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拼尽力气喊她的名字,想让她看清楚躺在地上的人是他,可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车辆离开,留下一摊车尾气,以及一群看热闹的路人。 再次醒来后,他出现在医院。 中度脑震荡,锁骨断裂,右手粉碎性骨折。 清醒后他给叶菱打去无数个电话,无一例外,全部未被接通。 他安慰自己或许真的是叶菱太忙了,她不是故意的,预约人流也一定是他听错了,可电视机被打开, 他看见叶菱脸色苍白,肚子平平,抛下会议,飙车出现在十几公路外的国际机场接初恋的新闻,他再没办法欺骗自己。 叶菱从未爱过他。 他对于她来说,只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叶菱再回家,已经是半个月。 她眼底充斥着红血丝,满是失而复得的欣喜,看见顾承,眼神里的眷恋瞬间消失的干净,只剩下少许的愧疚。 叶菱没有关心他包扎严实的手,轻飘飘一句摔了就休息敷衍。 也是那天,她把秦榷接回了家,到处都是房产的人找的蹩脚借口说是刚回国找房子难。 那时顾承彻底明白原本就不属于他的感情,经过七年,还是不属于他。 顾承抱着手臂,冷风吹的他浑身发烫。 外面热闹不断,刚出院不久吹了两个小时冷风,他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再次清醒,叶菱坐在床边,见他睁眼,她连忙用温度枪探测她的体温。 “还是没退烧,还会不会很难受?” “身体越来越差了,吹会风就高烧,改天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小心翼翼的给他喂完药,叶菱端着拿着毛巾又进了厕所,再出来时,她手里藏着用过的验孕棒,声音带着不明显的紧绷 。 “顾承,你有没有在厕所看见什么?” 顾承懒洋洋看了她一眼。 在厕所放置的验孕棒,原来是她给他的惊喜。 但秦榷回来后,孩子打了,这个惊喜就不该被发现了。 他垂下目光掩饰苦涩,声音平淡否认。 “没有。” 他不准备提这个刚被发现就失去的孩子,已经离婚要离开了,没必要多找麻烦。 见顾承疲惫的模样,叶菱没有再问,将验孕棒扔进垃圾桶,转身想再去拿毛巾。 只是步子刚抬起,口袋里的电话响起。 “菱菱,我工作结束了,好难打车啊,求捎带。” 听着秦榷略带顽皮的声音,叶菱忍不住弯嘴角。 “位置发我,等着。” 挂断电话,叶菱拎起沙发上的外套,转身正想走,余光却见顾承一直盯着她。 以为他吃醋,她忍着耐心轻声哄着,“秦榷刚回国,这边都还不熟悉,大晚上的也不安全,我去接他很快就回来。” “你发烧还没好,早点休息,晚点要还烧就叫家庭医生。” 说完,也不管顾承什么反应,披上外套风尘仆仆离开。 叶菱的动作很快,仅仅半个小时,就将人接了回来,身上披到了秦榷身上,身后跟着的保镖提着大包小包。 叶菱回来后又急急忙忙出去了一趟。 再回来时,刚好看见秦榷从厨房出来,身上系着围裙,端着热汤慢慢走到餐桌前。 “菱菱快吃饭吧,也可以叫顾承吃饭了,他点的菜名今天都有哦。” 秦榷刚把汤放下,叶菱快走两步,伸手拉过他的手腕,果然在上面看见一道被烫的发红的水泡。 “菱菱,我没事的……” 她一言不发沉着脸将人拉去厨房冲洗,然后把秦榷按在沙发上,拿出房间的医疗箱,小心翼翼给他擦烫伤药膏。 顾承刚从房间出来,叶菱看也没看他,直到帮秦榷处理好伤口,才将视线放在他身上。 “顾承,秦榷不是你的保姆,你没有资格要求他给你做饭!” “你知不知道他被烫伤了,他是医生,手上有伤多危险!” 叶菱眼睛直直盯着顾承,等他解释。 顾承烧的昏昏沉沉,本来就是因为饿到胃疼才准备吃点东西,无端被叶菱诬陷,他脸色也沉了下去。 “我发烧了两天,从昨天到现在意识都不清晰,我又怎么有精力要求他?叶菱,问清楚再来指责我好么?” 胃再疼,他也没了胃口。 顾承无视脸色骤变的叶菱,忽视一脸不知所措的秦榷,捂着胃,一步一步挪回了房间。 刚躺上床,他的手机忽然想起。 接起才发现是虞氏公司。 “顾先生,我司已经和贵公司签署完合同,虞总的意思是一周内办理入职,然后办理签证,月底跟随虞氏的律师团队一同出国,请问您这边有问题么?”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十分专业。 顾承礼貌回应,“没问题,我这边随时都能走。” 双方客套来回,顾承正准备挂电话,叶菱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随时走去哪?你又接案子了?” 顾承漫不经心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再次躺回床边。 刚刚酝酿的道歉还没说出口,叶菱见顾承冷淡的模样有些梗塞。 隔天一早,顾承是被巨大的烧焦味吵醒的。 他以为着火,连忙朝着冒烟的后花园走去,结果却看见下人一片片将他精心照料的花田掀翻,然后焚烧成灰。 “你们在做什么?”他脸色沉了下来,“谁允许你们碰我的花田的!” 下人被吓的一哆嗦,纷纷停下工作。 但花田已经全部被掀翻烧毁了,就算现在停下来,也无济于事。 “顾承,是菱菱为了我才将这片花田烧了的,不要牵连下人。” “我的职业是医生,早上不小心被玫瑰花刺划开了一道口子,菱菱把怕我职业暴露,就把花田铲了。” “不过你放心,我和菱菱说过了,把花都换成薰衣草,都是一样的。” “顾承……你,不会生气吧?” 顾承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秦榷,看着他眉眼含笑的模样,他忽然就冷静下来了。 很显然,他是故意的。 压下从心底里蔓延出的嫌恶,他弯了弯嘴角,“当然不会,你们开心就好。” 花海是他送给叶菱的。 她确实有权利处置。 更何况现在爱没了,婚也离了,一个花田又有什么所谓。 让秦榷随意,他转身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结婚五年,他的东西早就侵占了家里各个角落,收拾起来并不简单,为了简便,他选择丢。 找到箱子,他将订婚照,婚纱照,情侣用品,反是和他有关的,全都塞进箱子里。 他刚刚退烧,体力跟不上,腿又不方便,整整收拾了五个小时,才将东西清扫一半。 休息片刻后正准备继续收拾,余光忽然瞥见床头柜上放着的木雕。 木雕是叶菱特意求来的。 刚结婚那年,市里突发流感,他刚好出去谈业务,第一批就被感染了。 流感来势汹汹,甚至感染了肺炎,他高烧不退,几天下来,直接被送进了ICU。 叶菱就在他进ICU抢救的那一晚,一个极端的唯物主义者,听信了世俗神教,一步步求上寺庙,拿到了这个开过光的木雕。 后来他确实被抢救回来了,叶菱上山还愿,吃了三年的素。 曾经他将木雕视若珍宝,把它当成爱的具象,日日擦拭,每天睡觉都得看见它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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