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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微皱起眉头,“要知道,不管是市中心广场,还是高铁站,我们刑侦队都有监护责任,怎么就那么巧,事发前没有任何迹象?” 江舟的脑海里一一闪过同事们的脸庞,每张都可亲可爱。 可是,宋文典被楚城揭露前,不也可亲可爱? “这个人最好不是鲁春秋,否则,我们更危险。” 楚城郑重地看着她,“有些人善变又会伪装,我们必须小心防范,但是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守护你,哪怕豁出这条命!” 江舟的心骤然缩痛。 她突然意识到,在这世上,她真的只剩下楚城一个亲人了。 那年她和杜政明闹离婚,身患重病的妈妈为她伤心难过,没多久就离世了。 妈妈走后,爸爸郁郁寡欢,开车走神出了车祸。 她跟着鲁春秋他们出现场,结果看到被撞得头破血流的司机是自己的爸爸…… 想到这里,江舟猛地瞪大了眼睛。 她记得,当时爸爸下坡的时候撞在了路边树上,事故原因也是刹车失灵! “怎么了?吓成这样?我又不会死。” 楚城看到她满脸惊骇,后悔把话说重了。 “楚城,我爸当年也是刹车失灵,你说有没有可能也是‘孟婆’干的?” 江舟越想越觉得极有可能,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彻底乱了。 “说不好。你别怕,我们会查清真相。” 楚城同样心惊。 江舟闭上眼睛强迫自己镇静。 “鲁春秋说上午给你放假休息,你吃饭再睡一会儿,然后翻看卷宗,找出可能招恨的情况,邱杰不会无缘无故针对你。” 楚城握住她的手,叮嘱她,“现在只有我和你知道邱杰有嫌疑,在找到证据之前,不要告诉任何人,也别让任何人看出异样。” 他宽厚的手掌传来暖流成了她唯一的支撑。 她忍泪看他,唇角扯起微笑,“好。” * 楚城走了没一会儿,鲁春秋的电话就打来了。 “你还活着啊?怎么不给我回电话?” 一接通,鲁春秋就开机关枪,“你架子越来越大了,要不行你指挥我!” “对不起鲁队,我头会儿做饭抽烟机响,手机放在客厅里了……” 江舟尽可能保持声音平稳。 “嗯。你们昨天晚上忙到几点?有没有找到嫌疑人?” 鲁春秋问出这句话,让江舟倍感失望。 这说明鲁春秋不信任楚城,也不信任她。 “不到两点,一点半左右,没有找到,还剩下不到三千人,我们就寻思今天接着找,没想到高铁站主机库房烧了。” 江舟看着楚城刚刚用过的餐具,心想他真有先见之明。 “唉!气死我了!” 鲁春秋恼恨地叹了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行吧,咱们得有耐心,案子都得慢慢破。你别上火,上午在家休息,下午上班!” “谢谢鲁队。” 江舟感觉面对的是真假美猴王。 挂了手机,收拾了餐桌,毫无困意,去书房看卷宗。 经手案件太多,随着时间推移,很多都淡忘了,此前她翻阅了一些,什么头绪没有。 现在有邱杰这个嫌疑人,再看卷宗就能有针对性的选择。 桌面上堆满了厚重的卷宗,宛如一座座沉默的山峰。 这些卷宗记录着她这些年来与罪恶斗争的点点滴滴,每一页都承载着汗水与智慧,是她辛勤工作的见证。 零差错、零失误。 这种结论是刑侦队从专业的角度给予她的评价。 身为法医,她极力遵守严格的职业道德准则,确保医检的准确性和客观性,维护职业的诚信和权威,避免让无辜的当事人身陷囹圄、让凶手逍遥法外。 但她很清楚,她做得再好,鉴定结论也可能受到质疑。 她也不止一次遭到凶手或其家属的谩骂和攻击。 当法医本来面临多种风险,她不可能例外。 可是,哪个案子会让“孟婆”恨她到灭她全家的地步? 或者说,哪个案子的凶手和邱杰有非常亲密的关系,让邱杰恨她入骨? 如果在她经手的案子里找到这个人,邱杰是“孟婆”就有了实证,他的作案动机就昭然若揭! 江舟把涉案人姓“邱”的卷宗先挑出来仔细翻阅。 这些卷宗里的每一行字都是时光的印记,记录着受害者的不幸遭遇与凶手犯罪的轨迹…… 这一起的受害人周某“猝死”在自家床上,身上有明显交通事故伤痕,枕头上有呕吐物。 当时,民警认定是交通事故造成周某脑颅损伤引发的死亡,并对案发车辆进行侦查。 但是,江舟尸检时看到周某腿上和头部有部分伤痕系利器所伤,坚持对伤口面积、伤势痕迹进行试验比对。 最终,她确定交通事故伤为陈旧伤,新伤凶器为螺丝钢,且根据死亡时间及呕吐物腐败情况推断,第一案发现场不在周某家里。 警方迅速调整侦查方向,最终在周某的邻居邱某家发现疑似血迹,经鉴定与周某吻合。 嫌疑人邱某因此落入法网。 原来,邱某与周某素来不合,在争执中邱某失手将周某打伤,周某趁机勒索巨额医疗费,邱某讨价还价未果,心生杀意,用螺纹钢将周某杀害后转移尸体…… 案件真相大白。 邱某被判死刑,不服上诉,被法院驳回维持原判。 “他勒索我就应该吗?他都已经死了,你们为什么非要把我也抓起来?” 江舟还记得,邱某被戴上手铐的时候,直着脖子怒吼的模样,像发狂的野兽。 故意杀人还伪造现场,竟然还问警方为什么把他抓起来? 江舟重温这些尘封的旧案,还是义愤填膺。 这种案子,就算让她重新来十遍,她也不能知情不报、弄虚作假啊! 也不知道这个邱某是不是邱杰的亲戚。 江舟用铅笔在这份卷宗封皮上画了个圈做好标记放到一旁,翻开另一份…… 第66章 重温旧案 江舟刚翻开第二份卷宗,突然想起楚城早上吃饭的时候问她记不记得她实习那年,曾经协助警方破获一起绑架、拐卖案。 她当时模糊记得是有这么一起案子,细节全都不记得了。 她想了想,把第二份卷宗放在一旁,按年份往前找到那起绑架拐卖案的卷宗。 这起案子实际上是她结束实习期,已经正式就职的第一年秋天发生的。 那时的她二十四岁,青春年华,满怀激情,与正义为伍,与梦想为伴。 她义无反顾地爱上法医这个又累又脏风险又大的职业,誓要守护公正与正义,为生者权,为死者言。 勘察命案现场、鉴定损伤、分析物证、检验尸体、判明死因及时间和性质,提供证据帮助警方破案,保护受害者的权益,维护社会的安全和稳定。 她为自己能从事这样的职业感到自豪和骄傲。 哪怕时至今日,她人生的不幸大多源于她所从事的职业,她也无怨无悔。 为了更多的人岁月静好,她愿意负重前行,和默默战斗在一线的公安干警们一道,构建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坚实壁垒。 心之所向,行之所往。 哪怕工作环境恶劣、压力大,年轻的江舟都以强大的心理素质和高超的专业技能积极应对。 连续破了几起案子,她在刑侦队中的地位稳定飙升,人也开始发飘。 她以为以后经手的案子都会游刃有余,直到遇到这起骇人听闻的重大恶性案件,她才倍感职责重大,不可懈怠。 所谓“重大恶性案件”指那些死亡人数多,或者现场特别血腥,财产损失重大或者社会危害严重的案件。 其实这起绑架拐卖案开始极具隐蔽性,是她由三起虐杀命案推断出来的。 当时,她跟着时任刑侦队队长的董凌霄(现任公安局局长)赶赴命案现场时,也没有意识到后面隐藏着更可怕的连环案。 那时的刑侦队连她在内一共十二个人。 除了董凌霄队长之外,贺翔(贺筝的爸爸)时任副队长,鲁春秋时任侦查科科长,也就是周少杰现任职务。 另有技术科、情报科和预审科等其他科室几个同事。 江舟看着泛黄的卷宗上,昔日的领导和同事手签的名字,还有详细的案情总结以及尸检报告,那段尘封的记忆之门轰然开启…… 十五年前的初秋,暑意未消。 江舟和董凌霄等刑侦队员站在郊外密林中的一个土坑前,看着里面的残尸集体失声。 秋雨连绵,山洪过后,埋尸的土坑上层浮土被冲走,露出埋在里面被三块石头压住的三具尸骸。 间隔的两天无比闷热。 暴露腐臭的尸骸招来数不清的苍蝇,尸虫、蛆虫在泥泞、杂草乱石里群头攒动,看一眼让人浑身起鸡皮。 两个上山采蘑菇的闲人报的警,一个个吓得语不成调,筛糠似的抖。 从身高和各部位比例看,那是三具少年尸骸。 三个孩子中两个赤身裸体,另一个身上穿着件破旧褪色的长款短袖衫,没穿裤子。 它们呈三角形侧卧在土坑里,面目全非地与众人对峙,却唯独用江舟能懂的伤情语言告诉她,他们死于虐杀! 由于埋尸地点离市区最近的殡仪馆也需要两个小时车程,而且尸体损伤严重程度不适合搬动,董凌霄下令在山上搭建简易窝棚,让江舟就地尸检。 尸体当时已现巨人观,肿胀难辨,但胸腔、腹腔全都是空的。 之所以空空如也,不是烂掉了,而是被活体摘除。 打开胸腔和腹腔的刀痕清晰整齐地从上到下,伤口没有缝合,就那么豁开着。 三个孩子的身上均有挥鞭样损伤,颈部和脊椎都有不同程度的陈旧伤,且头部均有弥漫性轴索损伤(头部受到暴力冲击时,大脑内部神经纤维广泛损伤。) 三个孩子的手腕处均有环形状勒痕,系次生前被绳索捆绑所致。 嘴唇均有撕裂伤,舌头和喉部有炎症,为生前被脏布之类的东西塞堵所致。 尸骸整体颜色苍白中泛着死灰,体内的血早已经干涸,体内没有注射过麻药或镇痛剂。 其中一个孩子的右半边头颅,从眼睛到颧骨完全腐败成一个黑洞,有明显对冲性颅底骨折。 这种伤痕很容易还原现场。 凶手对着仰卧的男孩轮起骨锤,凶残地砸她的脸和眼睛,活活把人打死了。 另一个男孩枕骨处有钝器伤,颅内出血,十秒内致死,凶器同样是骨锤。 其上衣检测有消毒液,应为被“手术”前用消毒液冲洗身体遗留。 第三名的死因系机械性窒息,其脖子上有一道明显向上的索沟,五官和气管均有相应的窒息反应。 在这名死者的指甲里发现有少许灰色绒状布料纤维。 这些情况充分证明,这三个孩子生前遭遇殴打虐待,活体摘除脏器后,又被残忍虐杀后抛尸荒野。 其实就算凶手不虐杀,不缝合伤口,没了心肝肾,不止血,人也活不了。 惨绝人寰! 三名少年的死亡时间均在半个月左右。 埋尸地点没有发现血液浸润土壤的情况,尸骸下面铺着的两张一次性医用垫单虽然已经污浊不堪,但上面也没有检验到血迹。 也就是说,这里只是抛尸现场。 尸体在转移到这里时,血液已经流干了。 埋尸地点远离公路,当时没有监控探头,掩埋位置隐蔽。 山间草木丛生、乱石嶙峋,再加上连续几场秋雨,无从提取凶手的脚印、指纹。 三具尸体份量很轻,但肯定不是一个人能搬得了的,应该是用了某种箱具搬运过来的。 综合各方面情况,江舟判断至少有四个人参与搬动尸体、挖坑和埋尸。 尸检完毕,天色渐暗,江舟整个人虚脱般乏力。 她不是累的,是直面魔鬼的凶残,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达到极限,有些不堪负重。 董凌霄他们安静地等着尸检结果,见江舟蹲在那里半天一动不动,不由面面相觑。 整齐流畅的手术刀纵切伤口、骨锤击打伤、一次性医用垫单、消毒液、绒状布料纤维…… 三具尸体整齐地躺在地上,明明早已生机全无,却把他们生前遭受的种种苦痛无比鲜活地重现在江舟的脑海里。 “贩卖人体器官的团伙作案。 凶手非常熟悉附近山林地貌。 他们用32寸灰色绒面内衬行李箱藏尸搬运。 挖坑用的是25cm宽、40cm长的铁铲和刃口宽度为13cm的镢头。 这山里应该还埋有其他尸体。 应该还有即将被害的孩子等着我们去救助。” 江舟每说一句都要停顿一会儿。 深思熟虑之后,她说,“第一作案现场……在山北坡下最近的村卫生室负责人家的地下室里。” 董凌霄等人惊奇地看着她,现场的气氛凝重而又紧张。 每个人的眼神中都燃烧着愤怒和正义的火焰。 “兵贵神速。决不能让孩子们再受到伤害!” 董凌霄给予江舟充分的信任,立刻发号施令。 特勤组成员迅速分配任务,准备物资,检查装备,一切都以最高效率进行。 当夜十二点,万籁俱寂,连星辰也隐藏了踪迹。 特勤小组悄无声息地集结完毕,每个人都屏息凝神,只待一声令下…… 第67章 兵贵神速 指挥中心的大屏上,显示着卫星图和地形解析,标记着前往山北坡下最近村庄的最优路径。 车队在黑夜的掩护下,沿着蜿蜒的山路缓慢前进。 车灯微弱,仅照亮前方一小片道路,以免惊动目标。 车内,特勤队员们全副武装,眼神专注,手中握紧武器,准备随时应对突发事件。 沿途的山林静默无声,只有轮胎碾压泥土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动物叫声打破夜的宁静。 抵达目的地后,江舟随医疗急救队伍潜伏在指定地点。 经过侦查员一番谨慎探查,他们找到了通往村卫生室负责人赵思贵厢房地下室的入口,一个不起眼的铁盖板。 打开它,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扑面而来,昏黄的灯光如同来自幽冥地狱。 在强光手电筒的照射下,地下室的一切暴露无疑。 靠墙的搁物架上堆满了各种医疗器械和药物,墙上挂着人体解剖图表,角落堆放着多个32寸灰色或黑色行李箱。 再往里面的陈列柜里,装满福尔马林的玻璃瓶内装有被残忍切割的人体器官。 门后墙角摆放铁铲和镢头,正是用来挖坑掩埋尸体的工具。 证据确凿,不容辩驳。 特勤小组和刑侦队员们手持红外线扫描仪等高科技装备,对那个小型地下私人诊所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救…… 那次的突击搜救行动及时救出五个孩子,最小的八岁,最大的十六岁。 成功抓捕赵思贵为首的四名犯罪分子。 后经审讯,赵思贵等人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 警方陆续将其生意链上六名犯罪分子尽数抓捕归案,并解救另外四名被贩卖少年儿童和两名致残儿童…… 重温十四五年前的旧案,还是惊心动魄。 江舟模糊地记得,那次她冲进一间手术室里,从肮脏的病床上救起一个差点儿被开膛破肚的少年。 可是看着泛黄的老照片上,一排五个孩子,小鼻子小眼睛的,都是一脸稚气,她忘了救的是哪一个了。 涉案犯罪分子重罪重判,都是无期徒刑和死刑。 她看了下犯罪分子的名字,也没有姓邱的。 这起案子与邱杰好像没什么关系。 江舟合上卷宗,长吐一口闷气。 岁月流转,这些陈年旧案已经成为历史,但黑暗与光明、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从未停歇。 这些年,她亲眼见证了欲望的无限膨胀催生出的种种罪行。 贪欲、嫉妒、复仇……这些负面情绪在某些人心中滋生蔓延,最终演变成破坏他人生存权利的凶器。 面对这些令人发指的行为,她不得不一次次直面人性中最丑陋的一面。 然而,正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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