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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消息,还有两通未接来电,出自同一人。 跟梁思觉道别,边往出走边给对方回电。 兀长的待接铃声在听筒里回响,最后变成嘟嘟的忙音。 付迦宜将手机塞进拎包,正准备散步回去,看到有辆车停在研究院门外。 街道萧条无人,路边立一盏路灯,形孤寡影,周怀净吊儿郎当地倚着车身,放眼看向她这边,手里捏着没套壳的裸机,手机屏幕亮了又灭。 付迦宜脚步一顿,朝他走过去,要笑不笑地问:“明明都听到了,也不打算接电话是吗?” 周怀净看着她笑,“我人都在这了,马上就能见到,还用讯通工具做什么。” 她没同他辩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电话不接消息不回,除了加班,我想不出还有第二个地方能让你流连忘返。” 付迦宜没理会他故意调侃的玩笑话。 大概猜到她没吃晚饭,周怀净绕到一旁,替她打开副驾车门,示意她先上车。 突然闲下来,胃部空得难受,付迦宜确实有点饿了,矮身坐进去,看着他把车开到附近一家餐厅。 这几年,除了叶禧,属周怀净陪她最多。 上学期间,他轰轰烈烈地跟她捆绑到一起,后来听说她要回国,二话不说丢掉在巴黎的关系网,买了张机票,一路追到北京。 周怀净原是这种热烈得无比坦荡的性格,举止张扬,却从不越界。 点过单,等菜上桌的空隙,付迦宜同他说起这事:“前几天依宁姐联系我了。” 周怀净几乎秒懂,“为我的事?” 付迦宜微微蹙了下眉,“她拐着弯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去。” “你告诉她,短期内我不打算回巴黎。”周怀净身体向后靠,懒洋洋地看她,“北京多好啊,我都还没玩够,怎么回去?” “我不是很想做你们姐弟俩的传话筒,吃力不讨好。” “知道了,回头我自己跟她说。” “其实你没必要为了我……” “付迦宜。”周怀净打断她,“这些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不腻吗?” “如果你没听腻,我就没说腻。” 周怀净收敛笑意,难得一副认真姿态,对她说:“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今天不妨跟你交个实底——我到这来不全是因为你,主要是为了躲我爸妈,所以你别太有负担。” 不等她回应,周怀净继续往下说,“我是对你有好感,但追了那么多年也没见你松口,实话讲,我不可能一直围着同一个人转,该放弃还是得放弃。” 不是所有人都甘愿长情。 对视一瞬,付迦宜忽然扯唇笑,“感觉这些话真不像你的台词。” “怎么就不像了?”周怀净跟着笑了,“你别以为我对你好是因为爱而不得,抛开那层关系,我们不照样是朋友么。你见我对哪个朋友不好?” “倒也是。你是我见过人缘第二好的。” “第一是谁啊?” 话即将脱口,付迦宜忽然一顿,视线无端拉长,摇头说不记得了。 周怀净也没在意,戴上一次性手套,掀开蟹壳,挖出一整勺蟹黄,放到她面前的碗碟上,随口一提,问她要不要配一支白葡萄酒解腻。 付迦宜几乎没犹豫,说了声好。此刻她确实很想喝酒。 一顿饭吃到后半夜,付迦宜微醺,不太胜酒力,跟周怀净告完别,一个人拎着包,横穿旧胡同,踉跄朝小区门口走,身影被悬在棚梁的红灯笼拉长。 前两日下过一场暴雪,路面平铺一层,一步一个脚印。 她住的地方在阜成路,跟人合租的小两居,离单位不到两条街,通勤十几分钟,还算方便。 收到offer,计划来北京前,付迎昌准备给她添置房车,付迦宜说暂时先不用。 她不可能一辈子靠家里救济,有些事要靠自己打拼才更有成就感。 走到一半,突然头晕,付迦宜就近扶住一棵悬铃木,掌心贴着勒树桩的麻绳,粗粝感明显,凉得头皮发麻。 胡同口近在眼前,灰砖砌墙,暗绿色窗格,入户垂花门,这些场景从前只出现在冷冰冰的电脑屏幕内,如今她却成了景中人。 夜里空气稀薄刺骨,站在原地缓了会,付迦宜收回手,呼出一口酒气。 北京城偌大,不同人站在不同幕布下,赏同一颗月亮,亘古不变。 - 付迦宜前脚刚进家门,后脚听到一阵急促敲门声。 室友沈铭玉刚结束一场聚会,被朋友送回来。 付迦宜搀住她的胳膊,顺带甩上门,将人扶到沙发上,到厨房给她煮了碗醒酒汤。 沈铭玉意识还算清醒,盘腿凑到付迦宜面前,长叹一声:“小宜,你猜我今天在酒吧遇见谁了?” 付迦宜把碗递给她,叫她小心烫,“总不会是你青梅竹马的前男友?” 沈铭玉讶然,“你属蛔虫的吗?还真是他。” “你们发生了什么?” “别提了,只要想起来我就一肚子气。”沈铭玉稍微拔高音量,跟她聊起今晚那段插曲,“他带他出轨对象到酒吧——就是北影那个刚大一的小姑娘,俩人在卡座卿卿我我,被我一姐妹儿瞧见了,我们没忍住,过去大闹了一场。” 这事真要论起来,着实说来话长,沈铭玉尽量精简措辞,“我前男友这次一点面子没给我留,他吃定了我不敢把事情闹到我爸妈面前,直接报警把我姐妹儿抓了。你也知道他爸是做什么的,公安局二把手,想小事化大就一句话的事。” 付迦宜顺她的话问:“然后呢?” 沈铭玉说:“然后……我不好明着找我爸解决,找了我小叔。” 付迦宜偶尔会听沈铭玉提起这位跟她关系不错的长辈,倒是第一次见她面露难色,“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沈铭玉说:“问题就在这!我小叔虽然帮了我,但是,他说会把这事捅到我爸妈那,让他们亲自管教我。” 沈铭玉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一口气喝完醒酒汤,要回房收拾行李,喃道:“不行……我还是觉得我得出去躲两天——正好明天星期日,小宜,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北戴河泡温泉吧?” 付迦宜说:“我就不去了。院里随时有事,玩也玩不好,不如在家待着了。” 沈铭玉没强求,扭头直奔卧室,几分钟后,拖着一个18寸粉色行李箱出来,对着落地镜简单整理完仪容,风风火火离开了。 付迦宜没在客厅久留,扯过晒在阳台的浴巾,到浴室洗澡。 她和沈铭玉相识,其实是段阴差阳错的缘分。 叶禧当年交过一个来自北京的网友,对方就是沈铭玉。这些年两人一直没断联系。今年五月初,叶禧恰巧跟沈铭玉聊到自己有朋友打算去北京工作,沈铭玉热络打保票,说等人来了一定好生招待。 付迦宜和沈铭玉同期毕业,家世大差不差,很快处成朋友。 她刚来北京的时候人生地不熟,沈铭玉便带她去参加各种局,帮她克服因刚回国而产生的水土不服。 沈铭玉出身优渥,平常被家里人宠惯了,典型大小姐做派,有次跟父母吵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决定搬过来跟她一起住。 虽然她们平常时差不同,一周到头见不到几次面,但也算是一种照应和陪伴。 洗过澡,付迦宜吹干头发,躺到床上酝酿睡意。 凌晨在外面待太久,不小心受凉,第二天醒来时,感觉浑身不太舒服,嗓子尤其痛痒。 她爬起来,就水吞服一粒感冒药,蒙上被子继续睡。 整整一天,付迦宜没出过门,半梦半醒间,周怀净一通语音打过来,叫她出来吃饭。 她完全没胃口,哑着嗓子说不去。 这几年经常锻炼,身体素质已经好太多,很少再生病,突然一次重感冒,难受得猝不及防。 周一,身体没有好转的迹象,付迦宜只好跟梁思觉告半天假,换了件厚实的白色绒绸披肩,准备去医院打吊针。 她正坐在玄关处的矮凳上换鞋,门口传来钥匙插进锁芯的细碎响动。 沈铭玉丧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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