 如果我能将边关的部分收回来,我想要的都不是什么难事。 但如果收不回来,那就得前去西陵和亲。 9 沈酌觉得我疯了。 从来没对我生过气的他,现在生气了。 “战场凶险无比,连我爹在边关这几年都觉得吃劲,你又哪来的自信能够把边关三城拿回来。” “还不收复就和亲,你知道和亲的那些公主到他国到底是个什么境地吗?!” 我不在乎这些。 “我反正什么都没有了,我娘在我出生的时候就走了,我爹现在也没了,我本来就孑然一身我怕什么呢?” “况且我当年十三岁的时候,外面那么多人不也是觉得我以后凄苦,支撑不起温府的门楣吗?” “可你当时可是竭尽全力支持我的。” 沈酌气得不想看我,“那这和这能一样嘛?!” 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 但其实我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的。 以前他是将军府独子,就算是我出什么事,他也能为我兜底。 但这件事不一样,他兜不了底,甚至护不住我。 “但是沈酌,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成为那个给人遮风挡雨的树,我不想成为树底下的那朵花。” “我选择的这条路,就注定了我要遇到很多危险和挑战,你拦不住我。” 沈酌回头看我良久,那双勾人的眼睛里满是心疼,随后抓了抓头,像是认栽般叹气。 “你真是年龄不大,胆子滔天,我现在一点儿也管不了你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看着我笑,实在是忍不住地掐着我脸颊。 “走吧,我跟你一起回边关,保家卫国也是我身上的使命。”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的手因为拿着马绳都磨破皮了,这是有多着急啊。 我问他,“你就这么怕我嫁给谢除吗?” 沈酌瞪眼,“不然?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算是个什么玩意能娶你?!” …… 边关的动乱其实双边都相互制约着。 西陵粮草不足,这几年又连连大旱颗粒无收,百姓快活不下去了。 而东辰国库说不上空虚,但也绝说不上富足。 而且我们武将青黄不接,能用的都在边关。 要么就是六七十岁的老将,要么就是十三四的小儿,我来了算是一个助力。 毕竟沈父是我的师父,他太知道我的长处在哪了,也知道我是有足够的资格胜任,只是需要再磨炼。 于是师父递给我一把新刀,他告诉我,“战场上,这可比剑好用多了。” 我拿着刀在空中劈了几下,说来也是奇怪。 “我爹是最不喜欢舞刀弄枪之辈的,结果他让我学了武,如今我又跑到了战场上来。” 沈父没好气,“你爹要是听我的,练练他那身子骨,也不至于那刺客的刀来了,连躲都不会躲。” 师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虽然是笑着,但眼角有着泪。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感慨道,“但他倒是知道怎么养女儿,你身上这股子劲,跟你爹一模一样。” 我笑了,爹,你看师父说我跟你一样呢。 但温情只是一刻,战场之上杀戮才是永恒。 而沈酌不愧是将军之子,行军布局简直就是他的专长。 师父老谋深算,深谙对面路数。 我手里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 将所用军需物资源源不断地运送到前线,烦什么都不用烦军需。 所以我们虽然说胜不了他们太多,但也绝对也不落于下风。 而西陵自知他们这场战事拉不长久。 更不会给我们充足的时间去培养新的小将。 但我们的任务就是将战事的时间拉长。 我们要等到他们粮草告急,全线崩溃的时候,再穷追猛打。 而我们居然也不知晓,这场战争一拉就是三年。 三年战争残酷,边关直接少了二十万大军。 我的鼻子开始逐渐对血腥味麻痹。 而这三年的时间,师父被敌方砍中了腿部,断了右腿。 从此之后只能负责主账指挥,再也不能和人挥刀相杀。 而沈酌满身伤痕,心性磨炼得更加沉稳,只是在我面前依旧嘚瑟欠揍。 而我同样身上到处都是战争的痕迹,但我不在意。 沈酌总是笑我,“寻常的小姐二十岁是坐在闺阁等着出嫁,咱们温大小姐的二十岁,是撸起袖子大喊,比比谁身上的勋章多。” 这三年的时间,我们从士兵里面挑出了不少的好苗子。 由师父亲自教导,成长起来的速度极快。 与此同时,我的好消息也终于来了。 10 我手底下的人终于试验出了结果。 两国实力相当,出现压倒性的优势是难之又难,而我又想拿回边关的三座城池。 只能选择另辟蹊径。 西陵现在最需要什么?是粮食。 不仅是现在能吃的粮食,还是那种能自给自足的粮食。 因为战争,导致他们产量太低,百姓几乎民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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