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是真心喜欢你,想娶你入门的。” 皇帝看妙芙的眼神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皇帝是天下之主,想要什么都能要,何时见他那么忍过,傅恒直觉要是不早早说明情况,也许妙芙就不是他的了。 妙芙不知所措起来。 她看着富察傅恒真诚的眼神,便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 可……可她是一个宫女啊…… 此刻,皇后在等妙芙。 ′3⒛3359402 等不及她给傅恒一个答复,千雅已亲自沿路找来,老远就喊了一声名字。 妙芙见她来了,竟觉得心口一松,匆忙对傅恒说:“像是娘娘跟前有什么事,奴婢先告辞。” 她转身就要跑开,傅恒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妙芙唬得浑身发紧,不过傅恒没有纠缠,他也明白这是万万做不得的事,瞬间就松开了手。 而一松手,妙芙就跑了。 “快跟我回去,娘娘找你呢。”千雅走得气喘吁吁,见身后富察大人,只福了福身子致意,便拉着妙芙便要走。 妙芙什么也不问,只管咬唇闷头跟着千雅,明知道富察大人必然在身后凝望,终是不敢回头。 望着妙芙远去,没有得到任何答复的傅恒,竟无端端生出失意来。 明明妙芙没有一口回绝,明明他们还能好好说一说,虽然只是一瞬间抓住了她的手腕,虽然是他主动先松开,但此刻为何觉得,妙芙不是从他的手指间跑开,而是要远离他的人生? 傅恒摇头苦笑了一下,喃喃自语:“必然是吓着她了。” 第0044章 延禧+如懿—17(三更合一) 妙芙进门。 皇后高坐主位,玩笑似的说:“妙芙,你觉得我弟弟傅恒怎么样?” 妙芙没有非分之想,但皇后似乎想撮合她与富察大人。 她也只能期期艾艾地说富察大人玉树临风,容貌俊美,果然和娘娘是亲姐弟。 皇后见她这样似乎是想带过昨夜,不得不再提:“那什么样的女子,和我弟弟相配?” 妙芙勉强笑道:“自然要天下最美的女子……” 皇后问:“那你呢?” 妙芙一怔,忽地脸上做烧。 她抬头但看,皇后一脸鼓励,不像是想责罚她的样子。 妙芙细细想来,昨夜的事发生后,她的那些记忆竟然也是愉快的,况且,妙芙不讨厌富察傅恒,相反她对他甚至有些好感。 不然今早她就不是哭,而是直接寻死了。 想到这,妙芙顿觉羞愧,慌张地掏心窝子说:“娘娘,妙芙不配,妙芙真的不配,奴婢只想一心一意伺候您,奴婢可是答应了皇上的。” 皇后安心,知道妙芙是自认不配,而非不愿意。 “傻丫头,我说你什么了?你说的对,这种话不能提,只是你知道,女孩子家的贞洁是很珍贵的。” 四下无人,因此皇后也索性跟妙芙说了个明白:“我是很想你当我弟妹的,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会跟父母说好,让你们先订亲,横竖他不是长子,不必与高门联姻,你嫁过来就是正室娘子,你可愿意?” 妙芙神色松动起来。 皇后是那么温柔可亲的模样,而傅恒…… 他相貌英俊,家世高贵,人也很好,还说会娶她为妻… 妙芙于是红着脸点了点头。 如此,妙芙和傅恒的亲事定了一半了,剩下的就是皇后要跟皇上言说,为他们俩赐婚了。 这天晚上,傅恒高兴得一夜没睡。 长春宫偏房内。 千雅听见些动静,本以为妙芙也要睡下了,不想等了半天没见她来, 睁开眼睛,迷迷糊糊见到桌边有油灯的光亮,竟是妙芙的身影定在哪里,她喊了声:“你怎么还不来睡,天亮又要去娘娘跟前了。 “我这就来。”妙芙匆忙答应,脱了衣裳躺下。 可刚想对千雅说什么,身边的人又睡迷糊了。 隔天。 皇后到宁寿宫时,皇帝先一步到了。 本是约好了一起来向皇额娘道一声平安,这会儿华嬷嬷迎在外头,皇后心情极好,便说:“嬷嬷别通报,等我悄悄进去,叫额娘一个惊喜。” 华嬷嬷见皇后神采飞扬,很是为她高兴,便小心将皇后送进门去。 她更识趣地和千雅等人都退下,好让一家子说说贴心话。 内殿里焚着檀香,皇后悄然到门前,听见茶碗盖摩擦的动静。 太后正说:“这茶是纯妃前几日送来,还陪着我说了一会子的话,我瞧她如今像是比从前好相处些,懂事多了。” 弘历道:“额娘说的是,但她们都有些小性子,不如安颐稳重。” 皇后不禁含笑,她知道丈夫心中有自己。 “安颐是好。” 太后应着皇帝的话,可话锋一转,却道,“但这几天你寸步不离地陪着他,可知道外头传说些什么?” 皇后的笑容僵了半分,刚要走进去的脚步,也收了回来。 “纯妃对您说什么了?”门里传来弘历的声音。 “不是纯妃说的,自然有别人传到我眼前。”太后的语气越发沉,“都是不怎么好听的话,我原想坦率地问安颐,可怎么也说不出口,还是我们母子间方便些。” 里头静了半刻,不知是谁先沉默。 皇后轻轻捂着心门。 太后到底要说什么? “额娘说吧,我们母子还有什么不能讲的。” “弘历,你在长春宫里,是单单陪着安颐吗?”太后终于开口,“在园子里时,我就听见风言风语,到了宫里这阵子又传起来,我不知道吴总管有没有给你什么交代,皇后那里,她用着两个小宫女,把自己闭塞起来,听不见也是自然的。” “儿子自然是陪着安颐,额娘这是什么意思?”弘历的语气,听着已是不耐烦。 太后却分毫不退让,势必要弄个明白,她问道:“说是皇后身边的妙芙勾引了你,你日日逗留在长春宫,为的不是安颐,而是为了那个宫女。皇后一直把女儿放在阿哥所,现在突然要回去,就是为了有个孩子在,体面上能有个说辞。总之什么难听的都有,你还要听吗?额娘只想问你,你与那个宫女到底有没有事?” “是谁胡说八道,额娘告诉我。”弘历怒了。 “我若知道是谁,也就知道真真假假,何必来问你?” 太后倒是沉得住气,再次问道,“那个宫女,到底怎么回事?你若是喜欢,大大方方要在身边,做什么藏在长春宫。安颐在算计什么,难道是想诈孕,用那宫女替代来生一个,对外头说起来便是中宫嫡子?” “皇额娘!”弘历怒了。 皇后身子都站不稳了。 太后那些话她已经啼笑皆非连辩白的心都没有。 倒是弘历这一下子,让她生出奇怪的感觉。 那是谁啊,那可是把母亲奉若神明的弘历,他这么激怒的反应,是为自己,还是为妙芙? 她晃了晃脑袋,不要胡思乱想,弘历不会的。 “安颐这一病,我起初还以为是有身孕,谁知传来的话说是真的病了,我心里空落落,说到底还是为了你们操心。”太后自顾自地说着,“你们真要想这个法子,其实我也不反对,横竖都是你的血脉,可若是被人捅出去成了笑话,你们将来如何应对世间悠悠之口?” 皇后有些忍不住,想进门为自己解释,可她听壁脚已是罪过,一步跨出去,不禁有些犹豫。 偏偏是这一犹豫,给了弘历说话的机会,几句话直戳进她的心窝子。 “朕不会委屈安颐,更不会委屈妙芙。”皇帝的语气无比坚定。 “皇额娘说错了,不是妙芙勾引儿子,而是儿子先中意了她。” “儿子看到她心里就快活,见不着就会想,但这样的念头,只能藏在儿子心里,妙芙什么都不知道。” “她本分地守在安颐身边,一心一意地忠于她的主子,所以儿子也不能负了安颐,不能让她伤心,这件事儿子打算慢慢放下,不为难妙芙也绝不为难安颐,还请额娘不要再过问和操心,更不要轻易怀疑她们的用心,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皇后听罢脚下一软,就伸手要扶着什么来支撑自己,便碰到了边上的帘子,珠玉发出清脆的声响。 里头弘历听到动静质问:“谁在外面?” 可见门前没动静,太后朗声唤华嬷嬷。 声音传到殿门外华嬷嬷进来时,只见皇后僵在那里,而此刻皇帝已亲自出来,乍一眼看到妻子,他也定住了。 “娘娘……皇上?”华嬷嬷轻轻唤了一声,可两位都没动静,眼瞧着太后也出来,她赶紧到自己主子身边。 “皇额娘吉祥,皇上吉祥。”皇后像是醒过神,缓缓福了福身子,摇晃着支撑起身体,垂首道,“臣妾有些不舒服,先告退了。” 她旋过身,才迈出步子,却膝下一软就要往地上扑。 弘历眼疾手快,将皇后抱入怀中,可他明显感觉到了妻子的挣扎。 一旁太后看得心急,要华嬷嬷去将殿门合上。 但皇帝似乎想抱着妻子离去,太后怒道:“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们呢,这是要去让天下人嗤笑吗?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解决,把话都说清楚。” 皇后几乎是被抱了进去,弘历再三确认她能自己坐稳了,才稍稍离开一些。 毕竟是在母亲面前,他不能过分的与皇后亲昵,而眼下说着最尴尬不过的事,他从来没感觉到,妻子对自己如此的抵触。 当初她怀着孩子,自己没禁得起嘉嫔娇媚的诱惑,事后万分愧疚时,安颐也敞开心怀宽容了他,可今天…… 弘历感觉双臂还隐约残留着皇后方才挣扎时的力道。 华嬷嬷到门外去守着,屋子里留下母子婆媳三人。 太后见皇后木愣愣的,同是女人,同与许多的人共侍一夫,她能体会安颐的苦楚,可安颐是皇后啊,她难道要忘记自己背负的责任与使命? 弘历的嫡母,太后最敬重的姐姐,可是什么都以皇帝家国为先,那样的心胸气度,安颐若有半分,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 虽说她的儿子实在不应该,但帝王家后宫如云,对弘历来说本就没有束缚。 再者他处处都把皇后放在心上,皇后难道无法体会? “既然挑明了。” 太后沉沉一叹:“那个妙芙总要有个去处,或是逐出宫,或是调去别处永不相见,再或者给她一个半个的名分,总不见得继续留在皇后身边当差,你们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膈应不膈应?就算你们将那宫女说得再好,我也不能信她没有一点私心。” 皇后脑子一激,就应道:“额娘说的是,既然是皇上中意之人,那就封了答应或常在,妙芙是好姑娘,她会好好侍奉皇上。” 太后不是要她这个当皇后的大度吗,她就大度给太后看。 弘历当即反对:“不成,朕不能答应。” 太后微微摇头,蹙眉道:“既然皇后已经松口,你何不成全彼此,你不是亲口对额娘说,你中意那宫女?” 听到这话,皇后心里又被狠狠扎了一下。 而太后在一旁劝道:“安颐,你要想开些,就当是选秀新来的人,弘历怕是顾忌你才一直不选新人,祖宗家法都不在乎了,你也要体谅他。” “是,额娘说的是。” 皇后扯起笑容,离了座朝太后福了福: “就让皇额娘做主,把这宫女封了答应吧。” “朕说不成,你们听见没有?”皇帝一把将安颐拉在身后,肃然对母亲道: “这件事皇额娘不要再插手。” “皇帝,难道我和安颐的决定,不是最好的主意?你们大大方方的,谁还敢说三道四?” 太后很是不悦:“现在外头什么传言都有,我从康熙朝到如今,还从没见过该诟病帝后的,只怪你们太仁慈。” “都是儿臣不好,没体察皇上的心意,妙芙那么好的姑娘,哪个会不喜欢呢。” 皇后应着太后的话,朝弘历看过去,曾经深情款款相对,彼此托付一生的人,此刻伤了她的心。 她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再为别的女人难过,因为她们根本不配与自己相提并论。 可是妙芙不一样。 妙芙是在自己最寒冷无助的时候,给予温暖的人,是她的知己。 “不可以。”弘历目色坚定,当着太后的面就说,“朕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朕负你还不够多吗,安颐,是我不好,我们把这件事忘了。” 太后微微蹙眉,儿子对发妻的深情,倒是有几分先帝的风范,可不知为什么,太后看了心里很不适意。 “那妙芙怎么办?”皇后眼中含泪,可绝不能让眼泪落下,她不想在婆婆面前露出半分狼狈。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朕都听你的。”弘历道,“安颐,朕不会要妙芙,朕从今天起,绝不会再有那些心思。” “皇上……”太后忽然开了口,但儿子和媳妇同时看向她,被他们的气势一震,她突然又说不出什么。 弘历再次回眸凝视妻子,道:“安颐,你信了朕,可好?” 皇后怔了一瞬,这才想起昨天已经跟妙芙说过许她给傅恒,方才她太激动才没想起来,这会子突然想到了。 她顿时庆幸刚刚皇上没有”立即答应。 也许是出于成全,也许是出于私心,皇后在太后开口前点了头:“臣妾信皇上。那皇上就把妙芙许给傅恒吧。” “傅恒?关傅恒什么事?”皇帝急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好不说了……” 皇后本来还想过一阵子再提这件事,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由她再瞒下去了。 她看了看因为妙芙许给傅恒而神色着急的皇帝,有些失落地想到,他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厚厚的屏障了。 皇帝按捺住自己的心中杂乱情绪,扯出笑意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我会找个日子赐婚他们,那下药的人我也会查清楚来历。” 太后很不满意这样的结果。 可儿子难得如此强硬,皇后又一副受了伤害的模样,太后也不能再继续做恶人,只叹道: “罢了,只求这件事出了这道门,再也不要提起来。那个妙芙从开始到现在,就满身是非,皇后也该把身边的人看紧些。” “皇额娘放心,不会再有什么事了。”皇后欠身答应。 而弘历则握着她的手对母亲说:“儿臣与安颐跪安了,额娘也累了。” 皇帝几乎是拉着皇后跑一般离去,太后连话都没能说上。 华嬷嬷见帝后匆匆离去,两人浑身都是戾气,再赶回屋子里,怯然问太后出了什么事,太后只揉着眉心道:“难道是我的不是?” 寝殿外,帝后出了宁寿宫,门前停着皇帝的肩舆。 方才皇后是步行而来,此刻便请皇帝先走。 弘历自然是不答应的,皇后无奈,便道: “你若还把我当妻子,而不单单是你的皇后,那就听我的,咱们彼此都冷静一阵子,这几天不要见了。” 弘历望着她,见妻子目色坚定,他点头答应,转身坐了肩舆走去。 一旁的吴总管在肩舆下,偷偷觑了觑皇上越发难看的脸色,心下忖度起来。 做太监做到他这个份上,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 这其中固然有他与皇帝从小到大的主仆情谊,还有就是他对皇上的心思不说能看个十分,也能看出七八分。 第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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