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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羞耻的称呼,恶劣诱导,看她失控,让她无所适从。 见她迟迟没作声,程知阙耐性十足问:“在想什么?” 付迦宜抿了下唇,平静说:“在想晚饭吃什么。” 从头走到尾,差不多逛完一遍,付迦宜带他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没其他人,都去忙了。 她打开电脑,把手头的要紧事先做完,得空去看,程知阙倚着桌沿,正摆弄手机,像在回复什么人的消息。 过几分钟,付迦宜站起身,刚想送他下楼,听到他问:“你们这能直接把餐送上来吗?” “……只能放保安室。”她委婉地说,“你不忙吗?” “凑巧今天不是那么忙。” 晚餐清淡,隔街一家老字号餐馆的特色菜系,外加一盅果酪,程知阙掀开砖红色雕花食盒,将瓷勺递给她。 付迦宜右手不着痕迹悬在半空,很快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他对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了如指掌,连餐前习惯先吃两口水果的这些细节都清晰记得。 饭后,付迦宜没问他准备什么时候走,自顾自继续忙工作,把前两天从医院那边反馈过来的数据录入电脑,法国那边的资方急着要看。 注意力一旦集中,很容易忘记有旁人在场,程知阙也没打扰她,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一枚金属质地的打火机,安静充当一个背景板。 忙完差不多晚八点,原本还有别的活要收尾,付迦宜看一眼不远处的程知阙,杂念频生,没好意思再叫他等下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研究院大楼。 寒冬腊月可见度低,薄雾浓云,冷风不断往骨头缝里钻,付迦宜不太适应温差,猛地打个寒颤。 程知阙拉她到马路内侧,用身体替她抵挡严寒。 车子停候在对面,特意打了双闪,方便他们看清。 付迦宜抢先说:“我走回去就行,没几步路,正好消化一下晚饭,就不用特意送我一趟了。” 程知阙倒没坚持,忽说:“看你今晚没去赴约,也没不高兴。” 付迦宜一愣,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一顿饭而已,不去就不去了,有什么可不高兴? 程知阙说:“喜新厌旧不止对物,也可以对人。” 结合周怀净今晚找她吃饭的理由,付迦宜隐隐懂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被出轨了?” 程知阙挑眼,没应声。 “你多虑了。”付迦宜还是不太喜欢这种无形当中产生的误会,决定解释清楚,“周怀净不是我男朋友,他有没有发展对象都和我没什么关系。” “我知道不是。” 付迦宜怔然,眼里闪过意外。 程知阙补充一句,“你想让我以为是,对我来说他就是。两者没什么区别。” 付迦宜有理由怀疑,如果今晚她没解释,程知阙断不会把后面的话讲出来。 她捋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低着头,看路灯底下两人相互交叠的影子,冷静地出声:“无论有没有区别,都不重要了。” 程知阙笑了声,无端道出一句:“挺好的。” 付迦宜抬头,“什么挺好的?” “没什么。”程知阙嘱咐,“早点回吧,外面冷。” 付迦宜自是不会追问,“那我走了,你回去路上小心些。” 程知阙“嗯”一声,看着她走远。 外头有要下雪的趋势,最冷时分,颗粒卷进浮沉。 程知阙没急着上车,倚靠车身,扫了眼车水马龙的金融街夜景,挑挑唇。 不是挺好的。 -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付迦宜没和程知阙有过联系,听沈铭玉无意间提起,小叔最近事情比较多,忙得连好好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她听了之后没太大反应,不动声色聊起别的。 自那次失约过后,周怀净又找她吃过一次饭,席间没旁人,他同她聊起沈铭玉的大学室友,付迦宜这才得知,那女生近期在追他,两人目前在尝试阶段,还没正式在一起。 付迦宜笑说挺好的,这句话刚落地,转念想起那晚程知阙也说过同样的话。 饭吃到最后,周怀净用手机看北京往返巴黎的航班,要订机票,问她跟不跟他一起回去。 付迦宜托腮说:“我年前年后加起来只放两周假,期间还要值班,脱不开身,估计今年没法回了。” 周怀净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为了一份月薪不够买个包的工作拼尽全力,何必呢。不如像我一样,当个游手好闲的富三代。” 付迦宜笑出声,“人跟人的追求不一样,这世上有太多东西比钱有意义。” 周怀净顺着她的话笑说,“好好好,你是个有追求的富三代。” 腊月二十八,时差颠倒的沈铭玉早早起床,收拾完行头,回老宅那边准备过年。 吃过早餐,付迦宜去了趟健身房,回来睡了一觉,傍晚到院里值班。 夜深人静,叶禧一个视频通话打过来。 巴黎那边下午三点多,青霄白日,阳光晃得刺眼。 付迦宜揉几下发酸的脖颈,看着屏幕内的背景,笑问,“你这是在学校吗?” 叶禧朗声说:“嗯,刚从托马斯教授的办公室出来——你不知道我导师有多龟毛,只要在论文里发现一个小错处,就能抓着我训话四十分钟。” 叶禧本科毕业后,直接留校读研,学的传媒经营管理,今年下半年毕业。 听她抱怨一会,付迦宜说:“不打算读博了吗?” 叶禧说:“不了,在学校真待够了,我更想赶紧步入社会,赚得盆满钵满才是硬道理。” “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突然想起什么,叶禧说:“对了小宜,我要跟你说件事。” “嗯?” “等把学校的事处理完,我打算去北京找工作,到时我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 付迦宜讶然:“这事我大哥知道吗?” 叶禧支支吾吾地说:“不知道……总之就这么定了,我不会再改主意。” 结束通话,付迦宜心生疑惑,想联系付迎昌,想想还是算了。 感情的事冷暖自知,旁人即便出手干预,也是治标不治本。 其实第一次发现他们之间有苗头,还是大二那年夏天。 付迦宜去公寓找叶禧,敲门迟迟未开,以为出了什么事,便翻出备用钥匙,直接进门。 卧室窗帘紧闭,叶禧靠坐在床头发呆,身上只穿了件白色吊带睡裙,头发凌乱。床单一片狼藉,空气中有股浑浊气息,她不是没经历过这事,看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地毯上放着付迎昌一直戴在手上的那枚婚戒,和一件褶皱的衬衫,付迦宜瞬间明白过来。 叶禧顺她的目光望去,无力狡辩,只说了句对不起,不该瞒你这么久。 付迦宜想过直接甩手走人,最终还是留下来,和叶禧彻夜长谈。 那晚叶禧抱着她哭,眼泪止不住地流,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跟她聊起付迎昌——他可以像养只小猫小鸟一样,把一个人养在身边,时不时给死气沉沉的人生找点乐趣,可乐善好施到底不是爱,他冷心冷肺,哪来的爱。 这些年,付迦宜从没劝过叶禧主动离开付迎昌。 她太清楚叶禧的每一分快乐和痛苦都源自他,根深蒂固,拔除不掉。 后半夜断断续续睡了两三个小时,隔天清早,付迦宜跟同事交完班,乘电梯下楼的空隙,点开外送软件,准备采购些年货,一个人过年。 沈铭玉原本要留下一起过除夕,知道她家里人多事多,付迦宜婉拒了,说自己可以。 或许自小在国外长大的缘故,春节对付迦宜来说没太多实感,怎样都是照常一天。 年货没来得及下单,付迦宜将手机揣回兜里,定在原地,离远瞧见等在院门口的程知阙。 白雪清寂,他混迹其中,长身玉立,赫然在目的惹眼。 和叶禧谈心那天晚上,聊到最后,叶禧抽泣着问,同样都是隐瞒,为什么你能这么轻易地原谅我,却一直不肯原谅他。 付迦宜当时没回答,但心里不是没闪过答案。 两个人由在一起到和平分开,一路穷极,各有立场,信任危机归根结底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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