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时间,顺其自然,好吗?” 付迦宜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双臂缠住他腰际,回抱住他。 带有安抚性质的交颈相拥,没了情欲加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叫人心悸。 - 老方生日当天,付迦宜早早托厨房备好了他平时爱吃的几道广东菜,又订了一个翻糖蛋糕,晌午准时送达。 她难得感叹一次法国人慢节奏生活中的高效率,支付三倍配送费多少还有些用处。 老方平时要开车,忌酒单纯只是工作需要,刚到马赛那会,因为馋酒,在泳池旁的悬铃木底下埋了两罐自酿的玫瑰白葡萄酒,说等走前一定拿出来解解馋。 付迦宜劝他不妨先挖出一罐尝尝,及时行乐。 老方笑说:“我虽瞧着你长大,可从前怎么没从你嘴里听过这种观点?还怪新奇的。” 付迦宜自然不会甩锅给程知阙,想了想,笑说:“此一时彼一时,方叔,人成熟多变才是常态。” “好好好,你说得都有道理。” 又聊了几句,老方笑呵呵地带着工具铲到树下挖酒去了。 没过多久,程知阙从楼上下来,客厅无人,他虚揽了下她纤瘦腰肢。 付迦宜收回投出去的视线,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程知阙勾唇,“怎么这么看我?” “只是突然觉得,你有带坏乖乖女的嫌疑。” “不是嫌疑,是板上钉钉的罪证。” 单论诡辩,付迦宜从不是他的对手,也不打算不自量力地一较高低,适时转移了话题:“不过短短几个月,我真有很大变化吗?” 她好像完全没意识到,原来潜移默化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程知阙没搭腔,只问:“你希望这种变化是好是坏?” 付迦宜语气笃定:“你带给我的总归都是好的。” 程知阙目光深几分,抬手揉她发顶。 十二点准时开餐,老方高兴得不行,有程知阙作陪,受宠若惊,陆陆续续喝完了一整罐酒。 饭后,付迦宜回房小憩,中途被渴醒,到一楼吧台倒水喝。 水没来得及喝进嘴里,突然听到楼梯拐角处传来仓促一声巨响,老方从上面滚下来,一动不动,面色惨白。 付迦宜吓了一跳,放下玻璃杯,小跑过去,俯身确认完呼吸,喊朱阿姨打电话叫救护车,做完当务之急的事,想也没想,凭本能去找程知阙。 住处偏僻,离医院并不近,好在救护车来得还算快,她匆忙回卧室换了身能外出的衣服,随程知阙赶往急救中心。 救治没花太长时间,老方被推出来,转普通病房。 护士过来告知病情——酒精诱发的急性心肌缺血,送来得及时,目前稳定下来了,不过状况不容乐观,需要等醒后做个全面检查。 付迦宜问vip单人病房是否有床位,护士抱歉地摇了摇头。 马赛医疗设施实在有限,可老方需要静养,短时间内又不能转到巴黎那边的医院,她能调动资源,远水却解不了近渴。 程知阙叫她宽心,缓声说:“别急,我来解决。” 不到十分钟,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人出现在走廊,直奔程知阙,含笑同他打招呼:“程,好久不见。” 第23章 第 23 章 楼上单人间的条件设施比普通病区好太多, 付迦宜看着医护人员将老方安顿好,终于松了口气,到病房外跟程知阙和女人汇合, 当面同她道了声谢。 女人爽朗一笑, “不用客气。我之前欠过程很大的人情,能找到时机还一点不容易——” “对了, 我好像还没自我介绍。”女人朝付迦宜伸出手,“我叫涂安娜,是这家医院胸外科的医生, 也是程的朋友。” 涂安娜皮肤比寻常人白, 中西方混血脸,眉眼深邃,穿着打扮干练利落, 典型女强人风。 付迦宜礼貌性地握住她的手, 无意间看见她左手中指那圈淡红色戒痕,微顿了下,很快松开。 涂安娜晚点还有台手术, 没在这久留,临走前对付迦宜说:“我办公室就在楼下,付小姐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或者让程直接联系我也可以。” 等人离开后,程知阙握住她发凉的手心, “出去透口气?” 付迦宜惊魂未定, 温吞点了点头,“好——可方叔这边要怎么办?” “医生说短时间不会醒, 早些回来守着就是。” 这家公立医院上世纪建成,外观陈陋旧垣, 离远看像座古堡,是当地有名的建筑地标。 门诊楼到住院部中间有处庭院,铺了四方的格子锈砖,日光充沛,很适合病人晒太阳。 付迦宜抬头瞄天色,不适应地眯了眯眼,攥住程知阙的两指,拉他到枇杷树底下庇荫。 她背部靠向树干,主动打破寂静:“今天的事谢谢你。” 程知阙看她,笑出一声,“什么时候跟我这么见外了?” “一码归一码,该谢还是要谢的。如果今天没有你,我大概率会手忙脚乱。”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她现在想想,简直后怕得厉害。 “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医疗方面有需求都可以找涂安娜帮忙,不用顾虑太多。” 付迦宜随口问起:“你和涂医生是怎么认识的?” “前几年我母亲在这家医院治疗,她父亲是当时的主治医生。” 付迦宜一怔,“阿姨的病严重吗?” “阻塞性肺疾病。” 付迦宜不太懂这方面,见程知阙面色如常,想来他母亲应该已经好转,便说:“之前只觉得你对马赛这座城市很熟悉,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程知阙不置可否。 付迦宜没再提这些不好的事,树叶的斑驳阴影落在他肩上,她盯着看了会,“外面好热,想回去了。” 傍晚,朱阿姨搭另一个司机的车来送餐,顺便给他们带些换洗衣物。 知道不该把责任全往自己身上揽,但付迦宜心中多少有愧,一直守在床前,时不时看一眼心电监护仪,丝毫不敢怠慢。 又过了几个小时,老方悠悠转醒,趁精神好些,配合护士做了几项基础检查。 第二天一早,检查结果出来了,除了心脏方面,肺部出现交叉感染,好在不是特别严重,住一周院调理好,回去静养即可。 付迦宜总算放心,泛白嘴唇回了些血色,到洗手池旁洗了把脸,掸去一身疲态。 整夜未阖眼,她感觉身体已经不像自己的,走路轻飘,大脑不太受控。 医院附近有个酒店,程知阙将房卡递到她手里,缓声说:“先吃点东西,等吃完过去睡会。” “那你呢?不准备休息一下吗?” “我还不困。” 陪床是件挺磨人的事,付迦宜从没有过经验,更是身心疲惫。她没扭捏,接过房卡,“等我睡醒了过来替你。” “不用。你只管睡你的,其余交给我。” 其实家里有很多保姆,远不用他们做这些琐事,但付迦宜始终担心,总觉得亲力亲为更稳妥些。 除了程知阙,她无法相信任何人。 酒店星级不高,胜在干净宽敞,隔音也不错,付迦宜没精力泡澡,用热水简单冲一遍身体,平躺在床上,十几秒入睡。 将近晌午睡醒,她快速收拾好自己,重新回到病房。 护士刚给老方输完液,交代完注意事项,推着推车离开了。 付迦宜坐在床边,关心完老方身体,又说:“方叔,程老师去哪了?” 老方说:“方才有位女医生过来,程老师同她一起出去了。” 猜到对方是涂安娜,付迦宜没再说什么,拿起一颗橙子,用剥皮打发时间。 开的几片西药有安眠成份,吞服后没多久,老方直接睡下了。 付迦宜用湿巾擦净手,将空调调成室温,悄声从病房离开,刚阖上房门,转眼和迎面过来的程知阙撞个正着。 他问她饿不饿。 付迦宜摇头,说陪我出去走走吧。 医院门口立一尊保罗里歇尔的白色石膏雕像,旁边是个许愿池,喷泉里的水流由四角聚集到中央,汇成一条水幕,层次分明。 付迦宜忽问:“程知阙,你有硬币吗?”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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