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是不是就会直接栽那里面?” 如果那样,会发生什么? 到时候新闻一定报道,华工集团陆殿卿和发小正在离婚拉锯战的妻子丧身山崖,这绝对是劲爆大新闻。 陆殿卿捏了捏她的指尖:“别瞎说。” 开了不少时间,吉普车总算停在一处,孙助理先过去打了声招呼并做了登记,之后陆殿卿径自带着林望舒入住了。 这里房子比山下的旅社不知道好了多少,里面是深棕色实木地板,墙壁雪白,还有独立的卫生间,设施干净,据说外面还配备有泳池,一看就是特殊用途的,反正不是普通老百姓随便住的。 陆殿卿:“这里到牯岭街也就走路十几分钟,你休息下,吃点东西,然后我们走过去。” 林望舒舒坦地坐在红木老圈椅上:“我们今晚住在这里,明天早起看日出吧?” 陆殿卿:“可以。” 林望舒好奇地看着陆殿卿:“你可是大忙人,你真有时间吗?” 陆殿卿眉眼轻淡:“你哪那么多问题?” 林望舒轻哼一声,也就不问了。 这时候,孙助理过来,说是食堂可以开饭了,陆殿卿带着林望舒去吃饭,这边的饭菜比下面两块钱旅馆不知道好了多少,有清蒸石耳、香酥石鸡和脆皮石鱼卷,据说都是当地的特色。 陆殿卿:“这边厨子还算有些手艺,是以前庐山会议主厨的亲传弟子,味道应该比较地道。” 林望舒吃得感慨连连:“挺好吃的。” 如果不是他来了,她上来庐山,肯定只能喝凉白开了。 吃差不多了,又尝了尝这里的桂花茶饼,做得别有一番风味,林望舒喜欢,便道:“带点吧,路上吃。” 陆殿卿:“好。” 林望舒又提议:“这边石耳也不错,也带点。” 陆殿卿抬眸,眸中带了几分笑意:“还有云雾茶,都各样来点,让孙助理都带上。” 林望舒笑了:“好!” 不过她很快想到一个问题:“我们出去逛街,你的助理和保镖也都要跟着吗?” 陆殿卿:“不会。” 林望舒这才略松了口气,毕竟她和陆殿卿名不正言不顺的,还要被两个男人围观,其实多少也有点尴尬。 ********** 果然孙助理和保镖都没跟着,两个人过去了牯岭街逛了逛,虽然已经不早了,但这里依然仿佛是清晨,山脚的云涌上来,总是有浓郁的雾遮着太阳。 两个人沿着惯常的路线,去了锦绣谷,仙人洞,还去了大天池,乌龙潭。 到了乌龙潭的时候,旁边恰好有一个导游,正在给游客讲解,说是“乌龙潭里洗洗手,恋人马上就分手”。 林望舒一听,倒是很有兴趣,她马上挽起袖子,打算去洗手。 陆殿卿抬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你干什么?” 林望舒压低了声音:“我洗洗手,一定能顺利离婚。” 陆殿卿握着她手腕,不容置疑地将她拉到一旁:“不需要洗手也能顺利离婚。” 林望舒不依,还想去:“试试嘛。” 陆殿卿还是不许,态度强硬:“这是封建迷信。” 林望舒不服气:“封建迷信怎么了,我为什么不可以试试?” 陆殿卿无力地看着她:“封建迷信,为什么要试?一看就特别傻,走吧。” 林望舒心不甘情不愿,只好跟着他继续往前走。 她心里不痛快,就很有些找茬的意思,走了几步就不走了,轻哼着说:“我渴了,走不动了!” 陆殿卿放下背包,给她拿出来水壶。 林望舒便坐在那里抱着水壶喝水,这么喝着的时候,她看到那边花草盛开,有小女孩头上戴着花环玩,便指着说:“陆殿卿,你会编那个吗?” 陆殿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我没编过。” 他补充道:“不过可以试试。” 林望舒笑了:“好,我也想要!你试试嘛!快去快去!” 陆殿卿认命地起身去采野花,周围都是一群小孩子在采摘,他本来穿着衬衫西裤就特别惹眼,更何况去和小孩一起采野花。 不少孩子都好奇地看过来,帮着孩子摘花的大人也都看他。 被围观的陆殿卿面无表情蹲在那里薅花,薅了一会,很快西装裤腿都已经沾上泥了,十分狼狈,手里却没多少能用的花。 他抬起头,看到林望舒正悠闲地拿着相机拍照,东拍拍西拍拍,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陆殿卿便道:“你也过来帮着一起采。” 林望舒笑着道:“就采几朵花,还能累坏你?陆先生你自己采就行了。” 陆殿卿坚持:“不行,你也过来一起采,不然我不给你做了。” 林望舒无奈看他:“怎么这么懒,薅几朵花,还得拖我下水!” 不过这么说着,她也就放下相机,跑过来,蹲那里和他一起摘:“来点红色的,红色好看,我还想要那个喇叭花,再搭配点柳枝吧。” 她要求特别多,把他指挥得团团转。 他没说什么,沉默地按照要求来。 现在他知道了,把她叫来帮忙,纯属添乱。 林望舒却是心情不错,这么摘着的时候,她便想起小时候:“陆殿卿,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去河边玩吗?” 陆殿卿没说话。 林望舒也不理会他听没听,开始自己回忆起来:“那条河以前还挺好的,可惜后来就臭了。” 也许小时候味道也不够好,但谁知道呢,反正记忆中总是美好的,时间会对过去的一切自动美化。 她叹道:“小时候那些好玩的,再也不会有了。” 陆殿卿停下薅花的动作,轻声道:“那时候河里有鱼,你最喜欢捉鱼吧?” 林望舒:“嗯,很小的小鱼,只能炖汤。” 太小了,吃肉是不可能的,也就是炖一锅稀汤,借那点鲜味儿,她可以有滋有味喝一大碗。 那是她小时候难得的美味。 陆殿卿听到这话,侧首看她。 耀眼的阳光下,一缕细软的发被风吹过,轻软地拂过她明洁的脸庞,她仰脸,望着远处的山峰,墨黑的眼睛中有着怀念的惆怅。 他看了一会,便低下头,他将那些采集来的花和枝叶整理,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编。 并没有编过,不过他刚才特意留心了别人怎么编,修长优雅的手指细心地摆弄着。 身边的小孩子和游人一拨又一拨的,人们带着欢快的笑,去了下一处景点,最后这里清净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林望舒兴致勃勃地对着远处的山峰照相,又跑过去看石缝里的什么鱼,正看着,就见风一吹,把一团云吹了过来,那云正好飘到了他们身边。 林望舒兴高采烈,用手去摸,不过并不能摸到什么。 抬头间,就见陆殿卿已经起身过来,手里拿着一个花环。 她打量着那花环,差点笑出声:“这就是你的作品?” 确实也像一个花环,不过多少有些蹩脚。 陆殿卿拿着那花环:“不要嫌弃了,这是我第一次做,已经很成功了。” 他深邃的眸子看着她,低声命道:“过来。” 林望舒便踩着花草欢快地跑过去,陆殿卿拿了那花环给她戴。 戴到一半的时候,她轻轻“呀”了声:“扯到我头发了,疼。” 陆殿卿忙顿住,轻声道:“你别乱动。” 林望舒便不动了。 阳光落下来,他修长的指骨就在眼前,那指骨被太阳晒着呈现一种好看的透明色。 透过那指骨,她看到他微微俯首,修长的睫毛垂下,小心地帮自己分开头发和枝叶的纠缠。 她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洒在她的发丝上,也能感觉到他指间的温柔和耐心。 有那么一两根细软的发,在他的呼吸中蹭到了自己眼皮上,痒痒的。 她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发痒。 闭上眼睛,她被他的气息所萦绕,清冽醇厚的气息。 她胸口便溢出许多感动来。 她想,无论以后他们怎么走向陌路,无论她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她都会记得,在庐山的这个黄昏,她曾经被一个人用无比的耐心仔细地呵护过。 低沉温和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她听到他说:“好了。” 她睁开眼睛,便看到他浅琥珀色的眸子,正温柔地望着自己。 视线交融间,她怔怔地看着他。 这一刻,空气中好像有了一种异样的粘稠。 陆殿卿专注地凝视着她,声音低沉:“虽然我做的花环有些蹩脚,不过你戴上却很好看。” 林望舒喃喃地道:“是吗?” 陆殿卿:“给你拍照片好不好?这样以后可以拿出来看。” 林望舒轻咬着唇,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 陆殿卿低声问:“怎么了,你不喜欢吗?觉得太蹩脚?” 林望舒却仰着脸,眼睛不眨地看着他:“我喜欢,所以我想仔细看。” 陆殿卿:“嗯?” 林望舒:“我在看你的眼睛。” 陆殿卿耐心地等她解释。 林望舒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潮:“我看到你的眼睛里有我的影子。” 陆殿卿微怔,之后明白过来,眸中瞬间涌出许多温柔来。 林望舒:“我还看到我们站在云里。” 陆殿卿温声问道:“站在云里是什么感觉?” 林望舒笑道:“我觉得自己成仙了,飘飘欲仙,我们仿佛一对神仙眷侣。” 陆殿卿专注地望着她,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她:“你还看到了什么?” 林望舒:“还看到我戴花环的样子。” 陆殿卿手指插进她的发丝,轻扶着她的后脑,俯首,让她更近地看进自己的眼睛里:“让你仔细看,好看吗?” 林望舒:“好看,我住在你的眼睛里,戴着漂亮的花环,我很喜欢。” 她说出这话的时候,陆殿卿的唇便温柔地印在她的眼睛上。 他声音低哑温柔,却滚烫:“我也看到你的眼睛里有我,我住到了你的眼睛里,我也很喜欢。”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小舒心动了。其实小陆醉的那晚她就已经有点心动了,先心动,才要扯小陆下水。 下本是《八零之改嫁前夫小叔》,8月中旬开,专栏里等着你: 人都说,初莞这姑娘是古董堆里泡大的,眼睛里只有古董,没有人。那些老玩意儿,初莞看一眼就知道哪个年代什么路数。 初莞嫁给陆建时,是遵了爷爷的命,是守了老辈的约,也是为了护自己一世平安。 反正陆建时对她挺好,她也没别的想法。 一直到那天,她看到陆建时搂着一个姑娘说:“我那媳妇,看着模样不错,人人都求着,但其实是块木头,眼里没男人,整天惦记着那堆老玩意儿!娶她,我这日子过得也闷,还不是得忍着!” 初莞有些惊讶,做人怎么可以这样?怎么不早说? 睡了一觉,她重生了,重生到了十八岁。 这一次,当着陆家老太爷的面,初莞拿起那泛黄的婚约,研读了三遍,最后指了指站在陆老太爷身后的人:“非要嫁,那我选他吧。” 她指着的男人,一身军装笔挺,淡漠冷肃,威仪四射,那是陆家这一代最有前途的陆守俨,也是陆建时的亲叔叔。? ? 第 201 章 第201章小裙子 陆殿卿陪着她在庐山玩了三天, 四处都转了,电影自然也看了,可以说非常尽兴了。 干休所的饭也很好吃, 可以随便点,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林望舒吃得特别心满意足。 这天吃过饭,林望舒懒散地躺在床上,随口问陆殿卿:“衣服干了吗?” 这边的衣服很不容易干,洗了后晾在外面, 晾半天一摸竟然滴水,雾气太大了。 前天陆殿卿让孙助理下山买了一些衣服送上来。 陆殿卿坐在旁边,正低头拿着地图研究,听到这个随口道:“干了。” 林望舒便凑过来:“你看什么呢?” 陆殿卿便指着地图说:“我们下了山后,可以坐汉九班轮船过江, 这样可以看看江上风景。” 林望舒便有兴致了:“好, 我要坐船,我还要吃长江鱼!” 她喜欢这种感觉,好像陆殿卿是那个日本动画片里的阿蒙, 喊一声, 他就能变出来, 什么愿望都可以满足。 陆殿卿便陪着她一起躺在床上,他靠着床头,继续翻着地图:“你如果喜欢,我们可以去黄石玩,那里号称半城山色半城湖。” 林望舒:“刚看了庐山, 再去看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了, 我只想坐船吃鱼。” 陆殿卿想了想:“那也行, 我们先坐船,等坐了船,你看看想去哪儿,到时候再定。” 林望舒打个滚,直接趴在他胸膛上,把玩着他的袖扣:“你哪来那么多时间?你不忙吗?你们单位也不给你打电话?” 陆殿卿很不在意地道:“打什么电话,这里手持电话都没信号了,他们怎么可能找到我。” 林望舒惊讶,仰脸看他:“太不负责任了,说都不说一声人就消失了!” 陆殿卿挑眉,看向她。 这是他说过她的,现在她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了。 林望舒有些得意,故意道:“难道不是吗?天底下像你这么负责任的人也不多了!” 他眸间泛起笑,手指温柔地帮她顺了顺头发:“地球离了我又不是不会转了,再说那只是工作。” 林望舒揽住他的颈子撒娇:“是不是可以一直抛下工作陪我?” 陆殿卿不答反问:“你需要我一直陪着你吗?” 林望舒轻哼:“你最擅长的,是不是就是把问题抛给对方?” 陆殿卿:“你不愿意回答我,却要我回答你?” 林望舒便笑着道:“好,那如果我说,我希望你抛下一切,一直陪着我呢,什么都不用管,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陆殿卿注视着她:“好,我可以抛下一切,一直陪着你,什么都不用管,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林望舒侧着脸,将脸颊贴在他胸膛上。 结实的胸膛肌理清晰,属于男性的清冽气息将她淹没。 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傍晚太阳从窗户里照进来,炫白的一片。 她想着刚才他说的话。 她喃喃地说:“我知道你在骗我,不过没关系,我喜欢听。” 果然人都是喜欢甜言蜜语的,哪怕是假的,当时听着开心,那就很好了。 陆殿卿垂眸凝视着她柔软的发:“我也知道,你在骗我,你并不需要我一直陪着你,是不是?” 林望舒:“你看,我们都在骗对方。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很感动,我愿意被你骗。” 陆殿卿听这话,眸中泛起异样的情愫,他抿了抿唇,问:“你会骗我多久?很短时间?很长时间?” 林望舒摇头:“不知道,也许几天,也许一辈子。” 陆殿卿便俯首下去,吻上了她的发:“如果能骗我一辈子,我愿意被你骗,永远不要醒来。” 林望舒看着窗外那片太阳,她有些累了,看得有些失神。 她喃喃地说:“那天晚上,我为什么下定决心导演了那一场闹剧,你知道吗?” 陆殿卿:“你说过,因为我下车后一直看着你,走到你面前,对你伸出手。” 林望舒低声道:“对,你喝醉了,你走到我面前,就那么看着我,你的眼睛就像最美的酒,让人沉醉,你还对我伸出手,那一刻我情不自禁,就想投到你的怀中。” 陆殿卿没再说话。 林望舒动了动身子,闷声问:“陆殿卿,以前你是不是喜欢我?“ 陆殿卿:“是,我喜欢你。” 林望舒:“那我以前为什么没有嫁给你?” 陆殿卿抬头,透过窗户,怔怔地看着远处:“可能我不够好,也可能我们没有缘分。” 林望舒也就闭上了眼睛:“当时我如果嫁给你,现在是不是过得很幸福?” 陆殿卿想得失神:“应该吧。” 之后,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了,房间很安静,偶尔一阵山风吹来,带来一阵甜香,似果香,又仿佛山涧泉水的清香。 林望舒一直没有动,陆殿卿以为她已经睡着了,他的手揽着她的腰,低头想着心事。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声,之后道:“当年我如果嫁给你,我们现在应该在做什么?会不会你带着别的女人来庐山玩?或者我陪着别的男人来庐山玩?” 陆殿卿蹙眉,看她。 林望舒继续畅想这个问题:“我现在给雷正德戴了一顶绿帽子,那我嫁给你,会不会给你戴绿帽子……不过我觉得我之所以给他戴绿帽子,是因为他先那么对我,他不活该吗?” “我嫁给你的话,你对我忠心耿耿,我对你自然没有二心,你说是不是?” 她还想继续琢磨,和自己梦想中的事情较真,谁知道这时候陆殿卿却一个有力的翻身,将她压在下面。 林望舒惊讶地看他。 陆殿卿眉头紧锁,就那么盯着她。 林望舒:“你干嘛……” 陆殿卿低头,毫不犹豫地倾身咬她的唇。 林望舒被咬得疼了,眼泪差点掉下来,委屈死了:“陆殿卿你是狗吗?” 陆殿卿淡淡地道:“我就想当狗,怎么了?” 林望舒不可思议:“这怕不是有病!” 陆殿卿面无表情:“既然当了狗,当我就要当个尽兴。” 林望舒无言以对:“你!” 他确实很不要脸,仿佛有病,而接下来,他甚至开始毫无羞耻地做了一些毫无羞耻的事情。 林望舒就算结婚多年,也没这样过。 她有些接受不了,哭着伸胳膊去推他脑袋:“陆殿卿,你真不要脸,你放开,求求你放开,不能这样!” 陆殿卿也不管,就那么小口地含着,咬着。 门外虽然没动静,但是林望舒知道,保镖岳青一直在无声地走动。 也许人家什么都听到了。 林望舒羞耻地咬着唇,含着泪说:“外面肯定听到了。” 陆殿卿终于抬起头,眸光晦暗,唇上潋滟,他盯着她含泪的眼睛:“没什么,他守口如瓶。” 岳青是受过专业训练经验丰富的保镖,是他三叔知道他差点出事后特意为他安排的。 林望舒羞恼至极,便用牙齿咬他肩膀:“你以为我是怕他说出去吗?” 光是让人听到动静,就很羞耻了。 她以前哪里知道,那个一脸正人君子的陆殿卿这么不要脸? 她越想越觉得,那天晚上自己失算了,为什么以为自己可以算计他,分明是自己被他算计! 陆殿卿撑着胳膊在她上方,深邃的眸子就那么盯着她看,她脸上泛着红晕,仿佛白瓷镀上一层动人的釉光,这是他为她染上的光彩。 这让他越发沉迷,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会忍不住想一口将她吞下,想继续挖掘,探索。 他甚至觉得自己前面三十多年白活了。 他就这么盯着她道:“我发现不回去挺好的。” 林望舒:“为什么?” 陆殿卿哑声道:“在这里没人认识我们,我们可以随心所欲,放浪形骸,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现在已经不太认识我自己了。” 林望舒哼了声:“我也快要不认识你了,我怀疑你是假的陆殿卿!” 陆殿卿想了想:“可能以前的陆殿卿才是假的,谁知道呢。” 林望舒听着,想起以前的他。 年少时,他沉默认真,坐在庭院中练书法,一笔一划是那么一丝不苟,其实那时候林望舒会忍不住有个坏念头,推他一下,让他把那幅字写一个乱七八糟。 青年时,他严谨内敛,有着旧日世家公子的疏淡冷漠,便是处事待物如何得体,也让她觉得,那不过是一种不动声色的高高在上罢了。 到了这时候,他已经功成名就,云淡风轻的一个抬眼,便已让人心生畏惧,却仿佛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没有女人,没有音乐,守着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房子,喝着寡淡无味的白开水,墙上再挂一幅陈年字画。 她忍不住笑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线条分明的下颌线,很有些调戏地道:“那你得感谢我,是我把你引入正道。” 陆殿卿眸光深邃,唇边含笑:“正道?你好意思说出口吗?” 林望舒很不要脸地道:“怎么,你不喜欢?” 陆殿卿指尖摸了摸她的脸颊:“喜欢。” 他想起以前,眸中泛起了回忆:“我在想,如果是现在的我,回到过去,我会做什么?” 林望舒顿时兴致勃□□来:“会怎么样?” 陆殿卿垂眸看着她发亮的眼睛,却不说话了。 林望舒不干了,撒娇:“快说!不然不和你玩了!” 陆殿卿翻身,侧躺在她旁边,才低声道:“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去王府井书店,顺便去百货商店取一样东西,恰好遇到你和他。” 陆殿卿口中的“他”自然指的雷正德,他已经不太愿意提及这个名字了。 林望舒听得津津有味:“然后呢?” 陆殿卿:“碰到你们好像在选一块布料,可能是做衣服吧我也不太清楚,当时你想选一个颜色,他觉得另一个颜色好,你们为了这个差点吵架,你不高兴了,他就哄你,说听你的,你便笑起来,你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林望舒一下子沉默了,这应该是结婚前的事了吧,但是她不太记得了。 她和雷正德相处中有太多争吵,大部分时候他还是比较让着她的,她总是能占上风,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她才被哄住了,反而在雷正德父母面前比较恭敬,以为那是自己的本分,又觉得在雷正德那里找补了。 不过最后,也是雷正德给了她狠狠的一刀,直戳心窝子的一刀。 陆殿卿浅淡的眸中有些恍惚:“我在想,如果现在的我,回到当初,我会怎么办?” 林望舒侧首看着他,好奇:“会怎么办?” 陆殿卿:“我会走上去,握住你的手,告诉你不要和他结婚了,嫁给我吧,我全都给你买,各样来一个,不行我们把店搬回家,然后当着他的面,抱着你吻。” 林望舒安静地看着他:“然后呢?” 陆殿卿的视线落在她脸上:“把你抢过来,你是我的,和他没有关系。” 林望舒:“如果那时候的我不愿意呢?” 陆殿卿淡声道:“不愿意也没关系,反正你是我的了,先抢了再说。” 林望舒一下子笑了,她回想了当时自己的种种心思,终于道:“我从云南回来后,你就不理我了,我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其实有一段我挺难过的,不过后来我就不当回事了,我心想,和我没关系,我才不会在意你,那个自以为是的人。” 陆殿卿抬起胳膊,将她揽在怀中:“是我不好。” 现在说这些,也只是说说罢了。他明白,哪怕再来一万次,当年的他也是当年的他,并不能做出今天的种种。 那时候,他家中境况刚刚从政治压抑中走出来,他自己又是在老一辈的教育中启蒙,在十年性压抑中长大的,那个时候也还没改革开放,没有接受外来文化的冲击,大家不懂什么是爱情,大家也不懂什么是追求。 他在那保守苦闷之中,只知道默默地惦记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却不会诉诸于口。 林望舒却在这时,吻了吻他的唇线:“如果当年,你真敢走上去吻我,我一定跟着你走。” 陆殿卿眸中深暗滚烫,盯着她道:“是吗,你觉得回到当年,我好还是他好?” 林望舒挑眉笑道:“说这话有意思吗?” 陆殿卿:“嗯?” 林望舒:“你为什么要自降身价,和一个没种的男人比?他配吗?” 陆殿卿默了下,之后笑出来,便抱着她低头亲。 两个人这么闹了一场,都闹了一个气息不稳,林望舒才想起一件事:“你找我的事,别人知道吗?会不会传出去?” 陆殿卿低头端详着她:“你希望我怎么处理?” 林望舒想了想:“我就担心你闹大了,传出去,这样对大家都没好处。” 一旦她和陆殿卿的事传出去,雷家必然抓住自己的把柄,那自己便处于弱势。而从陆家方面,她当然明白,陆殿卿搅入自己和雷家之中,还成为一个不光彩的角色,对他的声名,对他家中长辈的大事,都是极大的丑闻,甚至可能被人利用,影响到更大的层面。 陆殿卿:“好,我明白了,我会处理好。” 林望舒:“可是你找人,又跑出来,这事能瞒过去吗,你家里人会不会知道了?” 陆殿卿安抚道:“没什么,这些年我在外面做事,和家里其实瓜葛不大了,我做的许多事他们也不清楚。这次找人也是用了四九城外的关系,如果说瞒不住,那也只有我三叔瞒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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