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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餐帕包住,贴在她手心,帮她缓解不适,若无其事地问:“电脑里的东西备份过吗?” 他指腹温热,和餐帕对比鲜明,付迦宜脑子有些乱,问什么答什么:“有云端备份。” “那别管了,明天送你台新的。”程知阙说,“等等找间空房,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再走也不迟。” 付迦宜没应声,微微蹙了下眉,不等他帮忙冷敷完,仓促收回手。 她不喜欢这种相处模式,正常到不太适应,反而叫人惊慌失措。 付迦宜推开椅子,站起身,低声说:“……算了。” 程知阙抬了抬眼,“什么算了。” “合同不用签了,我不想要了。” 付迦宜用餐帕快速擦了下键盘表面的液体,将电脑和文件一股脑塞进包里,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准备离开。 她听到他用一种无以名状的语气问:“还恨我吗?” 付迦宜手里几样东西突然变得沉淀起来,重过千斤。 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她实话实说:“我从没恨过你,以前没有,现在更不会了。” 不再有情深意笃的急切,哪来铺垫式的恨意作故事结尾。 她声音带着酒后的轻飘,却没醉意,“我在你那学到了很多,开拓了眼界,也得到过爱情,所以我不想去恨你。不过我以为我们早就达成共识,私下里没必要再接触太多。” 程知阙盯她泛红的眼梢,“什么时候达成的共识?” “……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点潜规则好像不需要点明。” 程知阙反而笑了,眼神却几分肃然,“好,依你就是。” 付迦宜没再说什么,径自出了包房。 门被阖上前一秒,她下意识看向静坐在位置上的程知阙。他手臂半搭着扶手,白衣黑裤,身影和落地窗融为一体,背靠山峦之间,竟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 离开餐厅已经很晚,付迦宜不打算连夜往回赶,在酒店前台办理入住时,工作人员说,程先生提前预定了套房给她,可以直接过去休息,或者先泡个温泉。 她说不用,单独开了间房。 隔天清早,有人掐点过来敲门,送来一台没拆封的笔记本,她惯用的牌子,最新款机型。 包装盒上面放着庄宁已经签好的合同,一式两份,最后一页盖了公章,红得刺眼。 她突然不知道是该感叹他的体贴还是高效率。 付迦宜只留下了那份合同,将笔记本原封不动交到那人手里。 来送东西的是个穿工作服的年轻男人,大概觉得这样不太好交差,挠挠头,问她需不需要带话。 她没为难对方,便说:“麻烦帮我跟程先生说声谢谢,另外,后续工作会由其他部门的同事负责对接——把意思带到就好。” 男人点点头,连连称好。 自那晚不欢而散后,付迦宜没再和程知阙打过照面,唯一一次听说和他有关的事,是元旦前一天晚上,从沈铭玉嘴里得知。 沈铭玉明晚要组局,想借用程知阙在万柳书院那套闲置的房子开party,眼看一通电话要打过去,被付迦宜中途拦住。 她发现自己在有意无意避开和他产生交集的可能。 沈铭玉一脸不解地看着她,“小宜?” 付迦宜无法言说,只好硬着头皮解释:“我知道有个地方,比那里宽敞,而且可玩性比较高。” 沈铭玉满脸惊奇:“哪里呀?我打小在北京城长大,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周怀净前两个月闲来无事,兴致一上来,掏钱在国贸三期跟人合伙开了间密室性质的酒廊,前段时间一直在装修,等杂七杂八的手续正式办下来,大概今年春天就能开业。 他隔三岔五发来几张监工拍的场内照片,付迦宜自然对酒廊的装修进度了如指掌,知道上周刚从巴黎进了批法式中古风家具,除了酒水没备齐全,其他基本都弄完了。 周怀净天生爱玩的性子,跟沈铭玉也认识,听说她们要带人过来玩,连夜把酒廊一整面酒水墙填满,又临时请了几个厨师过来候场。 沈铭玉瞧他这么仗义,也没闲着,趁其他人在喝酒唱k,同周怀净聊起创业的事,说可以在三里屯附近再开一间类似的酒吧,钱她出大头,当他这次盛情招待的谢礼。 付迦宜在一旁听着,头都快大了。 沈铭玉呡一口掺了几种酒精的饮料,晕乎乎地在她耳旁大声说:“小宜,我真觉得你这朋友人不错,有钱,长得也帅,又豁得出去。你当初……为什么没跟他在一起啊?” 付迦宜拒绝过周怀净这事,沈铭玉一直知情,只是不清楚其中细节。 正巧聊到这,付迦宜也没藏着掖着,回说:“可能不来电吧,两个人在一起需要感觉。” 沈铭玉眨巴眨巴眼,表示同意:“你跟我一样,我们都是感觉派,一旦爱上一个人很难忘掉。” 付迦宜没接话,用纯净水换走她面前那杯高度数饮料,让她喝点水缓缓。 大学四年,周怀净一直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她身边,付迦宜难得钝感一次,当时注意力没放在他身上,没瞧出他的喜欢。 真正有预感是大四上半学期,有次和班里几个玩得好的朋友到郊区露营,一行人开一辆车,回去时车子抛锚,他们被困在山上,天气冷,吃的喝的用完了,手机信号又不好,一度绝望。 周怀净不知道她人在哪,足足找了大半天,见到她那一刻,将外套脱掉,披在她身上,在众目睽睽下把她拽进怀里,力度大得像失而复得了什么宝贝。 也是那天,周怀净开车带她回市区,路上不知怎么聊到了毕业典礼,他说,等毕业的时候,你的那束花一定由我来送。 付迦宜笑笑没说话,算是一种默许。 毕业典礼那天,周怀净送来一束花,外加表白的话,她拒绝了,只含笑抱他一下。 在双方家长眼里,他们是最门当户对的一对,可不甘心也好,爱而不得也罢,感情的事强求不来,彼此其实都心知肚明,做朋友是最好的选择。 她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去尝试喜欢周怀净,还是以失败告终。 过早遇见太惊艳的人,好像已经失去了再爱上一个人的能力,有时候想想何其悲哀。 沈铭玉有点喝多了,趁机朗声大喊,耳膜的轻微刺痛打断了付迦宜的思绪。 她一边安抚沈铭玉,一边放远目光往旁边看,周怀净翘腿坐在角落玩手机,有个棕发女生靠过去,稍稍弯腰,像在跟他打招呼。 那女生付迦宜认得,是沈铭玉大学室友,不常出现在各种局上,这次只单纯过来凑个热闹。 一旁的沈铭玉打了个酒嗝,拉她起来,嘟囔道:“我想去隔壁玩密室逃脱。” 付迦宜正要说些什么,透过玻璃窗,瞧见远处楼梯口突然出现两三个穿制服的民警。 可能是他们太吵,招摇过市,有人举报这里无照经营、聚众赌博。 十分钟后,他们被送去附近的派出所。 如果在巴黎,付迦宜或许还能找付迎昌解决,但这是北京,涉及到的不是钱,她和周怀净都无能为力,更何况他们俩都是法国籍,处理起来更加费力。 没办法,付迦宜只得叫沈铭玉先清醒一下,做笔录的时候,问女民警要了一杯温水,扶着她吃一粒解酒药。 沈铭玉半昏半醒,理智勉强回归,想着绝对不能惊动沈庭安,和往常一样,第一时间联系了程知阙,顶着被训的风险,哭丧着脸,保证再也没有下次。 程知阙自是不信,听都懒得听,直接挂了电话。 程知阙这两天事情比较多,原打算直接丢给沈庭安,让他处理这事,看一眼时间,已经后半夜,也就没惊动别人,拎起外套,开车去接人。 17年伊始,外面下了场小雪,路面湿滑,车速并不快,到朝阳区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 这一个半小时里,付迦宜过得极其难熬,静坐在软硬适中的椅子上,左肩膀被沈铭玉枕着。 今晚为了照顾酒品不太行的沈铭玉,她滴酒未沾,经过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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