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三个月的时间还很长。我有足够的手段,让你知道好好的活着,才是一种真正的幸福。” 江文东放下她的腿,起身走向门外:“我去买饭,你睡会儿。” 门外再次大雪飘飘。 午夜时分,又开始下雪了。 看着关上的房门,王佛打了个哈欠。 满脸幸福的闭上了眼,喃喃地说:“这样的日子,才有趣。起码比和王琪在一起,强了不止百倍。” 八点整。 江文东吃饱喝足后,冒着风雪来到了单位。 他拿起话筒:“田副局吗?我是江文东,你来一趟我的办公室。什么?感冒了没来上班?感冒了也得来!” 不由分说的扣下电话后,江文东再次拨号。 一个柔和却又不失威严的女人声,从话筒内传来:“我是宁若初,请问哪位?” 江文东笑道:“宁副厅,猜猜我是谁?” 话筒内没动静了。 江文东有些奇怪,怀疑通话故障,刚要把话筒举在眼前看看时,初初说话了。 语气幽怨:“江局,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么?才让您终于在59天、又十七个半小时之后,终于想起了我这个可怜的弃妇,给我主动打电话了。” 江文东—— 那么久,他都没有和初初打过一次电话了么? 心中升起愧疚,低声说:“初初,对不起啊。你也知道,我来到这边后,好像始终很忙。嗯,说实话,在过去的这两个月内,我得有五十天都是住在办公室内的。” “啊?” 初初一楞,本能的脱口指责:“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就算你拼命工作是为了整个江系,是为了帮清局找回场子,更是为了能让龙山变样!但也不能忽视自己的身体啊。你如果累出病来,我和孩子怎么办?你简直是不让我省心!你不为自己着想,但也得为我和孩子想想吧?” 接下来的几分钟内。 堪称标准知性美女的宁若初,化身长舌妇,通过电话对江文东喋喋不休。 真让人烦—— 可江文东为什么却觉得浑身暖洋洋的,特幸福呢? “你还在不在?” 初初终于叨叨累了,才想到江文东好像始终没吭声。 江文东赶紧回答:“我在。” 初初小心翼翼的问:“你有没有,嫌弃我唠叨?” 江文东说:“当然嫌啊。你就像长舌妇,恨不得让我顺着电话线过去,堵住你的嘴。” 哼—— 初初傲娇的冷哼一声时,江文东说:“路上的积雪化了后,我去找你。” 初初马上说:“现在就化了啊!” 呃。 江文东看了眼窗外的雪花,无语的摇了摇头。 什么时候,宁若初也学会睁着大眼的说瞎话了? “我们去天桥镇。” 江文东说:“我原先在天桥镇住过的那个小院,驿城侠还给我留着呢。到时候,我们插上大门,悄悄过几天的小夫妻生活。” 初初立即激动了起来。 晚上依偎在男人的怀里,嗅着他的气息入眠,早上睁开眼后就能看到他。 这就是初初最大的梦想之一。 本来这个梦想,对于千千万万个陪同女孩子来说,是很容易实现的。 但对于比千千万万个女孩子、都要优秀的初初来说,却是那样的奢侈。 这能怪谁呢? 要怪就怪初初瞎了眼,才爱上了一个到处沾花惹草的渣男! 甜言蜜语几火车,总算把初初哄高兴了后,俩人才恋恋不舍的放下了电话。 初初的反应,可算是给江文东敲响了警钟。 赶紧呼叫陆小九! “我是陆卿。” 小九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清冽,就像没有任何杂质的深潭水。 “我爱的女人,都是正常的!” 江文东莫名得意了下,问:“肉肉,猜猜我是谁?” 小九沉默。 她像宁若初那样,也没想到许久不联系的江文东,忽然给她打了电话。 俩人刚确定未婚关系时,她可是要求江文东,每天早晚一次的打电话请安来着。 后来因为小九外出,执行了几次秘密任务,江文东几次打电话都打不通后,也就慢慢忘记了这个习惯。 “你是江文东。” 小九打破了俩人之间的沉默,声音依旧那样清冽。 没得丝毫感情—— 江文东厚着脸皮的问:“肉肉,想我没有?” 他以为就凭小九的脸皮,和爱撒谎的习惯,肯定会说没想。 小九的回答,却大大出乎了江文东的意料:“想了。” 反倒是把江文东给整的不会了。 愣了下才问:“啥时候想了?” 小九:“每天晚上,和早上,都会想。” 江文东又问:“想我什么了?” 小九:“想你在做什么。想你,有没有在我想你的时候也想我。” 江文东不说话了。 多好的老婆啊! 他怎么还不知足,在外和好几个女人暗中来往呢? 真该死! 小九说:“江文东。” 江文东回答:“我在。” 小九说:“我决定了,今年国庆节,你用八抬大轿把我娶回家。” 江文东马上问:“五一劳动节不行吗?” 小九:“我说国庆节,就国庆节。” 江文东只好说:“好吧,你说国庆节就国庆节,我听你的。” 嘟。 通话结束。 “这是啥老婆啊?结束通话之前,也不说过再见。” 江文东抱怨了句,起身披上大衣,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雪越下越大。 他有些不放心三镇那边的一些土坯民宅,必须得过去看看,以免发生坍塌事故。 江文东刚顶着风雪走出市局没多久,不住咳嗽一声的田红敏,就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了市局。 江文东在给初初、小九打过电话后,就彻底忘了电召她的事。 只等他来到供销社,田红敏给他打来电话后,江文东才想到了这件事。 “我有急事出来了,以后再说。” 江文东随口敷衍了句,就结束了通话,指着一双女士马靴,对供销员说:“同志,给我拿一双35的马靴。嗯,就要35码的。” 花了足足30块钱,买了一双马靴后,江文东又从路边买了点早点,来到了市医院后的小院里。 昨晚一宿没睡的王佛,酣睡正香。 江文东叫醒了她:“起来吃饭。吃饭后,我们步行去王家村那边。” 哈欠—— 左手还缩在案几上的王佛,高举着右手打了个哈欠,看着江文东放在沙发上的马靴,问:“这是给我买的?” 江文东回答:“是。” “我从不穿这种劣质靴子。” 王佛不屑一顾的撇嘴,看了眼鞋号:“而且鞋码小了,我穿37码的。” “我知道你穿37码的。” 江文东坐在沙发上,淡淡地说:“可我就是让你穿35的,跟我步行下乡。” 第769章 王佛,我输了 江文东就不信了。 在长达三个月的时间内,他就改不掉王佛喜虐的臭毛病! 他不会打她,更不会用任何野蛮的方式来招呼她。 他有的是“文雅”的手段,让这个女人终有一刻因无法承受,而崩溃。 穿小鞋! 王佛愣了下,才明白了怎么回事。 立即欣喜的点头:“好啊,好啊,我穿。” 江文东嘴角抽抽了下,问:“你既然这么喜虐,为什么自己不穿小鞋?” 王佛回答:“自己虐自己,那是脑子有病。” 江文东嘴巴动了动,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打开了电视。 半小时后。 洗漱完毕又吃饱喝足的王佛,开始穿那双35的靴子。 很费力。 江文东虽说没有透视眼,却能想象出那双脚的脚趾,不得不弯曲的样子。 “走吧。” 江文东找出了俩狗皮帽子,丢给王佛一个:“这几天的晚上,我们就在这儿住。” 王佛立即欣喜的点头。 俩人穿上黄大衣,戴上能挡住脸的狗皮帽子,开门走进了纷飞的大雪中。 积雪越来越厚。 北风也越来越刺骨。 江文东弯着腰顶着风雪,感觉每走一步都很费力,那就更别说穿着小鞋的王佛了。 但他始终一声不吭的,低着头快步前行。 王佛在后面紧紧的跟随。 耗时足足一个小时,俩人才算是把龙山市区甩在了背后。 江文东热的出了一身汗。 抬头看向天空。 雪花密密麻麻,没有丝毫停歇的现象。 这让他更加担心,那些年久失修的危房。 希望各村的支书、村长能按照他的电话命令,提前转移那些危房户吧。 噗通一声。 背后传来了摔跤声,江文东回头看去,王佛正坐在地上,双手搬着左脚,轻轻的捶打。 江文东对这个女人的忍耐力,真是佩服的要命。 这要是换成是他,穿小了足足两个号的鞋子,别说是积雪中快步走这么久了。 就算是从平地上,走上半小时,就会疼的无法迈步。 可这个女人,满脸却没有任何的痛苦之色。 只是因为脚趾所受的“物理”伤害,不得不捶打几下,来缓解某种不适。 “能不能受得了?” 江文东从大衣内,拿出了一双小马靴:“如果受不了,那就换上你的这双鞋子。” 为了让这个女人服软,江文东特意把她的鞋子拿了过来。 王佛看着他,不屑的轻笑:“我刚刚体会到被你折磨的乐趣,怎么会舍得丢开?江局,你有什么本事尽管用,我都接着呢。” “行,你有种。” 江文东收好鞋子,对她说:“现在,我命令你把鞋子脱了。” 王佛没有犹豫,把那双35码脱掉。 甩开马靴的那一刻,脚趾传来的无比轻松,让她忍不住的闭眼朝天,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惬意的吟声。 重压之下突然的放松时,所产生的感觉,才是让她无法阻挡的乐趣。 看着她的样子,江文东忽然好像洞察到了一点喜虐者的“文化”皮毛了。 不过这没什么。 江文东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十多粒黄沙,放在了那双35码小马靴内。 “咯咯,江局,不愧是你啊。连小鞋加黄沙的招数,都能想出来。” 王佛激动的浑身发颤,慌忙夺过一只马靴,费力的穿起来时,咯咯荡笑:“我如果是你的话,就会在我的腿里,挂着一个秤砣之类的。” 江文东面无表情,转身看向了三镇距离市区最近的庄子。 大雪纷飞,啥都看不清。 等王佛穿好靴子后,俩人继续走路。 在接下来的整整十个小时内,江文东只走访了七八个村子。 雪太大,路难行。 但走访结果倒是挺让人欣慰的。 虽说有多达32间危房,被大雪压塌,可因村干部提前转移了住户,并没有造成人身和财产的损失。 天已经很黑了。 江文东也确实累了。 再加上雪还在时断时续,他决定在秀水镇住一宿。 江匪要下榻本镇,镇上的干部自然得殷勤招待。 收拾出了镇上两间最好的宿舍,又提供了高热量的饭菜。 江文东也没说给钱之类的矫情,谢绝了他们的陪同,送他们出门时,要了个简易的医疗包。 和王佛坐在一间宿舍内,开始吃饭。 吃饱喝足。 江文东点上了一根烟,问王佛:“你的脚,疼不疼?” 王佛点了点头。 其实他这是废话。 换谁穿着小了足足两个码、里面还有沙粒的鞋子,来回奔波了十个小时,都会很疼的。 江文东又问:“如果我让你穿着靴子,睡一宿呢?” 王佛垂下眼帘,轻声说:“除非,我能和你在一个屋子里。因为有你在,我的痛苦才有意义。如果我自己在一个房间内,那就是毫无意义的自虐。我可能连三秒钟,都坚持不住的。” 江文东沉默了片刻,说:“你走几步,我看看。” 王佛站起来,就像没事人那样来回的正常走动了起来。 其实在白天时,江文东就经常暗中观察她的脸色。 她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痛苦之色! “坐下。” 江文东抬手指了指床沿。 王佛听话的坐了下来。 江文东拿过水盆,兑好了凉热水,端在了床前。 王佛眸光很亮,颤声:“江局,你要亲自给我洗脚吗?” 让江文东像凤联军那样的,给她亲自洗脚,也算是她最大的心愿之一。 江文东没说话。 只是蹲下来,帮她除掉了鞋子。 拽掉了棉袜。 看着那只足底好几个大血泡,脚趾关节都开始发青的脚丫,江文东抿了下嘴角。 脚伤成了这样子,就不能洗脚了。 他又除掉了另外一只鞋子。 这只脚受伤更重。 江文东端走水盆,拿出了医疗包。 他找了一根针,小心翼翼的挑破血泡,然后酒精消毒,开始缠绷带。 期间。 王佛动也不动,只是歪着脑袋,静静的看着她。 江文东帮她处理好伤势后,帮她把腿平移在了床上。 又把她原先的靴子,放在了床下,拎起了那双35码,打开窗户,随手丢了出去。 王佛明白了,诡异的笑道:“江局。高抬腿,穿小鞋的招数,你都用过了。请给个提示。明天,你又要换什么新花样?” 砰的一声。 江文东关上窗户,转身快步走向了门口。 他在开门时,回头看着王佛。 语气平静:“王佛,不用等到三个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输了。从此之后,我再也不会试图改变你。” 第770章 这个小媳妇,真美! 江文东用来折磨人的“文雅”方式,可谓是多不胜数。 但他却不想再和王佛玩下去了。 一。 他真要是再把这个游戏继续下去,那就等于把王佛,推向更深的喜虐深渊。 关键是他本人,也会慢慢喜欢上以这种变态的方式,来对待所有女人的习惯! 直白点来说,王佛就是一根燃烧自己的香烟。 在燃烧自己的同时,也让吸烟者渐渐的离不开她。 等她燃烧完毕后,吸烟者就会再去点燃另外一根香烟。 继续从香烟的燃烧中,获取他养成的那种快乐。 这是让江文东最怕的事。 他可不想用这种方式来对待小九等人,更怕自己会变成虐狂徒。 从而让整个人生彻底的变质。 发现不妙,及时转身,才是王道。 二。 也是最关键的。 经过昨晚和今天的“文雅”式折磨后,江文东对王佛越来越没兴趣了。 只因他已经看透了这个女人,原本笼罩在她身上的诡异光环,全都消散! 现在的王佛,在江文东的眼里,充其量就是皮囊漂亮的变态玩意而已。 他有必要把大把的精力,都用在她身上吗? 有这时间,给小九打个电话,或者策划未来的工作计划不好吗? 至于她喜欢虐猫;喜欢被虐,甚至为此不惜付出身体上的残疾和生命;是不是百合科的佛爷;百合科又有多么的邪恶等等,其实都和他无关。 江文东只需确保百合科,不在他的管辖区域搞犯罪行为就好。 敢搞—— 那就杀! 江文东在杀这群放着好日子不过,却追求邪恶的变态玩意时,绝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猛然想通了这些后,江文东也忽然间放下了,改变王佛的执念。 他对王佛说出“我输了”这三个字后,顿觉浑身的轻松。 “你早点休息。明天不用跟我去走访了。我会派人把你送回市区,好好养脚伤。” 江文东说完这番话后,开门走了出去。 身心放松下,忍不住吹起了“抱一抱啊抱一抱,抱着我的九儿上花轿”的口哨,走向了镇大院的大门。 时间还早。 江文东要去找传达室的大爷,闲聊一阵子。 传达室的大爷,基本都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本镇所有八卦的通天人物。 江文东希望能从看门大爷的嘴里,能发现自己想要的人才。 当前的江系新势力,还是人丁太单薄。 远远跟不上江文东开疆拓土的步伐。 江文东走了已经足足半小时。 可那欢悦的口哨声,好像还在门外回荡。 期间。 王佛始终坐倚在床头上,看着门口,一动不动的就像一尊横雕。 她有种当前正在做梦的不真实感。 桀骜不驯的江匪,怎么就如此的轻易认输了呢? 他仅仅是让她高抬腿了一个晚上,又让她穿了一个白天的小鞋罢了。 她是如此的漂亮,娇柔娇弱! 他为什么不用皮鞋,对着她最娇嫩的地方狠踢,从她的凄厉惨叫声中,享受毁灭美丽的独特快乐呢? 他只是把她当作了一只,穿旧了的破鞋,神色淡然的把她丢进了垃圾箱内。 再也不理会!! “为什么会这样?” 夜已经很深,很深了,王佛还在想这个问题。 天亮了。 雪停了。 红日东升。 万丈金芒照在了这个银装素裹的世界上。 起风了。 无形的风,吹起树枝上的积雪,扑簌簌的落下。 一头黑色的小毛驴,不时打个响鼻,喷出两股子白雾,拉住一个平板车在厚厚的积雪中,艰难的向前跋涉。 赶车的老王叼着烟袋锅子,坐在车辕上,甩下了小马鞭时,悄悄摸了摸口袋。 口袋里有五十块钱! 这是王大爷今早外出扫雪时,一个年轻的后生给他的。 那个笑起来很好看,很阳光的后生,给他这五十块钱,是因为听人说他家有毛驴车。 年轻后生请王大爷驾着他家的小毛驴,把一个女孩子送回龙山市里。 五十块钱啊。 能买150斤小麦,接近两百斤的玉米。 更是镇上大多数干部三分之一的月薪! 王大爷只是驾上自己心爱的小毛驴,去龙山城里走一趟,就能赚到这笔钱。 心里那个美哟,简直是没法说。 王大爷再次拍了拍口袋,确定那五十块钱,并没有颠簸掉或者被风吹走后,这才美美的吸了口烟,飞快的看了眼车厢。 车厢里。 铺着厚厚的稻草,还有一床半新的被褥。 王佛就坐在稻草上,身上盖着那床被褥。 “她肯定是那个后生的对象吧?” “这个小媳妇,真美!” “俺活了六十多年,还从没有看到过这么好的一块肉。” 王大爷看了眼王佛时,心中这样想。 上车后始终沉默的王佛,察觉出了王大爷飞快的看了她一眼后,就连忙看向别处的小动作。 她徒增说不出的冲动:“我征服不了江文东,我还征服不了这个糟老头吗?只要他能让我重拾信心,我愿意赐予他从没有过的快乐!反正白雪茫茫,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于是。 满腹邪恶的王佛,开口问:“大爷,麻烦您送我的那个人,给了您多少钱?” 啊? 你是在和俺说话? 王大爷听到如此娇嗲的声音后,心颤颤了下,连忙回头说道:“给了俺足足五十块呢!嘿嘿,好肉,那个后生是你对象吧?” 好肉—— 这是龙山新区的老一辈,对漂亮女人的特殊称呼。 听起来挺恶俗的,却没有丝毫的贬义,而是个正儿八经的褒义词。 王佛抿嘴一笑:“是呀,他是俺这块好肉的对象呢。” “嘿,嘿嘿。你对象给了俺足足五十块呢。” 王大爷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说:“俺本来不想要这么多钱的。可还没等俺推让,你对象就给了俺。” 咯咯。 王佛再次一笑,媚眸流转:“五十块,还多吗?” 她的样子,让王大爷再次心跳,不敢看她。 连忙回过头,本能的脱口回答:“当然很多了!” 王佛问:“五十块钱,都能买什么呀?” “能买的东西,多了去了呢。” 眼看小毛驴越走越是费力,王大爷连忙从车辕上跳下来,牵着缰绳踩着厚厚的积雪,和小毛驴一起步行。 回答:“俺决定了,在城里给小孙孙买一双,叫什么人造革的黑色小皮靴;给大孙女买一条城里丫头,才会围着的红围巾;给老婆子买一瓶雪花膏。如果还能剩下点钱的话呢,就给俺自己买一盒一块八一盒的精装大鸡,算是犒劳。哦。还得给小孙孙和大孙女,买几个据说咬一口就满嘴流油的灌汤包。” 一口气说出这么多后。 王大爷再次回头,飞快的看了眼王佛,满脸的幸福:“这小日子,简直是太美了。” 仅仅是五十块钱—— 就能让这个和小毛驴一起在积雪内,跋涉足足两个小时,才能抵达龙山的老头子,给亲人买那么多的零碎东西,并感觉这日子简直太美!? 王佛呆呆的看着王大爷,刚才刻意散出的妖媚气息,瞬间消散。 咔嚓。 有什么东西轻轻裂开的声音,忽然从王佛的心底最深处,传来。 第771章 你想跟着我混? 五十块钱在这年头的购买力,王佛当然很清楚。 能买江文东给她买的那种小马靴,足足两双。 她现在穿着的这双小马靴,则是从法兰西某奢侈品店订做后,又空运送来的,造价足足三千五! 可她从没有去想过,五十块钱对龙山市的普通农民家庭来说,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现在知道了。 “我知道江文东的信仰,是什么了!” 王佛忽然间的心肝轻颤:“他把努力工作、去帮尽可能多的老百姓脱贫致富、让老百姓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当作了他最大的乐趣,和最高的信仰!我所追求的信仰,在他看来就是那双被他丢掉的破鞋。可他的信仰对我来说,又是什么呢?” 她再次深陷茫然。 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在黑夜中孤独前行的孩子。 以往所追求的那盏灯,被江文东给吹灭了。 王佛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往哪儿走。 小毛驴知道自己该往哪儿走,四蹄不停。 红日知道自己该往哪儿走,再次慢慢落在了西山后。 时间也知道自己该往哪儿走,推着人们来到了腊月二十三!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 这年头青山地区的乡下,会在今天举行一些流传千年的仪式。 恭送灶王爷上天庭,在玉帝面前帮自己多多美言几句,在来年让全家人不愁吃喝。 为了贿赂灶王爷的那张嘴,人们会特意包白面水饺。 馅以白菜猪肉粉条为主。 一家之主会跪在地上,对着灶王爷的画像,虔诚的磕几个头,低声说几句拜托灶王爷上天多言好事后;再烧上几张烧纸,算是给灶王爷的路费。 最后才点燃旧的灶王爷画像。 等灶王爷升天后,再请来新的灶王爷画像,毕恭毕敬的贴在灶台上。 灶王爷临上天之前,有没有吃过上贡的水饺? 这个问题对于早就眼巴巴的看着猪肉水饺,不住流口水的孩子们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大人啥时候让他们,吃上灶王爷吃过的剩饭! 今天的习俗。 江文东当然不会去恭送灶王爷升天,言好事。 他始终在忙工作。 唉。 他整天忙,也不知道忙的个啥。 胡子都半个多月没刮了。 也早就忘记了对初初“积雪融化后,我就去找你”的承诺。 渣男! “婉儿,给我添水!整天就知道偷懒,不催你一下,你都不带动弹的。” 对着龙山的区域地图,仔细规划油辣椒种植区域的江文东,端起水杯喝了口后,觉得水凉了,头也不抬的吼了一嗓子。 带着对黑丝小婉的不满! 水杯被拿走。 片刻后,刚泡的一杯茶,就冒着热腾腾的热气,轻轻放在了他的桌角。 “以后能不能,有点眼力价?每次都让我催。你这个秘书,还能不能干?不能干早点说,别占着那个啥不脱裤。” 江文东端起茶杯,随口埋怨着抬头。 就在他抬头的瞬间,脑海中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 婉儿—— 好像早就请假跑回西广,去陪太奶奶度过最后的时光了。 可在江文东的潜意识内,黑丝小婉始终在他身边。 随叫随到! 让干啥就干啥—— 江文东看着桌前这个身笔挺警装,神色娇柔娇弱的女人,愣了下,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哦。对了,你前天不是就已经请假,说今早就会返回西北的吗?怎么还没有走。” “十几分钟之前,我就已经来到办公室了。只是看您沉迷于工作中,就没敢打搅您。” 王佛轻声汇报:“本来,我昨天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今早去机场的。可昨晚接到家里的电话,说让我直接去京城,参加王裙和叶星云在腊月28那天才举行的婚礼。因此,我就没有走。” “腊月28?” 江文东想了想,说:“他们结婚的日子,怎么选在马上过年?真有个性。” “江局,我这次来找您,是给您送房契的。” 王佛拿出了一个这年头的房产证,和一串钥匙,放在了桌子上。 房契? 什么房契? 江文东满脸不解的拿起房契,看了几眼后就明白了。 龙山市医院后的那栋小院,被王佛花了五千块买了下来。 户主的名字,江文东也不认识。 江文东皱眉,语气淡淡:“王副局,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佛答非所问:“在过去的一周内,我从青山找的专业装修队,始终在昼夜施工。但外表不会动,几间屋子里却是最高标准的装修。您以后去那边放松时,能拥有一个好的环境。” 江文东笑了下,拉开抽屉,随手把房契和新的钥匙丢了进去。 才问:“你这是要帮我,把那地方打造成安乐窝。” 王佛却没继续这个话筒,只是问:“江局,您前段时间对我说,带我一起去白云县,去见您那些坚定的追随者。请问,您还说话算话吗?” 江文东双眼一翻:“你想跟着我混?” 王佛看着他:“我想试试。” 江文东说:“我和西北王家不对眼,我和凤联军也有矛盾。” 王佛回答:“西北王家是西北王家,凤联军是凤联军。王佛是王佛。” 江文东满脸的不解。 王佛垂首,轻声:“江局,其实我结婚六年到现在,始终是个从没有被男人碰过的小处。” 嗯? 你会是处? 我才是处好吧? 江文东满脸被惊到了的样子。 但他能看出,王佛并没有撒谎。 那么帅哥凤联军呢? 那就是个傀儡啊。 呵呵。 江文东笑了下,忽然问:“女人呢?” 王佛不解:“什么女人?” 江文东语气淡淡:“有没有女人碰过你?” 王佛的眉梢眼角,迅速抽抽了下,问:“您,怎么知道?” 江文东端起水杯喝了口,解释:“结婚六年,却不许丈夫碰自己一下的女人,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外面有人,她要为外面的人保护清白。一种是不喜欢男人,只喜欢女人的。你如果外面有男人,你早就不是小处了。因此,我断定你会和女人在一起鬼混,有什么奇怪的吗?” 王佛不说话了。 只因江文东的这番分析,推断的相当有道理。 其实。 早在江文东注意到她之后,就曾经让韩壮从一条街那边,请一个“妈妈桑”来暗中观察王佛,是不是处的;再根据她是不是处,来推断她是不是百合科的成员。 只是还没等实施这个计划,韩壮就被人赶到了古都。 这个计划,也就无疾而终。 江文东都忘记了。 “王佛。” 江文东抬头看着她,认真的说:“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对折磨你,一点都不感兴趣。” 王佛眼神倔犟:“可我对你感兴趣。江局,请相信我,你早晚都会喜欢上,让我在你脚下惨嚎的感觉。” 脑子有病! 江文东的脸色一沉,刚要骂出这句话,座机响了。 苗世杰亲自打来了电话:“文东同志,你来一趟市委。省组织部的领导,低调前来宣读对我市新市长的任命通知了。” 第772章 这娘们,真能装 商小仙忽然请长假后,去做什么了? 啥时候回来? 还回不回来等等事,苗世杰等人很关心,并为此暗中上窜下跳的活动。 他们终于探听到,商小仙好像被上面征调,再也不回龙山! 苗世杰等人顿时精神振奋。 毕竟商家幺公主来龙山后,虽说没有拉帮结派的,却是个谁也不敢惹的。 她对整个苗系的威慑力,都相当的大。 现在。 这尊姑奶奶大神终于离开了龙山,对于整天谨慎小心的苗系来说,那绝对是天大的好事。 就连省里的黄副省,确定这个消息后,都忍不住的痛饮了三杯算是庆祝。 然后就开始筹划,该怎么拿到这个位子!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新的市长人选,得等到春节过后再浮出水面。 可让苗世杰等人震惊的是—— 就在腊月23小年这天的上午十点多,省委组织部的某领导忽然带队前来,要官宣对新市长的任命。 搞什么突然袭击啊? 新市长究竟是谁啊? 就不能等过了年后,再宣布吗? 苗世杰很是无奈,却也只能满脸“多谢组织能为我们龙山,送来精兵强将”的感激笑容;随即亲自给各位班子成员打电话,让他们速速齐聚市委办公楼的会议室。 “好的,苗书记,我马上过去。” 江文东放下电话,合上文件夹,绕过桌子快步出门。 他没有理睬王佛。 反正她愿意留在这儿就留在这儿,愿意走就走,江文东是不会管的。 他刚出门,就看到田红敏抱着一个文件夹,快步走来。 她是来给江文东,送春节期间的排班表的。 政府单位,基本都会在大年28左右放假。 当然。 对于老家是外地的同志来说,完全可以早走个三五天的。 不过春节期间,尤其是市局这种特殊的单位,当然得安排好值班领导。 “江局,这是我刚做出来的排班表。您看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安排下去。” 田红敏停住脚步,对江文东微微欠身。 “这点小事,你看着办就行。一切,就按照我在昨天的会议上说得办。反正,我明天就开始休年假。春节期间,市局的具体工作,就交给你了。” 江文东随手摆了摆,却是脚下不停,绕过挡路的田红敏,甚至都没正眼看她一眼,就快步下楼。 龙山市局的实际一把手,又怎么样了? 她连让江局为她驻足,正眼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被丢在走廊中的田红敏,抱着文件夹的双手手指关节,猛地白了下。 她就真搞不懂了。 她已经为当初的摇摆不定后悔,数次想对江文东表达,她以后绝对会紧随他的决心;可只要她把话题往这方面引,就会被江文东岔开。 田红敏并不知道,江文东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背叛! 刘善斌和付乃东当年的背叛,让白鹭差点香消玉殒那件事,成了江文东今生的心理阴影。 关键是。 婉儿的探子已经探听到,田红敏现在开盛集团的持股,加重了。 苗世杰越来越重视田红敏的表现,也没逃过婉儿的眼睛。 谁说黑丝小婉,整天就知道傻吃迷糊睡的了? 人家有时候,也挺能干的好吧? 婉儿的人,当前正在调查和苗世杰有关的两件事。 一件是彻查他儿子苗新,在留学期间和回国后的所作所为。 江文东既然对苗世杰承诺,会把苗新扒拉上江系的大船,当然得搞清楚苗新的所有底细。 另外一件事—— 就是婉儿的人,在暗中调查苗世杰为什么改变了,对田红敏的态度! 苗新是个好同志。 婉儿已经肯定了。 苗世杰为什么重视田红敏这件事,婉儿还没搞清楚。 因此。 在婉儿没搞清楚这件事之前,江文东对田红敏不会有啥好颜色。 就像陈应台在人前,从来都会给他好颜色那样! 这不。 当江文东急匆匆的来到市委办公楼门前时,这段时间异常低调的陈副市长,也刚好从市政府大楼那边走过来。 秀发挽在脑后。 金丝眼镜架在秀挺鼻梁上。 眉目如画,眼眸流转间,尽显其独特知性气息。 素白色高领羊毛衫,外套银灰色的西装。 标志性的石磨蓝牛仔裤,把双又长又圆的腿,给紧紧的包裹着,也隐藏了可怕的绞杀之力! 总之。 这个女人的特特魅力,总能轻易吸引像江文东这样的纯洁青年,主动含笑给她点头问好。 哼! 陈应台却像骄傲的孔雀那样,发出一声轻哼,看都没看江文东一眼,就急促的摇晃着东奴二字,踩着小皮鞋咔咔的走进了大厅内。 让江文东讨了个没趣。 这一幕被很多工作人员看到了,都在暗中赞叹应台市长,不愧是怼江专业户! 被陈应台再次踩着脑袋刷了一波威望后,江文东脸色阴沉。 却又不好发作,也只能闷声走进了大厅内。 陈应台在前面走,江文东在后面跟。 她上楼。 他也上楼。 她徒增强大的错觉—— 疼! 至于哪儿疼,她却不想告诉这些看书的人。 反正就是感觉疼,走路的步伐都有些变形,却不敢停步,更不敢回头看。 只能心儿砰砰的跳着,暗中咬紧了牙关,尽可能让自己的步伐,依旧像往常那样的优雅,可算是熬到了二楼。 那种莫名其妙就疼的错觉,才算是忽然间的消失。 会议室内。 因通知突然,以往本该早就到场的驻军代表王建虎,和龙山镇委书记杨建利,都还没有赶来。 市委秘书长韩道清、统战部长张配山、宣传部长段小红几个在市大院办公的人,则已经到场。 大家都在低声谈论,新的龙山市长究竟是谁。 咋这样的神秘兮兮,更是搞突然袭击呢? 陈应台落座后,也是满脸好奇的样子,参与了讨论。 “这娘们,真能装。” 江文东暗中嗤笑,坐在了她的身边。 “哎,江局。” 以往除了怼他,从来都不会和他说话的陈应台,忽然转身问:“您可是咱们龙山的领导中,消息最为灵通的人之一。请问,您知道新任市长会是谁呢?” 段小红等人,也停止了交谈,看向了江文东。 都是满脸的求知欲。 江文东似笑非笑的样子,对陈应台说:“应台市长,也许是你呢?” “我?” 陈应台愣了下,随即哈的一声笑:“怎么可能会是我!江局啊,您可真会开玩笑。” 段小红等人也不觉得,陈应台能坐上那把金交椅。 大家都觉得,既然没有空降市长,副书记李延亮和常务副市长凤联军,这俩人的希望最大。 主管交通等口的副市长陈应台,在班子里的排名,远远低于这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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