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戴辰觉得雨中的女孩有些可怜,想着两家到底认识,忍不住说。 终于,贺靳森停下了手中的公事,抬起漆黑深邃的瞳孔朝车窗外那一抹身影瞥去。 小小的一团,蹲在路边。 浑身都是被雨水淋透的柔弱娇嫩,像极了失去攀附的菟丝花,摇摇欲坠、随时都快被掐断。 难怪连他的秘书,都会忍不住怜惜多说几句。 …… 佟雾的视线在雨雾中一点点模糊的时候,看见了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的车影。 最初,她并不在意。 只是以为对方是一辆偶然路过的车辆。 可是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从她身边开过去以后,却没有驶离,反而缓缓地停了下来。 就停在,离她不远处的人行道旁。 佟雾仰起头,下意识看过去。 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从心底升腾而起。 明明那辆黑色豪车的车门并没有打开,也没有人从那辆车上下来。 仿佛只是刚巧停在路边等人,或是遇到什么突发情况需要停留一会儿。 可是佟雾心里却生出了一种熟悉的、像是被什么人用冰冷的眼神注视着的危险感觉。 她忍不住观察那辆车。 看见车牌上那连串的8时,不禁咋舌,光是这个号牌就贵得吓人。 这辆价值不菲、色调冷硬的劳斯莱斯,让佟雾莫名想起了今晚在包房里遇见的那个男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她一动不动地蹲在原地,那辆车也依旧没有开走。 一人一车就这样默契地对峙着。 而佟雾不知道的是。 就在这短暂的几分钟内,她和这辆车的主人,正隔着黑色的车窗玻璃,无声地对望着。 她看不见车内的男人。 但车里的贺靳森,却能透过贴了车膜的黑色玻璃,清晰地看见她脸上哭过的痕迹。 女生红肿的双眼被雨水混合泪水重复沾湿,又泛了一圈红晕。 贝齿咬住微微发白的唇瓣,是冷极的,或者……是拼命压抑着什么。 片刻后,贺靳森冷漠地收回了视线。 “开车。” 他没有要下去解救她的意思。 也不在意一株摇摇欲坠的菟丝花,为什么会被无端扔在路边,会不会毁在这场暴雨里。 贺靳森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黑色的劳斯莱斯在雨中再次启动,就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大厦的车库入口。 佟雾反而松了口气。 那种被危险冰冷注视的感觉,好像瞬间消失。 她后知后觉站起身,才发现自己的双腿,早在刚才紧张观察那辆车时,就陷入麻木。 幸好这时,手机上的网约车软件终于弹出提示,有司机接单了。 佟雾松了口气,抹了抹眼角溢出的液体,才察觉她眼里的泪早就被冰凉的雨水冲刷干净。 因为莫名的恐慌,竟然连眼泪都吓回去了。 佟雾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突然觉得好笑。 正好这时网约车到达,她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身后的高层建筑物中,贺靳森站在顶楼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向落着大雨的整座城市夜景。 从他的位置,早已看不见蹲在楼下的那一抹白色纤弱身影,也不知道她是否还在大厦门口淋雨。 不过无妨。 他并不关心。 第4章 禁忌感 一周后,裴季要订婚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市的世家豪门圈。 裴家的名气和家世自不必说,但听说裴季订婚的对象叫佟雾时,还是有不少人提出疑问。 佟雾是谁? * 此时,港岛浅水湾梁公馆内。 “还能是谁,就是佟聿霖的女儿,8年前佟聿霖带着她入赘了周家。” “那不就是佟聿霖和前妻生的拖油瓶?” “是啊,这父女俩也是逗,都入赘了还不改姓,不知道在假清高些什么。也就周卓姿那样的恋爱脑能容下他们。” “不好说,周家是同意佟聿霖入赘了,但周家可看不上他。说不定是周老爷子和老太太按着不让改,毕竟……周卓姿自己跟前夫也有孩子,哪瞧得上外面带回来的。” 今日是港岛老牌豪门梁家老太太七十大寿,宴席就摆在梁公馆内。 几个富二代、公子哥,吊儿郎当地围在走廊上抽烟。 这些年港岛和内地的经济联系越加紧密,这些人多少都跟两边的豪门圈子沾边。 有人说,“下周我爸让我也去参加裴家的订婚宴,到时候见到本人就知道了。” “行啊,那你记得拍段视频发群里,让大伙也瞧瞧。” “那种女人有什么好瞧的。听说木讷无趣,长得怕是也一般,不然周家这些年干嘛不让她出来见人?只有裴二这种早就封心锁爱的,才会随便找个人订婚。” 在场有几人从前见过裴季那个白月光,知道两人当年爱得轰轰烈烈的往事,不免唏嘘。 也是。 裴季看起来狂,谁能料到竟然是个情种。 订婚对象是谁对他来说大概也无所谓了,反正谁都知道,他是忘不了当年那人的。 就在这时,公馆外传来动静。 两排西装革履的保镖,簇拥着一道高大颀长的黑色身影,从公馆的前院走了进来。 今日港岛下了雨,贺靳森身旁的秘书撑起一把黑色大伞。 雨珠落在宽大的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贺先生。” “贺生……” 门口聚众抽烟的二代纨绔们看到来人,都下意识将烟扔在地上,碾在脚下。 明明贺靳森这个人也不是什么规矩森严的人,偶尔有幸遇见也从来不会给他们一个眼神。 但看到对方出现,依然像老鼠见了猫,藏都来不及。 走廊下,秘书已经收起了伞。 保镖们根本没给这群纨绔子弟上前攀谈的机会,就蛮横地用手臂挡开了众人。 贺靳森如入无人之境,金丝眼镜后冷漠凉薄的视线划过几人的脸,恍若无睹,消失在门厅。 “叼,扮晒蟹。” 有人不知贺靳森的身份,趁人走远后不服气地呛了声。 其余人纷纷瞪大了眼,惊愕地转头看他。 哪来的后生仔?这样莽撞。 他是不知道贺靳森是谁吗? 还是以为贺先生听不懂粤语?! 果然没一会儿,梁家的管家带着保镖出来,礼貌但冷漠地将人‘请出’了粱公馆。 这位刚刚靠着熬死原配母子才成功上位的私生子,就这样成了港岛豪门交际圈今日的最佳笑话。 粱公馆内。 贺靳森在宴会厅的最上首见到了穿着唐装、满头银丝的梁老太太。 “姨婆,生辰快乐。” 他上前,递去早就准备好的礼物。 “这份是裴寒的。” 又多递上一份。 梁老太太:“哼,裴寒在国外忙得走不开,倒是知道找你这个表哥来哄我开心。” 梁老太太是裴寒外婆,同时也是贺靳森外婆的亲妹妹。她一手带大贺靳森母亲,两家关系极近。 “姨婆说笑了。”贺靳森压着嗓音,音质磁性,低沉好听。 他漫不经心坐下,脱了外面纯黑色的西装外套,只穿一件白色衬衫和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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