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直这样下去?我原谅当初你做的所有事情,翻篇了,我们不要再计较了。” 苏凝真心实意地劝道。 可孟谦凡却像是被人摁进海水中,海水没过他的头颅,叫他又窒息又绝望。 胸口涨得生疼,不知咽下了多少悔意。 “凝凝,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孟谦凡不敢看她,低着头呢喃道。 苏凝也没看他,只自嘲一笑:“怎么,现在不觉得年龄差是问题了?” 孟谦凡被刺得哑口无言。 苏凝却已经不想再和他聊这些了,当下开了车门便要离去。 却被孟谦凡紧紧攥住手腕,动弹不得。 “我当年是喜欢你的。”他沉默了片刻,只说出这么一句话出来。 苏凝却早就感觉不到心动的感觉了,哪怕这句等了这么多年的话,终于落在她的耳旁了。 “太晚了。” 她轻轻说道。 声音飘在狭小的车厢里,叫人捉不到摸不着。 …… 从孟谦凡的车上下来后,苏凝好似终于脱下了心中一层厚厚的棉衣。 被裹得紧紧的心脏,终于能自由地呼吸了。 她脚步甚至有些雀跃,可走到自己办公桌前,却看见温峤低着头,正一笔笔地帮自己改报告。 他靠着椅背,像是没骨头似地,没什么坐相。 左手微撑着下巴,看上去乏困至极,却还是一笔一划地亲自落笔。 苏凝情不自禁抿唇一笑。 悄悄走到温峤身后,视线落在他笔尖,顿时,笑容微僵。 她以为的改报告,居然是他的乱写乱画! 上头赫然一只小猪,一个箭头打过来,分明写着“苏凝”两字! “温峤!” 苏凝咬牙喊道,眼前这人被吓了一跳,顿时朝后倒去。 好不容易坐稳,回头见是她,便整个人松懈了下来,懒散问道:“怎么了?” 苏凝倒是气得不轻,指着猪,气势汹汹地问道:“你这画的什么?” 温峤嘴角扬起一抹不明显的笑容,答非所问:“我拿你草稿纸画的,没动你的正文。” 苏凝冷笑一声:“草稿纸就能画这种东西吗?” 温峤晃了晃椅子,心情突然低落了点。 “那怎么了,你都跟人出去聊半小时了,我还不能画你肖像?” 苏凝在一旁坐下,狠狠将椅子拉近。 两人顿时眼对着眼,近在咫尺。 温峤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便见苏凝冷酷一笑,抄起旁边的水性笔,便在手上落笔。 画了一个巨大的猪。 “我叫你画我!我就出去和哥哥聊天,你也不知道在吃什么飞醋。” 听见哥哥二字,温峤心中大石终于落了地。 甚至有了心情招惹她:“你知道在别人身上写下自己的专属标记,意味着什么吗?” 苏凝一愣。 连笔尖都有些微颤。 “什么?” 温峤逐步地越靠越近,直到鼻尖微触。 “意味着,我是你的了。” 苏凝眨了眨眼。 睫毛扫过温峤的眼皮,就是这般近的距离,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居然就这样呆愣愣地看了好几秒钟。 直到她忽地反应过来。 “温峤!你的专属标记才是猪!!” …… 大概是真的说开了吧。 之后苏凝在派出所遇见孟谦凡的时候,心态都几乎没怎么发生过变化了。 只是温峤这人,实在欠揍。 她好几次锤温峤时,都被孟谦凡不慎看了个正着。 她从前在孟谦凡面前都是顶乖巧的那种,现在这般暴力的模样,估计也叫孟谦凡有些幻灭。 再说回小飞的案件,也就是十七件电瓶失窃案,不,算上温峤的那一桩,现在该交十八件电瓶失窃案了。 苏凝一直想顺藤摸瓜找到小飞的上级。 他是怎么卖出去的,卖给谁了,他都不肯交代。 又因为是‘三进宫’,他好像也有点摆烂,一副要抓就抓,要判就判的态度,怎么也不肯松嘴。 徐天有提过建议:“赃物的走向本就不好查,找不到店家也就算了,直接把他提审至法院得了。” 可小飞‘三进宫’犯事,也不过十六岁,还是个未成年。 苏凝总想着问清楚点,好过他再出狱时,犯下第四次盗窃。 温峤对此倒是没意见。 他最近都和孟谦凡混在一起,好像在抓什么人。 整日里板着张脸,除了逗她之外,基本上看不见什么笑容。 苏凝没法帮忙,只能将手里的活做完,争取不给他添麻烦。 有一日,一位大姐紧拽着一位老人,急匆匆地便来了派出所。 正好是苏凝值班,便主动带她们去了调解室,坐下后才看见那位阿妈在她第一次来警局时,曾有过一面之缘。 听徐天讲,这位阿妈很喜欢来派出所带着。 苏凝还有些疑惑,怎么她来了之后,阿妈就不喜欢来了呢? 这下倒好了,直接进调解室了。 苏凝坐下,还没喘口气,那大姐便哇啦地吐起了苦水:“警察同志啊,你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这老太婆已经接连着往我家店子外面泼脏水了,搞得我是生意也没法做,名声也被她搞坏了。” “再这样下去,我可要关门歇业了都。” 苏凝一惊。 她也没想到阿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强行压下疑惑,先平复大姐的心情:“您先别急,我帮您问问。” 继而面对上了阿妈,耐心问道:“阿妈,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阿妈那天对她态度挺好的,可今日,却怎么问也不说话。 甚至偶尔对上眼神时,还能看见她眼底的埋怨。 苏凝确定自己没得罪过阿妈,甚至她们之间也只有那一次的见面,怎么就不知不觉被记恨上了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叫来徐天,本想让他带着阿妈去隔壁劝导。 没成想徐天见了阿妈,先是一愣,紧接着竟是过来看她:“你没事吧?” 苏凝更加一头雾水了。 她指着阿妈,无奈说道:“我叫你带她走,你问我有事吗干什么?难道我还会给一个阿妈欺负了不成?” 徐天抿了抿唇,尴尬说道:“我就那么一说,听听就好。” 但苏凝直觉有事,直接追问道:“讲清楚,别云里雾里的。” 徐天这才叹了口气,坦白道:“你可知阿妈的孙子是谁?” 苏凝问道:“是谁?” 徐天紧盯着她的眼,答道:“小飞。” 这倒是令人称奇的故事走向。 经过徐天的坦白,苏凝这才知道前因后果。 阿妈的女儿未婚先孕,生下小飞便难产死了。 她只能凭着点国家补助金,养大小飞,供他上学。 可一个老年人想要赚钱,还能有什么办法,不外乎捡点垃圾,替人做手工活之类的。 小飞没人管教,又被学校里的人看不起,早早地就辍学和一群流子混在一起去了。 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赚的钱不多,也都拿去抽烟吸没了。 后来被抓了几次,索性连家都不回了。 阿妈想小飞,便只能揣着篮子整日待在派出所里,这是她唯一想到的,小飞能出现的地方。 派出所的人不敢与她讲,小飞坐牢去了,便只能都瞒着,直到小飞出狱,犯下案子,被苏凝抓了,又给关了起来。 那时阿妈就在大厅坐着。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小飞被押进去,四处问,才知道了前因后果。 她怨苏凝,不如说是怨自己,没能给小飞一个好的生活环境,叫他三番五次做了坏事,还不知悔改。 苏凝在走廊站着,面前是一脸严肃的徐天。 她不知心中该是什么滋味,只是确实不好受。 回头从门缝往里看,便能看见大姐气焰颇高地对着阿妈骂,阿妈沉默地坐在原地,双手紧攥着衣服下摆。 再看不下去,苏凝冷了脸,推开门便冷声说道:“行了,这里是警局,不是菜市场。你要再辱骂他人,我连你一起管!” 大姐所有话顷刻间堵在喉咙里,出不来了。 良久,她愤懑地啐了一声:“今天是警察同志为你说话,不然我非得骂死你不可。” 阿妈还是没说话,闷头承受一切。 苏凝叹了口气,回头和徐天说了一声:“你去安抚那大姐,我还有些话想和阿妈说。” 徐天应声,进去将大姐拽去了另一间调解室。 苏凝犹豫了片刻,便沉默地走了进去。 一开始,两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苏凝提起小飞:“阿妈,你还没和我说过小飞呢。” “他是怎样一个人?” 阿妈愣了一瞬,眼里都冒出了些许的光来。 “小飞,小飞是个……” 她刚想说,却又介怀着苏凝,将后面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苏凝叹了口气,安抚地说道:“小飞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教训。但现在不妙的是,他拒绝配合,我们不知道前因后果,又怎么帮他?” “他现在已经满了十四岁了,又是再次偷盗,这次涉事金额还比较巨大,说不定会被判得很重。” 婅鵁暎迋怺湈菩熁闑鋪莗萑逍腓瞙蟝 阿妈一听这话急了。 忙不迭地攥住她的手:“小飞他为什么不愿意坦白?” 她眼睛一转,像是猜到了什么:“一定是他老板逼他的!小飞不是这样是非不分的人,他不是……” 苏凝皱眉,细致问道:“什么老板?” 阿妈笃定回道:“我去问了,小飞上次出狱后,就去修车行找了个事做。他是真心想要变好的,是我生病了,要用钱,他才铤而走险。” 苏凝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修车行”,一瞬,一些想不清的环节便突然地清晰了。 要说哪,还能比修车行更好出货呢? 正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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