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了寝房门前。 扶荧紧张的情绪已经提到嗓子眼,却在此时,扶有行挡在宁随渊面前。 他从容不亢,举止间进退有度,“公子有所不知,这院子是我女儿和贤婿的住处。他们死去多年,这院子留到今日,全是为了满足老夫的念想。” 扶有行说:“若不然,二位就先在我那处将就,等到明日,老夫打扫一间更干净的住处给贵人歇脚。” 宁随渊伸出去的手顿在原地,转而收回,“哦?”他漫不经心地拉长语调,随后问,“怎么死的。” 扶有行低着头说:“被玄鬼所杀。” 扶荧诧异地抬起头。 扶有行仍维持着原来不卑不亢的神态,从头到尾都没有和扶荧对视过一眼。 ——阿爹八成已经认出来了。 她鼻子发酸,眼泪哽在喉咙,憋得胸口生疼。 扶荧不敢哭,不敢发出声音,甚至连一点悲切都不敢流露在外。 宁随渊作罢,转身出了院子。 她跟在他身后,忍不住扭头回望。 阿爹此时也在看她。 他苍瘦,胡子花白,一如记忆里的慈祥,只是……只是凄苦冷清,眉宇间多了失孤之后的沧桑。 对望之下,扶有行对她笑了笑。 慈爱的,温柔地笑。 扶荧登时没忍住,啪嗒一下,眼泪转瞬跌落。 她迅速擦干净泪水,转过身没多看一眼。 ** 当夜两人还是宿在了偏房。 此处是用来收留病患的,现在医馆冷清,活人都难见,更别提病人。 屋里共有四张床,都用屏风隔着。 扶荧合衣躺在最里头的床上,她焦心不安,难以入眠。对山泉镇的人和阿爹来说,她早已是个死人,死人自也要有宿处,说不定……阿爹已经堆好了她的坟墓。 想到这里,扶荧不禁两眼一黑。 坟墓倒是没什么,就怕宁随渊会发现。 她现在就后悔,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用扶荧这个名儿。 她这姓氏本就少见,若宁随渊瞧见碑文上的生辰八字,哪怕他是再愚笨的人,也会找到蛛丝马迹。 可是……怎么才能阻止他出去。 他根本就不是一个闲得住的人。 扶荧心乱如麻,缓缓翻了个身,看向屏风后头。 最后沉不住气,轻唤:“帝君,你还在吗?” 良久,屏风后面嗯了一声,看样子是在的。 扶荧不想让他走出此地一步,不想他去后面的院子,也不想让他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 思来想去,她还是起身下床。 低头看了眼完整系拢的衣襟,挣扎了几来回后,扶荧微微敞开胸前,拿着灯烛走到了屏风那头。 烛火影影绰绰落下来,她纤薄的影子在脚边摇晃。 宁随渊没睡,正坐在床上打坐,听到动静,缓缓眯起条缝。 少女身形单薄,发丝披散如瀑。 她衣裳乱着,浑然不觉敞开的胸口和花白的脖颈。 宁随渊眯起的眼骤然缩动一下。 扶荧掩着灯一点点靠近,抿了抿唇,“我在那头……有点害怕。” “怕?”宁随渊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屈膝换了个姿势,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夜闯蘅境坪的时候你不怕;误入回落崖的时候你不怕,在这儿你倒是怕了?” 扶荧弱着声儿,虚虚地解释:“这和此前不一样……” “嗯?”宁随渊单手托腮,“哪里不一样?” “我以为……帝君死去,至今不安,所以……” 宁随渊耐着性子听她狡辩,半晌轻嗤。 他没有点破,“所以呢,你想本尊陪你睡觉?” 扶荧举着灯的手一抖,险些被掉落的煤油烫了指尖。 最后强行克制不适,艰难地点了点头。 他烛火下的眸子深深凝视着她。 片刻,宁随渊让开床榻一角,懒散着嗓音:“上来。” 算是允了。 扶荧放好灯烛,脱掉鞋子小心翼翼爬了上去。 医馆的床能有多大,勉强只供一人歇息。 他又生得过分颀长,扶荧这么一趟,整张小床彻底没有了空隙,两人紧密贴在一起,为了减少彼此间的触碰,扶荧只能侧躺。 她还不敢背对宁随渊,只能面对着他,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姿势憋屈,看着就委屈巴巴。 宁随渊一条腿伸开,一条腿半屈,半靠在床头,垂着眸子看她。 扶荧浑身都冷,靠过来的瞬间就逼近一股凉气;他不同,他浑身都炽热滚烫,这股凉意贴近时,同时携来一抹淡香。 扶荧不喜香囊,只带了一个药囊。 如今药囊也不在身上,那就是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香味。 不甜不腻,清淡怡人。 宁随渊喉咙发干,喉结来回翻滚,才勉强按捺住那莫名而生的躁动。 他不信她是害怕,也不信她真的担心他的生死。 如此怪异反常,倒让他好奇起来。 宁随渊坏心顿起,不管她是何原因,他也不在乎其中猫腻,如今只想知道……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宁随渊忍不住勾了下唇,掌心缓缓抬起,覆向她耳朵,那处有不大一点的一颗红痣,坠在不起眼的角落,雪白衬托之下,仿若一滴血红妖冶的珠子。 “翠珑侍画有没有教过你。”宁随渊语调缓慢,说到这里停了一停,“我这床榻,可不只是供人睡觉的。” 说着,指尖恶劣且故意地揉紧她的耳垂,并狠狠捏了一下。 第49章 “我不喜欢勉为其难,你若怕,我就去外头睡。” 扶荧疼, 朝后躲闪想要避开他的靠近,宁随渊不给其机会,上身倾轧而来, 指节同时抵至, 不轻不重掐住她的下颌。 两人距离极近。 男人以墨冠束起的长发顺着肩颈的弧度流落, 扫在她胸口, 扶荧整个人锁在对方怀间, 密不透风。 宁随渊垂着眼, 浓睫压着深瞳。 他眉目间的神情极为浅淡,淡薄如雾, 不见半点欲望。手上动作却没有停, 指腹先是摩挲着她的下唇, 接着缓慢移至她的脖颈, 视线跟随指尖的速度寸寸下移。 扶荧觉得他的手指像火,烫过皮肤,带来微痛的刺感。 头脑有一瞬间发麻,又猛地激起想要抵抗的欲望, 很快就被回笼的理智按压回去。 宁随渊俯身逼近, 呼吸自她头顶掠过, 高大的身影完全盖住身后微弱的火苗, 带给她一片沉闷的阴影。 他的目光锁着她,犹如锁着猎物。 扶荧胸脯起伏的弧度变得剧烈,唇尖麻木, 四肢更如同生僵一般感受到不到半点反应,甚至忘记眨眼, 略有不安地看着他越来越近的面容。 两人双唇距离五指宽时,他突然不动了, 勾了下唇:“阿荧可是怕了?” 阿荧。 多亲密的称呼,便连沈应舟在世时都未曾这样唤过她。 扶荧恍惝恍一瞬,摇头,又点头。 他嗤,旋即起身拉开距离:“我不喜欢勉为其难,你若怕,我就去外头睡。” 扶荧听罢,全身紧绷。 双手的反应更是快,迅速拽住宁随渊手臂,用力往胸前拉过,突如其来的重力让宁随渊猝不及防地倒在她身上,为了避免完全压住她,宁随渊用一只手撑住上半身,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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