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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灵堂,虽说没有做出过激事宜,最终被劝住了,但心中也有了芥蒂,之后几日不曾出现。她服侍吴贤这么多年,看得出来吴贤是彻底生出了火气。 他对母子三人的情分,在高国与康国彻底撕破脸后,也被撕了个粉碎。纵然还有三分余情未了,剩下的七分必然是怨恨。既如此,他为何还要吩咐大肆操办三人身后事? 吴贤有这般大度吗? “伴君如伴虎啊……” 操办白事,还是先王后和两位王后嫡子的白事,可想而知有多耗费精神。芈夫人又是内廷宫妃第一人,多少人眼睛盯着她的错处。 这些日子,她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白日表现得无懈可击。 一回到自己宫殿便累得不行。 “阿妹聪慧,可有看出点什么?” 失散多年的姊妹好不容易相逢,吴贤特地开恩让芈夫人妹妹久居侧殿陪伴她,也不拘着对方出入宫廷,这份荣宠也是独一份的。 妹妹抿了一口茶。 “国有大丧,外有战事。” 大操大办王后三人的丧事自然不是因为吴贤有多深情念旧――当然,外人也确实因为他的大度而对他赞誉颇多,爱妻爱子,慈父心肠,连儿子逆谋弑父都能原谅,谁能说吴贤不爱发妻儿子?不计前嫌给三人操办一场漂亮的身后事――真正原因是因为开战。 芈夫人久居深宫,不是很懂二者之间的联系:“这……我倒是不懂,难道不是因为外头打仗,才要节衣缩食,精简开支,省下的钱粮支援将士吗?何必浪费在白事上?” 以往吴贤在外打仗,王后都这么做。 由王后牵头,鼓励女眷生活简朴,吃穿住行都简单一些,节省下来的布帛钱粮拿去抚恤战死将士的妻儿老母,或者置办一批物资送往前线慰问将士。不多,仅聊表心意。 芈夫人不喜奢华,每次都积极响应。 吴贤还未登基之前,芈夫人一直帮着王后打下手,日日跟着,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管家料理的本事。若非如此,吴贤建国之后,将中宫大权交给她代管,她也管不好的。 妹妹说的,跟以往认知不同。 妹妹耐心解释:“阿姊不要将两国战争想得多复杂,你只当是两户人家矛盾。姓吴的主人家丧妻丧子办丧事,上下服丧,隔壁姓沈的上来要将灵堂砸了,这是能砸的?” 以往还有大丧不可举兵的不成文规定。 如今没这么讲究,道理却一样。 被砸了灵堂的人家不仅不会一蹶不振,还会憎恶来犯之人,继而爆发出强大气势,将没眼色砸灵堂的混账流氓赶出去,打死! 吴贤图的不是名声,是图气势! 跟气势相比,办白事花的钱不值一提。 芈夫人若有所思点头。 没想到还有这门道。 “但――”芈夫人小心观察四周,确信隔墙无耳,才小声道,“两国开战,不是咱们这边理亏一些吗?这种情况,也奏效?” 貌似是高国偷袭人家边境河尹郡在前,第二日又斩杀人家问责使者在后,人家不管高国有没有国丧,跑来砸灵堂也站得住脚? 妹妹莞尔:“坊间庶民可知真相?” 芈夫人摇了摇头:“大概是不知的。” 大部分庶民为了一家生计奔波就耗干了心力,没有时间,也没有渠道去了解这些。 “是啊,庶民不知。既然不知,那么事实真相如何,还不是由着朝廷说了?”妹妹笑容含嘲,“庶民不知两国为何突然交恶,但他们会知国母过世,举国大丧的节骨眼,邻国不管时间,不顾情面,举兵来犯。但凡还有点未凉热血,都不会让康国恶行得逞。” 如此,吴贤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同时还黑了一把邻国的沈棠。 趁着邻国国丧的机会,举兵来犯的人,能是什么好人?从头到尾,他吴贤都只是中年丧妻丧子的可怜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未从悲恸中回神,又被至亲沈棠背刺一刀! 民间传闻沈棠和吴贤棠棣情深。 落地为兄妹,何必骨肉亲。 如今却被背刺,这遭遇谁听了不同情? 芈夫人张了张嘴,半晌没能消化这话,她的表情写满“居然还能这般颠倒黑白”几个大字。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是吴贤的女人,神色讪讪:“毕竟是假的,不怕被揭穿吗?”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人的认知不是那么容易被改变的。” 就好比这世道对女子的偏见,深入骨髓,不是那么容易被纠正的。特别是庶民,一旦这群体先入为主认定吴贤是受害一方,再想让他们承认沈棠才是受害者,吴贤才是施害者,还是虚伪的施害者,难度不啻于登天。 芈夫人神色复杂地回味这话。 有她全权负责,吴贤就是甩手掌柜。 只有必要时才会露面,做戏做全。 他的意图也跟妹妹猜测那般。 芈夫人面色如常,内心却陡生凉意。 躺在棺椁内的可是他的发妻和两个嫡子,前者陪伴他走过最煎熬的岁月,少年夫妻到如今二十多载,结果连身后事都成了他政治作秀筹码,不知有几分真心,何其可悲。 芈夫人愁思更重。 但特殊时间也只能强打起精神应付。 不过两日,康国使者来奔丧。 芈夫人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手抖了一下。 再三确认:“你说谁来了?” 这个节骨眼过来是火上浇油吗? 宫人道:“康国使者。” 灵堂内分批守灵的外命妇也面面相觑。 误以为自己耳朵产生幻听。 事实上,康国使者前日就到高国王都了,上奏求见吴贤不成,被晾了一两天,今日才被允许过来吊唁。芈夫人匆匆赶来,一群外命妇都被安排去了侧殿,正殿站满朝臣。 吴贤脸色比前几日更憔悴。 “使者来做什么?” 使者恭而有礼:“吊丧。” 芈夫人仔细打量这名使者模样。 使者穿着素净得体,其相貌艳丽张扬,精致逼人,可冲吴贤颔首微笑的时候,莫名有一股扑面而来的奸佞之相。与使者一道来的,还有个面相羸弱,眼下泛青的青年文士。 “吊丧?是真心吊丧?还是另有他谋?”吴贤还未说话,有朝臣站出来冷嘲热讽。 使者:“自然是真心。” 吴贤冷淡敷衍:“沈国主有心了。” 两国关系紧张,但死者为大,灵堂跟前还是不闹得难看了。因此朝臣并未多刁难,只是死死瞪着二人给王后三人上了三炷香。使者又冲着三口棺椁拜了一拜,耳尖听到有人在底下轻哼:“黄鼠狼给鸡拜年……” 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事实证明,使者确实没有好心。 上完香,使者又掏出一封书信给吴贤。 不用看落款都知道谁写的。 吴贤知道沈棠狗嘴吐不出象牙,打开一看还是被气得心梗,冷哼着将信撕烂,狠厉视线在使者二人身上梭巡:“尔等倒是大胆!” 此前刚砍过一个使者脑袋呢。 也不怕自个儿脑袋也被摘下来? 使者笑意从容:“吴国主不会的。” 吴贤冷笑了三声,杀意毕露:“寥使者可知这封信里面写了什么?如此狂悖疯癫言论,于吴某是奇耻大辱,今日便是将你们二人斩杀于此,日后史书也诟病不得什么!” 别看他这些年养尊处优,极少动武,但作为国主,他散发的威势只强不弱,整个灵堂都被可怖威压笼罩,寥使者却岿然不动,还神色自若:“吴国主当真要血溅灵堂?” 吴贤反问:“有何不可?” “倒也没什么不可,只是,不知吴国主认不认得这个?”寥使者从容淡定,从袖中掏出一枚漆黑令牌,令牌中央有怪异的黄色标志。此物出现一瞬,吴贤气势猛地停滞。 “看样子,吴国主认得它啊。”寥使者笑着将东西收起来,尽管他不喜欢众神会,但不得不说,狐假虎威的滋味真心爽,“认得就好,不认得,寥某今日真就枉死此地了。” 吴贤微微眯着眼。 他还奇怪为什么来奔丧的使者如此有分量,寥少美都派出来了,原来是有恃无恐。 杀一个寥少美无所谓。 但人死之后,麻烦也大。 麻烦自然不止是因为沈幼梨,相较之下,神秘且人脉网络庞大复杂、纵横交错的众神会才更加让他忌惮。唯一让他放心的是众神会不会亲自组建势力,它更喜欢当中间人。 但,要是杀了众神会要员,那就两说。 吴贤不想以身试险。 他道:“劳烦寥使者带一句话回去。” 寥嘉洗耳恭听:“吴国主请说。” “她要战,便战!”吴贤双眸精光流转,气势高昂,让人不敢直视,“孤等她!” 一番话说得豪气干云。 寥嘉都想在内心给吴贤鼓掌叫好了。 学一学,这才是教科书式的倒打一耙! “吴国主的话,廖某会原封不动转达主上。”他面上笑容更盛,原先浓艳的容颜被掩盖不住的奸佞之气取代,好似下一息他就会掏出匕首暗算人,“也请吴国主不要后悔。” 高国朝臣看着寥嘉的笑容,拳头痒了。 沈幼梨派这么个人过来,诚心恶心人的? 往灵堂一站,怎么看怎么不安好心。 嘲讽效果拉满。 待寥嘉二人告退,有些朝臣坐不住。 “主上,为何不杀二人?一个廖少美,一个顾望潮,皆是康国肱骨,若能将他们首级摘下悬挂示威,康国士气必衰!”横竖都撕破脸,还用顾忌什么?多杀一个算一个! 朝中也有人认得令牌图案。 一看一个不吱声。 吴贤反问:“你确定他们能被杀死?” 明知是龙潭虎穴,两个成名已久的文心文士不会留下后手?若真对二人动手,这个消息立马传遍整个康国,届时对吴贤对高国不利。最重要的是吴贤不想跟众神会闹开。 寻常社员杀了也就杀了,他不是没杀过。 但动了人家高层,众神会能善罢甘休? 吴贤:“此事不必多言。” 沈幼梨跟众神会关系究竟有多深? 她这些年顺风顺水,莫非也是众神会授意?还是众神会终于不甘心当个中间人,想要培植沈棠这个傀儡,将手伸入世俗世界了? 寥嘉二人大摇大摆离开高国王庭。 寥嘉:“可有发现?” 祈善要抓出混在高国的西南分社成员,知己知彼,寥嘉这才跑这一趟。狗东西真的狗啊,堂堂西北分社社长,需要使唤人的时候拿同僚开刀,偏偏国主也惯着,哼,狗官! 顾池点头道:“有,意外之喜。” 他的文士之道除了极个别人能免疫,其他人百试百灵,这次也不例外,有点进展。 �d(�g) 今天本想早点开始码字加更的,但所有作者群读者群都在疯狂转发那张截图,今天就到处吃绿jj的瓜,吃了半天还是没吃明白。总感觉自己混的圈子跟其他人有壁垒。 还是她们有专门八卦群。 其他人吃瓜为什么总能那么及时? 1008:梅氏惊鹤 寥嘉闻言来了兴致。 抓着屁股下的席垫往顾池方向挪挪,笑着洗耳恭听:“意外?这肥鱼有多意外?” “西南分社的人潜伏在吴贤的内廷。” 顾池一上来就丢了个大的。 “嚯,这么下血本,真舍得开?”寥嘉说完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歪了,追问细节,“此人这会儿用的什么身份?众神会的门槛可不低,能入社的人,最次也是个人才。” 有才华的人,大多也清高傲气。 吴贤虽是一方国主,年轻时也有侠名,但架不住岁月这把杀猪刀,中年的吴贤看着还是有些油腻的,耳根子又软,还因此做下好几个重大失误的决策,西南分社的人犯得着为了他,如此委屈自己?寥嘉仔细回忆吴贤相关的情报,也不记得此人有断袖之癖。 寥嘉试探:“莫非是伪装成内侍?” 以宦官身份混在内廷也正常。 顾池:“女的。” 寥嘉蹙眉:“吴昭德这牛粪巧取豪夺?” 还是混入内廷当宫女? 不管是哪一种,听着都挺折辱。 尽管距离第一个女性文士/武者出现过去这么多年,但女性文士/武者的整体规模依旧不大。倒不是国主不努力,而是习武修炼需要供应大量有营养的食物,气血旺盛更有助于筋骨淬炼,习文修炼也需要读书念字打基础,学医是条出路,奈何所需时间太长。 墨家那边倒是不挑嘴。 奈何墨家的门槛也不是想迈进去就能迈进去的,墨家墨者喜欢倒腾的玩意儿需要强大的计算能力和空间想象能力,连这点都搞不定,估计劳碌一辈子也摸不到墨家门槛。 因此,女性修炼者稀少。 何必为了一个吴昭德牺牲这么大? 寥嘉倒不是没想过西南分社的耳目借着宫妃的门路混进来,但吴贤也不是摆设,他重用高国境内的世家高门,同时也严密防范他们。要真通过世家送进来一张陌生面孔,以吴贤的谨慎多疑,他会不调查个底朝天? 只是,寥嘉忽略了芈夫人。 吴贤后院身份最低又最受宠的女人。 顾池不屑乜了过来,寥嘉的脑洞无趣又狗血:“什么巧取豪夺?吴昭德再没用也分得清性命和性哪个更重要,哪会将不知底细的女人弄入内廷?我怀疑是芈夫人身边的妹妹,从她和宫人心声互相对照,此人嫌疑最大。吴贤还专程派人调查她的底细……” 调查结果是没什么问题。 芈夫人确实有个妹妹被卖去了四宝郡,最后被梅宅的管事买走了,彼时四宝郡郡守就姓梅。吴贤作为天海吴氏的人,跟那位梅郡守也打过交道,知道一些梅宅府上的事。 吴贤特地试探此人。 对方对答如流,无一错漏。 有些问题还很刁钻,非梅宅老仆不得知。 芈夫人在一旁还听得抹泪不止。 谁能想到当年一别,她们姊妹的缘分一直没有断过,中间还串联着一个吴贤。若是她早早知道这段缘分,或许姊妹俩就不用错过这么多年了。吴贤和她妹妹全都哄着她。 寥嘉咧嘴:“吴昭德就信了?” 顾池笑意玩味:“没彻底信,不然能搁在眼皮底下盯着?时间长了,再刁钻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的。只是吴昭德多少有些不顾他小妾和儿子的死活,将人当鱼饵。” 寥嘉咂摸琢磨。 “……这,知道这个也没什么用啊。”顶多知道西南分社是利用芈夫人之子,在吴贤两个嫡子自相残杀中使了小手段,但也仅限于此了。吴贤不死,那个庶子只是儿子。 即便吴贤死了,也很难轮到他即位。 其他庶出兄弟的母族不是吃素的。 若寥嘉是西南分社派来的,让他挑选扶持人选,他也会挑选赢面比较大的那个,而不是“先天残疾”的,给自己增加难度。 顾池:“有用的,你想想,梅宅!” 给出提示,故意咬重“梅”的读音。 寥嘉这边仍未反应过来。 他也反应不过来。 顾池天天肆无忌惮读取旁人的心声,知道很多乱七八糟的情报,寥嘉可没这本事。 无奈,顾池只能主动揭开答案。 “吕守生以前在梅宅待过一阵子。” 寥嘉更懵逼:“这又跟吕将军有关?” “这些年,多少冰人想要给吕守生牵桥搭线说媒?他每次都是用什么借口拒绝的?他心中装着的人,恰好就姓梅。芈夫人突然钻出来的妹妹,自称梅宅侍女,也随主家姓梅。”顾池点出其中问题,“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世上怎有如此凑巧古怪的事儿?让侍女读书识字不是没有,但念书念到可以修炼,凝聚文心的程度,家中女眷都难有这待遇。” 教育资源一向很紧缺。 从来都是优先提供给家中的男丁,若是家中男丁不成器、天赋不行,这些资源其次供应给有潜力的书童伴读――谁让天赋这玩意儿就是开盲,主打一个看脸。哪怕是世家高门,也不能保证每一代都有能修炼的子嗣,为了延缓家族衰落,不得不出此下策。 典型例子就是褚曜。 打小培养男丁和伴读之间的兄弟感情,伴读有点良心,记着主家的栽培,长大之后都愿意帮扶一把,有的甚至是死心塌地效忠。资源要是有富余,可以多培养两个伴读。 很难轮到出生就注定联姻的女儿。 更遑论女儿身边的丫鬟。 梅氏家大业大,也不能这么挥霍。当然也不排除丫鬟天赋过人,自学成才的可能。 除此之外,他还发现一处有力证据。 “芈夫人妹妹叫梅惊鹤,据说这是她跟其他三个丫鬟初次见到要侍奉的女君,女君亲口给改的。她便以此为大名,之后凝聚文心,文心花押记上的也是‘梅氏惊鹤’四字。” 顾池说着眼睛放光芒。 “吕守生的那位毒蜘蛛,闺名梅梦。” 在这个男女风气比较开放的战乱年代,女子闺名并非不能提及的存在,世家女子婚前将绣着名字的帕子送给爱慕的士人,二人情投意合也很常见。跟梅梦这个名字相比,外人更清楚她另外一个绰号――毒蜘蛛。 四宝郡旧人偶尔提及她的存在,也多以“毒夫人”代称,极少还有人记得她本名。 寥嘉喃喃两个名字。 “松间草阁倚岩开,岩下幽花娆露台。谁叩柴扉惊鹤梦,月明千里故人来。惊鹤,惊鹤梦!”寥嘉抚掌赞叹道,“这名字当真雅致独特。如此看来,应是一人无疑了!” 世家多讲究。 下人一般情况都要避讳主家。 女君叫“梅梦”的情况下,又怎会给新来的女婢取名“惊鹤”呢?哪怕女婢一开始就叫“惊鹤”,主家也能将她名字改了。 “这,咱们是不是要防着点吕将军?” 寥嘉担心吕绝恋爱脑上头被策反,自古以来,倒在美人计下的英雄好汉可不少哦。他不想怀疑同僚的忠心,但白月光的杀伤力是惊人的,很难保证吕绝不会做出糊涂事。 “为什么不是牺牲吕将军男色去钓人?” “有毅力凝聚文心,加入众神会,帮着吴昭德庶子渔翁得利,阴了一把康高两国的女子,不太可能被世俗情爱耽误。手中有权势,男人跑掉了也可以打断腿抓回来,打断两条腿还是三条腿看心情。手中无权无势只有情爱,男人沾花惹草也奈何对方不得。” 顾池不也在话本写权势是爱情家丁? 有权势的爱情才能青春常驻。 顾池噎住:“也有道理。” 拿吕绝去钓梅梦,有概率肉包子打狗! 寥嘉危险眯眼,给出提议:“算了,还是趁着吕将军什么都不知道的功夫,派人将这个梅梦暗中做掉,只当她没出现过。否则因为她折损己方一员大将,实在不划算。” 哪怕纸包不住火让吕绝知道……一个拎不清、不顾大局的武将,也不是非他不可。 寥嘉本就奸邪阴毒的笑容看着更�}人。 顾池道:“此事再议。” 回头可以试探一下吕绝口风。 最重要的是―― 顾池冲寥嘉翻了个大白眼:“梅梦大部分时间都在芈夫人宫殿的侧殿,深居简出,轻易不会出宫。暗杀她,意味着要潜入守卫森严的吴贤内廷。有这本事暗杀吴贤不行?” 暗杀吴贤才叫一步到位。 梅梦躲藏在内廷,估计也有自保的打算。 寥嘉笑容僵住:“这倒是……” 若不能趁现在将人给弄死,日后梅梦行踪不定,再想将人逮住就不容易了。梅梦在暗处,己方在明处,鬼知道她什么时候就跑去跟吕绝相认。所以,还是要盯着吕绝啊。 寥嘉愁得想将簪在发冠的花挠下来。 顾池:“咱们可以反客为主。” 旧情人这层身份,用好了也是王炸。 谁说离间计不能有套路? 吕绝的美色,或许某天能派上用场。 顾池二人担心高国民间“义士”跑来报复,吊丧第二天就启程离开。此时,高国民间舆论完全对吴贤有利,坊间茶肆都在议论沈棠无道奸险,趁着国丧背刺,不少人义愤填膺,甚至还波及到在高国营生的康国人士。顾池冷眼看着,视线落在几个带节奏的人身上,不屑将视线收回来,吴贤就这手段? 冷哼,准备回去给吴贤一个惊喜。 寥嘉也注意到路边情况。 撇嘴:“吴昭德脸皮也够厚的。” 跟着又将视线转向顾池。 “望潮打算如何对付?” 言外之意―― 顾池这次打算写什么话本子回击? 的真实身份在一众高层圈子不是秘密,不少单身重臣都被他拿来消遣赚钱,褚曜气得暗戳戳卡着御史台俸禄,祈善几个更不客气,直接提剑杀上门,一把将以自己为主角的话本子摔顾池脸上。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几把刀剑,顾池优雅从容,不慌不忙。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认真给这些土老帽科普控制舆论的手段。 归根结底一句话―― 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主上! 众人: 顾池是怎么睁着眼睛说出如此丧良心的话?每一册话本的主角都是主上啊,他们顶多在自己的系列被消遣,主上次次不落下。 主上居然还能容得下犯上作乱的顾池? 白素克制着将人脖子掐断的冲动,笑意阴冷: 结果自然是顾池全身而退。 想消遣哪个同僚就消遣哪个同僚。 消遣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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