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望着远处一块蛋糕失神。 Amanda转回头说:“我去接个人,你们聊。” 起身走后,周围又开始恢复了热闹。 “她儿子是和那个叫Xarles结婚了是吗?” “听说是个荷兰人,两人领证了。” 邱雯听闻八卦,撇头,心里更添一份烦躁。 “不懂Amanda怎么想的,就这么一个儿子,儿子和男人结婚竟也同意。”为首八卦的是个银行风投经理。 邱雯回过头,端详眼前说话的女人,金融圈老是用英文名,都忘记着那人本名叫什么了。平常觉得这女人长得漂亮,如今只觉得她尖嘴猴腮。 “还让那男的上来,这多尴尬,我们得假装不知道他儿子是个gay,到时候她怎么介绍?”有人搭腔说了一句。 邱雯呼了口气。 她被吸入一个缓慢流转的漩涡。 她望着已经消失不见的Amanda,他的儿子那样挺拔,健康又帅气。邱雯仔细伴着灯光去观察她的儿子,外层没有漩涡包裹着他和Amanda,只包裹住了她。 离开这个酒席的人不是Amanda,是她。 戳进耳根子的话不是冲着为人父母去的,而是冲着自己儿女去的。那些人说的不是Xarles,而是陆诗邈。 脱开电线外皮,只剩下铜芯,邱雯被这个场合打着了火,只是她现在还没通电,理智缓释拉着她的神经。 “诶,Elaine,Amanda之前信托是不是找你做的,她和老公也离婚了?” 邱雯没什么表情,“业务是我处理的,私生活我不太清楚。” 她故意拖长了私生活的三个字,试图暂停这场无聊的对话。 “我记得你这个case做得完美,离婚时他老公就分走了她五块五毛钱。”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插入了话题,周围人开始笑起来,哄吵着,越说越乱,搞的邱雯不知道该回答谁。 “他老公得气死吧,分不到的财产,都留给儿子的老公了。” 儿子的老公,被人说的如此轻浮。 赤,裸的嘲笑意味,空洞又尖脆,戳进心窝里,霹雳啪啦,邱雯的的火花一下被人点燃。 这种感觉对邱雯来说已经不太常见。 陆诗邈从小懂事,懂事到她几乎可以很少操心,邱雯从没把女儿当成过什么养老后盾,兜底工具,孩子对她来说不是一场赌博,所以她不关心、不在乎女儿到底喜欢什么,按照她想法好好活下去就行。 失败。 她承认是自己在某种程度山的教育失败。该反思的不是陆诗邈,应该是她自己。 当年在香港她就察觉到了苗头,只是邱雯不愿意承认,她认为如果接受女儿奇怪的心思,就是全盘否定了自己二十三年的努力。不过就是一年交换,陆诗邈是不会离开上海的,当父母的总会欺骗自己。 所以当陆诗邈这四年不恋爱,忙工作,她也就装聋做哑,装出一种无事发生,天下平的假象,只是她着急的让陆诗邈结婚,她想结婚了人就会稳定下来。 那巴掌她扇下去是带着愤怒。 这愤怒是她觉得失去了女儿的拥有权,这令她恐惧,下意识地想树立威严,或者是一种自我惩罚,她和女儿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她放弃挣扎。毕竟当初香港茶室里,薛桐告诉过她,陆诗邈需要的不是“正确答案”。 人生的“正确答案”到底是什么? 邱雯百思不得其解。 这似乎不是文化水平带来的,她文凭很高,活在上海理应是个open的人,但她对结婚生子斤斤计较。 陆元说她把自己搞的跟四不像一样,要女儿优秀,又不需要女儿多优秀。不要女儿养老,却要逼女儿用结婚为生活兜底。 如今陆诗邈对自己的痛恨,反而成了她出柜的庇护,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她反省半天,又不想承认这是反省。 邱雯歪头,瞧着那几个聊的开心的人,“Amanda好歹也是你我之前的客户,背后讨论人家儿子生活,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这话邱雯说的大声,带着暗潮涌动。 她仿佛严密看守禁地的守门人,挑着眉就瞪着那八卦源头,“你是被她老公分了五块五搞破防了,还是人家儿子婚姻幸福搞破防了?那——” 邱雯指着远处几个精英男。 “那个离婚三个月,那个离婚两年了,资产很多都是所谓优质男,没在这我做过避险信托,我看适合做老公,我有他们联系方式,我drop给你们,别在这浪费口舌了。” 全场没人说话。 邱雯觉得自己像跳进了冬天的河里,被冰冷的水扎得刺骨。 “被客户性别歧视的时候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如今见人家儿子国外结婚新鲜的要命,没见过世面?fifi你领导也是gay吧,你要不要当他面说说这话?” 邱雯信托业是有威望的,经验和年龄都在这摆着,背后八卦潜在资源本就大忌,那几个女人不敢放屁。 邱雯说完没再说话,她认为自己该喝口酒压压惊,于是端起杯子优雅地喝了一口。心头火不知为何被酒精给压制下去。 她松了好长一口气。 陆元说得对,社会歧视不能总与她女儿一人为敌。这面高墙,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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