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小说

纸鸢小说> 听掷(赌博文学、群像、NP) > 第55章

第55章

路的走向却有些相似,也算是冥冥之中的一种缘分。” 下完棋,付迦宜陪付文声单独出来散步。 想起刚刚在客厅的那段对话,她心生好奇:“爷爷,您提到的那位故友跟您有什么渊源吗?” “对方是贵人,早年间帮过我两次,于我有恩。” 付文声随父亲从广东到北京做茶生意那几年,意外同贵人相识。起初不知他身份,只觉脾气秉性相投,渐渐发展成了朋友。 贵人没什么架子,常来茶铺光顾,有次叫底下人来订茶叶,留了送货地址。 付文声拿着宣纸定睛细瞧,确定那是故宫旁边的四合院没错,后着意打听,这才知晓对方究竟是什么人——皇城脚下,带有开国功勋意义的正职,是寻常人无法想象的声望和殊荣。 付文声一边回忆,一边说:“自打他退休,我们才断断续续恢复了联系,他子嗣不多,有三个孙子,其中一个不到而立之年,跟你这老师的年岁差不太多,我瞧着有些恍惚,误打误撞认错了人。” 几十年前的往事,别说是付迦宜,连付迎昌那会都还没出生,他们这些小辈自然对此一概不知。 付迦宜没怎么往心里去,只听个新鲜,随口提起:“那您离开北京以后,就再没见过那位贵人吗?” 付文声缓缓道:“远在异国他乡,涉及到很多因素,想见面何等困难……前些年你父亲带你大哥随同回国,倒见过他儿子一面。” 牵扯到公事,这话题有点超出了她的认知,付迦宜话锋一转:“爷爷,您觉得程老师这人怎么样?” “棋品即人品,不露声色便能瓦解掉对手的城防布控,滴水不漏,太沉稳。” “那……这样是好还是坏?” “不论好也不论坏,单看他将这本事用在哪方面。这样的人但凡想赢,绝不会输。” 这评价既中肯又绝对,付迦宜心里不是不惊讶,“我还是第一次见您这样夸赞一个人。从前我爸爸和我大哥做得再好,您都没怎么夸过。” 付文声精力有限,爷孙俩没在外面待太久,原路返回。 吃过午饭,付迦宜到楼上客房睡了会,穿戴整齐下楼,透过落地窗瞧见程知阙在后院晒太阳。 他斜靠在泳池边的摇椅上,姿态惬意,鼻梁架一副茶色墨镜,绸缎衬衫的头两颗纽扣被解开,露出分明锁骨。 付迦宜收回目光,路过后厨,问那边的工作人员要两杯加了冰沙的果汁。 值班厨师是个西班牙人,讲法语时,元音和辅音不太标准,惯性将舌头抵在上颚,听起来有点像法版动漫的卡通配音。 付迦宜被逗笑,愉快跟对方交谈两句,端着鲜榨果汁出去寻程知阙。 程知阙原本在假寐,听到脚步声,摘掉墨镜扫她一眼,“心情不错?” 隔一张圆桌,付迦宜坐在他身旁的位置,“有吗?” “以后也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 语意轻佻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讲出,并不会让人觉得有多轻浮,反而自带一种平静落地的实感。 真心或不真心的好意,界限分明,她不是听不出。 付迦宜一顿,敛了敛笑意,用手背轻碰脸颊,察觉到有发热的迹象,很快镇定下来,问他:“你以前也这样夸过别人吗?” 程知阙认真思考,过几秒答道:“应该。” 付迦宜抿了下嘴唇,“看来你的确夸过不少人。” 程知阙低笑,“因为什么下的定义?” “你刚刚说了‘应该’,如果不是次数太多,怎么会记不清楚……” 程知阙侧身看她,笑意一再加深,“除了你,我只跟我母亲这样讲过。时间隔得太久,记忆有点模糊,所以才会说‘应该’。” 付迦宜不想承认,眼前这人能轻而易举调动别人的情绪,从不高兴到高兴全凭他一念之间。 再聊下去未免显得她太较真,索性顺着他的话往下问:“你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程知阙向来注重隐私,原以为他会跳过这问题,听见他淡淡说:“多愁善感,偶尔也很执拗。既能为了男人不管不顾,也能因为对方负了自己选择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付迦宜心中一颤。 难怪她从没听程知阙提过跟他父亲有关的任何事。 她问:“你出国是因为这个吗?” “嗯。” “那个五铢铜钱的吊坠……” “不是她的,只跟她沾了点关联。” 付迦宜没说话,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 如果东西真弄丢了,她承担不起后果,也无法想象要怎么消除这份愧疚。 付迦宜说:“要是有机会的话,我想去见一见她,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我。” 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她很快反应过来,补充一句,“我不是着急见家长的意思……只是想当面表达一下歉意,仅此而已。” 程知阙看她一眼,嘴角挑起无可无不可的弧度,很自然地想起在墓园那次。 初次见面,她从素不相识的无字碑旁路过,帮忙摆正被吹倒的铃兰花束,又顺手捡起碑前的垃圾。 她被保护得太好,善念和初衷从没变过,他的蓄意出现对她来说祸福难料。 他能耐心陪她成长,归根结底却不希望自己成为那个让她经历太多,从而被迫成长的源头。 活了近三十年,程知阙第一次有了矛盾点。 “你没有错,不用道歉。”程知阙低声说,“至于你是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我倒可以打保票——” “再没人比你更能讨人开心。” - 马赛这边白昼稍长,晚九点以后才日落,付文声作息极其规律,傍晚将至便回房休息了。 中午吃得有些撑,食物积在胃里还没消化掉,胀得难受,付迦宜没吃晚饭,等天黑得差不多了,想去海边走走。 岛上人烟稀少,为保险起见,她自然要拉上程知阙一起。 对于她的提议,他没说去不去,面带不深不浅的笑,“说句好听的,今晚陪你到底。” 付迦宜来不及扭捏,落落大方地迎难而上,虚心请教,“什么话对你来说算是好听的?” “不是每场考试都有范围可以划分。” “我会考的那些科目,你明明都帮我划了范围。”她仰头看他,一双眼睛在灯光下衬得水亮,“程老师真的不打算再辛苦一下吗?” 她很少有明目张胆撒娇的时候,声线软成一滩泥,却不自知。 程知阙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眉清目秀一张脸,不施粉黛,唇色是不点自红的蔷薇粉。 他眼底藏有不被发觉的私欲,面上沾几分痞气,摆明了要铁面无私,“不打算。” 付迦宜暂时想不出措辞,只得迂回,“我们先出去好不好?这件事晚点再商量。” 海边离庄园不远不近,走路过去至少也要二十分钟。 中途路过那栋酒窖,付迦宜一时贪懒,改了主意,说不去海边了,不如到里面找酒喝。 上次在庄宁的酒馆尝过一杯野火鸡,她至今对那味道念念不忘。 既然出来了,程知阙无所谓去哪,自是由着她。 付文声已经多年不饮酒,酒窖处于半荒废的状态,正门半敞不敞,旁边有个类似于安保室的小房子,里面灯光微弱,穿工作服的白人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付迦宜没想到有人值班,不想惊动他,“还是算了……别进去了,如果明天他跟我爷爷告状,我免不了要被说不守规矩。” 付文声平时的确宠她,可一旦触碰到原则,有时比付晟华还要严厉。 程知阙问她:“想进去?” “……想是想。” “那就进。规矩只为守规矩的人制定,自身意愿最重要,别主动把自己困在条条框框里。” 朝南方向有个上锁的侧门,四边焊接了带棱角的镂空花纹,脚踩上去,刚好用来翻墙。 程知阙毫不费力进到院内,倚在墙面,等她从上面下来。 付迦宜有生之年从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但这种感觉并不赖,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她坐在围墙顶端的台面,毫不犹豫往下跳,直接扑进他怀里,被

相关推荐: 长夜(H)   爸爸,我要嫁给你   被恶魔一见钟情的种种下场   将军男后(修改版)   朝朝暮暮   高武:我的技能自动修炼   恶毒雌性野又茶,每天都在修罗场   [综穿]拯救男配计划   妇产科男朋友   贵妃母子民国文生存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