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行“利诱”。 只不过,邱杰根据对方消沉厌世的心理,虚构“得道飞升”“脱胎换骨”的重生,引诱对方强化“自我拯救”的意识,让他们一厢情愿自我毁灭。 邱骏更狠,他直接抓住了对方的软肋,有针对性地满足对方的欲望,先取得对方的信任,然后对方言听计从。 张琳穷困劳苦,作梦都想一夜暴富,想与杜政明恩恩爱爱。 酱冒堂亡命潜逃,一门心思改头换脸、逍遥法外。 邱骏扮演着和邱杰一样的“救世主”,给他们画大饼,操纵他们替自己卖命。 这样一个潜在的敌人,此时正躲在暗处虎视眈眈。 江舟和楚城在明处,无法预料邱骏接下来还有什么阴谋诡计。 这种感觉如同芒刺在背…… “你别担心,有我在。”楚城拉过江舟的手轻轻拍了拍,“周六咱们结婚,你只管放宽心做我的新娘。” 江舟闻言,心里一暖,与他五指相扣。 “婚礼当天,董局和鲁队也参加,他们帮我们做了相应的防范措施,以防万一。” 楚城轻言细语,“再说,我觉得短时间内他不敢再耍花样,我们以静制动就好。” “我不怕,经历了这么多,我早已明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江舟淡然一笑,“如果他真敢在我们结婚时动手,那他再想全身而退,恐怕没那么容易。” 楚城赞赏地看着江舟,眼中充满爱意,“就喜欢你这种气魄,遇事不惊,沉着冷静。” “打住,你俩这么肆无忌惮地撒狗粮真的好么?” 林宇尘在一旁抗议。 “你又不是单身狗,你不已经恋上了吗?” 楚城瞅他。 “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宇羡慕地看着两人,摇头叹气。 楚城疑惑,“进行到哪一步了?没开火?” “没敢,到现在连手都没拉上。” 林宇尘怏怏不乐,“楚哥,我谁也不服,就服你。你给江主任喝了什么迷魂汤,这么快就把她娶回家了。我倒好,董萌对我爱答不理,我都没信心了。” “心诚则灵。”楚城开导他,“正经女人大都是慢热型的,你得有耐心。” “可是我也不能死缠烂打呀。我给她买礼物,她不要;我给她发信息,她有时回有时不回,就算回也是三言两语,没聊几句就说有事忙……” 林宇尘苦恼地说,“我都觉得再坚持下去,是对她的打扰和纠缠,会让她更讨厌我的。” “说实话,我也搞不懂其他女人是怎么想的,我只管我媳妇是怎么想的。” 楚城看向江舟,“媳妇,你帮他出个主意,遇到这种情况,他是进是退。” 江舟想了想,“董萌比同龄的女孩子沉稳,性格偏于内向,我觉得你这样猜来猜去自寻烦恼,不如约董萌好好聊聊,表明自己的心意,听听她的意思。 如果她不想跟你有进一步的发展,那你以后就不要再打扰她;如果她愿意和你继续交往,那你就不用再患得患失了。” “对,打开天窗说亮话,实在不好意思说,你就直接扑倒。” 楚城出歪主意,“肉麻的话说不出口,就用实际行动表明你想要她。” 林宇尘惊怔,“大哥,你刚才不还说得有耐心吗?怎么一转眼又变了?” “啧,你真是个书呆子。” 楚城谆谆教导,“先礼后兵懂不懂?但凡她不是特别讨厌你,对你有那么一点点意思,你就厚着脸皮乘胜追击,先占领战略高地,再全面进攻,哪儿那么多废话?” 林宇尘两眼放光,一副倍受鼓舞的模样。 江舟深呼吸,刚要提醒林宇尘别莽撞,屏幕里的酱冒堂突然暴跳如雷。 “我再说一遍,人!不是我杀的!” 酱冒堂的声音在审讯室内回荡,带着歇斯底里的愤怒,好像受了天大的冤屈。 他怒目圆睁,脸上那道旧疤涨血泛红,面目别样狰狞。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非要逼着我承认这莫须有的罪名?” 酱冒堂怒吼,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刻骨的恨意与不甘。 他挥舞着双手,仿佛想要驱散周遭无形的枷锁,却又只能无力地打在空气中,激起一阵阵虚无的回响。 “你们应该去抓真正的凶手,不能乱抓人!” 酱冒堂的声音撕裂般咆哮,全身紧绷如随时会向鲁春秋他们发起攻击。 鲁春秋和周少杰见多识广,宠辱不惊。 “你就是凶手之一,你用腰带勒死了丛凌风,上面沾染的血迹经DNA检测,证实是丛凌风的。” 鲁春秋出示鉴定证书,“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杀人犯法必须承担法律责任!” 酱冒堂盯着大屏幕上的鉴定证书瞠目结舌,气焰全消,只能老实交代作案过程…… 第175章 灵光一闪 那天晚上,没有风,也没有月亮。 天空像是被一层厚重的帷幕遮蔽,将星辰与月华尽数吞噬。 十一点左右,整个龙祥苑沉浸在一片幽邃的宁静之中。 前面的两排楼房如同孤独的守望者,透出零星的灯光,在这无边的黑暗中闪烁,如昏沉疲惫的眼睛。 后方的工地更是一片死寂。 三排烂尾楼如同沉睡的巨兽,潜伏在夜色深处。 四周静悄悄的,连虫鸣都似乎被这片死寂所吞噬。 远处偶尔传来车辆的轰鸣,才打破这片刻的宁静,却又迅速被黑暗吞噬,归于平静。 酱冒堂和“孟婆”隐藏在暗处,耐心等着丛凌风回来归还工程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考验着酱冒堂的耐心。 就在他等得不耐烦时,远处出现两团光影,一辆工程车缓缓驶近。 车辆最终停靠在开始停车的位置,丛凌风熄火后,打开车门跳下来。 明亮的车灯熄灭,丛凌风一时难以适应四周的黑暗,站在原地左右张望了一下。 紧接着,丛凌风的身体摇晃了两下,扶着车门弯腰呕吐。 就在这时,酱冒堂和“孟婆”猛然冲了上去…… 夜色中,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让干过多年保安工作的丛凌风措手不及。 畏罪心理让丛凌风以为江舟和楚城报警了,袭击他的人是公安,当即吓得斗志全无,只想拔腿跑路。 可是酱冒堂一上来就用腰带从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脖颈间传来窒息的压迫感,让他意识到来者不善,并不是公安。 情急之下,丛凌风试图反抗。 但是酱冒堂和“孟婆”早就精心筹划,每个动作都准确无误,直击要害。 酱冒堂在后面勒他的脖子,“孟婆”拿着双刃刀直接割断了他的左腿动脉。 丛凌风亡魂大冒,一边奋力踢踹,一边往后击肘,试图让酱冒堂松开钳制。 可是酱冒堂在三十万酬金的激励下,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牢牢扼住他不放,让他的反抗变得徒劳。 这时,丛凌风的右腿也被“孟婆”划伤了,温热的鲜血顺着他的腿往下涌。 丛凌风本来就吃了张琳给他准备的“爱心晚餐”,中毒乏力,这时就觉得全身所剩无几的力量随着鲜血急速流失,整个人变得不堪一击…… 酱冒堂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把人给勒死了,顿时觉得三十万赚得太容易了。 等着“孟婆”在丛凌风身上补刀后,自告奋勇把丛凌风背去旁边不远的水湾旁,把人扔了进去。 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丛凌风腿的血沾到了酱冒堂的红腰带上。 本来酱冒堂还在丛凌风的上衣里塞了块石头,寻思让丛凌风沉在水底。 没想到抛尸的时候,那块石头鬼使神差掉了下来,砸伤了酱冒堂的脚趾头。 酱冒堂抱着脚趾头跳了两跳才缓过劲儿来,等他一瘸一拐地走回来,发现“孟婆”不见了。 “我当时气炸了,觉得被这小子耍了。 可是人都已经杀了,我的脚又被砸伤了,不能走远了。 没办法,我找了个墙角窝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报案了。 我被吵醒了,就藏在人群里跟着看热闹。 后来公安把丛凌风的尸体打捞上来带走了。 我脚伤得不轻,再觉得公安不会怀疑到我头上,就先去后面破楼里找了间屋,寻思熬两天再说。 我以为‘孟婆’耍赖,想眛我的钱,再不会来找我了。 没想到,那天晚上他又来了,说那天他临时有事急着处理,没来得及跟我告别,特意来向我道歉。 我问他有没有把钱带来。 他说他有个朋友欠他一百万,他当着我的面要,要出来后,他马上去取现金给我……” 酱冒堂说到这里,突然狐疑地看着鲁春秋和周少杰他们,“你们是不是故意把我抓来,就是想贪我的钱?” 又来了。 “哼!我思来想去,要是老孟真想昧我的钱,他就不会再来找我了。 他很真诚地向我道歉了,还当着我的面上网跟那个朋友要钱。 我虽然看不懂,但他那天晚上就没停手,打着字气得直流汗。” 酱冒堂说,“他说他要到钱了,马上就去给我取来,让我先安心睡一觉,天亮就有钱了。 他肯定把钱送回来了,你们把我的钱还给我!” 酱冒堂的话令人啼笑皆非。 事实证明,这是个不折不扣的财迷。 正因为他和张琳一样,内心藏着对财富的无尽渴望,才会以身试法。 第一次杀害史某,因为竞标失败挣不着工程款。 第二次参与杀害丛凌风,因为想要那三十万的“大饼”。 “等我们抓到了‘孟婆’,给你机会跟他要钱。” 鲁春秋忍笑问丛凌风,“你仔细想想,‘孟婆’都有哪些特征?” 丛凌风闻言松了口气,紧锁眉头努力回忆。 “我只知道他比我高不少,其他的……我不知道。我们三次见面都是深更半夜,到处一团黑,我想看清也看不清……” 酱冒堂说到这里,再次强调,“我不管他长什么样儿,能给我钱就行。”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说的就是酱冒堂这种人。 这个奇葩已经认罪了,却对自己的处境毫不在意,只惦记那个大饼。 “嗯,你得把他的特征尽可能详细地告诉我们,我们尽早抓到他,你才有机会跟他要钱。” 周少杰说,“你再想想,除了身高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比如果声音、口音,或者任何特别的行为习惯?” 邱骏之所以能潜逃这么多年,除了做了双眼皮手术,只怕还整过其他地方,还有一种可能,他盗用了其他人的身份掩人耳目地活着。 酱冒堂想了想,“他说话声音低沉,有点儿咳嗽,像常年吸烟,说话不会翘舌,说‘吃’是‘次’,‘是’是‘死’。” 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邱骏和邱杰都是福建口音,这一条对上了。 鲁春秋和周少杰交换了一下眼神。 旁边的记录员董萌认真做着笔记。 “这个不算什么特别的线索……” 酱冒堂对自己提供的信息感到失望,苦恼地挠了挠后脑勺,“他每次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和大口罩,我实在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儿,再就知道他打字挺快的,电脑玩得挺熟……” 这些警方已经知道了。 可是光凭这些线索,想要找到邱骏如同大海捞针。 鲁春秋头疼。 * 隔壁,监控观察室。 林宇尘一直盯着屏幕上的董萌,脑海里已经演练了N次扑倒董萌的画面,想得局部地区告急。 但是想着想着,不知怎么满脑子都是董凌霄那张不怒而威的脸。 他吓得一激灵,回过神儿来就听到酱冒堂后面的几句话。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林宇尘没话找话,“这算什么线索,不说我也知道邱骏和邱杰一样是福建人,他们是亲兄弟嘛。” 楚城和江舟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满脸潮红,神色可疑,都忍俊不禁。 “你们笑什么?” 林宇尘感觉被这两人看穿了。 “你眼珠子都好穿墙破壁贴人家董萌脸上了。” 果然,楚城揭露他。 林宇尘窘迫地笑笑,不打自招,“进攻前,我不得做好详细作战计划?想想又没真干。” 楚城冲他挑挑眉毛,男人都懂的意思。 突然,江舟脑际电光石火,“林科长,你刚才说什么?” “想想又没真干。” “不是,前面那句亲兄弟的。” “邱骏和邱杰都是福建人啊,这个你们应该也知道,福建人说话“吃、次”不分,“是、死”不分。”林宇尘疑惑地看着江舟,“怎么了呢?” “我知道,但是之前忽视了这件事,那个寒瑞阳是不是也是福建人?” 江舟急问。 “对啊,那个情痴被贺筝骗得人财两空,还被周俊康带人打伤了一条腿,回老家第二年就酗酒死了……不过说来也怪……” 林宇尘欲言又止。 “怪什么?” 江舟追问。 “赵东晨生前隔段日子就跟寒瑞阳打个电话,你们说寒瑞阳都死了好几年了,为什么还能跟赵东晨打电话呢?难道死人还能争风吃醋?” 林宇尘说,“我这几天不是和夏雨辉筛查赵东晨生前的通话记录吗?没找到身份存疑的联系人,这个不知道算不算。” 算,当然算。 死了好几年的寒瑞阳还能找情敌赵东晨叙旧,这不是最可疑的情况吗? “难道……” 江舟脑海里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 第176章 穷凶极恶 “难道,寒瑞阳就是邱骏,他故技重施,再次假死了一回?还是,邱骏害死了寒瑞阳,冒用了寒瑞阳的身份,用寒瑞阳名下的手机号码与赵东晨联系?” 楚城的怀疑和江舟不谋而合。 江舟偏于后者,前者可能性不大。 一是寒瑞阳当初来此地投资,那是真金白银实实在在砸下来的。 买地皮、办化工厂、招聘工人,上亿的资金投入。 在这个过程中,他需要跑很多审批部门,个人资料造假的可能性小。 二是寒瑞阳的年龄比贺筝大三岁,他和贺筝恋爱是认真的。 邱骏的年龄比寒瑞阳大十岁不止,即使整容,也很难热情似火地追求贺筝,又送房产又送车。 再则如果寒瑞阳是邱骏,他根本不需要找私家侦探寻找贺筝的犯罪证据,也不会被周俊康打残一条腿。 要知道寒瑞阳在医院治疗期间,做过两次手术,相关病历和住院缴费单据一应俱全,根本无法造假。 寒瑞阳被打成粉碎性骨折,造成终身残疾,上楼梯需要拄着拐杖。 而邱骏活蹦乱跳的,腿部功能完好无损,深更半夜能去烂尾楼找酱冒堂一起杀人。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情况。 邱骏是十五年前假死,那时候各种检测手段相对落后,而且他利用贺翔的畏罪心理和权利瞒天过海很容易。 但寒瑞阳死亡时,不管是刑侦手段还是医疗检测技术都很发达,假死的可能性很小。 “我觉得寒瑞阳不是酗酒,被邱骏害死的可能性更大。 寒瑞阳的‘死亡报告’和调查卷宗我都仔细看过,里面有DNA检测证实死亡的人是真正的寒瑞阳。” 江舟说。 “噢,这样的话,就只能是第二种可能了。” 楚城赞同。 江舟盯着屏幕上的酱冒堂,“酱冒堂第一次犯案的时间正好是在寒瑞阳死亡前后,地点在寒瑞阳的老家所在市的公共资源交易中心大院里。 邱骏应该害死寒瑞阳后盗用了他的身份信息和手机,而且,邱骏可能早就认识酱冒堂或者了解其人其事。” “完全有这个可能。邱骏想追踪酱冒堂的行踪易如反掌,他知道酱冒堂犯了命案潜逃在外,所以敢直接买凶杀人。” 楚城再次点头。 “可是,赵东晨和贺筝长期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寒瑞阳对贺筝因爱生恨,按说寒瑞阳和赵东晨算是情敌,聊不到一处,为什么两人之间会有联系?” 林宇尘不解。 “这个好理解。当初寒瑞阳是邵祥春介绍给贺筝的。 邵祥春是赵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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