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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惜朝,他对你很重视。” “原来如此。”贺惜朝再次点了点头,然后问,“内阁中都有弟子呀,那得多大年纪?” “嘶……估摸着差不多八十了吧。” 贺惜朝道:“离大皇子开府还有三年,三年之后才能真正离宫拜学,您确定他还在?” 魏国公不确定,于是将这份名帖也放到一边。 “还有这一位是……” …… 魏国公几乎将桌上帖子的来历都说了一边,说得口干舌燥。 他一边端起茶杯润喉,一边看着从头至尾没什么太大欣喜的贺惜朝,不满了,“你小小年纪挑三拣四的本事倒是厉害,这每一个搁外头都得让人疯狂,你还嫌弃!” “您也知道我年纪小呀,我又不着急。”贺惜朝也端起茶,寻了把椅子坐下。 魏国公看他,“那……可有想法?祖父该带你去见谁?” “谁也不见。”贺惜朝说,“都是名人,规矩肯定大,我可不愿意找个师父管着我,嫌太自在?” 魏国公一听,顿时怒道:“臭小子,那你还让我一个个给你介绍过来!合着早打定了主意,耍老夫呢!” 贺惜朝看着吹胡子瞪眼的魏国公,乐了,“怎么能叫做耍呢?”他往那些名帖上瞟了一眼,“祖父。您该开心呀,都是大儒,您这辈子什么时候收到他们的邀请了?这几乎涵盖了京城素所有名望大家了吧,孙儿给您这个机会,全部拒绝掉,想想是不是又爽又过瘾?” 被贺惜朝这么一说,魏国公抬起手凑到嘴前清了清嗓子,将翘起的嘴角给压下来。 这些大儒虽然受人追捧,可都有一个特点,看不起权贵,特别是魏国公府这种外戚,不屑于来往。 魏国公想到一一拒绝回去,心里莫名有些得意。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不过看了一圈,倒是没有谢家。” 贺惜朝喝茶挑眉不语。 即使再不待见贺惜朝,这面子还是要给的。 各房各院都送来了贺礼,其他的都是象征性的东西,倒是大房的礼有些厚,上好的文房四宝一套,都是用得上的。 在贺惜朝进宫之前,贺灵珊又匆匆送来了两双鞋并几个荷包过来。 “惜朝,姐姐没什么好送的,这两日跟丫鬟一起赶出了两双鞋,你试试看,合不合脚。这些荷包,给你把玩吧,宫里头赏人也行,只是我女红不大好,你别嫌弃。” 贺惜朝的衣裳鞋子,从小到大,差不多都是春香做的,以舒适为主,偶尔来不及买成品。到了国公府,有了针线房和绣娘,四季衣裳轮新,更没人替他做了。 贺惜朝对穿着并不挑剔,干净妥当便行,他头一次收到姑娘送的鞋子,一时间很新鲜,贺灵珊说的谦虚,可这针脚,即使他这个外行也看得出很是细致,可见花了不少功夫。 嗯,他挺意外的,不过收到礼物,也很高兴。 “姐姐怎么做这个?” “闲来无事,想着你到府里那么久,都没送过你什么东西,我很惭愧。” 是很惭愧,贺惜朝他们母子刚来的时候差点骨肉分离,她们没说一句话。而等贺惜朝凭自己的本事在府里站稳脚步,贺灵珊却厚颜请他帮忙,虽是走投无路,可也羞愧难耐。 更何况,贺惜朝的确是帮了。 贺惜朝没说话,直接试了鞋子,踩在地上走两步。 “怎么样,是不是大了?我问春香要了你的鞋样子,想着秋冬袜子后,你又在长个儿,便放了些余量。” “挺好的,穿上厚袜子就刚好,姐姐估的很准。”贺惜朝道。 贺灵珊便放下心来,“那就好。”她看着贺惜朝,不过九岁的孩子,眉清目秀,大了必定俊俏,“你越来越像三叔了。” 她是见过贺钰的,那时候她是府里唯一的孩子,很受宠,贺钰对她很好。 只是后来物是人非了,一切都不一样。 第58章 秀才可疑 贺惜朝的院试成绩, 不只宫外关注,就是宫内也很紧张。 皇榜一开, 消息瞬间就飞进来。 除了萧弘以外,上书房所有成员顿时哀嚎一片, 雷劈头顶。 “骗人的吧, 怎么可能!”广亲王世子抓狂, 逮着广亲王问, “爹,有没有可能弄错?才九岁啊,从娘胎里出来就读书也不过读了九年,那些十几二十, 甚至四五十岁的都是白活了?” 广亲王是皇帝的弟弟,只要不谋逆就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对科举向来不关心, 虽然他也觉得不太可能,摸着儿子的头说:“管那么多做什么,那是皇上该操心的事,你又不科举。” 不, 我不想穿丫鬟的衣服去读书啊!广亲王心中呐喊。 平郡王世子跟他心意相通, 躺在床上,对平郡王说:“爹, 我身体不适,明日烦您给儿子告个假,儿子不去上书房了!” 平郡王摸了摸他的脸, 抹了满手的白粉,纳闷了,“上书房怎么了,让你装病也不去?” 平郡王世子委屈极了,道了缘由,最后他深情而问:“爹,您说会不会贺惜朝提前得了题,找人代做呀,那什么科举舞弊不是也有吗?” 平郡王一惊,呵斥道:“胡说什么,这科举舞弊是能随便说的吗?查出来是要掉脑袋的,不是掉考生的脑袋,是主考官的,你当他们是傻子?” 世子顿时不说了,哀叹一声。 不过这些不关心科举的尚且疑惑,那真正同一场考试的学生却更加怀疑。 其中有不乏被看好的案首人选,本以为胜券在握,却不想让一个名不转经传的九岁孩子夺了去,有些难以置信。 科举历来悠久,往前推两个朝代都找不出像贺惜朝这个年龄的案首,一时间质疑之声不绝。 又不知从哪儿传出上书房的那个赌注,萧弘那信誓旦旦明显不觉得贺惜朝会失手的赌注顿时让这种质疑声更加响亮,坚信其中有猫腻。 御史闻风而奏。 还没从喜悦中恢复的魏国公第二日一早便遭受到了御史台轮番质问,更有不明真相者逮着他外戚身份又是一顿狠踩。 他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全,接连被打断,一时间他怒意翻滚,差点以死明鉴。 两张卷子被呈现到御前,那是贺惜朝的答卷。 天乾帝一看便认出了这个字迹,的确是那孩子的,很漂亮,非常工整,在场的不少官员,特别是武官还比不上他。 只听主考官礼部侍郎出列道:“皇上,臣能保证那两日在考场上的确是贺惜朝本人,答卷也是他所书写,臣亲眼所见。只因他答题速度较其他考生快上许多,两份卷子皆在午时之前完成,臣不免多关注几分,是以不存在考场上作弊现象。” “要是再此前得了题目,提前背出呢?答题自然迅速。” 礼部侍郎闻言,立刻看过去,“那便是泄题,若真如此,臣理应当斩。”礼部侍郎掷地有声道,“万事定罪需要证据,否则便是污蔑,臣请皇上明察。” 天乾帝点了点头,“是要明察,科举乃立国安邦之策,不能有任何阴私舞弊现象扰乱公平。但也不能因为年纪,质疑一个才华横溢的考生。” 魏国公听了顿时一掀衣袍跪在大殿下,发出毒誓:“老臣以项上人头担保,我孙儿贺惜朝凭真才实学考得案首,请皇上明察!” 此言一出,犹如斗鸡一般的御史们瞬间被掐住了脖子,因为魏国公这毒誓太容易应验了,是否真才实学,一试便知,若不是……堂堂魏国公当庭毒誓,难道还能食言不成? 连天乾帝也震惊不已,说实话,他看到这两份卷子也是心存疑虑,这实在难以想象是一个九岁孩子所写。 他定了定心神,说:“魏国公先起身,你是朝廷重臣,不要拿命当儿戏。” “老臣多谢皇上体谅。”魏国公拜了拜,然后坚持道,“皇上,臣因皇后娘娘福泽,恬一个国丈之称,子孙皆有蒙阴可走,实在没有必让孙儿舞弊。科举不易,臣敬佩读书人,可孙儿有才,能考取功名,臣更为欣喜,是以臣愿意为孙儿做个担保,不管是官位、爵位乃至性命,臣都无妨,臣相信他。” 天乾帝颔首,便看向内阁诸臣,问:“谢卿,有何建议?” 谢阁老道:“皇上,此事很简单,另出题,招贺惜朝再考一次便可。” “诸位爱卿觉得呢?” 没有任何人反对,皆赞同,包括魏国公。 天乾帝于是起身,“那就这么着吧,明日就在这大殿上诸位看着他再考一次,朕出题。” “退朝——” 天乾帝下了朝,没回清正殿,而是直接去上书房。 这个时候,上书房还没放课。 不知怎的,他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内疚,今日朝堂,若不是魏国公以死明鉴,他并不想当场决定如何处置这件事。 无他,贺惜朝是萧弘的伴读,而那臭小子这几年来跟护老婆似得,就没让任何人动贺惜朝一根手指头,这里的任何人包括天乾帝,挨多少板子抄多少书都没用。 虽然处置一个伴读,天乾帝确定没有一个皇子敢多说一句话,但除了萧弘。 要是不跟他说通了,这死孩子就跟被动了老婆似的能不管不顾闹起来,更让他头疼的是,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理直气壮的歪理一堆,气地天乾帝想揍他又舍不得动手。 这会儿让贺惜朝明日泰和殿复考,估摸着又要跳脚了,天乾帝几乎可以想象萧弘梗着脖子质问:就因为年纪小就能质疑惜朝吗,凭什么就他一个人考?要是他没作弊,怎么办?简直欺人太甚! 天乾帝一边想着那场景,一边失笑,他的长子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很是头疼。 “皇上,到了。”黄公公提醒了一句。 天乾帝下了御撵,制止了太监传声,走向上书房。 刚好放课时间到了。 “来,你们几个小丫头赶紧过来请安,磨蹭什么,说你们呢!” “抬起头来给大爷我看看。” “啊哟,这长的,太寒掺了,不会脸着石子地滚了一圈吧,啧啧,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萧弘!”这是忍无可忍的怒喊。 “喊什么喊什么,大爷的名字是你们几个小丫鬟能叫的,来,小铭儿,小奕儿过来垂肩,余下给爷唱个小曲儿解解闷……” 萧弘嚣张的声音传出来,黄公公偷瞄着天乾帝的脸色,简直不忍直视,心里忍不住给大皇子默哀。 这叫什么,得意忘形? 谢三趴在讲课桌上笑得起不来,哎哟妈呀,太乐了。 大皇子真有意思。 几个伴读也是一同的丫鬟打扮,想想看,主子都穿了,他们敢不穿吗? 满脸大写的尴尬。 只有贺惜朝坐在座位上,托着脸看着这场闹剧,他是没兴趣凑这个热闹的,然后不经意地一转头…… 呃,他觉得萧弘的屁股又该肿的。 “皇上来了!” 众被压迫的“丫鬟”非常解气,统一用一副“你活该”的表情目送着萧弘垂头丧气地被天乾帝提溜走。 谢三吓了一条,给大皇子鞠了一把同情泪,脚底抹油赶紧溜了。 而贺惜朝则带着景安宫的小厮一同陪着萧弘到了清正殿,门口等着。 不知是否是错觉,不管是天乾帝还是黄公公皆看了他好几眼。 天乾帝在清正殿内来回慢慢地踱步,看着下面跪得老老实实的萧弘,冷笑道:“萧大爷,需不需要找几个宫女给你唱个曲儿呀?” 萧弘闻言缩了缩脖子,抬起头露出一副讨好的笑容,“父皇,您才是爷,要不,儿子给您唱一个,您别生气了。” 天乾帝顿时骂道:“嬉皮笑脸,没个正型,瞧把你能的,秀才又不是你考上,得意个什么劲。” 萧弘讪笑,“儿子又不用考试,惜朝考了也一样。” 天乾帝瞪了他一眼,忽然问道:“刚刚那话是从哪儿学的,如此不粗俗不堪。” 萧弘嘿嘿笑了两下,然后问:“如果儿子说是谢师傅教的,您信吗?” 谢卿这么教导儿孙的?天乾帝顿了顿说:“……以后不许学。” “是,儿子最听父皇的话了,能起来了吗?跪着膝盖疼。” 这顺杆往上爬的本事也是没谁了,天乾帝不耐烦地扬扬手,后者立刻爬起来,掸了掸衣摆,然后问:“父皇,您叫儿子来有什么事儿要吩咐吗?” “看出来了?” “是啊,就那么一个赌,何必将我唤到清正殿来教训。” 天乾帝指了指边上的椅子,“坐,有件事你给跟朕老老实实地回答,否则出了事,朕也帮不了你,到时候哭着喊着跳湖都没用。” 萧弘惊讶了一下,“这么严重?” 天乾帝严肃道:“就这么严重。” “您先别吓唬儿子,究竟是什么事?”萧弘想了一圈也没想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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