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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安安是他亲生的一点儿错没有,儿子是别人的。 当时他气炸了,质问警方为什么拿错检测报告侮辱他。 警方再次验证,检测结果显示,那确实不是他儿子。 这怎么可能呢? 他把检测报告看了一遍又一遍。 白纸黑字,怎么看也是“非亲子关系”。 他当时恨不得把乔桑掐死。 可是当时乔桑被刑拘,他也被刑拘,两人成牛郎织女了,好不容易见个面中间隔着钢化防弹玻璃窗,说话要用内部电话。 “你他妈骗得我好苦!说,那个小杂种是谁的?” 他拿起电话刚质问了一句,就被监管小警察严厉制止了。 “好好说话!否则取消探视!” 小警察吆喝他。 他两眼冒火怒视乔桑,想让她态度老实地给他一个合理的交待。 可是,乔桑再也不像之前那样善解人意、风情万种了。 她顶着一头黄色的卷毛跟个鸡窝似的,臃肿不堪的身材穿着带编号的马甲,气势汹汹瞪着他,一点儿没有愧疚的意思。 杜政明无比憋屈地盯着对面的乔桑,满脑子都是疯狂的想法。 如果他有超能力,如果他有火箭炮,如果他……他一定把乔桑挫骨扬灰,爆得碴儿都不剩。 “儿子是谁的你管不着,反正你这个死货现在已经是个穷光蛋了。本来还寻思等着把你那个倒霉的女儿保险赔偿领出来再让你滚蛋,谁知道你这个窝囊废这么点儿事都办不好,还害得老娘坐牢,你这个瘟神以后给我死远点儿,别再让老娘看见你!” 乔桑运气之后,轻蔑地看着他口吐芬芳。 但是乔桑说这种话的时候语气没那么冲,所以监管的警察冷眼旁观。 “我告诉你杜政明,这么多年我忍辱负重跟着你、伺候你,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委屈?你他妈就是个窝囊废,连你前妻都搞不定,废物,废物!” 乔桑一想起那笔巨额保险赔偿气就不打一处来。 杜政明当时气得抓心挠肺,毁灭地球的想法都有了,可惜他什么也做不了。 末了,他蔫头呆脑地走了,苦大仇深任劳任怨踩了三个月的缝纫机,硬是气出内伤来了。 那天晚上,他躺在牢间里呕血,把狱友吓坏了。 他当时就想,他要是就这么死了,这辈子太冤了。 取保候审手续办理得很顺利,他肝炎复发,在里面朝不保夕。 出来后他住了近一个月的院,银行卡余额几乎清零了。 他今天来民政局,是想咨询一下和乔桑离婚需要准备哪些材料,还有分割财产什么的,他有没有希望追回部分婚内财产。 结果,人家告诉他,他没有办法证明乔桑名下银行卡上的钱是他赠予的,或者是婚姻存续期间的共有财产,就不能跟乔桑分钱。 简直不讲理。 为什么什么都要证据? 证明个屁啊?事实摆在那儿,为什么还要证据? 杜政明气得眼冒金星,肝又疼,一转身,抬眼就看到江舟窝在楚城怀里,两人在公共场所吻得天昏地暗…… 凭什么啊? 凭什么他这么倒霉,谁都不需要为他负责,前妻江舟还过得越来越好了? 杜政明心如刀割,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唉声叹气。 不断有人从身边上台阶,下台阶。 他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台阶上,看着街道上随着秋风游离不定的落叶,心里充满了愤恨。 可是他不知道该恨谁。 他颤巍巍掏出手机,翻出一张老照片。 照片上,年轻的他和江舟、幼小的女儿杜安安,一家三口相依相偎,笑容灿烂。 他为什么直到今天才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大谱了呢? 杜政明看着那张照片,流下悔恨的泪水。 他想找人说说话。 他唯一能倾诉的人就是邱杰了。 邱杰是他最好的朋友,最仗义,够哥们。 他把自己现在的窘况告诉他,他肯定会慷慨解囊,帮他度过难关。 等他杜政明东山再起了,肯定让江舟后悔今天的选择。 年轻帅气有什么好?能当饭吃吗? 谁还没年轻帅气过? 他杜政明有商业头脑,精明能干,大器晚成,岂是楚城那种毛头小子能比的? 杜政明这么想着,恢复了一点儿自信,找到邱杰的号码拨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杜政明愣愣地放下手机,不明白为什么连邱杰也不理他了。 正发愣,手机突然响起来。 他一看,是“邱杰”打过来的。 他心里一喜,赶紧接听。 对面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杜政明,以后不用再拨打邱杰的电话了,他已经死了。” 这个声音他记得,是江舟单位的队长鲁春秋的。 “鲁队长,你、你说什么?邱杰死了?他、他怎么死了?” 杜政明十分震惊,痛惜万分。 “你还真是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你知不知道,邱杰接近你是为了祸害江舟?乔桑也是受他指使故意勾引你,破坏江舟的婚姻……” 鲁春秋的每句话都让杜政明脑鸣。 他愣愣地听着,感觉脑袋里像被丢了若干个炸弹。 “你交友不慎,你的肝炎也是邱杰当初在你喝的酒里做了手脚。他是个变态杀人犯,临死前还想把江舟炸死,可惜最后他把自己炸死了。以后不用再打这个电话了,结案后,这个手机号也会被注销……” 鲁春秋后面说的什么,杜政明听不到了。 他愕然地看着这个与往常没什么不同的城市,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二货。 不,他是个输光了血本的赌徒,而且恐怕没有翻本的机会了…… 第140章 惊喜连连 金黄色的夕阳渐渐低垂,把整座城市笼罩在一层温暖的橙黄纱幔之中。 楚城紧握着江舟的手,眼神里满是宠溺与温柔,“闭上眼,我想给你个惊喜。” 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直击江舟的心房,让她顺从地合上眼眸。 眼前瞬间黑成一片,她却心安神定,感觉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时光的柔软处。 因为哪怕眼前一片漆黑,有他五指相扣,心安便是归处。 貌似很久前,这样的情节出现在她的梦境里,也可能是在哪部影视剧里见过,满怀憧憬,激动又紧张,甜蜜又忐忑等着揭开一个谜底。 随着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楚城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好啦,看看,喜不喜欢。” 江舟疑惑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她惊愕不已——一座装点着秋日风情的别墅静静地展现在眼前。 藤蔓攀爬,落叶铺成金色地毯,院子里的一角,菊花正艳,散发出阵阵清香,整个庭院弥漫着一种安宁和谐的氛围。 “走,带你进屋里看看。” 楚城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眼神里闪烁着兴奋又不安的神采。 推开防盗门,夕阳橘色的暖光透过宽阔明亮的落地窗斜射进来,给中式装修风格的室内平添了说不出的温馨和典雅。 薰衣草香薰散发出淡雅的芬芳,窗帘是江舟最喜欢的淡紫色……每一处细节都被精心布置。 从天花板垂挂的水晶吊灯,到墙角摆放的精致花瓶,再到那张铺满柔软床品的大床,无一不透露出温馨与浪漫。 餐厅中央的餐桌上,摆放着一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旁边是一张手写的卡片,上面用楚城那刚劲有力的字迹写着:“亲爱的江舟,这是我们的家。” 好幼稚的举动啊,可是江舟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盈满泪水,心间涌动着千言万语却无法言表。 楚城不知从哪里拿来产权证,窘着一张俊脸,像等着老师检查作业的学生,双手捧送过来,“给你。” 江舟接过看了一眼,房主一栏只写着她一个人的名字。 “咦,我没跟你去房产交易大厅,你怎么把房产证办到我名下的?” 这事儿江舟没经历过,还真没留心管。 “我替你写个委托书不就行了?反正你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放在哪儿我一清二楚。” 楚城倚着门框,笑容可掬。 “楚城,你这样很冒险啊,这连装修什么的多少得千八百万的,你就这么放在我名下了,不怕看走眼,回头没处哭?” 江舟不是个物质的女人,可当心爱的男人捧出满满的真诚与宠爱,她还是感动得一塌糊涂。 这还不算,楚城又摸出大绿本,新车车主也是江舟。 “我是执证上岗,我的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你看着办吧。反正以后你去哪儿,我跟哪儿。” 楚城的声音里带着自豪与满足。 江舟一时说不出话来。 生活是最大的悬疑,她此前做梦都没想过,她也会拥有这样厚重的爱恋。 她温热的泪水滴落在他颈项间,他捧起她的脸,疼惜地吻干,“我们经历过太多凶险,直面人性太多的黑暗和狡诈,那些负面的东西很容易摧毁我们坚守的信念和美好。所以你我之间,唯有真实与纯粹、忠诚和钟爱,至死不渝。” 江舟这么多年没说过情话,也没捞着听过情话,这时搜肠刮肚,只觉得满心泛滥的词句怎么也组织不出一句应景的话。 她就那么晕乎乎地靠在楚城怀里,在幸福的潮汐里泪如泉涌,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定与满足。 “傻瓜,哭什么?你也该苦尽甘来了。” 楚城轻轻拥她入怀,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声说道:“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为你做什么都值得。生活此前亏欠我们,是为了今天慷慨的馈赠,我们一定会很幸福。” 是的。 或许,生活此前苛待你我,就是为了某天更慷慨的馈赠。 所以无论处境如何艰难,只要心存希冀,目有繁星,终有一天会遇见幸福。 “你是什么时候买的房子?打理了很久吧,什么都不缺,还收拾得这么干净。” 等情绪稳定了些,江舟忍不住夸他,“你好得超出我的预料,加十分。” “住进你家的第二天,我就把咱们儿子的名字起好了,当然要赶紧买房子。” 楚城抚摸着她的头发,“总之,别的女人有的,你也要有。” 不能听了,再听他这样朴实又深情的话语,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辛苦太久,在白日做梦。 一抬眼,正对上楚城灼热的眸子,晕眩的幸福感变成排山倒海的旖念,娇羞的笑意自唇角绽放,她默然迎合,热烈主动,用实际行动表达满心的感激和喜悦。 两人正渐入佳境,江舟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铃声大作。 “江舟,你在哪儿?来幸福门七号厅,我们等你!” 是路瑶打来的电话,声音听不出悲喜,因为背景音太嘈杂,路瑶的嗓门很大。 匆匆说完这两句话,路瑶就挂断了。 邱杰死了后一段时间,因为案情保密,警方并没有将邱杰的死讯通知路瑶,对外也没有公开。 现在,“孟婆”案随着贺翔父女落网,已然尘埃落定,邱杰犯罪的事实及其死讯,警方随后会形成总结材料上报,并告知路瑶。 这种情况下,路瑶为什么突然来电找她江舟? 江舟有点儿蒙圈。 说实话,她现在一点儿都不想见这个老同学。 世上的事总是阴差阳错,如果当初杜安安没有分到路瑶班级,邱杰也没有那么好的机会向杜安安下黑手…… “去看看,贺筝的案子还悬着呢,虽然不太可能跟路瑶有关,但很多事在没有发生前,根本无法预料。” 楚城恋恋不舍地吻她的唇,把她从床上拉起来。 一般情况下,像邱杰这样的重罪犯,其家属配合调查是理所应当的事,路瑶应该在第一时间内被传唤。 但因为邱杰案件确实涉及社会面太广,怕引起社会恐慌,或者起到不好的示范,所以鲁春秋他们当时并没有惊动邱杰的亲属。 再后来,邱杰案件牵扯出幕后黑手贺翔,为了不打草惊蛇,让贺翔临阵脱逃,邱杰落网及其死讯仍然被捂得死死的。 即使如此,在邵祥春、秦素、赵东晨的帮助下,邱杰潜逃并绑走了江舟…… 邱杰最后被炸死在那间可怕的地下室里,尸体被挖出来,江舟是亲眼看到并亲自做了尸检进行确定的。 那么问题来了,邱杰近三个月没回家,路瑶不疑心不报警,直到今天才给她打电话,几个意思? 江舟刚才被楚城吻得迷糊,这会儿想起这些事儿脑子有点儿转不动。 “也许路瑶对邱杰和秦素的关系,以及邱杰与贺筝父女的关系一清二楚,就算贺筝的死跟她没关系,她肯定知道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楚城拿梳子给江舟把长发梳顺。 “她要是知道邱杰已经死了,还差点儿炸死我,估计一句话都不敢跟我说。” 江舟期期艾艾看向他,“你陪我去吗?” 第141章 一无所知 “那当然,必须全陪,要是不称职,我儿子会抗议的。” 楚城大言不惭。 “你儿子哪能那么快报到?” 江舟让他说得心里没底,算算日子,好像真的晚了好几天了。 “我枪法很准的,百发百中。” 楚城没羞没臊地嚷嚷,惊飞了院子里赏菊的鸟儿…… * 还记得上次在幸福门一楼大堂跟路瑶一家三口碰面的情景。 也就是半年前的事儿。 那时候,江舟怎么也没想到,杜政明的好哥们邱杰是条潜伏在他们身边的毒蛇,十多年一直处心积虑想要她的命。 现在回想起邱杰那晚接受审讯时的供述,江舟仍然后背发凉。 邱杰杀了那么多人,干了那么多坏事,路瑶对此一无所知? 车窗外,暮色四合,深秋的城市逐渐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黑纱,霓虹灯在远处闪烁,勾勒出钢筋水泥森林的轮廓。 微凉的晚风吹过,带走了白天的喧嚣,留下一片宁静与思考的空间。 车内,楚城专注驾驶,转头看着安静的江舟,嘴角不由自主扬起温柔的笑意。 “冷吗?要不要我把暖气调高一点?” 楚城关心地询问,打破了车厢内的沉默。 江舟摇头微笑,轻声道:“还好,有你在就不觉得冷了。” 话语简单,却蕴含着深深的情感,让楚城心头一暖。 “别想太多,还不知道她找你干什么呢,去了先少说话,摸清她的动向再说。” 楚城说,“我们没有经过允许,不能通知她邱杰的死亡,那是鲁队他们的事儿,如果路瑶问起来,我来应付。” “好。” 江舟苦笑,“我刚才在想,当年我和路瑶在一个班上读书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后面发生的事。 这些年,路瑶不知在我面前表扬过邱杰多少次,说他在单位敬岗爱业,回家温柔体贴,是全方位的优质男。 我可能就是听得多了,开始一点儿没怀疑邱杰。 其实现在回头想想,每次邱杰看到我都会冷嘲热讽,听着是为杜政明打抱不平,其实根本是借题发挥。” “别想这些不愉快的事。你猜我刚才想什么?” “什么?” “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也是在这样的深秋。 那天的天空特别蓝,阳光透过树叶斑驳落下,你刚参加工作不久,还像个大学生,穿着制服站在公安局大楼前的那棵梧桐树下,冲刚下警车的我招手。 那时我知道自己无意中犯错误了,是个危险的小黑客,被抓起来了,心里很害怕。 可是我一下车,抬眼就看到你,不知道我当时怎么回事,一下子就不害怕了。 那时的你真好看啊……” 楚城回味无穷地描述着那段记忆。 江舟一点儿印象没有。 “你那时才多大点儿?就知道色眯眯地看女人了?” 江舟瞅他。 “啧,十四岁的男人,在古代都能当爹了。” 楚城理直气壮。 本来江舟不知道路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里挺毛躁,被楚城这么一逗,浑身都轻松了。 有楚城在,她怕什么? 何况该怕的也不是她江舟。 半个小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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