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林望舒便把今天她和陆殿卿聊的这些事都一一说了,关彧馨时不时有疑问,林望舒就拼命解释。 最后林望舒只好拿出来那手帕:“他今天还给了我钱,五十块钱,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了,我觉得他还是很有诚心的,是打算和我一起过日子的,他还说以后要把工资还有家里给他的钱都交给我保管。” 就是这结婚证,看来他是死死把在手里,是不会给她了。 林望舒开始感激这五十块,不然说不清了。 关彧馨看了看钱,又详细地盘问了一番,这才松了口气。 旁边林观海道:“妈,其实也不用担心,陆叔叔为人做事,我们有目共睹,他们家那种家风培养出来的,怎么着都不至于差。再说陆殿卿的为人处世我们也可以看到,人品也还算周正。” 关彧馨想想也是,不过还是纳闷:“我说望舒,你们两个以前是怎么回事,你才回来没几天,怎么就突然要处对象领证了?” 林望舒深吸口气:“这个事……我也说不明白,谁知道呢!” 她只是想着,曾经的青涩时光里,他其实是喜欢过自己的。 林观海却突然道:“他好像确实有点惦记着我们望舒的意思。” 林望舒:“怎么说?” 林观海:“我也是现在回忆,有那么一点意思。” 他叹了口气:“你们不记得了吗,当时听轩带着望舒到处瞎跑出去玩,陆殿卿总想从旁跟着。” 林望舒:“哥,那是他也想玩吧,二哥烦他,想揍他。” 那时候差点打起来,二哥怎么看他都不顺眼。 林观海:“他像是那种想玩的人吗?他就是想和望舒玩,要不是他总想来找望舒,听轩也不至于那么烦他。” 林望舒:“是吗?” 林观海:“不然听轩好好地干嘛烦他?听轩就是觉得他想抢自己妹妹!” 林望舒诧异:“我以为是我二哥本来就烦他呢。” 林观海挠了挠头:“我记得有一次,天都擦黑了,我出去,正好看到他在咱们家外面站着,我说你在干什么,他就问起望舒,我说早出去玩了,谁知道去哪儿了。” 林观海回忆着这件事:“他站在那儿半天没挪地。” 林望舒听着,也是疑惑,又觉得好像很正常。 他就是那样,有什么事也不说出来,谁还能耐心一直问他,像今晚,自己也就是想着领证了,总不能冷着,才只好逗逗他。不然他不高兴,也不说什么,自己自然抬腿走了。 当下道:“反正这件事就这样了……证都领了,想那么多也没用了。” 关彧馨道:“我明天给你钱,你赶紧再置办几件新衣裳吧,要买好的,这个不能马虎了!” 关彧馨觉得,这个女婿真是挑着灯笼都难找,哪怕领证了,也得小心着,可别跑了。 林望舒:“知道了……不过妈你不用给我钱。” 她是想着,那就先花他的这五十好了,然后她尽快把她那二百多要回来,补上这五十块,然后再还给他。 他上缴工资的事以后再说。 关彧馨:“我这里给你攒着钱呢,你嫁妆钱都给你留着呢,正好派上用场了!” ? 第 28 章 第28章工作机会 回到房间躺下后, 林望舒满心激动,说不上来的感觉。 今天这一天可真是跌宕起伏,热闹极了。 关键早上她出门还是一个单身姑娘, 晚上回来就已经喜得金龟婿了。 她软软地瘫在床上,长出了口气。 重生后,人生一半的事搞定了,她接下来专心学习参加高考就行了,当然或许也应该找一份工作干着, 不然光靠家里人或者陆殿卿养, 也不太合适,毕竟她现在要结婚, 要置办嫁妆…… 宁苹凑过来:“姐, 你现在就这样结婚了?” 林望舒:“看来是的。” 宁苹:“嫁给那个……” 她皱眉,她想说嫁给那个内奸,但是想到那个人已经和林望舒结婚了, 就把话咽下去了。 林望舒:“他虽然看着凶了一些,但其实人也还不错, 你今天吃麻花了吗?” 宁苹:“吃了, 可真香!” 林望舒:“麻花是他从天津带回来的。” 宁苹:“原来是他买的啊!” 林望舒:“还有那天的攒馅包子也是他带来的。” 宁苹恍然。 林望舒:“他今天还给了我钱, 虽然我们不应该太看重这些钱财和东西,但是如果一个男人不肯给你花钱,那一定不能嫁,他肯花, 至少说明有一定诚意。” 宁苹:“姐说得对!我们老家娶媳妇是一定要出彩礼,不肯出彩礼谁嫁啊!” 林望舒:“我们今天结婚了, 确实快了一些, 不过那又怎么样, 历史证明,他是一个正直善良勇于承担洁身自好的男人,而且他还挺有钱的,长得也算是人模狗样,这样的男人,如果对我好,我不赶紧抓住领证,还犹豫什么?” 宁苹便开始佩服起来:“姐,你真行,我以后可得多向你学着点。” 林望舒笑叹了一声,她说这些当然也有自我安慰的意思,反正事情都这样了,当然是往好里想了。 ********** 第二天,林望舒早上起来学习看书,现在数学书上的公式她都背得很熟了,最要紧的是要应用,可是应用的话就得多练习,现在还是缺少一些练习资料。看小说加QQ群630809116 物理的话,有些题目她做了,但心里还是没底,具体一些细节没能琢磨透,不知道具体要考察什么。 至于化学,倒是好办,化学方程式这种逻辑性的,她比较容易上手,已经完全没问题,就是那些物质的颜色特性,如果没什么实践,实在是有些眼花缭乱。 林望舒轻叹了口气,心想现在图书馆也不开,该想什么办法呢。 她又想起来陆殿卿来,可惜他学的是文科,他们单位的图书馆,估计也是文科类的,这种数理化的估计没有。 况且她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汲汲营营地学习,该怎么向他解释,他那么精明的人,自己说一句,他可能就能想十步了。 她又想起上辈子认识的一些人脉资源,那些大学教授们,可惜自己熟悉人家,人家不认识自己,贸然跑去借这方面的资料,只怕是会被人家认为居心叵测,满心提防着。 她一时也没办法,只好自我安慰,现在还没放开高考,当别人还没准备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努力,这就走在绝大多数人前面了。 早上洗漱吃过饭后,家里人都去上班了,她从自己的帆布包里翻出来那块怀表,仔细研究了一番,这成色还是不错的,保养得好,又是瑞士好牌子,怎么也能卖二百多。 这块怀表是雷正德奶奶留下的,算是一个纪念,他肯定不舍得自己卖掉,现在他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自己干等着他上门还钱也不行,这里还着急用钱呢,所以还是自己主动找上去吧。 她想了想雷家那德性,又在针线扁筐里拿了一把剪刀,拿了妈妈的一条旧围巾箍上,就准备出门。 大概率这剪刀用不上,不过她还是要有备无患,万一呢。 过去了新街口,并不愿意随便露面,不想碰到沈明芳和雷正惠母女两个,她是想着在外面留心,最好是恰好碰到雷正德。 谁知道等了一会,根本不见人影,她便有些无奈,想着这么浪费时间也不是事。 这雷正德,嘴上说得好好的,要还钱,结果不见人影,谁知道什么时候还呢。 她无奈地回想着,上辈子雷正德回城后,先是吊儿郎当了一番,找了一份工作胡乱干着,到了来年就考大学了,而她当时也要考大学的,可已经结婚了,雷家意思是让她好好当媳妇,不用想那些没的,她当时傻,就没多想,就这么耽误了。 她努力回想着当时的具体情况,好像记得雷正德是被家里推荐去了青工部下面的工交处,分管工业和交通战线的工作,当然了,他就是一打杂的,上班一张报纸一个大茶缸子。 林望舒便想着,或许应该去青工部机关大楼看看,没准能碰到呢。 谁知道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一个声音:“是你?” 林望舒抬头看过去,冤家路窄,竟然是雷正惠。 林望舒淡淡地看着她,没一点表情。 雷正惠满脸防备:“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想做什么?” 林望舒:“这不是大街上吗,这是你家吗?” 雷正惠不屑地道:“你看清楚,这是西城,你们家住宣武,一宣武的跑来我们西城,就在我们胡同口转悠,还好意思说不是来我们家?” 林望舒:“大路朝天,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关你什么事?你嘴巴这么厉害,怎么不管管你弟,你知道吧,昨天你弟眼巴巴地去找我,他哭着说求我回心转意,我也是烦,心想这人总赖着我,我可怎么办呢!” 雷正惠嘲讽:“林望舒,看不出来,你可真有本事,把我弟招惹得魂不守舍的,和家里闹成那样,你说你能干点好事吗?” 她心里是不屑的,昨天弟弟竟然找上爷爷,让爷爷压着她去给林望舒道歉?我呸,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她现在看到林望舒就恨死了! 她被那个乡下小丫头给撞了,摔倒了尾巴骨,现在屁股那里还疼呢,找谁说理去! 林望舒:“我为什么要干好事?我又不姓雷叫锋我好好的干什么好事?” 雷正惠:“你就是故意的,故意闹得我们家宅不宁。” 林望舒:“恭喜你,猜对了,我就是故意的,不过你放心,你要是看住你弟,别让他烦我去,我保证没心情看到你那张脸。” 雷正惠挑眉:“说吧,你今天来干嘛的?” 林望舒便从包中掏出来那块怀表:“瞧,这是你弟的。” 雷正惠一看,便狠狠瞪了林望舒一眼:“这是我奶奶的遗物,怎么在你那里?你偷的吧?” 林望舒笑道:“你弟送给我的,说实话,这东西我也不太稀罕,所以我好心,是来还给你弟的,不过我有二百多块钱在你弟那里,麻烦他尽快还给我,我们各拿回自己的东西,以后各不相干了。” 雷正惠冷笑:“你这是讹诈?你的钱在我弟那儿?我看我弟不知道为你花了多少钱!你还好意思说你的钱?” 林望舒:“大小伙子处对象,别说他没花多少,就算花了又怎么了,不该花的啊?再说你有本事你管着你弟别让他花,他就是乐意为我花钱,我勾勾手指头他就要为我花钱,我也没办法啊!我也很烦啊!” 雷正惠不气反笑:“行行行我今天算是见识了,我给你说吧,这辈子,你别想进我家门!” 林望舒:“雷正惠,那我可提前谢谢你了!” 雷正惠:“少说那些没用的,怀表你还给我们。” 林望舒晃着手中的怀表:“三百块钱,拿我的钱来换,不然三天后,我就把这块表卖旧货了,别怪我没提醒。” 雷正惠看着林望舒得意的样子,不气反笑:“行,你可真行!你且等着吧!” 说完她一甩身走了。 林望舒抬腿离开,不过一迈步,发现刚才雷正惠扭身时,肩膀上的包那么一晃,一张纸从她包里斜着掉出来。 她一眼扫过去,意识到了什么,拿起来,仔细看了看。 一看之下,倒是笑了。 这竟然是一个招工通知,是外国语学院附属中学的招工通知,说是招一个中学英语老师。 她努力回想了下,上辈子雷正惠好像确实是当过一阵英语老师,不过她一直以为是家里给找的,敢情竟然也是自己参加招工应聘的? 她那英语水平竟然还自己去参过英语老师招工? 当下林望舒就有了盘算,自己未必比得上陆殿卿那种从小的童子功,但是比起这个年代绝大多数人,肯定不差,她干脆拿着这个去应聘好了。 没准还能把雷正惠给挤了呢。 至少凭着真本事的话,别看雷正惠后来也上了大学,但是英语她还不如自己好呢。 她又想起那破布来,甚至恍惚觉得,也许那块破布竟然是真的了,冥冥之中,自己竟然可以抢到雷正德的字帖,也挤掉雷正惠的工作? 这显然有些异想天开,但至少这招工启事是真的,她看了又看,是后天去报名参加考试,想着倒是也不急,自己先准备准备,后天去一趟,就算不成也不至于亏了。 一时又想起自己的钱,她相信雷正惠一定会把这话传达给雷正德,最好是赶紧钱货两清,从此再无瓜葛。 她拿到那二百多,自己也算是小有积蓄,也不至于要家里出钱了,更不至于总是花陆殿卿的钱。 她又顺便去了一趟书店,翻了翻,想找试卷,但还是没有,最后恰好路过琉璃厂,便拿着怀表,想问问人家多钱。 对方照了一番,说是二百五十块。 林望舒一听,倒是很满意,心想这样也好。 反正自己话给带到了,如果他们不尽快给自己钱,那自己就把这怀表卖了,也算是找补回来了。 怎么着都不会亏了。 作者有话说: 本章100红包,么么啾,前排有。 ? 第 29 章 第29章陪嫁 林望舒回到家的时候, 就见关敬城和关珠清在呢。 两个人都站在那里,关珠清低着头,咬着唇。 关敬城看到林望舒, 忙招呼:“外甥女回来了!” 林望舒笑着道:“舅,这是怎么了,站这儿?” 关敬城:“我这不是让珠清过来赔罪的嘛,这孩子不懂事,我才知道, 那个香椿芽的事是她往外说的, 你说这孩子怎么就管不住嘴巴,什么事也瞎嚷嚷!” 说着, 他指着关珠清:“快给你姐赔罪!你说你, 这么大了还不知道轻重!” 林望舒看看家里,她妈正坐在那里,表情淡淡的, 显然也是为这事不高兴。 毕竟给你拿了三捆香椿芽,那也是好心, 回头你就到处往外说, 你说满街都是多年老邻居, 这分呢还是不分呢,总之面上不好看。 更何况还说什么是雷正德送的,这不是惹事吗? 之前关彧馨还没这么气,觉得这孩子嘴上没把门的心眼也小, 但也不至于和她一个孩子计较。 但是当她知道那香椿芽是陆殿卿送的,而且陆殿卿已经是自家女婿后, 她就觉得没脸了。 让人家陆殿卿知道, 这算什么事, 丢死人了。 关珠清咬着唇,含着泪,低着头,小声说:“姐姐,对不起,是我错了。” 声音都是颤的,眼珠儿左右乱转。 林望舒见这个,叹了口气:“其实说起来,舅舅和我妈那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过去的事咱不说,就说现在,舅舅采了二月兰,眼巴巴地给我妈送过来,咱不说那菜的贵贱,只说那心思,我就知道,舅舅这是对姐姐好。我家这香椿芽,也是别人送的,别人送的,就那些,再多了肯定没了。这不是眼下家里住着一个宁苹,还有我刚回北京,工作也没着落,是指望着拿这个送了他领导当人情,毕竟别的咱花钱买了,人家也看不上,就这个别人还能看眼里。所以自己家吃的都是不新鲜的,不舍得吃,反倒把好的送人,面上才好看。” 林望舒这一席话,只说得旁边关敬城眼睛窝都湿了:“要不说我这外甥女懂事呢,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咱们都是一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至于那香椿芽,姐姐给我是惦记我,不给我,我也没得说,这东西,外面还没上市,根本有钱没得买,一口气给我三捆,我都觉得那是糟蹋了东西,哪至于争什么新鲜不新鲜!姐姐要是多想这些,那就是我的罪过!” 他叹了声:“我一大老爷们,有时候家里的事顾不到,也不知道这孩子在外面瞎说什么,倒是惹了事!” 关彧馨看着弟弟这样,也是叹了口气。 毕竟那些年,都是姐弟两个互相扶持着过来的,后来关敬城媳妇没了,她也帮衬着照料了关珠清,可以说,这弟弟一路走来,处处都是她的心血! 关敬城:“说起来就是珠清这孩子心眼小,不懂事,自家的事,偷偷闷着就行了,往外乱说!” 林望舒:“舅,我说这些,也不是要说谁的不是,就是咱们把话说清楚了,把疙瘩解释清楚了,珠清年纪小,有时候看事不全面,那我们就给她说,说明白了就行。这次的事,既然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就到这里了,珠清吃个教训,以后估计也懂事了。” 关珠清脸红耳赤,羞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哭着说:“我,我当时以为——” 她却是有些说不下去了。 她以为他们家把好的自己留着吃,却把不好的拿给自己,是眼睛缝里没人! 林望舒又道:“舅,珠清也不小了,这都二十了,大人了,你以后没事也别总说她,她有她的想法,不明白就解释明白,犯不着上来就说,姑娘家到了这时候,讲究个脸面。” 关敬城:“望舒说得对,说得对,我就是有时候看她这样着急,她妈走得早,她现在这心思越来越小,我看着心里急!” 关珠清越发哭了:“我错了,我错了!” 关彧馨看了,也就拉她过来:“坐吧,别哭了。” 说着又对关敬城道:“望舒说得有理,你啊,平时也别总说,珠清大姑娘了,也得要脸了,你还天天说!” 一时关彧馨又哄了关珠清一番,最后总算是收了泪。 等到关敬城走了,林望舒回到自己房间,想起关珠清。 这表妹打小儿心眼小,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舅舅也不太懂,就天天说她。 这次她该说的话也说了,以后这关珠清怎么样,也看她自己造化了,毕竟又不是亲妹妹,谁还能天天替她操心。 就是心疼这舅舅,说实话,她舅舅虽然没本事,人却是本分人。 一时打开自己的包,将那招工通知仔细收好了。 这年代可后来还不一样,后来有电视了有广告了,什么事可以在电视上说,消息也灵通,但是这年头,要想知道什么消息,一个是看电线杆子贴的小广告,一个是去知青办或者单位听信。 但这种学校的招聘,人家不给你知青办名额,一般人去哪儿找去,所以就看谁消息灵通了。 雷正惠这消息也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但肯定不是轻易得的,说不定还打听了半天,自己现在算是凭空占了便宜。 她自然觉得自己运气好,自己上辈子考过托福高分的人,在这个英语热还没起来的年代当个英语老师,她觉得足足够了。 而一个中学老师,不光是工资问题,还可以接触一些学校的信息,还可以光明正大地学习,这怎么也比去工厂一直守在那里做工强。 她这么想着,越发觉得自己赶上了好事,又想起那块破布,便拿出来看了看。 这两天因为突然和陆殿卿结婚的事,都没顾上看。 现在拿出来仔细看一番,觉得好像是真的,至少那手感绵软,像是丝锦的,但仔细看,又觉得有些地方和上辈子见过的不太一样。 一时也说不上来真假,于是想着,赶明儿过去找二哥,让他过一眼,没准能辨出来。 当下其实也不敢洗,怕万一真的洗坏了,只好拿一块旧布包起来,免得熏到自己。 一时又想着,也许可以回头拿给陆殿卿看看,陆家以前没出事前,家里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他别的不行,字画却是精通,算是这方面的行家,以前雷正德拿到那字帖,还特意请他过了一眼。 正想着,关彧馨进屋了,却是说起关珠清的事:“你今天和她说的,倒是挺在理,你去了一趟云南,说话做事都像那么回事了,比以前强了。” 林望舒笑了:“妈,我好歹长了岁数经了事呢,哪能和小时候比。” 关彧馨叹了口气:“说的也是,在外面几年,长大了,这一眨眼就领证了。” 林望舒:“妈,你叹气什么,你不是也说陆殿卿挺好的吗?” 关彧馨:“是挺好,但这也太突然了,我这不是要和你说正经事嘛,陆家那家底,咱是没法比,所以你们要是办事,咱不能和人家比,不过想着,也不能太委屈了你,不然回头人家看不起。” 林望舒:“妈,咱家的情况我也知道,我大哥二哥岁数都到了,都得办事了,回头咱们外面那瓦楞房肯定也得盖起来,这都得要钱,我的事,能省的就省呗,反正我证都领了。就算咱们俭省了,又怎么了,咱们出的那点,人家该看不起还是看不起,该看得起还是看得起。” 这个林望舒是有经验的,上辈子自己妈为了自己婚事也尽力了,可人家还是眼皮都没抬一下。 关彧馨:“那你什么意思?” 林望舒:“所以得挑人,我看陆殿卿就挺好的,我没钱他也不嫌弃我,人家嫌弃不嫌弃,不看我们出多少,还是得看对方人品。” 关彧馨好笑:“你这孩子,咱们出多少,和人家没关系,我们嫁女儿,该尽的礼节还是得尽。” 林望舒:“也不是说我们就不出了,妈,我这不是还有点钱嘛,到时候自己置办点就行了,你和我爸的你们留着就行了,多出来就自己养老。” 关彧馨:“你的是你的,我们给你出的是我们给你出的,这不能混一块儿讲,你结婚,我们肯定得给你准备嫁妆,这都是老礼儿。” 说话间,关彧馨算起来这笔账:“昨晚我和你爸把家里的钱算了算账,正好我现在和你絮叨絮叨。你哥前两年工资不行,这两年涨上去了,时不时出去跑堂会也能挣几个。你们都大了,你二哥下乡,咱们不用出钱,你去云南下乡,多少也有补助。” 这话听得林望舒差点笑出来:“敢情这下乡还是好事了!” 关彧馨:“反正不用花自个儿的,所以这几年,我们也攒了一些钱,我算过了,屋外头盖房子,你大哥二十六,眼看要结婚,你二哥马上也得相亲找对象,这些我们节省点给他们留着,再里外凑凑,我估摸着也能给你凑五百块,这五百块,给你买嫁妆,要是能节省一点,就给你当压箱子底的钱了。” 林望舒:“这么多?妈,我二哥这个事,还没谱的,回头不知道怎么着,所以钱的时候,真没准,还是得留着。” 其实这个时候,她家还真不缺钱,关键就怕后面大嫂和二哥都出事,家里又多了孩子,爸爸也出事,那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一来二去,家底没了,人也差不多散了,老的老,小的小。 关彧馨:“陆殿卿那孩子人还不错,我看这样子,也舍得给你花钱,可人家舍得是人家,咱还是得有自个儿的,置办嫁妆上如果能节省,那剩下的你就留着,当自己压箱子底钱,好歹手头有钱,遇到事也不至于总找人伸手。” 林望舒听这话,想了想道:“妈,我当初知青下乡安置的钱,还能剩下一些,凑凑估计有二百多,要不这样,你给我出二百多吧,我觉得有这些钱也足足够了,其实陆殿卿他满打满算也就一千出头,他娶媳妇难道不该出钱吗?我有五百,足足够了。” 关彧馨一听,叹了声:“咱们家到底是和他们家没法比。” 林望舒:“妈,你想太多了,他家这情况,家里看着东西多,其实人也多,轮到他手上能有多少呢?他是有一处大宅子,可问题是他的宅子能拆下门板来卖还是能撬下一块砖来卖啊?我嫁给他,住他房子,但他房子又不会给我,也就是住住,回头万一离了我还不是两手空空什么都捞不着?真说钱,他一个月工资也就六十多,其实比我哥差远了呢,也就是仗着家里娘老子厉害!我以后找一份工作好好干,未必就比他差呢,所以谁也甭嫌谁。” 关彧馨想了想:“你说你还有二百多?” 林望舒便把自己的钱在雷正德那里以及瑞士怀表的事说了,听得关彧馨只瞪眼:“你怎么早没想起来啊,现在敢情还得找他要钱?” 林望舒也是无奈:“我也是收拾包袱才想起来,我哪记得这茬。” 毕竟这对她来说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上辈子两个人本来一处的,谁的东西在谁那里也没太在意,所以本身是不要紧的事,没往心里去。 这辈子一分开,她哪想到这么巧,自己钱在雷正德那,雷正德怀表在自己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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