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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 裴时枥眸底深黑,语气发寒,“你明知道,我们离婚只是因为一场误会。” “你明知道,阿榆她多想挽回我。” “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不满。可你也不能趁着阿榆手术后遗症,故意对她洗脑,更是哄骗她离开我身边。” 裴时枥咄咄逼人。 方莱气的身体发抖,却竭力保持镇定,“到底是谁在哄骗她?” 我用力一把推开裴时枥。 他身形没动,我后退几步,被方莱扶住。我挺指直背。 “裴时枥是吧?你凭什么逼问她?。” “误会?误会就是小情人流产了,你就要把原配扫地出门?” “误会就是原配苦苦哀求了你一个月,你无动于衷,还不断奚落她?” “误会就是明知道原配被网暴被辱骂,你一声不吭?” 裴时枥面色如同打翻了的调料盘,精彩极了。 他双眸泛红,固执开口,“阿榆,你只是后遗症。” 我开口,“那我要感谢后遗症把我脑子治好了。” 我拉着方莱走。 江边,风吹动发丝。 夜晚,城市璀璨的倒影漂浮在江面上,一片宁静。 “小榆,你不该把话说那么死的。” 许久,方莱开口。 我抬头,看见她琥珀色的眸子在夜色中复杂挣扎。 “小榆,你都忘了。” “你为他留长发,为他收敛跳跃的性格,连以前你喜欢的那些极限运动都可以舍弃。” “我怕哪一天,你的后遗症好了,会后悔现在你做的事。” 我停下脚步,语气迷惑,“那些事,我能想起,但我总觉得,都不像我。” 在我脑中,记忆和情感鲜明的,是结婚以前。 我自诩永远热爱自由。 爱好各种极限运动,能大半夜突然奇想,拉着方莱飞到地球的另一半边看极光。 也能交天南地北的朋友,围着羹火喝酒畅谈。 原来爱也是一种囚牢。 可以把自己都变得陌生。 让我心甘情愿被束缚,扮演成乖巧的模样。 我突然想起来,裴时枥为我打造玫瑰庄园的原因。 彼时,我因为看不懂人与人社交背后的深意,读不懂人心,在太太圈子里面被群嘲成空花瓶。 他为我撑腰的方式,就是斥资数亿打造了一座玫瑰庄园。 他说,我是他娇养的玫瑰。 哪怕再普通,因为他在我身上付出的时间,也会变得不可替代。 那些嘲讽的声音小了,可眼底的轻蔑却从来没有消失。 我想,我舒榆,哪怕不活在他的庄园,也能开的恣意。 “方莱,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不会后悔的。” 我认真开口。 那天之后。 裴时枥在我身边刷存在感的时候变多了。 他找了全球最顶尖的腺体专家团队,说要再替我复诊。 被我赶了出去。 他不死心,各种纠缠。 我不耐烦,加上这几天染的小病,让方莱也开始担心是不是因为手术的原因导致的身体问题。 我同意了和专家见面。 那天天气很晴。 方莱要工作,我便告诉她我自己也可以。 带上一顶鸭舌帽,嚼了一颗口香糖,便出门去了医院。 裴时枥的车在楼下等我。 我没理会重新搭了车。 他一直跟在我身后。 经历了一系列复杂的检查,专家们紧皱眉头,最后得出结论。 “这次的手术导致舒小姐大脑某个区域受到影响,因此出现了这种记忆和情感不协调的症状……” 裴时枥听得很认真,不时皱眉思索记下笔记。 我无聊的晃动双腿,目光看向窗外叽叽喳喳的小鸟,随后拍下来,发给方莱。 “吵。” 对面很快回复,“马上下班就来接你。” 我勾起嘴角。 耳边传来裴时枥严肃的声音,“那有恢复的可能吗?” “概率很小,但如果长时间接触熟悉的事物,说不定有希望。” 裴时枥目光看向我,变得小心翼翼,“方莱,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我收起手机,“当然……” “不愿意。” “那要怎样你才愿意?” 裴时枥浓密的睫毛根根分明,憔悴的面庞,似乎风一吹就碎。 我眼珠一转,懒懒开口,“那看表现喽!” 我承认,我存了报复的心思。 裴时枥却欣然接受。 他先是在网络上澄清了我们离婚的绯闻,表明是自己的过错。 并大动干戈,起诉了之前不少造谣我的号。 市中心商圈的广场屏幕被他包下来,每天雷打不动的播放着对我道歉的音频。 数不尽的礼物送进公寓,我尽数收下。 裴时枥甚至主动提,愿意再次确认婚后财产分割。 我问方莱,“你瞧,这个人是不是很有意思。” “他觉得自己能用钱买到爱。” 若我是一个天真的小姑娘,也许我就真被打动了。 可我快三十了。 裴时枥不缺钱财,不缺地位。 他动动手指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也觉得其中包括我的原谅。 他向全世界展示了他的歉意和深情。 可他唯独没有当面向我说过一句,“对不起。” 但是我觉得,我该继续我的生活。 我不想出去,别人一看到我,就联想起那一掷千金的前夫。 我的生活中处处是裴时枥的名字。 我的恶趣味来的突然,也结束的快。 我答应了裴时枥,会去裴家看看。 但当我打开裴家门的时候,入目的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少女面庞。 “唐,棠?” 在记忆中翻了好久,我想起这个名字。 唐棠的面色在看见我后变的煞白。 我饶有兴趣的走进去,打量周围,开口,“这些……也不是我布置的吧?” 这些布置显然被更换了,谈什么熟悉的环境。 有人从楼上下来,语调惊喜,“阿榆,你来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不屑,“提前告诉你,然后好把美娇娘藏起来吗?” 唐棠下意识瑟缩,但裴时枥已经看到她的,语气变冷,“你怎么又来了?” 唐棠垂目,“阿枥,我担心你,所以来给你收拾屋子。” 裴时枥注意到四周的变化,眸色猛的沉下来,“这里原本的东西呢?” “原来的沙发布呢,抱枕呢,原来这里这盆花?” 他四处寻找。 唐棠愣愣,“我,我看有灰,就洗了。” “花,花枯萎了,我就丢掉了……” “谁准你动的,我说过,不要再来找我了。”裴时枥语气发寒。 唐棠眼眶一下红了。 我打断,“对旧情人这么无情,难怪之前也这么对我。” 裴时枥哑然,眸底一抹猩红,说不上是恼怒还是委屈。 我看着他道,“不管过去如何,我都不想再想起来,你也不值得我自讨苦吃,以后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我转身走了。 门口等车时,一个较小的身影默默的跟上来。 我转头,看见唐棠惨白的脸。 见我看她,她眼里一片怨恨。 “我被赶出了公司,失去了所有,还连累父母被骂,旧病复发,我落得这样的下场,这下你心满意足了吧。” 我头转过去,“咎由自取,与我无关。” “呵,你别一副假清高的模样,当初你也像狗一样追在他身后,和如今的我没什么两样。” 我面无表情,“至少我清醒了,你呢,把自己的全部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值得吗?” 我无心劝说他人。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 车到后,我上车回到公寓。 方莱工作之余,也住在这里。 我告诉她我的打算。 “迷糊这么多年,我想再出去看看。” 她抬了抬金丝眼镜,叮嘱道,“注意安全。” 我叹气,“你不想和我一起吗?” 她的目光从电脑屏幕前移开,“我要工作。” 我拍了拍胸脯,“现在我可是分到了裴时枥百分之三十的财产,姐养你。” 方莱笑笑,“我工作不只是为了温饱,小榆……” 我叹气打断,“好吧,你这个工作狂。” 人各有志。 相比我这种游手好闲的人,方莱年轻有为,成立了独立的化妆品牌,分公司都开了好几家。 方莱说,“你现在出去避避风头也好,等我这段时间工作忙完,就去找你。” 我点头。 第二天,和方莱推荐的几个驴友结伴,飞去了阿塔卡马沙漠。 这里像是火星。 红色的土壤宽阔而荒凉,如果不是偶尔路过的一丛灌木,我会怀疑误入了红色星球。 几个驴友经验丰富,一路上为我讲解着当地的风俗人情,弥补了这几年了我囿于一地的空缺。 在沙漠的第三天。 我看到了火焰鸟穿行。 第四天,我们向月亮谷出行看落日。 临到一半,一个驴友肚子痛,另一个不得不开车陪他折返。 我独自驾车,准备先去月亮谷。 红色的荒原上远远出现一个人影。 随着车辆不断接近。 那个人的五官也越发清晰。 到达目的地后,我下车,面前是黑了几度的裴时枥。 他目光深邃,把手中的玫瑰花递给我。 沙漠中心,给 玫瑰花保鲜不易。 我没接,而是准备找了一个合适位置,观赏日出。 我坐在巨大的沙丘上。 裴时枥也爬上来,坐在我旁边。 沙漠中的盐层闪烁着光点。 我没理会旁边的裴时枥。 这是月亮谷一天最美的时刻。 荒芜的大地被落日染上金黄,天际的光芒变幻,橙色,橘红,金黄,美轮美奂。 我忽然开口,“上一次我们在沙漠里看烟花,你记得吗?” 裴时枥眼露茫然,渐渐想起。 我抬头看天,“我记得。” 那次我几次央求,终于如愿后。 和裴时枥并肩坐在沙漠中。 漫天烟火绽放,是裴时枥让人准备的。 我激动问他,“美吗?” 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嘴角噙着一丝温柔的笑。 我眼尖扫到了一个棠字,心头酸涩,强迫自己忽略掉。 “不好看吗?” 裴时枥抬头看天,“烟火而已,闹了我这么多天,终于如愿了吧。” 那一刻,满天的烟花对我来说只有失落。 “裴时枥,过去我并没有忘记。只是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谁能够阻碍我看更美的风景。” 温柔的夕阳罩在裴时枥身上,他的眸子却是无尽的悲凉。 “阿榆……对不起。” “我做不到说没关系,我只希望你,向前看。” 先有自我,再无枷锁。 触及他神色的悲伤,我语气复杂。 “没事,我是心甘情愿的沉溺,即使死亡也无需拯救。” 裴时枥站起来。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似乎要融入这片橘色之中。 他知晓这次,不说再见,但己是告别。 舒榆是一个空花瓶。 他的朋友不止一次这样对他说过。 但他的确爱过她。 初识时,她明媚如春,朝气蓬勃。 像一株独一无二的玫瑰。 点亮了他荒芜的宇宙。 虽然在某些小地方犯些傻,但绝不影响她笑起来很美。 他们走过正常的流程。 相亲,了解,订婚。 后来舒家出事,他娶了她。 也履行了订婚的诺言,爱他如初。 但渐渐的,说不上是他变了,还是她变了。 娇纵,任性,无脑,逐渐取代了曾经的印象。 他开始嫌弃她应付不了应酬,支撑不了家事,处理不来大场面。 她没有跟着他成长,反而幼稚如初。 大半夜,只因她想吃面条。 便要将他推醒,不顾他第二天有工作。 他也是第一次下厨,耐着性子下了面条,却还要被吐槽难吃。 也许是他的冷漠和不耐烦让她看懂了什么。 她渐渐的,也学着懂事。 学着收敛任性骄纵。 但被驯服了的玫瑰,似乎少了点什么滋味。 直到一次酒局,他无意间听闻她有白月光的传闻。 他开始是不信的。 可后来他发现。 她见竹马时,笑得那么动人,就像他第一次看见的那抹笑一样。 她在别人面前,跟在他面前完全不一样。 那么听话的她,甚至提出了不想要孩子。 他心里开始多了别的考量。 他刻意用冷漠试探,本以为会逼出玫瑰身上原本的刺。 可换来的,却是无尽的包容。 一次次降低的底线。 她好像永远不会真的生气。 可她明明不是这样的性格。 爱一个人,会这样吗? 还是说,她心底真的不是他。 唐棠的出现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划。 但他有意放纵了这颗野心。 就这样吧,他想。 豪门婚姻走到这里莫不例外。 她有白月光,他有解语花。 谁也不输给谁。 甚至在他提出离婚后。 她第一时间关心的是财产分割。 他的确没有必要在这样的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于是他做了让他后悔一生的决定。 离婚。 他想,等离开了他,吃尽了苦头。 她才会知道谁是最好的。 到时候再把她接回来。 走得太久,他已经忘了自己当初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直到手术之后,她的眼神陌生又平静,面对她重新竖起了当初的那一身刺后。 他才明白,他失去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 曾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他面前,他没有好好珍惜。 直到失去后才后悔莫及。 此后几年。 他一直偷偷关注她。 她在世界各地闯荡,不仅成了小有名气的旅游博主,写的旅游日志更是大受欢迎。 原来她这么耀眼肆意。 偶尔半夜。 点开她的朋友圈,看着她和方莱笑的明媚的合影。 他流下泪来。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空花瓶。 她是独一无二的玫瑰。 人来了,她便愿意被呵护。 人走了,她也可以是狂风暴雨中悠闲自在的强者。 玫瑰本不用长高。 是他忘了弯腰。 只是从此这片荒芜的星球,再也无人光临。 发现老伴和闺蜜的秘密后 ----------------- 故事会平台:黑岩故事会 ----------------- 拎着菜篮路过车棚,意外听到老伴的名字。 我从门缝看去,正好目睹他和邻居老太纠缠在一起。 污言秽语不断传入我的耳中。 自从我为何家生下儿子后,老公就好像完成了任务一样,整整三十年再也没有碰过我。 本以为他无心情爱,可看着眼前的一幕,我明白,这不过是一场骗局。 1 我强压下胸口的恶心,转身离开。 回到家中,我走进卧室,突然看到那本何洲每天都在记录的日记居然放在床头。 犹豫片刻,我还是拿了起来。 打开封皮,一张照片掉了出来。 捡起一看,我瞬间惊叫出声! 那竟是一张辣眼睛的艺术照! 白发苍苍的两人赤裸相拥,满是褶皱的双眼深情对视。 标注在右下角的日期,连墨迹都没干。 而整本日记,都是何洲亲笔记录关于他和孙继妙激烈的动作场面。 越往后翻,时间越近,最后一次竟是昨天下午我在家帮何洲洗内裤时。 这样的日记,阁楼上还摆着整整五箱。 我脱力跌坐在地上,窒息感涌上心头,恶心的一阵阵干呕。 眼泪打湿书页,揪心的疼痛令我浑身发颤。 明明我才是他的妻子,可结婚后,何洲只是像完成任务一样和我圆了几次房。 我怀上孩子的第二天,他立刻分床,甚至连我不小心碰到他的手,都厌恶到怒斥我饥渴。 得知这个情况,老友纷纷劝我和他离婚,可我深爱着他,为此宁可独自承受长达数十年的寂寞。 却不想,得到的是无尽的背叛。 我爬上阁楼,在箱子里疯狂翻找起来,终于在其中一本上看到了这段婚姻的真相。 “我爱继妙,可何家需要后代,不得已,我娶了那个恶心的女人。只要她怀孕,我和继妙就能好好谈恋爱了!” 突然想起孙继妙第一次做客时。 明明是刚搬来的邻居,却对我家了如指掌,甚至连卫生间里放了套子都一清二楚。 那时的我没看出她眼中的挑衅。 攥着书页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我去开门,儿子把装鱼的袋子扔在我怀里,大声抱怨。 “慢死了!” 看到我脸上的泪痕,他顿了一秒,还是装作若无其事。 “翔翔想吃松鼠鱼,上次你做的有刺,记得挑干净。” 说完,他把鞋随便一甩,走到沙发边坐下,敲了敲桌子,“煮点茶。” 看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我突然很想笑。 我把袋子放在地上。 “我老眼昏花,看不清刺了,你来厨房,我教你怎么做。” 儿子表情有点难看。 “我明天还要工作呢,手上要是有鱼腥味,该被同事嫌弃了。” 可我明明记得上次在何洲的朋友圈看到儿子亲手做炖鱼的照片。 不愿替我打杂的儿子,却在孙继妙那里卖力表现。 在他心里,我这个操劳半生的母亲,恐怕和一个保姆没什么区别。 认清这家人的嘴脸后,我突然清醒。 凭什么我要为了他们牺牲自己的一生! 儿子怕我再提什么要求,赶忙找借口走了。 我打电话在楼下的小菜馆订了几道菜,随手堆在厨房,约上老姐妹出门逛街。 直到傍晚,才拎着大包小包回家。 何洲从卧室出来。 和日记中那个柔情蜜意的人不同,面对我,他的脸上只有不满、狠戾。 看着我手里的袋子,他脸色一沉。 “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得花多少钱?” “刘琳你知道你现在多大岁数了吗,能不能别自取其辱?” 我看着他未曾换下的名牌衬衣,只觉匪夷所思。 何洲曾是大学教授。 退休后,他不习惯老头衫,是我把自己买衣服的钱省出来,维持他的体面。 这五年,我一件新衣服都没买过。 而他不仅从未留意,甚至觉得我不配! 我正准备反驳,儿子一家回来了。 孙子一边进门,一边大声嚷嚷。 “松鼠鱼,奶奶,我要吃松鼠鱼!” “在厨房。” 孙子一听,立刻跑去,从盘子里抓了一大块鱼肉,一口咬下。 “哇”的一声,鲜血顺着他的舌头流了出来! 2 儿媳吓了一跳,立刻冲过去,抱着孙子仔细检查起来。 看到是一根透明的鱼刺扎的他嚎啕大哭,儿媳心疼得不行,用纸巾捂住他的伤口。 儿子则端起盘子,一脸不可思议地转头看着我。 “妈,我不是已经叮嘱你一定要把鱼刺都挑干净了吗,你怎么还给翔翔吃这种东西!” “怕你忘了,我下午还特地给你发消息,你不仅不回,现在还用鱼刺伤了翔翔的舌头,你真是连我们家请的保姆都不如!” 他气急败坏地指责着,把一切错都推到我头上,仿佛我真是他花钱过来的佣人一样。 我冷冷地看着他。 “既然你儿子爱吃鱼,你不应该自己做吗,怎么拼命使唤我这个老婆子?” 儿子被问懵了一下,随后有点心虚地摸了摸头发。 我把楼下餐馆的包装袋甩在他面前。 “这鱼不是我做的,是我从楼下买的,我没有资格要求厨师挑鱼刺,你要是不满,下次可以自己做。” “什么?” 儿子急了,“小孩子身体弱,老是吃这些餐馆的东西能健康吗?妈你现在怎么能这么懒,一顿饭又要不了你多长时间!” 我冷笑。 “你也知道啊,那你怎么在别人家做鱼,回家就什么都不会了?” 儿子脸色一变,目光忍不住和何洲对视了一下,嘴硬道:“那不一样!” “孙婶那次是林叔不在,手又受伤了,我在她的指挥下做的饭,跟你有本质区别。” “而且妈你不是常说邻里之间要助人为乐吗,我去帮忙你怎么还要责怪!” 我攥紧双手,手心的疤痕此时又开始疼痛起来。 儿子早就忘了,去年过年,他说想吃烧猪蹄,我凌晨四点起床,帮他做。 因为一个失误,剁猪蹄时,刀尖砍到我的手掌,登时血流如注。 听到我喊痛,儿子进来问我发生了什么。 看到我见骨的伤口和满桌子的血,他第一反应不是找医药箱止血,而是皱了皱眉,十分嫌弃的开口。 “妈你怎么搞的,居然能把自己伤成这样,我们还能吃到年夜饭吗,不行的话我就赶紧带着翔翔去他姥姥家了。” “多大的人了,还能出这种状况,唉!现在就是出门订饭馆都没地方了,妈你怎么每天都能添麻烦啊!” 那时的我,看着孙子期待的眼神,咬咬牙回了句没事。 整整十八道菜,都是我忍着疼痛坚持完成的。 那时的儿子,从没想过来搭把手。 哪怕他知道,我一定会在他身边,帮他准备好食材。 他只觉得我就应该为这个家付出,在我不能满足他的要求之时,出口伤人。 我冷漠地看着他。 “以后你去做孙继妙的儿子吧。” 他有些嫌弃地看着我,好像我在说什么不可理喻的疯话一样。 一旁的何洲此时也有些尴尬。 他气急败坏地扯着我的肩膀向后一推。 “刘琳你究竟在干什么,本来孩子们周末回来高高兴兴的,你非闹成这样,不就是让你做条鱼,矫情什么呢!” 3 我挣脱何洲的束缚,平静地通知他。 “何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破事吗?我忍够你了,我要和你离婚!” 何洲愣住了。 他怎么都想不到,我这个已经爱了他四十年,默默为他付出四十年时间的人,竟然在人生的最后阶段,说出这样的话。 他声音中充满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什么?什么破事!刘琳,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你照照镜子,脸上的褶子都能夹苍蝇了还在这里撒泼,传出去不让人笑话!” 儿子更是一蹦三尺高。 “妈你太过分了,明明是你懒得做鱼,现在居然往我和我爸头上推责任!” “我看你真是欠教训!” “我就一句话,你赶紧给爸道歉,以后不要再提什么离婚的事,我绝不会答应!” 儿子声嘶力竭地警告着我。 看着他的样子,我实在忍不住,直接给了他一个耳光。 “有你这么和自己亲妈说话的?还敢在这里指挥我?” 我从小对儿子一句重话都没说过,今天忽然和他动手,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门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凝重的气氛。 打开门,孙继妙走了进来。 看着儿子阴晴不定的样子,她赶紧询问发生了什么。 孙继妙平日就喜欢参与我的家事,之前我只当她热心,如今仔细回忆一下,发现她分明是想在我家做主人。 那正好,一起收拾。 得知我因为一条鱼闹离婚,孙继妙立刻开口数落我。 “可这肯定是你不对!” “翔翔只不过要的复杂点,你就懒得做,我要是他奶奶,肯定把翔翔宠上天……” 我冷笑。 “你那么爱做,你来做。反正你想和他们做一家人的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孙继妙的心思被我戳穿,此时面子有点挂不住。 “刘琳你说什么呢,我这是作为你好友,公正地说一句。” 何洲也严厉地训斥我。 “刘琳我看你真是失心疯了,居然对邻居说这种话,真是个没教养的泼妇!” 他的话再次点燃了我的怒火! 同为老师,当初若不是我为了家庭考虑放弃评职称,何洲怎么可能当上大学教授! 可他现在却用如此厌恶的语气鄙视我! “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泼妇!” 我拿起花瓶,狠狠往地上一砸。 众人顿时惊诧不已。 而后,我又在何洲“疯婆子”的怒骂中掀翻餐桌! 顿时,带着热气的饭菜天女散花般在空中飘散。 “啊!” 一盘辣椒炒肉不偏不倚盖在她身上,孙继妙的皮肤瞬间红肿一片。 何洲见状,立刻气急败坏地冲过来给我两记耳光。 “贱人,你居然敢伤继妙,我打死你!” 我咬紧牙关,一拳砸在他头上,拼命扭打在一起。 儿媳的劝诫、儿子的怒骂、孙继妙的哭喊在耳边混成一团。 而我眼中,只剩下何洲这张哄骗了我四十年时光的丑恶面容! 突然,一道稚嫩的童声打破了混乱的局面。 我扭头一看,翔翔不知何时挣脱了儿媳的怀抱,此时正摔在立柜的玻璃上。 一片玻璃插在他的腹部,鲜血流出,翔翔脸色苍白,拼命哭喊。 “爷爷坏,为什么推我,呜呜,好疼!” 4 儿媳已经吓傻了,跪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握住孙子胳膊,不住哭喊。 儿子慌乱拨通120。 孙子被送到医院清理创口,何洲和孙继妙都被儿子让了进去。 轮到我的时候,他却站在病房门口,拦住我的去路。 “妈,今天这件事都怪你,要不是你和爸闹,翔翔怎么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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