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店日常_第3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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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在乔川的旁边看着他，我很想说些什么，可这种情况下，我的嘴笨拙的竟是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要说什么呢？我们一心想找凶手，凶手终于找到了，本该皆大欢喜，结果却是满心伤悲。我们从白天一直坐到了黑夜，后来，我把头靠在了乔川的肩膀上，我终于开口，“阿乔，徐思琪年纪小，她不会有事的。” 她还没满十八岁，她不会被判刑，最多也就是进收容所，只是从此以后要留下一个不光彩的案底，这个污点会伴随她终生。他“嗯”了一声。他说，“是我报的警。” “为什么要报警？” “她是凶手，我为什么不报警？”他淡淡道。 “可是她……” 可是她是为了你啊。这后半句话，我却没法说出口，我不想再用言语增加乔川的心里负担。 “没有什么可是的，杀了人就是杀了人，不论是过失还是故意，都是杀了人。这是没法改变的。就算不是我报警，警察也迟早会抓到她。”其实，乔川的内心真实想法是，我低下头。过了会儿，乔川再次开口，“她不该做这些的。” “什么？” 乔川扶额，头仰在沙发上虚空的看向天花板，低喃的自言自语，“我不需要她做这些，做这些干什么呢？那是我自己的事。” 轰的一声，一声惊雷似要撕破天际。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从空中争先恐后的砸向地面。乔川的面庞映在了昏暗的光线里，他那精致的轮廓有种发霉的潮湿的悲伤。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我们都不快乐。第326章我姐才是真正的骗子乔川那天从医院跟我分别之后直接去找了徐思琪。那会儿徐思琪正在学校上晚自习，乔川发来了短信约她出来。她直觉里乔川找她绝对不是为了吃饭喝茶这么简单，可她还是选择去了。他们就站在路边的一棵香樟树下。盛夏连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来往的车鸣声伴着知了的鸣叫钻进耳朵里，即使站着不动，汗液也顺着额头往下巴处流，背上汗紧贴着白色的衬衫。少年额间的头发被汗湿，少女的发丝被热风吹得黏糊糊的。徐思琪笑说，“乔川，我们去奶茶店坐坐吧，好久没喝奶茶了，外面好热。”她用手扇着风。乔川一脸肃穆的看着她，径直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推我姐？” 他用了肯定的语气。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在热风里夹着一种来自冬日的寒冷。 “乔……乔川，你说什么啊？”徐思琪不自然的伸手将头发别在耳后，假装不知道。就在她伸手的时候，乔川一把扯过她的手，把她小拇指上的黑痣放在眼前细细端详，是了，就是这个黑痣。他说，“徐思琪，理由呢？你把我姐推下楼的理由呢？” 徐思琪僵硬的抽回手，她还想狡辩什么，乔川张口道，“我在监控中找到了那个推我姐坠楼的女人的破绽，那个女人的小拇指上有一个黑痣，跟你的痣在一模一样的位置。” 徐思琪的彻底愣住了，她的眼神左右躲闪，辩解出来的话断断续续，不成章法。乔川默默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徐思琪警惕道，“乔川，你要干什么？！” “报警。” “乔川，你疯了吗？！”徐思琪紧张的几乎跳起来，“乔晚晚成这样不好吗？你为什么要报警！” 乔川抓住手机，冷冷的落了两个字，“理由。” “要什么理由？乔晚晚那么对你，她不就该死？”徐思琪颤颤的问。乔川眯着眼睛，“她怎么对我的？” 徐思琪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她偷听了我的录音里的事，她不想告诉乔川，她觉得如果她说了，就给了我和乔川一个坦诚相见的机会。她不确定，因为这件事，我和乔川之间会变成怎么样。但她绝不希望我和乔川在一起。乔川进一步逼近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思琪被逼的靠在香樟树上，粗粝的树皮摩挲着她的后背，她小声道，“不管我是怎么知道，总之我是为你报了仇。乔川，你应该感谢我。你不能报警。” “报仇？”乔川勾起唇角，笑的凉薄，“谁要你给我报仇，我的事我自己来办。徐思琪，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现在宋姐姐被多少人盯着。” 说到底还是一个“宋姐姐”。徐思琪被他这么一说，心里头凉了一大截，她笨拙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乔川放了一段偷录的录音。录音的内容是那天我和她在咖啡厅碰面的时候，她偷偷录得，她节选了片段放给乔川听。听得最后一句是，乔川的面庞冷冽的像冬日肃杀的寒风，他发硬的手指把手机还给了徐思琪。徐思琪继续道，“乔川，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宋姐姐在你离开的时候，就跟你姐夫顾子延在一块儿了。她既然那样，你干嘛非要喜欢她。” 乔川扯了扯嘴角，低低的应了一声，“哦。” 末了，抬眼又道，“徐思琪，你去自首吧。” “乔川……”徐思琪抖索着嘴唇，她眼睁睁的看着乔川拿起了手机开始拨打110，她不住的往后退，退到马路上。来往的车辆不停的按喇叭，有人打开窗户，探出脑袋迎着热风，对着徐思琪道，“你他妈不要命了，闯红灯！” 徐思琪充耳不闻。她擦过一辆辆车子，疯狂的朝着马路对面跑去，她怕了，她不想坐牢，不想进警察局，她只是杀了一个坏人而已…… 乔川默默的站在原地，放下手机，手机按键上只有两个数字“11”，他终究是没有报警。他看着徐思琪的背影，他想要她逃……徐思琪以为天衣无缝，可在这个法治社会下，迟早会查到徐思琪的头上。果然，就在徐思琪消失在乔川的视野中的时候，乔星海给乔川打来了电话，他说，“乔川，警察那边来了通知，凶手查到了，是一个叫徐思琪的女孩，是你的同学。你告诉爸爸，这是怎么回事，跟你有关吗？” 瞧，凶手查出来了，他的亲爸这话里话外，竟然还有怀疑他的意思。乔川心里一片荒凉，人仿佛站在荒寂的原野中，他说，“爸，跟我无关。” 挂断电话，从遥远的时空里扯出一声近乎虚幻的警铃声，嗯，大概不久就会抓到徐思琪了。他把手机放回口袋里，低头往医院里赶。医院里，乔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凑在乔晚晚的耳旁道，“晚晚，凶手抓到了，终于抓到了。晚晚，妈一定会让那个凶手判死刑。” 乔星海目光深邃的扫过赶过来的乔川，他将乔川叫道了一旁，张开嘴，想说什么。乔川先开了口，再次重复，“跟我无关。” 乔星海瞥了一样乔母，他心存顾虑，他已经先一步打听到了徐思琪平日里跟乔川的关系，也知道了徐思琪喜欢乔川，如果这层关系被乔母知道了，那么乔川也就完了…… 乔川靠在了墙壁上，他冷漠的看着乔晚晚，又对着乔星海，“是不是也要我从楼上跳下去才可以？” 乔星海抿了抿唇，不再说话。乔川说，“祝贺你们找到了凶手。也希望姐姐能快点好起来，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往回走的时候，顾子延正从那个新公寓里匆匆赶过来。两人在医院里的回廊里相见。乔川一如往昔，淡淡道了一声，“姐夫。” 顾子延顿了脚步，望向乔川的眼神有几分敌意，又或者有几分羡慕，他瞧着少年好看的脸庞，自心里讥诮的笑了一声， “姐夫，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吧。” “嗯。” “那宋姐姐呢？” “你关心她？乔川，关心她，你是要受伤的。她是一个骗子。”顾子延假装好心的提醒乔川。嗯，我是一个骗子，这个想法在顾子延心中根深蒂固。乔川轻笑，“宋姐姐骗了姐夫什么？” 这一问，反而把顾子延问住了，我骗了他的感情，这件事，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承认。乔川走近两步，两人肩膀挨着肩膀，用只有他们听到的声音道，“姐夫，你知道的，我姐才是真正的骗子。” 第327章宋姐姐，你能不能等等我我跟乔川之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是那种即使说话，也依然感觉彼此的心隔的老远的那种沉默。充斥在我们之间的是那种阴雨天里，墙角青苔的潮湿的气息。我恢复了正常上下班，如此大约五天，苏丽珍跟我说好像在门口看到了一直追求我的男人。我问是谁。苏丽珍努努嘴，“能有谁，还不是那个顾子延。” 我放下手中的笔，绕过一个个病人，朝门外走去，我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