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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汗水沿着他的额头滑落,留下一道道粘腻的痕迹,如同他无法抹去的罪孽与恐惧。 他气急败坏,猛踩油门,恨不得一秒钟赶回上海,远远地离开那个让他倒霉的城市。 他是去谈生意的,生意没谈成心里窝火,就鬼使神差去找老相好孙金萍泄火。 孙金萍打了包票,说她丈夫出差在外,儿子在学校住宿晚上不回家,肯定万无一失。 谁会想到,两人正办事儿,那个臭小子搞偷袭…… 如果他的奸情被谢建豪知道了,他这辈子就完了! 谢建豪是他的生意伙伴之一,是个小肚鸡肠的家伙。 如果让孙冰向谢建豪告了密,谢建豪肯定饶不了他。 当时,他急火攻心,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想让孙冰闭嘴…… 等到孙冰真被他勒死了,倒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才意识到,他真的杀人了! 杀人偿命啊! 不,千万不能让警方抓到他。 否则,他不仅名誉扫地,更要面临法律的严惩,这一生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恐惧与绝望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不过,他心存侥幸,孙金萍伪造了孙冰自杀现场,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不会有事。 只要警方认定孙冰是自杀,他就安全了。 怀着这个侥幸心理,他离开孙金萍家后躲回宾馆,提心吊胆熬到天亮。 见警方没什么动静,他安心了不少,但也不敢久留,立刻驱车回返。 临上高速路口时,他看到卡口在查酒驾。 做贼心虚的他生怕被堵着,赶紧拐道从小路跑到邻市。 为了避免引起警方的怀疑,他故作从容,找了家僻静的小旅馆住下。 浑浑噩噩又熬了两天,翻手机看新闻仍然没见警方有什么动静,马冬生大为心安。 随后孙金萍的电话打来了。 孙金萍能给他打电话,说明警方没有拘捕她,他们可能真糊弄过去了。 马冬生长长松了口气,接听。 “冬哥,放心吧,我都安排妥当了。” 孙金萍的声音幽幽的带着一丝怨恨,“可是你把我儿子杀了,你得给我赔偿。” “你要什么赔偿?” 他还一肚子怨气没处撒呢,后悔当晚没连这个可恶的女人一起杀了。 “我儿子学习那么好,长大了肯定大有作为。你要包赔我的损失,他从小到大的费用,还有以后活到八十岁的收入,便宜点儿算你两千万,一分不能少。” 孙金萍理直气壮地说,“你要是不给,我就去告你,咱们谁也别想好!” 这个女人还讹上他了! 马冬生又气又恨,但是为稳住她,只能忍气吞声哄骗她,“行!你等过了这段时间,我把钱给你。” 孙金萍没想到马冬生这么痛快,得寸进尺,“老谢也让你气进医院里了,现在的医疗费贵得要死,你也给包着吧,一百万不多吧?” “不多。回头一起给你。” 马冬生气得快呕血了。 特玛的,他睡个半老徐娘背上命案不说,还要搭上两千多万,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原本还寻思孙金萍有情有义的,现在看,这就是个钻进钱眼儿里的死八婆! 他真是鬼迷心窍才会跟这样的女人滚床单,把自己下半辈子都滚沟里去了…… 马冬生悔不当初,分秒难耐又熬了一天一夜。 警方还是没动静。 这下马冬生放心了,于是,这晚十点半,他驱车上了高速。 他要赶紧回上海,然后拿上护照去国外,再也不回来了。 只要再给他三天时间,他就彻底安生了…… 快天亮了,曙光初透,却似乎无法穿透马冬生心中那片厚重的阴霾。 他紧握方向盘,脚下的油门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驱使着车辆如同脱缰野马般在空旷的街道上狂奔。 就在这时,车内音响突然自动开启,本该沉寂的空间被突如其来的广播声撕裂——“紧急通报!紧急通报!全城通缉在逃嫌疑人马冬生,涉嫌重大杀人案件,请市民们提高警惕,一旦发现其行踪,立即报警……” 那冰冷而严肃的声音,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马冬生的神经,让他本就紧绷的神经瞬间断裂。 马冬生环顾四周,街道两旁的景象如同电影胶片般快速倒退,每一盏路灯都像是在无声地控诉,远处骤然响起的警笛让他感到末日般的惶恐…… 望着后视镜中逐渐逼近的警灯,马冬生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现在无论选择何种方式结束,都将是自己命运的终章…… 第48章 人心险恶 在人们惯有的思维中,罪犯都长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举止粗野暴戾。 其实不然。 在法医领域深耕多年,江舟接触过的罪犯很多看起来非常普通,甚至亲和友善。 就像三年前破获的一起震惊全城凶杀案,最终凶手竟然是位面目慈祥的老人。 当他坐在你对面的时候,脸上的每道皱纹都呈现着岁月沉淀下来的宽容和慈悲。 你很难相信就是这样一位老人会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而且作案动机仅仅是无聊。 如果不是他的罪行被曝光,他还是德高望重的退休老教授,倍受尊重地活在人群中…… 马冬生就是这样表里不一的人。 他身高一米七八,虽然四十多岁,身材依然均匀挺拔,没有油腻的啤酒肚,也没有猥琐的嘴脸。 他皮肤白净,五官周正,气质儒雅斯文,举止从容不迫。 甚至,他在交代自己的罪行时,语气和表情都波澜不惊,像在和赵东晨谈生意。 “人是我杀的,我知道我不承认也没用。我现在很后悔,后悔也没有用。” 马冬生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值得,真的不值得……全是我的错。 伪造自杀现场也是我出的主意,我没想到你们办案这么认真。 该坦白的我都交代了,如果能得到宽大处理,我一定认真改造。” 随后,他有条不紊地交代了作案过程,和孙金萍的供述相吻合。 正当江舟和赵东晨等人暗暗庆幸此案审讯顺利、破案神速时,马冬生突然说了些令人脊背发凉的话。 “你们相信魔鬼上身吗?” 马冬生眼神迷茫地说,“我后来怎么想,都觉得我不可能杀人,怎么说孙冰还是个孩子,和我儿子年龄差不多,我怎么会真把他勒死了? 我当时像变了一个人,完全没有理智,唯一的念头就是绝不能心软。 我用丝巾勒住他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很痛快,好像窝在胸口的一股闷气全都没了,我感觉根本没怎么用力,没一会儿他就不动了。 真的,开始我以为他装死吓唬我,直到他翻着白眼半天不阖眼……” “什么鬼上身?魔鬼就住在你的心里,是你自己心术不正!” 赵东晨愤愤地说。 “不,我的朋友们没人说我心术不正,我是个有信用、讲义气的好人。 而且我一向很冷静,那天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冲动。” 马冬生苦恼地捏了捏眉心,欲言又止,“那天晚上好像很多事都不太对劲儿……” 赵东晨:“还有什么不对劲儿?” “我……我那方面力不从心,可是那天晚上,我持续性非常棒,不应期也很短,连着两次都超过一个小时还意犹未尽。” 马冬生的表情丰富起来,羞窘而困惑,“我现在回想那天晚上的事都不太正常,都不像是我干的。” 赵东晨:“你还干了什么不正常的事?” “我……那天晚上的力气特别大,好像使不完。 我在床上折腾了那么长时间,把孙冰勒死后,没怎么用力就把他吊在窗帘杆上,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哪来那么多力气? 你们说,我像不像鬼上身?” 马冬生的话让监控室里的江舟和鲁春秋面面相觑。 确实不对劲儿。 一方面,首次杀人对于大多数犯罪者来说是极为艰难的抉择,畏罪带来的恐惧会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心理冲击。 可是按照马冬生刚才的供述,他在杀害孙冰的过程中,没有丝毫犹豫,反而感到痛快。 这是不正常的。 痛快这种犯罪满足感,大多是在仇杀、报复或心理变态的案件中存在。 马冬生杀害孙冰的动机明显不在其列。 而且正如马冬生所说,他有个同样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另一方面,马冬生这个身板,确实不像力大无穷的样子,怎么能持续高强度的“体力劳动”? 鲁春秋当机立断,再次审讯孙金萍。 “那在晚上,你事前给马冬生吃了什么东西?” 鲁春秋严肃地问孙金萍。 “我、我什么也没给他吃呀,我就是给他倒了杯水,水里什么也没掺?” 孙金萍的眼眸里闪过一些慌张。 “我没说你往水里掺了什么,你怎么就知道否认?” 鲁春秋冷笑。 孙金萍的脸色刷的一下子白了,“我就是、就是……没有给他吃什么,只给他一杯温开水。” 孙金萍的神色在灯光下显得异常游离。 那双曾经温柔地抚慰顾客心灵的眼睛此刻却藏着难以捉摸的狡黠。 她精心编织谎言,可惜字里行间透露出明显的隐瞒与回避。 在询问无果的情况下,警方采取更为直接有力的行动,对孙金萍的美容院和家里进行了全面搜查。 当搜查人员推开美容院那扇不起眼却异常沉重的储藏间防盗门时,一股压抑而诡异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内,各式各样的药品和非法物品被精心藏匿,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罪恶仓库。 伟哥、摇头丸堆积成山,无声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交易与欲望。 更令人震惊的是,还有一些被精心伪装成巧克力和彩色糖豆模样的禁违品,色彩斑斓,外表诱人,实则暗藏杀机,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下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这一发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了一颗巨石,令整个刑侦队极度震惊。 原本看似简单的案件,瞬间变得复杂和严重,就像是一个被打开的魔盒,释放出无数未知与危险。 警方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起简单的非法药品藏匿案,背后很可能隐藏着一张错综复杂的犯罪网络,而孙金萍,或许只是这张网中一个小小的节点! 随着调查的深入,更多的线索逐渐浮出水面,每一个细节都扣人心弦…… 不过,后面的工作归缉毒队管。 刑侦队继续回到“渡仙桥”群聊连环杀人案上,毕竟“孟婆”至今是个谜。 谁都知道,“白无常”孙冰案件是“孟婆”一手导演的悲剧,可气人的是,狡猾的“孟婆”没留下任何有价值的蛛丝马迹。 这个阴险狡猾的家伙手段高明,布局周密,好像每个人都是受他操控的棋子,被他耍得团团转。 鉴于“孟婆”极有可能利用孙金萍和马冬生的奸情怂恿孙冰请假回家捉奸,警方推测“孟婆”可能是孙金萍夫妇或者马冬生熟识的人,全面核查了三人的通讯联系人…… 第49章 刹车失灵 警方细致查了两三天,意外收获倒不少。 正如马冬生自己所说,他的朋友都觉得他为人谦和有礼、重义轻财,是个很讲诚信的生意人,没有跟谁结过仇。 孙金萍的社会交往比较复杂,但筛查过后,也没有疑为"孟婆"的人。 只是意外又抓到了几个“回头客”,经常在孙金萍美容院里“欢聚一堂”。 谢建豪在广州经营一家品牌手机专卖店,高薪雇用了一个销售经理,生意不咸不淡。 只是让人唏嘘的是,那个年轻漂亮的销售经理是谢建豪的情人,和谢建豪同居,公然出双入对。 谢建豪过着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生活,对儿子孙冰基本不闻不问。 孙冰出事前两天,谢建豪也是因为生意需要回来了。 但就是这两天,谢建豪也跟那个销售经理形影不离,晚上宁肯住宾馆也不回家。 如果不是孙金萍打电话告诉他孙冰“上吊自杀”了,谢建豪压根儿就没打算看看孙冰。 “我浑蛋,我不是个好爸爸,我不称职……” 谢建豪事后悔恨交加,把自己脸都扇成猪头了。 可是有什么用呢? 孙冰永远听不到父母忏悔了…… 警方又分别细致地排查了谢建豪和马冬生在本市的社会关系,也没有发现异常。 排查“孟婆”暂时没进展,孙金萍这边有了新突破。 在铁一般的证据下,孙金萍不得不承认在给马冬生的温开水里加了点“料”。 这导致马冬生异常亢奋和勇猛,也异常易暴易怒。 可以说,孙金萍的所作所为是导致马冬生行凶和孙冰死于非命的直接原因。 “不!不关我的事!遗书你们看到了,孙冰早就说不想活了,就算马冬生没有勒死他,他可能也活不了多久了!” 情急之下,孙金萍为了脱罪自保,竟然说出这样可恨的话来。 “你发现他有自杀的想法,身为亲生母亲,你为什么不及时开导他?” 鲁春秋问,“你和你儿子平时很少通话聊天,你们的母子关系怎么这么冷淡?” “开导什么啊?屁大点儿个孩子说不想活了,吃饱了撑的么?” 孙金萍惊慌之下耐心全无,“我每天要接待那么多顾客,忙的裤子往头上套,哪有时间和精力去管他想什么? 再说他平时在学校住宿,每个月我给他上万的生活费,他想要什么都有,狐朋狗友一大堆,哪还有耐心听我唠叨? 何况,他有一次说了,他有个精神导师,可以帮助他找到人生的方向。 我听着他挺乐观的,当他写遗书玩呢,哪会想到他可能真想死?” 不得不说,有这样的父母,是孙冰的悲哀。 家庭温暖和责任的缺失,再高档的豪宅和物质享受也弥补不了。 诚然,“孟婆”是个趁虚而入的刽子手。 可是,到底是谁给了“孟婆”可乘之机? “他有没有说他的精神导师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 鲁春秋问重点。 “说是一个高二的漂亮女生,叫什么安安的,还说那女生的妈妈是个法医,叫江舟还是江枫的……” 孙金萍说,“我当时听了以为他恋爱了,还高兴了好几天。” 江舟在隔壁的监控室里听到这里,简直呕得七窍生烟。 “孟婆”这个死变态,告诉每个群成员他叫杜安安。 怪不得女儿安安当时难以承受巨大的精神压力…… * 夜深了,江舟心事重重地开车回家。 车窗外,万家灯火犹如星辰落入凡间,每一盏灯下都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霓虹闪烁,如同流动的彩绸,将这座钢铁森林装点得既现代又梦幻,却也在这份绚烂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与疏离。 江舟的思绪如同这夜色一般,深邃且混乱。 她的脑海中反复回放近期的几起案子,迫切想要找到突破口,让“孟婆”原形毕露。 车流逐渐稀少,只剩下偶尔疾驰而过的车辆划破夜的寂静,留下一道道刺耳的轰鸣,如同心底不愿面对现实的呐喊。 江舟理不清头绪,越发烦闷。 突然很想楚城。 他出差快半个月了,很少打电话过来,信息也很少发,不知在忙些什么。 如果他在,她还有个人说说话。 楚城脑子活,指不定能从孙冰的案子里有新发现…… 就在江舟胡思乱想的时候,迎面一辆大卡疾驰而来,刺眼的远光灯晃得她睁不开眼。 好在那辆车一闪而过,江舟的视觉经过短暂的不适,很快恢复过来。 可就在这时,她的心猛然下沉——刹车踏板突然变得异常松软! 正处于下坡路段,随着惯性,车速越来越快,无论她怎么用力下踩都没有效果! 江舟心如擂鼓,双手紧握方向盘,试图控制失控的车子。 但随着车速持续递增,车子像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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