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 酒月忍不住鼓掌,“妙啊,你简直是个天才。” 当反派的天才。 梅无常眉眼间流露出几分得意,正欲说什么,他却倏地注意到不知在院子门口听了多久的平王。 “王爷,您回来了。”梅无常赶紧收敛了表情,不由低下头去,一副心虚的模样。 酒月托着下巴,不慌不忙地转身,只见平王挂着温和的假笑朝她走来。 “本王瞧你们聊得正起劲,便没出声。”平王已经在酒月身边坐下了,“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酒月心里翻白眼,面上还是作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她微微一笑,随意地抬手挠了挠胳膊,从而不动声色避开平王想要碰她的手。 “王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酒月问他。 平王的手落了空,看着酒月的眼神有些无奈,“阿月,你是不是生气我没有陪你?” 酒月:“……我应该是吧?” 平王叹息一声,又作出那副深情的模样,“你要相信我,如今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酒月:“……哈哈。”笑一声算了。 平王听出了她的敷衍,一时间也没有多说别的,只是侧目看向一旁的梅无常,没什么情绪地说:“本王有事交代你。” 他说罢,又给了酒月一个安抚的眼神,“时间不早了,你的伤还没好。” 酒月会意,配合地起身往自己院子走。 她垂眸看了眼手上的绷带,从她接近平王起到现在,已经好几天了。 难道是因为受伤的原因,平王才不带她出门? 不然没道理啊,她这么强,放在王府里不用,平王脑子没坏吧? 就平王那假惺惺的模样,酒月才不会蠢到认为平王是失而复得故而珍惜她、不忍再让她去干些打打杀杀的冒险事。 酒月琢磨了片刻,越发觉得合理。 那过两天就拆掉绑带,让平王见识见识她的实力! …… 书房里。 平王盯着梅无常看了看,忽然好奇地问,“怎么忽然想着要戴个面具了?” 梅无常便将今日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平王又露出笑,“原来是阿月送你的……的确挺适合你的,那便好好收着吧。” 他交叠的双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桌面上,扣出的声响无形中敲打着梅无常的神经,似是警告什么。 梅无常内心惊讶,同时也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人真的只有在失去后才会珍惜……以往酒月多少次有意试探让王爷吃醋,没一次是成功的,如今她却只是随意送给自己两张面具,王爷却在意得不得了。 不过,即使这样,梅无常也没有主动提出要毁掉面具。 “王爷不说是有事交代属下么?”梅无常岔开话题。 平王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抓着面具的事情不放。 “前段时间,云江知府被抄家,大理寺卿虽回了京城,却安排了大理寺少卿一路顺着查到庆南……”平王垂眸,嗓音低低,“手伸得太过长了。” 梅无常会意,“属下明日出发。” ** 酒月醒后也没什么事,就在房间里写工作日志——啊,对,她还没忘记自己是个眼线,隔两日就会给司马青那边传信。 虽然也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吧。 她一手撑着脸颊,另一手随意地写下: 可脑子里忽然闪过昨日傍晚平王的反应—— 一副渣男又当又立的既视感? 酒月微微蹙眉,又仔细品了品平王那话。 自己只是问了下他为啥回来这么晚……结果平王说的啥?他忽然就说“我心里只有你”。 是熟悉的八卦味。 酒月一下就直起身子来,郑重地换了一张纸,重新写下: 宫里的女人…… 哎呀!宫里有谁啊?宫里不是有雪妃吗?! 那晚仅仅是碰到雪妃带着雪儿路过,连雪妃的脸都没看清,她脑子里就闪过些片段,酒月能用自己的性别担保,平王跟雪妃之间肯定有问题! 于是她再度换纸,重新写下: 放下笔后,酒月赶紧吹了吹墨迹,同时不忘销毁另外两张纸条,就情报卷起来藏好后,酒月便若无其事地推开了房门。 按照时间,梅无常应该已经在外面蹲她了。 然而今天在外面蹲她的人,却变成了平王自己。 酒月显然愣了一秒。 平王像是特意打扮过的,穿得人模人样,手里还摇了把扇子……正是上次挡下她一击的那把暗器扇子。 酒月迫使自己移开视线,再看平王,眼神里的惊讶和意外正合适,“王爷今日怎么没出门?” 平王朝她伸手,发出邀请:“近来得闲,我们许久没一起去逛逛了……烟湖的荷花正好开了。” “……”酒月左右看了看,问,“就我们两个人吗?” 平王心情愉悦,“自然。” “梅无常呢?”她问了一句。 “本王有事,派他去了庆南。”平王说着,又是一顿。 “庆南啊……”酒月自顾自地往前走,“我还没去过庆南呢,那边是不是很漂亮?” 她一边说,一边回头。 阳光落在她身上,像是镀了一层明亮的纱,美得很飘渺。 还好,她关心的是庆南,不是梅无常。 平王迈步跟上她,“以后会很漂亮的,等有机会了,我带你去那边玩。” 酒月:“……” 幸好,应该是没那个机会了。 第70章 信物玉佩 烟湖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中心。 城内最大的酒楼如意居就与之相连。 来这儿消费的,不是王权贵胄就是富二代官二代,总之就是烧钱,一般人是不敢轻易踏入这地方的。 但不得不说,花了钱的服务是真享受。 夏日炎炎,湖心阁楼却分外凉爽,周遭竟无半点百姓的嘈杂声,只有一些楼下顾客的谈笑声。 放眼望去,入目的就是接天莲叶,荷花虽尚未到盛花期,开得不算多,但也叫人赏心悦目。 简直不要太舒服! 酒月也是开了眼了,平王瞧出她的高兴,又点了一大桌子菜,酒月填饱肚子后就懒洋洋地趴在栏杆上。 吹着微风,闻着淡淡清香,看着手里的酒楼凉饮,她便忍不住想,平王这小子似乎很有钱的样子。 上次在马车上随手就给了她一钱袋的金叶子。 回了王府后又献殷勤,给她买了许多首饰和衣物。 此刻又在如意居一掷千金,花钱买享受……联想到云江盐商一事,酒月一时间都沉默了。 这人,是多会贪啊? 她默默咽下一口凉饮,忽然又听身后的平王出声,“美景佳人,本王弹一曲,给你助助兴,如何?” 酒月回头,对上他满是期待怀念的目光:“你以前,最喜欢看我弹琴了。” 酒月:“……” 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于是平王高兴地下楼去了。 酒月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今天平王是抽什么风,像个开屏的孔雀似的一直烦她……不过反正不花她的钱,酒月姑且能忍。 她坐在栏杆上,有些无聊地晃着腿,脑子里却在默默整理平王的筹码。 以前没概念,酒月只以为平王难杀是因为护在他身边的人,但这次进了平王府,酒月才对南浔口中的麻烦有了实感。 平王身边的高手,是最表面的存在。 这些人与梅无常一样,都是平王从江湖上招揽来的……据梅无常所说,不服气的都被原主揍服了。 数量不少,实力不弱,单挑酒月完全不虚,一打十勉强能两败俱伤,一打二十也能逃之夭夭,但一打四十,酒月估计得原地进化出翅膀才对付得了。 其次便是平王背后的势力。 从梅无常口中得知,平王之前都是待在封地的,无召不得回京。 但是两年前,太后去世,平王得尽孝,这才得以入京。 不过这一入京,人可就赶不走了。 这其中暗藏的野心,只有平王自己知道究竟有多大。 再者,平王培养出来的那一批死士。 或许就跟司马青的训练营一般,平王也有自己培养利刃的手段,这批死士才最是难缠。 梅无常只是明面上盯着她的人,只要她一靠近平王,暗处就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这让酒月也很苦恼。 她连偷听都很难做到……估计是上一次吃瘪,如今的平王比她想象中的更加谨慎。 就连此刻这阁楼之上,都不知道悄悄跟了多少人呢。 酒月面无表情地搓了搓脸,暗骂了一句操蛋,随后低头,有些无聊地看向湖面……却见湖面不知何时多了一叶小舟。 微风吹动水波,带着那叶扁舟一同摇曳,倒也是一番风景。 酒月不由多看了两眼……然后就看到那小船上,好像有个老头在吭哧吭哧地跳舞。 酒月:“……?” 她揉了揉眼睛,忍不住又看了两眼,小船还在,老头不见了。 酒月有些怀疑地收回了视线,然而这一低头,她又看到下层一个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 与此同时,不知是谁推推搡搡,那人已经被撞到了栏杆边缘,被迫仰起头。 两人的视线也在此刻交汇。 酒月缓缓睁圆了眼睛,心里是一个大写的牛逼。 下一秒,那人重心不稳,直接摔下了湖里。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一楼的客人顿时吵闹起来,嚷嚷着救人,但喊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英勇一把。 酒月眸光闪了闪。 平王刚抱着琴上来,看到的就是酒月脚尖一点,从高楼一跃而下的画面。 “阿月!”平王瞳孔一缩,只听“噗通”声响起,他快步走到栏杆旁,往下看去,却只看到了尚未平静的湖面。 …… 湖面阵阵涟漪,惹得片片荷叶跟着晃动。 而就在某片荷叶之下,酒月悄悄探出个脑袋,谨慎地看了看周围。 她旁边的荷叶之下,同样露出一张男扮女装的脸。 “别看了,这里安全得很。”此人赫然就是仇东方。 酒月微微放松了些,这才扭头打量他,憋着笑说:“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恭喜你哈。” 仇东方:“……” 仇东方撇撇嘴,往上扯了扯自己的裙子,有些服气,“无奈之举好吧。” 假扮成女子落水,酒月救人才显得合理。 “快跟我游,王爷在那边等咱们呢。”仇东方不多废话,又潜下湖面往另一个方向游。 酒月默默憋气,跟着他往前,游了没多久,头顶就多了一片阴影。 抬头一看,是一艘小船。 仇东方敲了敲船底,然后示意酒月上去,自己则留在湖里暗中观察着周围。 酒月顶着荷叶像个泥鳅一样贴着船侧滑了进去。 以免引起注意,她也没站起来,直接用爬的方式钻进了船篷里。 稍微抹了把脸,酒月抬头就看到满脸复杂的司马青,以及他身后带着蓑笠的伏羽。 “嘿,原来刚刚跳舞的老头,就是你啊。”酒月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伏羽的打扮,给出好评,“挺像的,就是灵活了点。” 灵活得让她差点以为是她眼睛出毛病了。 伏羽:“……” 伏羽默默走到了船尾放风。 酒月这才看向司马青,很不介意地捞起他垂下来的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 “王爷,好久不见。”酒月吸了吸鼻子,拉过他的衣摆垫着坐下,鬼鬼祟祟地问,“突然找我,有什么事?” 司马青沉默地看着眼前如水鬼一般的女子,强迫自己忽视被她当成抹布的事实。 “……过段时间平王应该会去见萧老将军,你争取与他同行。” 酒月一愣,会意地问,“需要暴露我的身份么?” “不必,只需在必要时刻将此物交给他。”司马青说着,便从衣襟里掏出一枚精巧玉佩递给她。 也就拇指大小,上方系着的红绳都有些褪色了。 酒月拎着看了看,猜测这大概是两人约好的信物,于是将玉佩贴身放好。 一会儿还得下水,可不能掉了。 司马青原本还想说什么,却见她谨慎地将红绳挂在脖子上,不放心地将玉佩贴着肌肤藏进衣裳里……他忽然就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酒月妥帖收好后,抬起头就看到司马青盯着自己的胸口看。 酒月:“……” oi!小子,眼睛往哪儿看呢! 第71章 合作愉快 司马青心情复杂地回过神来,正好对上酒月大为震惊的眼神。 像是在看一个地痞流氓。 司马青:“……?” 司马青眼皮一跳,嘴比脑子快,“误会,本王无意冒犯。” 酒月狐疑地眯眼,扬起的拳头顿在空中,同时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襟。 所幸她还是喜好穿劲装,并非襦裙,此刻虽然沾了水,但衣襟还是严丝合缝地贴在脖子上,连那玉佩的红绳都能挡住。 “那是我娘的遗物。”司马青盯着她的拳头,冷静解释,“你刚刚戴上的时候,本王就忍不住回想起了过去,有些走神……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酒月不由一怔,攥紧的拳头也缓缓松开。 原来是去世的亲人…… 这个时候,好像应该说点安慰的话来着。 酒月干巴巴地挠了挠脑袋,憋了半天蹦出一句:“要不然以后我给你当——” 话没说完。 司马青的死亡凝视落在头顶。 酒月默默把最后一个字咽了回去,然后改口,笑得很狗腿:“哈哈,当工具,戴玉佩的工具,你要是想你娘了,就找我来戴玉佩给你看。” 司马青:“……” 司马青觉得心累,他闭了闭眼,按着眉心道,“要是没什么事情,你还是快回去吧。” “有的有的。”酒月又正经起来,赶紧翻出身上的那张情报纸条……嗯,已经被水泡模糊了。 不过问题不大。 她随手就纸条毁掉,压低声音说:“王爷,平王这几天经常进宫,好像是去找雪妃的。” 司马青睁开眼,语气很随意,“无妨,让他找。” 酒月瞪大眼睛,连忙询问,“他们是什么关系?平王就这样去找雪妃,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雪妃可是皇帝的女人。 司马青垂眸,对上她八卦的眼睛,不由好笑,“没什么不合适的,你别忘了,他女儿还养在宫中。” 酒月恍然。 原来是有正当理由的。 “至于雪妃……”司马青思索片刻,见酒月那猴急的模样,他还是勾勾手指。 酒月赶紧凑过去,耳朵都竖了起来,接着就听到司马青低语道:“雪妃以前心悦平王。” 酒月:“!” 真的是瓜! 她震惊地扭头,司马青早有准备地竖起手指放在她嘴边,酒月又连忙捂嘴,眼神示意自己会保密。 司马青嘴角抽了抽,缓缓直起身子。 “如何保密?是像上次转眼功夫全府都知道本王能站起来的那种守、口、如、瓶、吗?”他微微一笑,开口就是熟悉的腔调。 酒月:“……” “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一点信任吗?”酒月微微摇头,又想起来什么,她正了正神色说:“平王身边有个高手,功夫在仇东方之上,这几天一直奉命跟着我,但今天他被平王派去庆南了。” “不过我没打听到他们打算做什么。”她微微蹙眉,“王爷多加防备吧。” 司马青略微挑眉。 庆南? 能做什么?自然是去灭口了。 “本王记下了。”司马青目光又落在她耳侧,“在平王府还习惯么?” “一般吧。”酒月有些沮丧,“平王比我想的要难杀。” “别心急。”他发出一声轻笑,“这事儿,快结束了。” 酒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却被他忽然伸过来的手吓了一跳。 “别动。”司马青摸向她耳后,将她的面具按了按,随后又问,“平王府可有什么比较隐蔽的地方?老陶给你做了几张面具备用,等回了府,本王让墨金给你送去。” 酒月这才意识到什么。 之前那张面具也是,在南浔小院里碰了水后就被南浔发现了。 看来这玩意儿不太防水。 酒月默默记住这点,然后想了想,歪头道,“平王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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