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上开学了,到那边仔细整理一遍行李,省得到时走得急,再落下什么。” 付迎昌说:“学校离家不算近,等开学以后,找个时间在附近选套合眼缘的房子。我到时买给你。” 付迦宜怔然,短暂权衡,到底没拒绝他的好意,“不知道爸会不会同意我上学期间出去住。” 付迎昌不咸不淡扫来一眼,“你只管选你的,这些事没必要操心。” 短暂无言。 付迦宜回看他,“大哥,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什么。” “你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话说到这份上,付迦宜没再藏着掖着,坦言,“我觉得你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付迎昌平声说:“以前已经成为过去式,我没有回顾的打算。过往对你的疏忽,今后我会慢慢弥补。”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付迦宜断不会相信这些话是从付迎昌嘴里讲出。 听惯了他的冷言冷语,突然换成如今这种相处模式,她俨然不太适应。 从昨天到现在,付迦宜脑子乱得厉害,没心思回应什么,安静坐在那,慢慢啜完一整杯茶。 没一会,付迎昌秘书进来,将一摞文件夹放到茶几上。 付迦宜低头看了眼文件夹右上角的LOGO标识,问道:“会馆最近是出了什么事吗?” “有人以职工名义在资料库无痕调阅了当年那桩旧事的档案,这几日在逐一排查是谁做的。” 付迦宜满头雾水,“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说来话长。你还是少知道为好。” 从付迎昌那出来,付迦宜坐在车里,偏头看向窗外,视线频频发直。 在人前,她可以控制自己不去想跟程知阙有关的事,可注意力一旦集中,精神松懈下来,很容易卸下刻意伪装后的平静,整个人被寒潮笼罩,一颗心脏像裹了层冰。 老方透过后视镜看她一眼,问她需不需要纸巾。 付迦宜反应偏迟钝,用手背碰了下脸颊,触到一抹湿润。 她这才发现自己在哭,太压抑,连腔调都发不出。 老方一直候在车里,没随她进门,以为她又在付迎昌那受了什么委屈,语重心长道:“虽说兄妹之间没有隔夜仇,可很多矛盾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倘若你觉得不愉快,先不见你大哥了就是,千万别委屈自己。” 付迦宜看向驾驶座,轻声说:“方叔。” 老方连忙应出一声。 “不想明早走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老方问道:“用不用提前知会程老师一声?” 付迦宜抹了把眼泪,淡淡地说:“不用。” - 原本跟程知阙约好,等回去时去酒馆和他汇合,付迦宜有意爽约,没和他说自己临时改了返程时间,直接回到住处。 夜深人静,程知阙仍没回来,今晚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付迦宜拖着疲乏的身体到浴室泡澡,浴缸装满水,雾气弥漫,她将自己完全融进水里,直到产生轻微的窒息感才肯冒出头。 在浴室待了快两小时,水温渐凉,付迦宜没吹干头发,吞服几粒褪黑素,躺在床上睡觉。 她睡得并不踏实,一遍遍做噩梦,梦见小时候和父亲相处,付晟华眼里有惋惜,对她说,你性子但凡有两三分像安黛,我也不会这样失望;梦见和付迎昌打招呼,亲昵地喊他大哥,被直接忽视。 到最后,梦见程知阙,他将她拉出深渊,转念又将她推进悬崖。 醒来时,付迦宜浑身是汗,落寞感几乎快要将人淹没。 她对程知阙由喜欢到爱,有无条件的信任和依赖,那种情绪有多深刻,反弹就有多厉害,镂心刻骨,深切着白。 付迦宜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没出门。 老方看在眼里,实在着急,不得已给程知阙打了通电话。 程知阙这才得知她已经回来了。 一个小时后,他站在走廊,抬手敲了几下她卧室的房门,迟迟没见她出声回应,握住把手,拧开,径自走进去。 外面天色透亮,室内光线被窗帘遮住,分不清白天黑夜。 付迦宜呆坐在床头,听到动静,缓慢地偏过头,望向门口。 程知阙没开灯,摸黑走到她身旁,抚她发凉的肩头。 他身上有股风尘仆仆的清霜气息,混着浅淡烟味。 付迦宜看着他模糊的面部轮廓,肘部拄着床沿,使自己坐起来,主动缠住他的脖颈。 程知阙单手搂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低声问:“怎么回来也没说一声?” 付迦宜没回答,干燥的嘴唇触碰到他喉结,渐渐向上移,边吻他边说:“程知阙,给我……” 她太需要汲取温暖。 哪怕对方是亲手将她送进冰窖的人。 第37章 第 37 章 程知阙熟知她身上所有的敏感点, 耐心为她铺垫前奏,张弛有度,明显想让她高兴起来。 她用这种事麻痹自己, 他甘愿贴心服务, 完全顾及到她的舒适度。 知道她身体舒展得差不多了,程知阙收回手, 拿纸巾擦净指腹的水渍,亲了亲她的额头,哄道:“我去楼上拿套。” 他衣衫完整, 刚刚为了方便手中动作, 只摘掉了风衣外套和腕表。 黑暗中,付迦宜小腿缠住他,不让他走, 他身上穿的绸缎衬衫面料凉滑, 紧贴她的皮肤,带来一阵又一阵颤栗。 程知阙低头,“听话。” 付迦宜不依, 有隐隐坚持的意思,颤着手指去解他衬衫纽扣。 程知阙算了下她的安全期,握住她的手,没再让她代劳,俯身, 边解扣子边吻她。 他进来时, 她整个人缩成一团,不断放缓呼吸, 尽量让自己不要排斥他。 两个人相处,不再隔一层涂了润滑的橡胶, 趋近于最无间的一种亲昵。 此时此刻,身体有种近乎癫狂的愉悦,付迦宜无端觉得悲哀,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完全沉浸在虚无的极乐世界,享受其中。 结束时,程知阙就近点开一盏壁灯,看了眼她腹部残留的白色黏滑,抱她去冲澡。 浴室内,白雾向上扩散,渐渐隔绝了视线,浴缸里的热水没过肩膀,两个人几度安静,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 程知阙从后面抱她,半晌才开口:“和家里人吵架了?” 付迦宜睫毛颤了颤,“……方叔告诉你的?” “嗯。” 付迦宜没否认,私心里由着他们误会,“具体的我暂时不想说,可以先别问吗?” 程知阙低头看她白皙后颈,“好。” 又是一阵沉默。 付迦宜问:“你这两天是在庄宁那住的吗?” “嗯。”程知阙说,“涂安娜跟徐淼和好了,他们也在。她一直说想见你,你想去的话,改日我们一起过去。” 付迦宜背对着他,自嘲一笑,“好啊。” 成乐言的事是个征兆,用蛮力强行撕开一道口子,过往围绕在程知阙身边的桩桩件件突然变得有迹可循。 她发现自己像处在一个被精心包装好的半真半假的世界里,周围所有人都在帮他打掩护。 她看到的不一定是完整的程知阙,知道的或许也只是他想让她知道的一部分。 从浴室出来,程知阙抱她到床上,拿起遥控器,将空调温度调高。 他扯过一把椅子,坐在离她半米远的位置,抚摸她额前碎发,“什么都别想,先好好休息。” 付迦宜侧躺着看过去。他已经穿戴整齐,衬衫没有一丝褶皱,除了身上多出的那股沐浴露的薄荷清香,整个人和进门前相比大差不差。 她突然好奇,他那颗心脏是否和他这个人一样,能及时清理干净,不带分毫留恋,直接抽身。 付迦宜扯唇笑一笑,佯装平静地说:“你不陪我一起吗?” 程知阙缓声说:“我在你这待太久,会惹人怀疑。” “你之前从不在意这些。” “因为你在意,我自然也会跟着在意。” 能听出这是好听的话,付迦宜不愿细究,蒙上被子,闭眼装睡,试图把自己和外面隔绝起来。 腰侧多出一只手,隔着质地柔软的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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