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月或者9月的时候完结,新书开头已经在修改了,不过女主名字还是xx代替。 这次要什么姓呢? pps:昨天把常用的手机卡取出来,又装回去,然后手机默认用的流量是天津的联通卡。这张卡每个月只有基础电话那种,今天发现超出流量四百九十百多mb,烧了我五十…… 991:共叔武的武者之意(下) “鲁之宗,你放开我!” 虞紫被鲁继大力掣肘着动弹不得。 她双目猩红,写满了仇怨二字。 如此撤退,狼狈奔逃,岂能甘心? 鲁继知道虞紫为何如此愤怒,但她理智尚存,知道这会儿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不管共叔武有多少底牌,他跟十八等大庶长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即便赌上性命也争取不了多少撤离时间。此刻耽搁,浪费的不止是时间,更是共叔武的性命,鲁继压下喉咙翻涌痉挛的动静,沉声道:“微恒,活着!” 虞紫停止了动静。 鲁继却听到怀中的人传来压抑隐忍的声音,隐约还有后槽牙咯吱摩擦的动静:“共叔大将军能支撑多久?十八等大庶长照样会追杀过来,大军能逃得过他吗?鲁之宗,我宁愿死在冲锋杀敌的路上,也不愿意死在疲于奔逃的时候。横竖是死,不如杀回去!” “我听命于大将军!” 鲁继内心正在天人交战。 她当然知道局势,更清楚现在的撤退没有任何意义,但这是共叔武的命令,罔顾最后一道命令跟辜负他有什么区别?撤退还有一线生机,能带着这支共叔武倾注心血的兵马冲出重围,但调转迎敌,必然全军覆没。 她不能用全军士兵性命做赌! 虞紫斩钉截铁道:“能打!” 副将声音哀戚:“将军!” 从共叔武决心留下拖延开始,大军的士气就遭到了重创,几近腰斩。若是不想办法振奋军心,以这种状态也奔袭不了多远。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北漠追兵赶上,情况更糟。 “鲁之宗!” “你是懦夫吗?” 她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鲁继给身侧副将使眼色。又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传令全军:“兵分两路,夹击包抄!迎回大将军!” 鲁继自然不是什么懦夫。 她心头也憋着一股难以发泄的怒火。 生死之于她从来不是最重要的。 从前是父母兄姐。 之后鲁下郡被屠杀,父亲战死,她被兄长庇护侥幸生还。全家老小只剩她和尚在襁褓的侄儿苟活世间。如今侄儿虽还年幼,却已有几分他祖父和父亲的风姿,多少也有了点自保之力。这个年纪在乱世求生还有些困难,也不是全然没希望。鲁继可以放心了。 如今,她想为自己而活。 “北漠他大爷,回去干了他们!” “杀光!以首级论军功!” “一个保本,两个稳赚,三个血赚!” 这几句话鲁继喊得声嘶力竭,甚至还有刺耳破音,但落在全军军士耳中却犹如天籁之声。原先颓靡的士气彻底触底反弹,呈直线上升。气势上升,连带着血液也在燃烧。 撤退是死,进攻也是死。 那还不如死在冲锋进攻的路上。 即便是死也要拉上一两个垫背的。自己这一条命多珍贵啊,不带点儿陪葬品,实在有辱一生威名!全军揣着赴死和拉垫背的决心,兵分两路,以弧形夹击方式迎向敌军。 起初,北漠武将见康国这边掉头就跑,心中得意,深知对方是怯战了。当即大手一挥道:“追!追上!斩将夺旗者,重赏!” 敌人慌慌张张、疲于奔命的情况下,军阵自然难以维系,阵型溃散,首尾无法呼应兼顾。这是立大功的绝顶良机!只需一鼓作气杀进阵中,敌人就是一大群待宰的羔羊。 手起刀落,砍瓜切菜。 北漠武将几乎能预料到康国兵马溃不成军的狼狈景象,立即下令让士兵提速,命令军中文士以言灵增幅速度。只是谁也没想到,前方奔逃的敌人突然如潮水般从中分开。 一分为二,夹击己方左右两翼。 两军相冲之下,彼此距离迅速拉近。 待北漠兵马两翼反应过来,敌人兵马已在百丈之内。天空传来一阵阵嗡鸣声,无数箭矢破空,漫天箭雨落下。这一出实在是来得意外,己方前锋都来不及张开盾墙抵御。 硬生生用血肉之躯挨了第一波箭雨。 箭雨落地,两军交锋。 最前方兵卒化出重盾撞了过去。 北漠这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有些被箭雨所伤倒地,有些被重盾砸了个七荤八素、浑身骨头应声碎了大半,还未来得及发出惨叫,甚至没机会起身,就被身后源源不断杀上来的北漠士兵踩踏成肉泥。 鲁继一眼就盯上了北漠为首的武将。 手中一只重锤被她大力抛掷出去。 直袭北漠武将面门。 施加武气的重锤犹如流星大力破空,路径之上的人肉障碍被尽数撞飞,甚至洞穿! 断肢残骸齐飞! 北漠武将察觉到乱军之中锁定自己的杀意,他蓦地大吼,浑身骨骼爆发出让人牙酸的风雷之声,跟着武铠鳞甲喷涌出耀眼光芒,在他周身汇聚成一口近乎实质的巨钟。 重锤即将砸中巨钟的瞬间,体型膨胀。 咚―― 二者相撞,钟声嘹亮直冲天际。 无形音爆炸开。 距离最近的士兵内脏碎裂成齑粉。 一具具尸体似烟花一般,砰砰砰炸开,断肢残臂与血珠从天而降,小范围下了一场人工血雨!那口巨钟却纹丝不动,仅在表面泛起涟漪。北漠武将看也不看周遭的惨状,一双铜铃大眼死死盯着踩着铁链杀来的人影。 鲁继并未化出面甲,她的容貌和武铠勾勒出的体型,无一不证明她的真实性别。北漠武将对此仅有一瞬分神,很快又化为实质性嘲弄,他道:“呵呵,原来是个女人!” 他是听说康国军中有女性武将。 貌似实力还不赖。 今日却是第一次正面交锋。 鲁继:“我是收割你首级的人!” 她的一双重锤之间有尖刺铁索相连,即可近身强攻,也能拉开距离作战。凌空之时,她手心一攥,铁索飞速收缩,带回来另一只重锤。她自上而下,一双重锤直落敌将天灵盖位置。那口巨钟发出比上次更大的动静,音爆范围之内,活物内脏被生生震碎。 北漠武将脸上也浮现一丝凝重。 尽管肉眼难以分辨,但他与这口钟心神相连,自然清楚鲁继这一击,硬生生让巨钟内部出现点点裂纹。他足下一蹬马背,抄起武器向上迎击鲁继。这点功夫,鲁继又一次蓄力,将浑身力气汇聚在重锤之上,咚―― “给我破开!” 她清晰听到一声碎裂的动静。 “去死――” 鲁继一声嘶吼。 重锤携着可怖力气冲着北漠武将轰去。 她跟其他武将不一样,其他人或多或少会发展一下其他特长,鲁继则专注力量,又有虞紫四道加持,爆发出来的力量竟是平常巅峰数倍。莫说眼前这名北漠武将不是专精防御,即便是魏寿那只铁王八过来挨一下子,乌龟壳也要开裂。那些实力比魏寿弱的,开裂的就不是乌龟壳而是骨骼! 北漠武将没料到这点。 他看鲁继虽以一双重锤为武器,但她的四肢明显比寻常武胆武者纤弱,如此一来,爆发出来的力量自然也该低于平均水准。直到迎面而来的烈风几乎撕开他的面皮,千钧一发之际,才知道对方的力道怕是有问题。想也不想选择闪避,先避其锋芒,可下一瞬就傻眼,那双重锤仍在眼前无尽放大―― “移花接木!” 虞紫双眸充斥着血丝。 在鲁继和她亲密无间配合下,北漠武将硬生生受了这一击,身躯如炮弹一般弹飞出去十几丈远,挡道的兵卒被撞了个人仰马翻。北漠武将忍下了翻涌逆流的气血,在半空调整重心,将武器扎入地面,借此减速。 “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不用检查也知道肋骨至少断了四根。 “这娘们儿,真他娘的烈啊!够劲儿!” 尽管他性命无虞,但骨头和内脏却在叫嚣受到的伤害,是他低估了对手,这也算是一个教训了。他刚刚站定,鲁继与另一个康国武将同时杀上来,观看身形也是个女将。 “哈哈哈――”北漠武将不仅没有神色凝重,反而放声大笑,大喝一声,硬生生以武气将错位断裂的骨骼逼回了原位,气势节节拔高,“这么烈的娘们儿,居然有俩!” 虞紫眸色阴鸷看着这边。 抬手掐诀,立在胸前。 眼底泛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 “恶紫夺朱!” 这是让她一度恐慌畏惧的文士之道。 私下钻研多年,在战场却是第二次施展,第一次是五年前的朝黎关决战。叔祖父知道后,一再叮嘱她要小心使用。在没完全掌控这个文士之道,或者圆满之前,阵前一定要慎用。若是用――一定不能让敌人活着! 虞紫至今还记得叔祖父慈祥面庞泛起的冷笑, 这就好比主上念叨过的―― 最完美的暗杀就是杀光所有的人。 ,夺取主上、同僚乃至敌人的气运,为己所用!刚觉醒那会儿,虞紫无法控制这个掠夺目标,谁的气运最盛就优先掠夺哪个。而今小有进步,她一度摸到了圆满的门槛,虽距离真正圆满还有一段路,但也有了具体头绪,一定程度能控制目标。 圆满状态是掠夺敌人。 如今的状态只能掠夺同僚,避开主上。 但,谁说她的同僚只有康国众臣?作为众神会社员,理论上的同僚,很多,很多。 以往虞紫不敢动这个歪脑筋。 生怕惊动众神会社员,给祈中书带来麻烦,横竖今夜生还无望,何不彻底疯狂一把? 倘若栾信在这里,必能看到天地气运正以恐怖速度向虞紫方向汇聚,随之疯狂暴涨的还有她的文气。自打修炼开始,虞紫的文气从未有一刻像如今这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文气也给了她十足底气,一道道强劲的增幅言灵如流水倾泻而出,落在己方身上。 “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 ,强行提振兵士士气。 从士气上压制敌军,使其生怯。 言灵范围和惠及规模,与文士文气相关。施展范围越大、受惠兵士越多,消耗文气越多。在保证言灵效果的大前提下,普通文士的,顶多就覆盖数百士兵。 再多就有些吃不消。因为一场战争,短则几刻钟,长则几个时辰乃至好几天,随军文士都要控制言灵数量和消耗,不能一下子全部挥霍了。此时的虞紫却没有这个顾虑。 言灵范围要多大有多大。 效果增幅要多强有多强。 一切配置全部拉满。 挥霍文气一点儿不心疼。 不仅照顾了什长以上的兵将,连寻常士兵也能沾光,诸如这样的防御性言灵也大把大把往外撒,惠及整个群体的言灵更是多到泛滥程度。 硬生生将兵士战力提升一两等。 如此豪放,连跟人纠缠的鲁继都咋舌。 康国这支哀兵本就气势高涨,又占据先手优势,顺利打了北漠兵马一个措手不及,优势明显。在北漠人手明显多于己方的情况下,两军交锋,不仅没吃亏还占了大便宜。 战线肉眼可见往北漠这边拉近。 这一幕完全超出北漠将领的预期。 军功没拿成,反而被人当军功涮了! “龚云驰那厮在做什么?”十八等大庶长斩杀十三等中更能费多少劲儿?为何这会儿还不过来?北漠武将心中烦躁,偏偏又被鲁继快节奏强攻逼得分不出多余心神思考。 殊不知,这次还真不是龚骋故意划水。 他是真的碰到了棘手场面。 十三等中更,打起来真的费劲儿! 费劲儿到能让龚骋怀疑人生。 这事儿,还要从共叔武七窍流血说起。 鲜血淌过之处,凭空燃起蓝紫焰火。 眨眼―― 皮肉消散,白骨可见。 龚骋自诩见识不少,但真没见过眼前这幕,他下意识想伸出手,以掌风吹散共叔武身上的火焰。可刚抬到一半,蓝紫色火焰瞬间将共叔武整个人吞没,武铠之下仅剩白骨。 空洞的眼眶却跳动着两簇火焰。 那么灵动,像是灵魂。 白骨微微抬头,火焰注视着龚骋。 还不待龚骋有所反应,人影杀至跟前,兜鍪之下的颅骨嘴巴一张一合,声音是惊人的熟悉:“云驰,你现在还能分心吗?” 龚骋猝然睁大眼睛。 他抽身凌空,眸中尽是不可置信。 地面拱起一堆堆小土坡,一只只略显透明的骨爪破土而出,先一步出来的“人”踉跄着走两步。步伐从摇晃到坚定,脚下泥土化血肉,天地之气做武铠,竟是一尊武将。 (~ ̄�� ̄)~ 呀,24号,平安夜了,咔嚓咔嚓吃苹果。 ps:共叔武的武者之意就是,只能用一次(因为命只有一条。共叔武遇见棠妹之前就获得了,那会儿被追杀很惨,武者之意特殊,他不能擅用)。虽然标题是共叔武打侄子(叔侄互殴),但北漠整体剧情会多偏向小一辈描写,(林风虞紫也是近十年修炼经验的老鸟了,从时间点上来说约等于刚出场的元良),这边战场的虞紫鲁继,以及敌后烧粮的林风。 pps:大家好像都默认共叔武会狗带啊(挠头),但大家是不是忘了本文背景,是末日废土重建,在此之前,是有丧尸的……(虽然听着跟整篇文基调不太融洽,但逻辑是通的啊) pps:真没人投票一下新书女主的姓氏吗?这样的话,我就百度决定了。 992:似乎是活死人?(上) 龚骋此刻脑中一片混乱。 他眼睛死死盯着下方一尊武将。 准确说,是盯着这尊武将的武铠。 这世上不存在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也不存在武铠和武胆虎符相同的武胆武者。这两样物件是个人独有的标识,武胆虎符颜色、上面篆刻的姓名、武铠的制式和武铠零件上的纹饰配件,所有元素组成一名武胆武者独一无二的标识。但,他刚刚看到了什么? 他居然从下方武者身上看到熟悉的武铠! 这副武铠曾属于他见过的族中长辈! 每一处细节都跟记忆对得上!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有人在亵渎死者,玩弄灵魂! 龚骋内心的怒火腾地一下暴涨,双目猩红看着共叔武,咬牙切齿:“你做什么?” 共叔武并未开口回答。 他抓起武器,迈动步伐。 围拢在他身边的数十武者也扭头看向龚骋,他们并不是活人,关节大幅度动作就会发出令人牙酸的动静,咔咔作响。泥土将镂空的头颅逐渐填满,五官从无到模糊,眼耳口鼻依次出现。但在五官彻底精致清晰之前,这些武者却做了个一致动作,抬手拂面。 武气涌动,化作各式面甲。 面甲只露出双眼的位置。 填充两只窟窿眼的却不是“人眼”,而是两簇与各自武铠颜色相同的火焰。他们无声注视着龚骋,龚骋则一瞬不瞬看着共叔武。握兵器的手在不受控制颤抖,他颤声问。 “你究竟是谁?” 共叔武终于有了回应。 他发动武者之意,便抛弃了人的身份,如今的状态介于生死之间。祈善文士之道给予的伪装自然也失效了。他此刻的声音不属于共叔武,属于一个死人。 一个在多年前就销声匿迹的死人。 龚文,龚义理。 他答道:“共叔武,字半步。” “你真的是共叔武吗?” 他见过共叔武,当年孝城的时候见过! 那时只觉得这名好汉莫名熟悉,再想多接触,孝城被公西仇攻破,城中狼烟四起,他与乌元自顾不暇,只能带着仅有的一点兵力,护着龚氏仅存的几个老弱逃离。自那之后,跟仅有一面之缘的共叔武再无联系。 数年前,康国答应与北漠互市合作。 龚骋莫名又想起了这名武将。 私下打听,得知沈棠帐下确有一个叫共叔武的人,资历虽老,为人却很低调,在战场并不活跃。他想想共叔武的年纪和彼时实力,心下生出几分感慨――随着沈幼梨势力一再壮大,陆续招揽各路天才,似共叔武威名实力不上不下的,确实容易被挤出核心。 见不到,龚骋也不强求。 再相逢却是此刻。 共叔武的声音与记忆中截然不同。 更像另一个人! 像他的二叔。 他再三辨认,脑中萌生一个荒诞猜测。 但,也正是这个猜测启发了什么。 共叔氏和龚氏…… 武与文。 半步为武,礼之义理为文。 从姓氏、名再到字,全部对得上! 他大声喊道:“龚义理!” 当这三个字从龚骋口中唤出,共叔武眼眶中的火焰剧烈跳动两下,声音却平静得毫无起伏,它道:“呵,多少年了,再无人这么喊过。但是,云驰你为何要喊破它呢?” 龚骋双眸猝然睁大几分。 “你承认了?你真是……二叔?” 震惊过后便是无法纾解的困惑――自己认不出变成另一人模样的共叔武,但共叔武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他认得出来,为何当年在孝城不肯相认?又为何不将自己带走? 还是说,共叔武当年失忆了? 不是不肯相认,而是无法相认? 不,不可能! 倘若共叔武那时就记不得过往一切,他怎么会取如此隐含深意的名字?此刻,龚骋内心被人抛弃欺瞒的愤怒,彻底盖过了血亲相逢的喜悦:“龚义理,为何不带我走?” 共叔武眼眶中的火焰静静燃烧。 他道:“你成年了,能独当一面。” 共叔武当年也想过将龚骋带走的念头,但龚骋那时候丹府被废,整个人意志消沉,心气郁结。武胆武者不同于文心文士,前者大半气血精华都汇聚在丹府武胆之中,丹府被废,情况比后者更严重。龚骋只能靠他自己,自我开解,重新振作,状态会好很多。 龚骋既然有了自己想走的路。 共叔武也不准备多加干涉。 最重要的是,那时候共叔武手中有一块国玺,俨然是各方争抢的目标,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待在他身边会很危险。倒不如让孩子出去闯荡两年,避开这些是非之地。 共叔武也不是准备一直隐瞒身份。 只是,那时不是坦诚的好时机。 人算不如天算,孰料那一面之后就是长达数年分别,再收到龚骋的消息,这孩子不仅恢复了武胆,还帮助北漠乌元。共叔武是看着龚骋长大的,他相信龚氏教养长大的孩子不至于是非不分、恩怨不明。云驰做出这个决定,定是这孩子深思熟虑良久的结果。 作为二叔,共叔武选择体谅。 但―― 作为龚氏之子,他无法接受! 二人之间没有相认的必要。 相认了又如何? 这能更改他是康国大将,而龚骋是北漠先锋的事实?真相不能抹去这层联系,倒不如让它永远不见天光。共叔武高举武器:“龚大庶长,事已至此,无需多言!来战便是!” 龚骋努力消化眼前的场景。 他脸色没有多大变化,但不断起伏的胸口却昭示内心的不平静。龚骋没想到二叔连一句多余的解释都不肯给他,开口便是邀战。再看着共叔武此刻的状态,脑中回想对方说的,一个认知似重锤砸中天灵盖――一切都迟了! 共叔武眼眶中的火焰微微变色。 喝问道:“龚云驰,你想当逃兵吗?” 龚骋身躯微僵,手指颤抖。 共叔武对侄儿的微表情可太熟悉了。 龚骋还真想当逃兵。 在得知自己真实身份之后,这个侄儿选择的不是痛痛快快跟他打一场,让他人生有个圆满落幕,而是逃避。逃避能解决什么问题?尽管共叔武此刻没心脏,也被气得心口生疼。龚骋不肯出手,他还不会主动出击? 共叔武抬手化出一面骷髅纹样的狰狞面甲,眼眶火焰噗嗤一声化成猩红,炮弹一般平地暴起,杀向龚骋,声音竟是两重声线:“你小子难道忘了,老子还要清理门户?” 一重是共叔武本人的。 另一重苍老、阴冷,犹如厉鬼尖叫。 龚骋猝不及防下抬手防御。 身躯遭受重击,朝着地面飞速坠落。 还未落地,两名毫无活人生息的武者闪身左右,另有一人封锁他后路,三人同时出手合击,直奔要害!龚骋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心念一动,经脉中的磅礴武气自内而外爆发,气浪朝着四面八方狂轰,与三人正面相撞。龚骋则趁机脱身,拉开了一定距离。 他气息不定:“龚义理,他们是谁?” 声音之中带着点颤声和崩溃。 哪怕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下一息,狰狞的骷髅鬼面在眼前放大,比它更早杀来的是一道充满死气的光刃:“自然是你心中所想的人!龚云驰,你还想逃避到什么时候?亮出你的武器,来战!” 十八等大庶长就这个水平,埋汰谁? 眼眶中的火焰明明白白昭示共叔武此刻的怒火,相较于跟侄儿干仗,他更恼怒侄儿的逃避和不专心。武胆武者为杀敌而生,只要是敌人就杀,哪管敌人是血亲还是仇敌? 龚骋被这个回复说得心惊肉跳! 不用说,这些武胆武者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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