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她得考虑下自己站在他身边是不是配得上的问题——当然这种话绝对不能说出口。 一时也有些纳闷,自己上辈子为什么对他从来没动过歪心思呢?是自己傻,还是他太冷淡,深藏不露,以至于自己没往这方面想过? 不过说来说去,就算她下乡五年分离好了,写一封信会累到你吗? 骑着自行车的陆殿卿微微侧首:“怎么没声了?” 林望舒收起照片:“陆殿卿,我们是不是得弄个相框把这些照片挂起来?” 陆殿卿:“对,已经订好了,回头我去取回来。” 林望舒:“这样啊,没听你说。” 陆殿卿:“还有一件事,故宫的工作我打听清楚了,要求条件不高,但是需要身强体壮,还需要懂一点文物,而且确实是公安管理系统的,刚去是非正式的,熬一两年转正算编制。对过往的经历也没要求,成分什么的更是无所谓,我觉得挺合适你二哥的,可以让你二哥试试。” 林望舒:“那真不错,必须让我二哥试试去!” 陆殿卿:“嗯,你明天有时间过去一趟,和他提提吧。” 他顿了下,道:“不要说是我说的,我也是听说这个消息,人家用不用,还是看他自己表现。” 林望舒听这话,便明白他的意思,毕竟以前自己二哥以前和他不太对付,现在未必愿意领他这个情,这倒不是说他们多大仇,更多是昔日少年的傲气。 当下便道:“我知道怎么说,我就说无意中听同事说的消息吧。” 陆殿卿:“那就好。” 一时倒是有些感动,现在工作不好找,依他哥能耐,虽然不至于真就没工作,但未必就有特别适合他性子的,这个故宫的工作可能还真对了哥哥的胃口。 陆殿卿还是挺为自己家人打算的,而且考虑周全,人也体贴。 她一时心里竟然满满的都是喜欢,甚至有一种冲动,想从后面抱住他。 不过当然不好意思这么做,于是只是凑近了,在他背后说:“陆殿卿,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陆殿卿单手扶着自行车把,另一只手却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亏你现在才发现我对你好。” 林望舒笑:“是吗?你一直对我好吗?” 陆殿卿扬眉,也笑了:“小没良心的!” ********** 到了第二天下午,她看着没课,收拾东西过去白纸坊她娘家。 到了家后,就连宁苹都去上班了,只有他二哥,正在那里收拾一个破半导体。 林望舒:“哪来的?” 林听轩:“废品市场淘的,我修理修理,估计就能用了。” 林望舒:“你倒是有闲心,中组部那边有消息了吗?” 林听轩一听这话,眉毛都扬起来了:“昨儿个我去问了,说是调查得差不多了,初步估计问题不大,已经给我发接收函和调档函了!现在就是一个流程问题!” 林望舒大喜:“太好了,二哥,你户口落下后,这件事算是落听了,回头看看再找个工作,那就齐活了。” 林听轩:“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合适的工作,我想着,不行我就去房山搬煤去,那个活还行,也不算太累,一个月给三十块,还包吃包住。” 林望舒:“可别,那多累挺啊!二哥你还是发挥所长,我今天正好从我同事那里问到一个巧宗,说是去故宫看大门,你要不要试试?” 林听轩:“故宫?” 林望舒:“对,故宫看大门,听说想进去也不难,主要是哥你身手好,又会看老物件,你说你不去谁去啊?他们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你这样的。” 林听轩:“具体怎么回事?” 林望舒两手一摊:“不知道,你去故宫门前问问吧,估计能打听到。” 林听轩倒是来了兴致:“好,那我赶明儿过去看看,要是能天天泡故宫里,那我也不琢磨别的事了,那么多好东西,就天天看呗!” 林望舒笑起来:“那敢情好,就指望着有个对心思的工作能拴住你呢。” 这么说着话,林听轩问起来:“陆殿卿对你怎么样?” 林望舒:“挺好的啊。” 林听轩:“怎么好?” 林望舒:“天天给我买好吃的,存折也是我的名字,什么都听我的,做饭他做,洗衣服一起洗,收拾家里他做得多。” 林听轩:“那都是小恩小惠,你也别真当回事,存折写你名字,但人家要取照样能取,那个没意义。” 林望舒:“那什么有意义?” 林听轩:“没什么有意义的,现在他正热乎着,谁知道以后呢,你也别太实心眼。” 林望舒想了想:“我觉得二哥你说的有道理,人呢,刚开始好,以后也未必好,所以将来的事都不好说,不过就陆殿卿来说,我相信他的人品,他道德感强,这样的人,就算将来我们走不到一块去了,他应该也不至于太坑我。” 一个道德感过强的人,也许在某些时候会让人不痛快,不过她觉得长远来说,这是两个人相处的基础,也是一个家庭的起点。 她自认为自己并不是道德感强的人,甚至有些自私,这点上来说,陆殿卿可以和自己互补。 林听轩眉毛耸着,半响才说:“这倒也是,他们家家风好,他父母其实都是很好的人,他也不会差。” 他补充了句:“确实比雷正德那小子强点。” 林望舒便笑了:“还是强很多的,各方面都强,再说长得也比雷正德好看啊!” 林听轩无语:“长相最不靠谱,陆殿卿最大的问题就是太好看了,你不知道,我们上高中那会儿,不少女同学都暗地里打听他呢!” 林望舒:“二哥,真的?” 林听轩:“那还能有假,还有人给他写信,要做革命同志呢!” 林望舒:“那他呢,他回应过吗?” 林听轩挠了挠头:“这我哪知道呢,我知道高中时候他好像会给女生讲题!” 林望舒:“讲题?” 林听轩:“当然了!所以我一直让你提防着点,他长得模样好,家里又有钱,以后估计经常出国,那个见识咱们这种人家根本没法比,这些你心里都得有数。” 林望舒:“二哥,那倒是不至于,不过你说得也对,我得警惕着点。” 林听轩:“所以那会儿,他这小子总想找你,我呸,自己屁股后面一堆事我看他都说不清!” 然而林望舒根本没听进去,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讲题的事,虽然知道陆殿卿后来三十多岁还单身,但是架不住她开始想想青涩女同学和少年陆殿卿的种种,竟然越想越不是滋味。 她那个时候为什么不看看他,为什么不知道拿着书去找他讲题? 林听轩揣着兜:“好了,妹,时候不早了,你下午不是还有课,赶紧去学校吧。” 等林望舒走了,他拎起旁边胡萝卜,咔嚓一声咬了一大口,之后才道:“陆殿卿啊陆殿卿,你聪明一世,也有今天,可让我妹好好拾掇你吧。” 当他不知道嘛,这故宫的事肯定是陆殿卿传来的,也就是看在这份上,他才只说了这一桩。 当年惦记陆殿卿的,估计从白纸坊直接排到西直门了! ? 第 65 章 第65章谁管钱 其实本来林望舒还想和林听轩探讨一下宁苹的问题, 不过现在她已经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反正二哥那性子,也探讨不出来什么。 她脑子琢磨着陆殿卿那青涩的少年时代。 他当时每天都干嘛, 去哪儿玩,他和谁好? 林望舒觉得自己也犯不着吃醋,都是老八辈的事了,不至于,但是她得让陆殿卿给自己多讲讲他以前, 就当床前故事, 多讲讲。 他对自己过去和雷正德的事好像挺了解的,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的, 那他就应该说说他以前的。 当下林望舒坐着无轨电车过去新街口, 到了新街口,结果恰好碰到了沈明芳,正和保姆从外面过来。 沈明芳愣了下, 还是勉强笑着道:“这是打哪儿来啊?” 林望舒:“从娘家来,阿姨这是买菜呢?” 沈明芳:“那倒也不是, 这不是正德爸给我买了一个手镯, 我正说出去让人看看。” 林望舒一眼扫过去, 就见她手腕上果然挂着一个手镯。 那是假的。 这手镯本来是唐朝的,确实有一个真的,不过那真的流落到了香港,那些专门做这一行的, 造了假的,偏巧被雷正德爸买来了, 还当生日礼物送给了沈明芳。 沈明芳可金贵了, 到处显摆那手镯, 结果显摆了十年,最后知道是假的,丢死人了。 林望舒看着沈明芳那很有些得意的样子,没说什么,笑了笑,也就过了。 沈明芳自然看出她眼里的鄙薄,冷笑一声:“一般人还真没见识过我这好东西!” 林望舒噗嗤笑出声:“阿姨,你这玻璃渣子真好看,可仔细戴着,肯定值钱!” 沈明芳当即气得够呛,不过林望舒已经直接迈腿进屋了。 气就气吧,反正就这样了,气死也白搭,你还能翻出天去不成! 林望舒回到家里,先简单洗了个澡,就把衣服洗了,又把院子打扫了打扫。 经过前几天那小雨,院子里的花草瓜果一滋润,都窜起来很高,齐刷刷绿油油的,倒是看着可人,她想着等过一段,估计藤蔓就爬了一树。 胡思乱想着,外面门响了,陆殿卿进来了。 他自行车后座上绑着一大堆,进屋后就卸下来:“我把我们相框拿出来了,把照片都放进去挂墙上。” 林望舒跑过去看了看那相框:“还不错,好看。” 陆殿卿笑了:“找的专门做相框的。” 当下赶紧把那些照片都拿出来,放进去相框里,一个搬椅子,一个拿锤子,开始在墙上凿眼,要把相框挂上去。 挂上去后,看看那照片里自己,确实美滋滋的。 陆殿卿:“这张,你当时正想什么呢,笑得还挺开心的。” 林望舒没理会,却看着上面照片:“我觉得你这身好看,就是这朵花特别傻,一股子傻气。” 陆殿卿:“你自己也戴花了,还说我。” 林望舒:“那不一样,我戴花好看,你戴花不好看。” 这么说着,她话锋一转:“对了,你小时候的照片呢,回头让我看看,你小时候是不是照过很多照片?” 陆殿卿:“搬家前照过不少,都在我爷爷那呢,搬家后倒是少了。” 林望舒:“那也有吧?” 陆殿卿:“有几张,回头去我爷爷那给你拿过来。” 林望舒:“你当时都和谁一起玩啊?有什么关系特好的?” 陆殿卿:“也没什么关系特别要好的,大多是泛泛之交,当时太忙了,压力也大,没那么多心思。” 林望舒:“是吗?” 陆殿卿听这话,自然听出了异样,看着她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林望舒:“就没什么女生吗?” 陆殿卿:“女生?我高中当然有女同学了。” 林望舒:“这就是了,你学习挺好的吧?” 陆殿卿:“还行,我是学习委员。” 林望舒:“学习委员?那你人缘很好了?有很多女生都来请教你问题吧?” 陆殿卿挑眉:“你这是听了什么,想问什么?” 林望舒:“看来你中学时候没少和女生接触?经历还挺丰富的吧?” 陆殿卿:“你今天去娘家了?” 林望舒:“这和我去不去娘家没关系,不要转移话题!” 陆殿卿想了想:“我那个时候确实学习不错,又是学习委员,会有人来请教我问题,不过有没有女生我也不记得了。至于说经历丰富,我自愧不如。” 林望舒:“什么意思?” 陆殿卿:“我的意思是,我比较循规蹈矩,早睡早起,上学学习,放学学习,生活可不像你那么丰富多彩。” 林望舒:“我怎么丰富了?” 陆殿卿:“发财哥哥,八斤哥哥,嘎子哥哥,洪涛哥哥,建军哥哥……” 林望舒顿时呆住,用不可言喻的眼神看了他一番:“你记性真好。” 那个时候,她哥几个哥们,是号称六大金刚的,一个个跑天桥跟着人学练摊,可牛气了,她也跟后头,天天喊哥哥…… 陆殿卿:“你记性真差。” 林望舒:“好了好了,那都过去了,那是不要紧的事,都八辈子的老账,想那个干嘛!” 她顿时不想追究什么讲题的女同学了,这个不能算账,一算账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当下忙转移话题:“我有点饿了,我们晚上吃什么啊?” 陆殿卿好笑地看着她,自然看出她的意图,不过倒也没再提:“你想吃什么?” 林望舒:“不知道……” 陆殿卿:“买了一点现擀的面条,吃炸酱面吧?” 林望舒:“行行行!这样吧,你负责做面,我负责洗菜,我们分工合作。” 陆殿卿:“不用了,我自己来吧,你不是说还要学习吗?” 林望舒:“那也行,我学习去……” 她觉得结婚真是耽误学习,不如以前清静了,现在还是得抓紧时间学习。 陆殿卿:“这个月工资发了,在我公文包的口袋里。” 林望舒:“嗯?” 陆殿卿看着她毫无反应的样子:“不是说好你管钱吗?” 林望舒:“也对。” 陆殿卿没再理她,给自己戴上了一个围裙,径自过去厨房做炸酱面去了。 ********** 林望舒进屋后,拿过来他公文包,翻了翻,果然见里面有一个信封。 这年头讲究艰苦朴素,他们单位也不例外,发工资的信封是用过的信封翻过来重新粘好的。 她打开,就见里面是六张大团结,一些零钱,还有一张友谊商店的消费券,她研究了一番,又放在那儿了,洗洗手赶紧去书房学习去了。 最近结婚的事告一段落,学生的学习也不用太操心,在学校的时间,除了上课,其它时候她都能做练习题高考题了,这让她松了口气,觉得未来可期。 不过在家还是得抓紧时间。 她先把白天做的题查漏补缺,都在书上找到对应的知识点,进行了总结。 等总结差不多了,陆殿卿喊她吃饭了。 她过去吃饭,突然想起刚才的事,道:“我不要管钱。” 陆殿卿:“为什么?” 林望舒:“我觉得你是一家之主,钱得你管着。” 她突然想明白了,管什么钱呢,拿了这工资,就得操心家里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那不都得自己费心安排? 就得让他管钱,回头自己工资留下来几块零花,其它都交给他,但是她要吃好喝好玩好还得买好看衣服,好东西一样都不能落下。 陆殿卿疑惑地看着她。 他现在听到一家之主这四个字就觉得前面有坑等着他。 林望舒拿起筷子,认真地道:“回头我发了工资,我留下五块钱零花钱,剩下的都交给你,你来统一安排,好不好?” 陆殿卿;“你不是喜欢拿着钱吗?” 林望舒:“不,我更喜欢你拿着钱。” 她一脸认真:“你是一家之主,不是吗?” 陆殿卿:“好吧,不过你可以一个月留下十五块钱零花钱。” 林望舒吃了一小口面条,舔舔唇,之后才仿佛很不经意地说:“零花钱都包括什么啊……” 陆殿卿:“就是你自己的零花钱,随便买什么。” 林望舒抿唇笑了:“十五块就不用了,其实用不了那么多!” 陆殿卿这意思是衣食住行她都不用管,但她又有自己额外的零花钱,她觉得这样足足够了,毕竟她平时也没心思出去玩,忙着学习,就是家里学校娘家,日常孝敬父母的,或者衣服吃穿,他也不会短了自己。 陆殿卿:“那给你十块钱零花钱吧,这样你每个月给家里贡献二十多,也不少了,我们可以每天吃好吃的。” 林望舒:“就这么定了!” 陆殿卿:“我这个月还发了外汇消费券,你想买什么,回头可以过去看看。” 林望舒:“也没什么想买的,攒着吧,也许以后可以买个大的。” 不过说到一半,她又想起来了:“我觉得我们班同学挺不错的,不如买点巧克力,给他们分分,虽然每个人分不到多少,但也能尝尝,可以吗?” 陆殿卿有些意外,手中的筷子都停下了:“林望舒,难得你竟然想着给别人买吃的。” 林望舒:“你这是什么语气,什么表情?我也不是只想着自己吃啊……上次你买根糖葫芦给我,我还惦记着努力伸着胳膊也要喂你几口呢!” 陆殿卿笑道:“你现在和你们班里同学处得不错?” 林望舒:“还行吧,其实这群学生不怎么样,好多都挺混账的,要是搁以前,我正眼都不带看的。” 她无奈地叹了声:“但现在这不是我学生吗,既然自己学生,总觉得多看看也能看顺眼了。” 陆殿卿:“最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显然意外,她便把那天的事说了。 最后她庆幸地道:“结果我却是因祸得福,那些学生可心疼我了,他们都说要好好学习来留住我,小孩子就是好骗。” 陆殿卿听着她峰回路转的一天,也是蹙眉:“庙小妖风大,你们学校老师心思还挺多的。” 林望舒:“这也正常,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过我怕什么,反正我那么一说,随便他们,实在不行,就上调查组,调查组来了,我也没干什么不正经的事吧,我是认真教学。” 陆殿卿看着她,笑道:“你说得对,你是认真教学。就这点事,举报信就算递上去也没人搭理,更不至于上调查组。不过下次遇到这种事,你是不是和我说一下?” 林望舒:“这不是都解决了吗?” 陆殿卿:“这次没问题,那下次呢,你遇到麻烦,你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权衡,或者我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林望舒听着,也就答应着,不过当然她心里并不想,她觉得她已经解决了,到了他这里,就怕万一小题大做。 再说她也不是非要什么事都得找他出面解决。 陆殿卿看出她的心思,也就不再提了,却是道:“我已经安排好了,周日去我们单位看莎士比亚的电影,你和他们说一声。” 林望舒:“行,其实除了这个,你还可以给他们来一个英文演讲什么的,或者拉个小提琴,镇住他们!” 陆殿卿:“那我想想。” 林望舒:“嗯,反正你得露一手,不然那些毛躁孩子说不定对我心存希望,他们想着给你戴绿帽子。” 陆殿卿挑眉:“林望舒。” 林望舒:“嗯?” 陆殿卿:“你还想要外汇券换巧克力吗?” 林望舒:“想啊!” 陆殿卿:“那你是不是应该说话注意点?” 林望舒诧异地抬眼,看过去,还真仿佛有些恼了,当下忙道:“我就说说,嘴上说说而已,我可是从来懒得多看他们一眼,他们算什么,一群小屁孩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陆殿卿笑:“这还差不多。” ****** 这一晚,两个人照例开始好生折腾了一番,折腾到半截,听着外面轰隆隆的,倒像是下雨了。 他滚烫的呼吸在那潮湿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有感觉,林望舒也觉得这事挺带劲的,便在他耳边提议别的,他一听,火烫的眸光盯着她,低声说“可以试试”。 他体力确实非常好,也是很有本钱的,毫不羞耻地说,林望舒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喜欢得后脊梁骨都酥了。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醒来,她还有些沉浸在其中,懒懒的不想起来。 陆殿卿便挠她耳朵:“起来了,你不是说今天你第一节有课?” 林望舒:“不干了!旷工,不上班了!” 陆殿卿:“那也可以,辞职吧。” 他这一说,她睁着惺忪的睡眼,哀怨地瞥了他一眼:“原来你想害我没工作,这就是你的目的?” 陆殿卿笑着揉她头发:“那就起来,我已经熬了稀粥,里面放了新鲜野菜,还买了攒馅包子。” 林望舒看着他已经收拾整齐神清气爽的样子:“为什么明明昨晚卖力气的是你,大早上你精神这么好,我却好像被你榨干了,这是什么原理?” 陆殿卿挑眉,没说话。 林望舒开始分析了:“也许晚上卖力气的,得到了充分锻炼,早上反而有精神了?” 陆殿卿:“要不今晚你来卖力气,我躺着不动。” 林望舒软软地瞪他一眼:“你休想!” 卖力气的当然应该是他,她才是享受的那个! 陆殿卿唇角微微翘起:“好了,起来刷牙漱口,准备吃饭。” 林望舒才穿好衣服,那边就响起敲门声。 她有些纳闷:“大早上的,下着雨,谁啊?” 陆殿卿举着伞,趿拉着一双旧塑料胶鞋,过去大门口,接着林望舒就听到说话声,然后就是陆殿卿道:“慢点走,院子里有水。” 这声量并不小,她能听清楚,知道陆殿卿这是提醒她,当即整理了下衣服着装出来客厅。 客人五十多岁,浑身都是精气神,身上灰蓝中山装半旧,但却熨帖平整,手里举了伞,还提着一个篮子,篮子上扎了红绸子和一朵小红绒花。 这一看就是讲究人,进门的时候,把那湿漉漉的伞挂在一旁,先用门口的旧毡布擦了擦鞋底,之后才进来。 一进来,陆殿卿便介绍道:“望舒,这是顾叔,解放前是我爷爷的身边人,现在帮我们家打理一些事情。” 林望舒听了,忙笑着招呼:“顾叔好,快坐下吧,我给你沏茶。” 那顾叔忙道:“哪里哪里,不用麻烦,不敢叨扰,其实你们结婚,我本来应该帮着打理打理,不过当时人也在外地,就错过了,昨天才回来,今天便想着过来,送上我的礼,一早叨扰了,倒是过意不去,可又怕你们去上班,倒是扑个空。” 陆殿卿:“顾叔说哪里客气话。” 顾叔放下那喜篮,又拿出来一个信封:“听老爷子的,以后我每个月送过来这边。” 陆殿卿:“那麻烦顾叔了。” 那顾叔坐着说了几句话,也就起身告辞了。 林望舒这边茶自然是不可能沏了,听到动静赶紧一起送客,等客人走了,她才好奇:“这是做什么?” 陆殿卿拿起那个信封,道:“我们的工资足够花了,这个我就存在那个存折里,有需要的时候再说。” 林望舒这下子恍然,这就是陆殿卿所说的,那份每个月家族中会分给他的钱。 ******* 吃过饭,两个人干脆都坐无轨电车去上班,要不然下雨天骑车泥泞,溅一身泥点子也难受。 林望舒便见,陆殿卿穿了一条半新不旧的裤子,却拿了一个袋子,额外装着一条,她开始还疑惑,后来恍然,心想当一个体面的男人可真操心。 两个人打着伞,一起来到了公交站,陆殿卿便嘱咐说:“记得过去学校赶紧把饭盒放厨房热上,如果迟到了,中午就去外面吃,你带着钱和饭票了吧?” 林望舒:“带着呢。” 这时候,他等的车来了,陆殿卿抬手,将她脸颊边碎发拂过耳后,这才低声说:“好,那我先上车了,下班后早点回家。” 林望舒:“好了知道了知道了。” 等陆殿卿走了后,林望舒便悠哉地站在那里等着,想着自己口袋中的钱和粮票,也许中午确实可以出去吃,然后把她这份饭盒分给学生,不过她还是很喜欢和学生一起吃饭的,觉得有滋有味的。 这时候,就听一个声音说:“你也等车?” 林望舒抬头,就看到了雷正德,正举着一把伞。 他竟然难得也正经起来,穿着一本正经的中山装,口袋还别着一支钢笔,一脸文化人的样子。 林望舒面无表情地点头。 雷正德:“对了,给你说个事。” 林望舒:“我们好像没什么好说的,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爱人说。” 雷正德浓眉微皱:“我是说你表妹的事。” 林望舒惊讶:“我表妹?” 雷正德:“关珠清。” 林望舒:“她怎么了?” 雷正德:“昨天我上班,正好遇到她,说了几句话。” 林望舒:“然后?” 雷正德打量了她一眼:“我们约好了明天去看电影。” 林望舒“咳”了声,以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他:“你就是要和我说这个?” 雷正德:“只是和你提提。” 林望舒:“那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她妈,我也管不着她和谁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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