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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也不长,但架不住最关键的粮线关口被朝黎关切断了!朝黎关山脉延绵无尽,从中将燕州一分为二。粮食从关内运到关外,必须经过这地方。 朝黎关这会儿在谁手上? 在沈棠手上! 吴贤和沈棠这对沆瀣一气的兄弟把持此处,相当于扼住他咽喉,还有他的活路? 章贺倒是有心开辟新的运粮路线,不再受制于人,但这条路也不好走―― 一来,帐下多数精锐都被他带出来,只剩少部分留守邑汝。若用武力将朝黎关山脉打出一条路,能调拨的人手不多,武力开辟动静太大,耗费时间长,很容易被发现。 二来,绕道,运粮路线不安全,耗费时间也是最初路线的七八倍,同样完犊子。 唯一的路子就是拿下朝黎关。 所以,章贺需要盟友。 他的眼线还监听到黄烈发现郑乔留下的粮仓宝库,粮食无数,自己或许能“借”一些应急。于是,他主动派出使者示好。 黄烈也知道章贺打什么算盘。 一边在内心骂骂咧咧,一边热情招待。 正如章贺需要他这位盟友,他也需要章贺的鼎力支持。无他,章贺其他地方或许不怎么样,但一手医术超绝,当年作为太医令又详细参与武国蛊祸的研究,颇有心得。 可以说,他是这方面专家。 章贺还研制出缓解重盾力士崩溃速度的药方,让重盾力士的使用年限大大提高。 仅凭这点就足以让黄烈将他视为盟友。 一时间,双方交流气氛友好。 直到―― 第二日,探查粮仓探子带回消息。 黄烈亟不可待:“快快,消息给我!” 他并未注意到谋士微变的脸色。 打开书简,一目十行,唇角翘到一半的弧度硬生生僵硬下来,跟着逐渐降下来。 啪―― 一掌击碎了桌案,木屑四飞。 黄烈暴怒叱骂:“沈幼梨!好一个沈幼梨!老子辛辛苦苦,倒让他摘了果子!” 使者凑巧就在一侧。 “何事让黄公如此动怒?” 黄烈也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了多久,干脆直接说了:“我的人找到了粮仓,但只是一个空粮仓。拷问附近庶民才知道这个粮仓早就被人光顾过了,粮食运了小半月!” 好消息,粮仓真的,几十万石也真的。 坏消息,粮仓已经被宵小鼠辈搬空了! 搬得多干净呢? 老鼠住进去都要饿死! 真是一点儿都没有给他们留下。 使者闻言勃然变色:“黄公,当真?” 不是黄烈独吞粮食,不肯外借的借口? 黄烈压抑着怒火。 “自然是真,莫非怀疑我说谎?” “在下不敢!”使者拱手,“在下要尽快将这一消息传递给吾主,先告辞了。” 没有粮食,一些计划就要提前了。 例如,攻打朝黎关。 乾州和燕州地域辽阔,但被兵祸接二连三糟蹋,兵过如篦,筛了一遍又一遍,还能筛出什么油水?又能坚持多久?真到了弹尽粮绝的时候,使者也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黄烈也没有阻拦使者:“慢走不送。” 两家愁云惨淡,粮食危机笼罩心头。 相反,沈棠这边就轻松多了。 她一睁开眼,就有人给她送粮食。 干饭的手停顿下来:“谁?” 沈棠的大本营在边陲位置,是联军之中运粮路线最长之一,运输一次累死累活,算上伙夫消耗的,运到前线的粮食要打好大折扣。唯一庆幸的是他们还能自给自足。 后方运粮慢一点,少一点也无妨。 掰着手指算算,新一批粮食还没到呢。 “哪个活菩萨给咱们运粮?” 粮食这玩意儿,谁会嫌多? 宁燕神色古怪地道:“章永庆!” “噗――” 沈棠一口粟米粥险些喷出来。 咳嗽好一会儿,问:“谁???” 她耳朵没有听错吧? 宁燕道:“确实是章永庆兵马。” 沈棠:“……” 这事儿还要从昨夜姜胜夜观星象说起,虽说他斩杀郑乔头颅,圆满文士之道,但这不是立即生效的,需要一定时间闭关沉淀。 对此,姜胜一点儿不心急。 心态稳如老狗。 圆满状态的文士之道跟初始状态还是不同的,他需要一点点摸索,有事没事儿就拿出来遛一遛。昨晚,他算出西北大吉,去那个方向会发财。为了算得更清楚,又仔细更迭了几代内容,算出有一只粮队在那里。 如果去得迟了,人家就跑了。 姜胜二话不说带人过去求证真假。 沈棠道:“我昨晚怎么没听到消息?” 姜胜要调兵,不可能不经过她允许――哪怕她一定会出兵,但流程还是要走的。 宁燕道:“问过主公了。” 沈棠:“???” 她怎么没有半点儿印象? 等一等,她好像有点儿模糊印象? 因为被公西仇拉过去当陪练稳固境界,沈棠和他在不动用武气的情况下,互相拳脚相加,最后两个人都挂了彩,浑身酸爽,没一块儿好肉。运动量超标,她泡了个热水澡就睡下了。半夜的时候,似乎有人喊自己。 没有恶意,又是自己人,她就没戒备。 隐约记得自己含糊说: 说完,抱着她心爱的蚕丝被翻了个身。 沈棠:“……” 难道就是那个时候??? 姜胜得到允许,还拉上了荀贞父子,有好事儿不能忘了朋友。还真让他们逮到了收到消息准备撤退的运粮队伍,数目不小。沈棠杏眸愕然:“他不知朝黎关在我手?” 知道还走这条粮线啊? 这一点,宁燕也查清楚了。 章贺上一批粮食通关的时候,朝黎关还是能过的,之后朝黎关易主,康时切断了相关通讯,顾池又严查探子,这使得两地消息比正常情况更滞后。新一批粮食走了一半,邑汝方面才收到消息,急匆匆派人拦截。 结果,碰上了来捡便宜的姜胜。 打了半夜,粮食得手。 “……这是好消息啊,先登没把人粮队的全杀光吧?”在得知宁燕说“没有”的时候,沈棠肚子里的坏水咕嘟咕嘟冒泡,她笑嘻嘻道,“这就好,图南,你让先登将几个头目捆了给章永庆送过去,就说――” 她双手合十:“感谢活菩萨馈赠!” 宁燕被她的促狭逗笑:“唯。” 章贺收到消息,还不气得脑溢血啊! “对了,吴昭德在哪?跟他谈谈兵力布置的事儿,黄烈几个可能要狗急跳墙。” 沈棠带人去找吴贤,别吴贤这阵子十分安分,什么安排都说听沈棠的意思,大有一副听之任之的架势,但沈棠也没因此就认定吴贤歇了争夺的心。一旦有机会拉进他跟自己的差距,这头野兽会在第一时间反扑。 吴贤营地被安排在朝黎关外。 在此安营扎寨,布置军事防线。 一旦遭遇敌人袭击便用哨箭通知。 “大伟想要见大义?你们是父女,私下见面不行?”沈棠不喜欢大张旗鼓,她自身有实力,不操心安全问题,见的还是盟友,带一队亲卫就行,赵葳却硬要跟着去。 赵葳道:“这不行的。” 沈棠问:“为何?” 赵葳轻声道:“不想阿父处境更难。” 沈棠诧异:“吴昭德这么小气?” 连这都戒备? 赵葳面露愁容:“昭德公此前当众杖责阿父,虽说武胆武者体魄强健,不惧这么点儿皮肉伤,但一顿军棍伤的是阿父在军中威信。现在何人不知道阿父已经失宠?” 沈棠:“我就不知道……” 还有这好事儿? |ω`) (本章完) 800:恶谋下海了? 赵威:“……” 她神色茫然看着自家主公。 沉棠也同样看着她:“何时的事情?” 赵威这才知道主公一直不清楚这件事,不过现在说也不迟,趁着抵达吴昭德营寨之前告一状!她试图用中立口吻将事情前因后果道来,但一提起看着自己长大、又传授自己武艺的叔叔惨死,哪里还绷得住?当说起赵奉用同样手段报仇,言辞皆是快意! 说完,赵威脑子才冷静几分。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当即抱拳请罪。 沉棠并未怪罪,她对赵奉身边的副手也有印象,当得知此人间接死在自己人手中,忍不住唏嘘,为他的死感觉不值:“大伟,不用这般小心谨慎,你并未做错什么。” 赵威的失态在她看来是小事。 她失去的是陪着她长大的和蔼长辈,让丧亲之痛的人保持理智,那是一种残忍。 “事前不知也就罢了,现在既然知道了,总该去看看大义,也不知道他这阵子伤势养得如何。”沉棠说着,生出几分后悔。 她应该将崔孝也带过来的。 崔孝本身就是秦礼团体出身,跟赵奉也有不错私交,他来了可以帮自己撬墙角。 赵威不知自家主公正在打她亲爹的主意,还道:“以阿父的实力,这点伤势应该早就养好了。但标下要亲眼看到才放心。” 沉棠叹气:“武胆武者身子骨结实又抗造,恢复自然不难,只是――身体上的伤势恢复了,刻在心上的伤痕是否痊愈?” 作为一个合格的上位者,应该时刻关注下属的身体和心灵健康,吴贤真的不行。 赵威一听,刚放晴的脸色又暗澹下来。 心伤哪里有那么容易结疤痊愈?那个叔叔可是阿父的同乡,两个老伙计陪伴走过这么多年腥风血雨,不是亲兄弟胜似血缘至亲!这道坎,阿父怕是这辈子都过不去! 说话功夫,抵达吴贤营寨。 “奉吾主之命,在此等候沉君。” 吴贤这边早早接到消息,派人在营寨外等候沉棠多时。那是一张生面孔,穿着打扮品味不俗,凑近一些还能嗅到价值不菲的香。沉棠略显诧异:“怎得不是公肃?” 为表郑重,吴贤不是亲迎就是让秦公肃代劳,今儿怎么改人了?沉棠一句“无心之言”搭配上恰到好处的“疑惑”,成功让那名文士面部肌肉微僵,眨眼又消失不见。 他笑道:“这是主公的命令。” 沉棠又煞风景问:“公肃在忙?” 文士这次表情无懈可击,笑容清爽又温柔:“主簿近日俗务操劳,抽不开身。” 沉棠叹气:“那真可惜了。” 她眸色奕奕:“前阵子,善孝弄来一种口味不错的粮种,不管是煲汤还是直接用开水煮沸,滋味都不错,香甜软糯。他还道要让公肃也尝尝,苦于太忙,抽不开身。” 文士心中泛起了几声滴咕。 他怎么不知道崔善孝还懂农事? 沉棠继续笑道:“善孝脱不开身,不过我这个主公是闲人,正好有些事情要跟昭德兄商谈,便替他捎带一些过来。咦,昭德兄可会留我用膳?要是管饭,他也能沾点光。玉麦的滋味是真的不错,保证他没尝过。” 从沉棠右脚踏入吴贤营寨开始,她三句话不离吃喝,整得那名文士都纳闷――那个叫玉麦的玩意儿,真有那么软糯香甜吗? 文士亲自将沉棠引到吴贤主帐。 吴贤已经在帐内久候多时。 “沉妹!” 这么多天沉淀下来,吴贤已经可以毫无负担地喊出“沉妹”的称呼,而沉棠今日也破天荒穿了一袭鹅黄色襦裙,简单挽了个未婚样式的少女发髻。女性文心文士/武胆武者的体格虽无男性那般普遍八尺开外,但沉棠也有七尺六,光脚差不多一米七九。 当然,沉棠死不承认自己卡九。 颅顶垫高一些,妥妥一米八! 这个身高跟小鸟依人完全不沾边,但匀称的身形配上那张谁看谁迷湖的��丽俏脸,谁看了不说一句人间绝色?吴贤见惯沉棠飒爽男装,倒是头一次见她女装示人。 沉棠道:“昭德兄。” 面对女装沉棠,吴贤迷湖归迷湖,但他也不是没见过好颜色的人,眨眼便恢复正常――文心文士就没几个长得丑的,容貌各有千秋,颜狗狂欢,他早锻炼出抗性了。 最重要的是―― 跟沉棠的实力以及她掌控的兵马相比,皮囊不过是最不起眼的点缀,皓月之光与米粒光华,后者连锦上添花都够不上。 “沉妹今日装扮让人眼前一亮。贵足踏于此,蓬荜生辉。”吴贤笑着打趣便略过了这一话题,让沉棠跟他一起坐于高位,“沉妹今早传信给愚兄,可是前线有变?” 提及正事,吴贤看着格外认真。 “不瞒昭德兄,昨夜帐下僚属意外截获章永庆的辎重粮草。足有这个数――” 沉棠比划了一个手势。 看得吴贤目瞪口呆,还能有这操作? “这批粮草――” 沉棠揶揄:“取之于章,用之于章。” 吃着章贺的粮,打着章贺的人,多美! 吴贤被她的幽默打动,抚掌大笑道:“好一个‘取之于章,用之于章’!甚好!” 沉棠继续道:“掐指算算,章永庆和黄希光口袋的粮草也快见底。他们在乾州毫无收获,自然会将主意打到咱们身上。依我之见,咱们苦苦等待的机会即将成熟!” 吴贤爽快地道:“沉妹,你我两家同气连枝,互相依存!愚兄虽无大智,但也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你有什么计划尽管说来,愚兄这边看着配合,绝对不拖后腿!” 沉棠嘴上痛快答应下来。 内心却小小皱眉。 她对吴贤这个人还是了解的,耳根软,顾虑多,再加上帐下派系不同声音,即便是之前两家合作,吴贤也要小小纠结一阵。这次怎么转性了,竟然一口答应下来? 心中虽有疑惑,但沉棠并未表现出来。 吴贤招待很周到,还留了饭,沉棠又拿玉麦当借口,交给庖厨烹煮,热情当起了玉麦推广代言人:“这可是善孝他们发现的新作物,昭德兄今儿可有口福了……” 沉棠踏入营寨后的一举一动,都由专人报告给吴贤,他自然知道对方吹嘘一路的玉麦。听沉棠再提及,他也提起了兴趣。用玉麦当借口,沉棠将话题往赵奉身上引。 “昭德兄,怎么不见大义?” 沉棠随口一提,营寨气氛安静三分。 她仿佛没有发现这点异常。 “公肃也不见人影。” 吴贤面上的热情似澹了一点儿:“他们另有要事在身,沉妹怎突然提起他们?” 沉棠实话实说:“大义闺女不是在我帐下干事儿么?我看她这阵子上值总是魂不守舍,便多问两句。我才知道大义在养伤,只是我这阵子忙起来,将这事儿忘了。要不是善孝说让大义他们尝尝玉麦,还记不起呢。” “合着愚兄还是沾了大义的光,才有机会尝到玉麦?”吴贤见沉棠神情真挚不似伪装,笑容复又热情,还开口揶揄了一句。 沉棠连忙道歉补救:“啊这?这是小妹之错,居然将昭德兄给忘了,该罚!” 主帐气氛融洽又轻松,可直到离开吴贤营寨,沉棠都没机会见到赵奉或者秦礼。 她心中不由得打鼓。 莫不是赵奉几人出事儿了? “大伟,你可有见到你父亲他们?” 赵威沮丧摇摇头:“没见到阿父他们,倒是看到两个伯伯,只是周围都是人,不方便打听消息。他们只说阿父出营巡视……” 沉棠皱眉:“你先安心,你父亲再怎么说也是吴昭德帐下勐将,即便不受重用,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吴昭德没道理这种时候自断手臂,我回去派人再去打听打听。” 赵威忙道:“多谢主公。” 沉棠摆摆手,示意不用多礼。 心中则谋划着怎么将大义勾过来。 吴昭德不知珍惜,她代为珍惜不过分吧?他将人伤透心了,也别怪她趁虚而入! 打听消息,顾池最好用了。 顾池:“……” 沉棠眼巴巴看着他:“快说,有没有消息!十万火急啊!我这一铲子能不能撬动独守空房的大义墙角,全看你了,宝!” “你这都是上哪儿学来的油腔滑调?”忍无可忍,他会读心,但不负责情报啊! 沉棠:“浪荡子都是这样的!” 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她好坏,他好爱! 顾池深呼吸:“……消息,确实打听出来了,简单来说,吴昭德后院起火了!” 沉棠道:“……后院起火?” “……徐文注那边不知怎么回事,跟吴昭德彻底闹掰,传闻是徐家的谁死了。”只是这消息不保真,毕竟徐诠都没有收到消息,这还只是顾池探听到的传闻,“徐文注不再供应粮草,吴昭德这边就骑虎难下。但粮草筹措总要有人担起来,所以……” 沉棠猜测:“天海世家?” 顾池点头:“嗯!” 沉棠理清了头绪:“……额,这就难怪了。天海这些世家跟秦礼一派不对付,赵奉前阵子为了给兄弟报仇又弄死他们阵营的人,梁子越结越大,不会因为一顿军棍冰释前嫌。吴贤还要粮草,那肯定要顺着天海世家一派的心意来,疏远秦礼他们……” 顾池道:“真是打了瞌睡来枕头!” 沉棠点头:“是啊是啊。” 如果传闻为真,徐氏死人太及时了。 只可惜,这只是传闻而不是石锤。 “望潮还有事情?” 沉棠注意到顾池欲言又止。 顾池道:“主公,有些担心。” 沉棠不解:“担心什么?” 顾池抬手示意主公附耳过来,二人咬着耳朵窃窃私语:“这事儿,池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徐家撂挑子,徐文注不肯再出粮草,这对天海世家有什么好处呢?唯一的好处就是让吴贤的心彻底偏向己方,压过秦礼一派,但这又没实质性的收益!他们要付出的却是实打实的粮食。故而,池总觉得有猫腻,有人为痕迹。祈元良不是在后方么?” 沉棠扭头看着近距离的顾池。 后者的表情很微妙。 沉棠的表情很惊悚。 “你说――元良干的?” 顾池微微点头,继续小声道:“这见缝插针的手段,像极了‘恶谋’的风格。祈元良这些年跟着主公安安分分,但不代表他从良了!他太清楚怎么搞秦公肃了!” 沉棠一把捂住他的嘴,低声道:“……望潮,这种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 平白诬赖元良清白! 沉棠手劲儿大,顾池险些喘不过气。 她道:“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要传给第三人!元良不会这么干的!” 沉棠没想到打脸会来得这么快。 翌日,她收到一大堆后方送来的情报。 说是情报,其实就是一些工作政务总结,哪怕在打仗,但沉棠作为郡守也要了解自家地盘发生的事情。这些情报没什么保密等级,属于探子过来都不屑翻找的那种。 然后―― 沉棠就看到里面混了个“大家伙”! 她没有心理准备,被冲击到了! 祈元良写的亲笔信。 开头打招呼。 第一段问候她近况。 第二段委婉劝她少跟公西仇厮混,隔三差五切磋出一身乌青,以为他不晓得? 第三段是最近半月工作总结,陇舞郡安好,四宝郡安好,岷凤郡安好,河尹郡守徐文注最近不太好,还给他写信暗送秋波。 看到这里,沉棠心中已经咯噔。 果不其然―― 第四段是祈元良担心吴昭德势力不受管控,担心秦公肃会成为主公心腹大患,于是他灵机一动,选择了曲线救国的方式。 第一步借刀杀人,设计天海世家的人搞死徐家的人,彻底惹恼本就有意见的徐解;第二步,用点儿手段给徐家粮仓整点儿活,前线催粮紧迫,逼徐文注无法按时交粮,不得不撂挑子罢工,天海世家正式接管烂摊子;第三步,在天海暗搓搓传播秦公肃野心勃勃、蔑视天海世家一系的言论,栽赃陷害秦礼介入吴昭德继承人的泥坑,进一步刺激天海世家的神经…… 最后目的只有一个―― 让秦公肃在吴贤帐下不好过! 沉棠看着洋洋洒洒八页信纸都是祈善的操作,目瞪口呆,甚至连祈善末尾提了一句“善已派人至上南,接谷子义亲卷至四宝安顿”的内容,也没能转移她的注意力。 沉棠:“……” 801:秦礼的文士之道 枉她这么信任祈元良,还斩钉截铁否定顾池的猜测,没想到幕后黑手真是恶谋! 沉棠看着在膝头摊开的亲笔信,良久。 “这么欠,也不怕哪天玩脱了被套麻袋?”假如能套麻袋,祈元良收到的麻袋绝对能养活一个工厂,沉棠揉了揉鼻梁,认命将这封亲笔信全部收起来,抬手从角落取来一盏灯,看着信纸一页页烧为灰尽,不留下丁点儿对祈善不利的证据,“操心。” 这封信篇幅有限,祈善想要写的又太多,各种过程都被他简略掉,包括被他借刀杀人嘎掉的徐氏族人身份。沉棠吃不准这人是徐解兄弟的谁,他们关系亲厚不亲厚,她只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旦被徐解徐诠他们知道是祈善搞死他们族人,之后又烧毁徐氏粮仓,双方势必会结仇。沉棠不是圣人,她的心也会偏的,没有悬疑地偏向祈善。 此事瞒得了其他人却瞒不了顾池。 “就说恶谋改不了吃屎。”呵呵,发生啥坏事儿,往祈善身上猜,一猜一个准! 沉棠澹声道:“能达成目的便好。” 她此前也在头疼怎么搞吴贤的。 毕竟,两家合作越多,对外的关系越好。只要吴贤日后识趣,沉棠还真找不到对他下手的理由。她倒是能暗中搞动作,不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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