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欢_第21章_纸鸢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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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姐，活生生变成了守财奴，深怕有人接近祁瑾辰。一开始祁瑾辰不在意，但是孟凌雪越来越过头，看管他就像看管犯人一样，就算他好脾气也受不住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了！” 再一次，孟凌雪跟着祁瑾辰出门后，他终于忍不住说出口。孟凌雪说：“我没同意分手。” 祁瑾辰不想和她说这个，分手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其中一人的决定，另一个人就算强留也没用。他快步离开，她紧随其后。 “就算是你要走，我也可以照顾你。”孟凌雪自退一步。可是祁瑾辰不认为这是她的退步，最多是换一种借口恢复到原来的相处模式。祁瑾辰自嘲地想，他们谈恋爱和以前根本没有区别。只是换一种理由彼此相处而已。他停下脚步转身：“我不需要你照顾了，孟凌雪。” 孟凌雪神色一凝：“我不照顾你，你想让谁来？那个叶医生？！” “这和叶医生没关系！”祁瑾辰提高音量说道，“分手之后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可你还是我的青梅竹马。” 被这句话给哽住的祁瑾辰一时无言。没想到曾经庆幸的关系居然现在成了他身上的枷锁，将他们牢牢锁在一起。祁瑾辰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不忍之色，但是嘴上依旧说着冷冷的话。 “分手了，就不要做朋友了。” 明明这句话是自己说出口的，但是最痛的居然也是自己。祁瑾辰心里疼痛不已，他转身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手在颤抖。 m兔i兔`故DTp事H,屋0tb提Por取kl本W@文V?勿)y私D自/+,搬RG运L_ 为了不让孟凌雪看出异状，他只能将双手插到兜里，却不知自己的神色早就暴露了心里的想法。孟凌雪看着他居然没有说出任何话。她不知道祁瑾辰为什么这么做，但是现在却知道他也不舍的。定然是什么因素影响了祁瑾辰的想法。孟凌雪向来不是有勇无谋的人，在清楚了现状后，她知道进退。必须要清楚状况才能提出不分手的话，不然一切都是白忙活。她这么想着，便点头说：“好吧，既然你想如此，那就重新开始吧。” 孟凌雪走到祁瑾辰面前，她低头看着他，琥珀色的瞳孔中蕴藏着好似蜜糖的感情。她轻声说：“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追求者了。” 祁瑾辰缓缓睁大了眼睛，尽显惊讶之色：“我不是这个意思……” 孟凌雪当做没听见，她毅然转身离开，显然现在已经不适合纠缠着他。他需要冷静一会儿，她也需要给他留下这些时间。在此基础上，她必须去调查一下最近在祁瑾辰身上发生的事情。误会解开，他们就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祁瑾辰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想后，他决定还是先去一趟医院。不管孟凌雪想做什么，他心意已决。比起根本不是爱情的恋情，他更希望看着她幸福。而且……他的身体状况的确无法支撑他继续走下去了。祁瑾辰来医院复查的时候刚好遇到了孟远舟。他诧异地看着祁瑾辰，问询道：“瑾辰，你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祁瑾辰说道：“不是的，我只是来拿药。” 孟远舟不疑有他，旋即转开话题：“对了，你是不是和凌雪吵架了？” 祁瑾辰一愣。原来在孟大哥眼中，他们之间只是一次小吵架。他摇头说：“不是吵架。” 闻言，孟远舟沉默了一瞬，他挠了挠头说：“算了，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我也不好说些什么。不过，你们要早点和好啊，不然像六年前那次就不好了。” 六年前…… 一段模糊的记忆在祁瑾辰脑海里回想起。那时他还是大学生，因为被孟凌雪撞见被人告白的场景，孟凌雪和他闹了半个月。后来孟凌雪生气地连他的面都不见了。祁瑾辰心急如焚，导致重病在床无人注意到，送去医院的时候差点进了手术室。祁瑾辰沉思了片刻说：“这次不会了。” 这次不是吵架，他也不会为此病倒了。所以不会了。二人分开后，祁瑾辰在医院找到了叶柔。他说：“我和孟凌雪分手了。” 叶柔拿着报告的手一顿，她偏头看向他问道：“真的决定了吗？一旦离开，你们就彻底断开关系了。” “这样就好。”祁瑾辰说。 “那要去道别吗？”叶柔问。祁瑾辰犹豫了一下，随即轻轻摇头。 “这样就好。” 再次重复一句，好像这样的话反复说就可以坚定自己的内心。淡淡的不舍慢慢溢出，慢慢煎熬着他。祁瑾辰取出手机，他看着手机上孟凌雪的联系方式，一遍又一遍的看着。其实他早就记住了她的号码，但是此刻他就像害怕得了健忘症似的，仿佛一直盯着就永远不会忘记，永远刻在灵魂深处。祁瑾辰按下了删除键，彻底清空了孟凌雪的联系记录。他在心里告别—— 再见了，孟凌雪。祁家没有再亮一盏灯。孟凌雪站在窗户处看着祁家，周身一片阴郁。她手中的手机闪过亮光，祁瑾辰的名字一闪而过。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机械的女声穿过寂静的夜空，回荡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孟凌雪全身充斥着寂寥。她不明白地喃喃道：“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她。他消失了，没有一点征兆的。仿佛前面二十多天不过是一场幻想。孟凌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甚至连一个理由都没有留下。回过头来细想，她居然没有其他方式可以联系上祁瑾辰。手机里祁母发来消息。 ——抱歉啊凌雪，瑾辰暂时没有和我们在一起。断了最后一个希望，孟凌雪用力抓住窗沿，指尖因为力量而变成白色。不知不觉中，她走到祁家。院子里还留着之前烧过的痕迹，黑乎乎一片格外抢眼。忽然，孟凌雪突然想起来祁瑾辰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烧掉盒子。难道他知道了盒子之前都在她这里吗？不对，就算如此，也不至于连一句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那到底是…… 脑海里忽然闪过她在日记里留下的话。孟凌雪倒吸一口凉气：“他不会看到了吧？” 那句话是她早期还没有认清自己感情时写的东西，后来觉得划掉太丑了，所以一直放着没有管。没想到，这句话居然决定了她现在的命运。她必须要向他解释—— 倏然，一股无力感充斥在孟凌雪心中。她现在根本找不到他！夜风吹过，卷起她的衣角，单薄的衣服贴着她的躯体，但是笼罩不住她的悲伤。 …… 另一边，祁瑾辰刚下了飞机，叶柔很快就安排他进了医院。祁母很快就赶了过来，忙碌着住院的事情，转眼就忘了孟凌雪的询问。祁瑾辰一直是医院的重患者，仪器很快就备齐了。电极片、呼吸罩…… 一个个冰冷的仪器用在祁瑾辰的身上。很快他的身体渐渐变冷了很多，那些东西贴着皮肤让他很不舒服。可是，这种日子祁瑾辰已经度过了三年了，现在还要继续下去。他感受着绝望，忽然这样的自己不应该让孟凌雪看到。让他永远在她的心目中都是那副美丽的模样，而他自身在此处慢慢枯萎，最后化为尘土。祁瑾辰一想到自己死后会见不到孟凌雪，突然觉得呼吸困难了好多。医生见状连忙安抚他的情绪。为什么他要生着这样脆弱的身体？为什么他要爱上一个不会爱上自己的女人？祁瑾辰一遍遍在心里质问自己，眼泪不知不觉地流淌而出，浸染了枕头。突然，他猛烈的咳嗽起来，呼吸罩上一片白雾。医生慌张地说：“快！送抢救室！” 护士们动作娴熟地将祁瑾辰转移到推床上。祁母看着儿子痛苦的样子红了眼眶，她一边扒在床边一边自责着。 “瑾辰，对不起，都是妈妈的错，给了你这样的身子……” 祁瑾辰一边流泪一边摇头，他不会怪妈妈，这也许就是他的命。他爱的人不爱他，爱他的人终将失去他。全部都是不得善终。抢救的速度很快，半个小时后稳定住了祁瑾辰。新的报告出炉，叶柔脸色并不好看。她看着祁母良久，最终叹气道：“以后他有什么愿望就带他去完成吧。” 此话一出，祁母两眼一翻，晕厥了。祁母晕倒的事情，叶柔和祁父都没有告诉祁瑾辰。他现在需要的是没有任何负面影响的生活，而不是让这些事情让他烦心。好在祁母的情况不严重，半天后就醒来了。不过她神色悲伤，看样子还没有接受自己唯一的儿子随时会走的现实。 “咱们不能先倒下，不然瑾辰该怎么办？”祁父劝导着妻子。祁母擦了擦眼泪，说：“我知道，可以后该怎么办啊？” 闻言，祁父看向叶柔，询问道：“叶医生，你觉得瑾辰现在治疗还能有撑多久？” 叶柔解释道：“瑾辰的病情不是突发病，身体器官都在慢慢衰竭，就算治疗也撑不过一年，而且期间会非常痛苦。” 听到解释，祁父祁母脸色都变白了。只剩下不足一年的时间，而且还有受这么多苦。祁父祁母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怜惜。良久，祁父说道：“我们取消治疗吧，带瑾辰去别的旅游，让他开心一点。” “好。”祁母也同意了这个选择。这些事情祁瑾辰都不知情。在病情稳定后，他一直坐在病床上，虚弱的他甚至连站起来都做不到。过来一会儿，祁父祁母推门而入。两人面上毫无破绽，一句一句询问祁瑾辰的情况。祁瑾辰说“没事”、“好多了”，可是没有一个人相信这些话。祁母说：“瑾辰，医生说在下次治疗之前，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和你爸算了一下，打算带你出去玩一会儿，好不好？” 最后的问询几乎是小心翼翼，祁母担忧地看着儿子，担心他会拒绝。祁瑾辰看着父母，嘴角的笑容微微一僵，他心里忽然有了一点预兆。他一直没有说话。 “瑾辰，爸爸推着轮椅带你玩，你不是一直想去水城吗？咱们去坐船。”祁父连忙加了一句话。祁瑾辰沉默了许久：“好。” 祁父和祁母同时松了一口气。 “那咱们明天就出发！”祁父激动道，“我现在就去买票。” “这么快吗？”祁瑾辰抬头。祁母解释道：“现在是旅游淡季，虽然没有旺季好玩，但是人少，你现在不适合去人多的地方。” 祁瑾辰默认了他们的选择。他看着桌子上渐渐枯萎的花朵沉默着，耳边充斥着父母的议论声。但是他总觉得这个世界和他有这一层无法打破的壁垒。明明他们在说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可他没有一点兴奋和开心。第二天，祁瑾辰就出院了，由于没有力气走路，他全程坐在了轮椅上。祁父一点都不觉得麻烦，推着他就往前冲。祁母见状惊慌地追上去，然后臭骂了丈夫一顿。祁瑾辰看着父母的相处，不禁失笑。同时，目光中露出羡慕的神色。也许白头偕老，感情如初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可惜他这辈子也尝不到这种滋味，也无法体验这种生活了。他意识到，祁瑾辰和孟凌雪真的没有缘分。上飞机前，祁母突然收到了消息，她惊讶地说：“凌雪又问了瑾辰的事情。” 祁瑾辰下意识转头看去。祁母询问他：“瑾辰，要告诉她吗？” 祁瑾辰摇头：“不要，我现在这副样子不想让她看到。” 话说出口，祁瑾辰真正愣在了原地。原来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不生孟凌雪的气了。他只是害怕自己这副丑陋的样子会被她看到。如果被看到孟凌雪会不会嫌弃他？比起孟凌雪觉得他还在生气，被她讨厌这个选项更让他受不了。祁母知道这个祁瑾辰现在不能受到别的刺激，也觉得不要见孟凌雪是最好的。做母亲的怎么会不知道儿子从小就喜欢孟凌雪？先前觉得孟凌雪很照顾儿子，是个好女孩。现在儿子已经进入倒计时了，没必要再让他们纠缠在一起。放手也许就是最好的选择。祁母说：“咱们一家出去旅游肯定不告诉他们！”说着，他把手机关了机，塞到了背包最下面。祁瑾辰见状无言地笑了笑。过了几个小时，飞机落在了水城。湿漉漉的空气让祁瑾辰觉得呼吸都顺畅了不少，他很新奇的观察着这座特殊的城市。他想，也许自己以后可以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虽然是旅游淡季，但是一切活动都有。祁家三口人租了一艘船，围着水城逛了半天。这里有太多的地方让祁瑾辰流连忘返。街边有很多街头艺术家，他们很热情的接待了祁瑾辰，哪怕看到他无法站起也没有嫌弃。这天，祁瑾辰笑得很开心，他真的很喜欢这座城市。 “妈，我们在这里多住几天好吗？”祁瑾辰问道。祁母愣了一下，心中欣喜万分。 “当然可以！瑾辰想做什么都行！” 祁父拦住妻子，让她别太激动，他说：“瑾辰有什么想做的吗？” 祁瑾辰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我想画画。” 这个想法一说出来，祁母就去买了颜料回来。祁瑾辰以前总是关在房子里，无事的时候学了不同的画画方式。不过，说起水城，果然还是和油画最搭。那天后祁瑾辰就在各个街道摆上了画架，他有点天赋，很多人都说他画的很好。大约过了一个星期，他在河边找到不错的风景。正当他准备落笔的时候，忽然看到对岸有一个非常熟悉的背影。祁瑾辰手一顿，蓝色的颜料在纸上留下一道奇怪的痕迹。那个背影很久没有动，祁瑾辰一直盯着看，他明知道孟凌雪不会出现在这里，但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过了好久，那个人转过身，果然是一张陌生的面容。祁瑾辰失望地收回目光，他看着白纸许久，一笔笔在画纸上勾勒着水城的模样。夕阳西下，他停下了笔。画纸上一个穿着黑色的大衣的背影在整个画面中格外突出。 “瑾辰，我们该回去了。”祁母按照时间来接儿子回去。她抬头看到画纸上的画面，不禁感慨道：“今天画的真漂亮。” 闻言，祁瑾辰笑得很开心：“我也觉得好看。” 毕竟那个人是他最爱的人，也许有这个爱意在才让这幅画变得更加美丽。回去后，祁瑾辰给这张画选了一个不错的画框，放在他一睡醒就能看到的地方。他特地还在画框上写下了这幅画的名字——《她》。一个月后，祁瑾辰在回去的路上突发咳血。他看着一地的鲜血，头晕目眩。 “瑾辰！”祁母吓得脸色都变白了。她慌了神，要不是她就在附近看着祁瑾辰，不然祁瑾辰晕过去可能都没有人管！一想到这里，祁母就非常后怕。之后，救护车到来，把祁瑾辰带进了医院。紧急抢救后，水城的医生让他住院。祁母本来要答应的，但是却被祁瑾辰拒绝了。 “妈，反正已经没机会了，不是吗？”平淡的话从祁瑾辰口中吐出，好似不是在讨论他的生死一般。祁母愣住了，她没想到儿子居然已经知道了。见母亲的样子，祁瑾辰笑道：“我的身体我自己能感觉到，早就猜到了。” 祁母湿了眼眶，她连忙抱住了儿子，心酸道：“抱歉，妈妈不应该瞒着你……” 祁瑾辰回抱住她安慰道：“不是妈的错，是我自己不争气，没有战胜病魔。” 话音刚落，祁母无声的落泪了。湿润的眼泪浸染了祁瑾辰的衣服，他无知无觉依旧抱着母亲。母子俩像是找到了依靠似的，一直没有松开手。直到祁父赶来后他们才恢复常态的样子。祁瑾辰修养了几天，他们辗转到了另一座城市。又过了一个月，祁瑾辰去了好几个地方，也画了很多画，这些画都被他邮寄了回了现在的家里。有叶柔医生帮他收快递，应该不成问题。有一天，祁瑾辰忽然觉得眼前的画面变得模糊了起来。他摇了摇头，试图让眼前恢复清晰，但是无济于事。他看着模糊的世界，孤零零在房间里站了很久，直到父母叫他，他才下楼。吃饭的时候，祁瑾辰伸手去拿杯子，却没想到第一次没有够到，但是在他的视线里的距离是足够的。他收了收手，然后又往前挪了一点才拿到杯子。这一切，祁瑾辰什么都没有说。只不过在那天之后，祁瑾辰就很少出门了。祁母问道：“今天也不出去吗？” 祁瑾辰点头说：“嗯，最近雨季提不起精神来。” 只有自己知道是谎言，但是却被祁母当了真。祁母想尽办法给祁瑾辰补身体，可是作用并不大。祁瑾辰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的视力出现了问题，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在晚上，他开着敞亮的灯，打开手机翻看以前的照片。照片有父母，有孟父孟母，更多的是孟凌雪。这两个月来，他无比的思念她，但是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去多想。但当他的视力问题越来越严重后，他真的好想好想见她。很快，他就会失去视力，再也见不到孟凌雪的面容，再也无法分辨眼前的人是谁。比起死亡，他可能会更快的忘记她。所以，祁瑾辰疯狂地看着照片，就算每张照片已经让他记下了所有细节，他也不愿意松手。过了数个星期，祁瑾辰起床的时候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心中的恐惧达到了最高点。他伸着手去摸身边的东西，却在下床的时候被椅子绊倒。祁瑾辰忍着痛站起来，他一步步走到楼梯口，喊了一声：“妈……” 还没等他说出后半句话，脚下突然踩空。整个人栽倒下去！巨大的声响响起，祁瑾辰倒在地上。听到动静后，祁母连忙跑了过来，接过定眼一看差点晕厥过去。 “瑾辰！”她大喊了一声。祁父动作更快，他迅速扶起祁瑾辰，可没想到祁瑾辰满脸惨白。 “骨折了，我们快去医院。”祁父连忙对祁母说。祁母立刻转身去拿车钥匙。祁瑾辰痛苦地皱着眉头，他靠在父亲的怀里，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安全感。因为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他看不到父母的表情，看不到自己的身子，也看不到全世界。骨折处理的很快。但是祁父祁母并没有感觉到一切都结束了，他们看着儿子一直低着头，就算听到声音，眼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